晚飯的風波總算告了一段落!
乘風山的夜晚寂靜得很!師妹的閨房里,看著相擁而眠的兩母女,凌浩卻無法入睡。
莫名其妙變成了貓,娘子也被逼改嫁。
突然間經歷如此大的變故,令他措手不及。
尤其是現在自己獨處,這種慌亂甚至變成了恐懼:沒人可以交流、訴說,體會的是真正的孤獨與寂寞。
特別是剛才他嘗試運轉修靈心法,卻沒在體內感受到一絲的靈力,甚至連丹田也不存在了。
這下就徹底完犢子了。
要知道,人要成為靈修,必須靈魂足夠強大和靈敏,能感知體內的丹田,這就是所謂的天賦。
而后引靈氣入體,踏入蘊靈境界,開啟修煉之路。
蘊靈境后便是開靈境,凌浩沒變成貓前,就是這個實力,實打實的青州小年輕扛把子。
變成貓了,連實力的都沒了,現在的自己,是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寵物。
從風華正茂的天才突然變成小貓咪,讓他恐慌,心里很沒安全感。
不過毫無疑問,凌浩絕不能容忍愛人被別人占有,他要變回人,他要阻止這件事。
壓下心底的恐懼和不安全感,凌浩開始整理思路。自己怎么無端端長在貓身上呢?
難道那個夢有關?他想起那個墜下深淵的夢。那晚自己被襲殺,不就是被打下了斷魂崖嗎?是那道奇怪的光?
光來的時候,自己仿佛身輕如羽,莫非靈魂出竅?
想到這,凌浩撒開腳丫,從窗戶跳了出去!
斷魂崖上,黑漆漆。
靠著月光,凌浩走到崖邊。懸崖下面烏漆嘛黑的,什么也看不見,也沒有一絲聲響。
突然間,從深淵下面,無端刮起一陣罡風。罡風如刀,割得凌浩貓臉生疼,嚇得他趕緊把探出去的貓頭縮了回來。
斷魂崖,可斷人靈魂!
即使白天,再猛烈的陽光也照不亮下面的深淵,下面還時不時涌起一陣陣罡風。
傳聞人掉下去,最后連個聲響都聽不到……
難道是大自然的巧合,讓我的靈魂轉移到了貓身上?可那道光又怎么解釋?
如果不是巧合,那莫非冥冥中有個未知的存在?讓他實現靈魂轉移。
可這個未知存在是個什么鬼?為什么要將他的靈魂安在一只貓身上?
跳下去能不能再重新變回人?
這種想法凌浩也只是想想而已,真讓他跳,是不敢的。
這樣的深淵,估計沒人敢跳吧!即使再好的身法,都得玩完兒!
脖子上的項圈勒得有些生疼。依舊理不出頭緒的凌浩,只能先回宗門!
等天亮,先回家看看吧!我“死”了,家里指不定亂成一鍋粥。
…………
乘風劍宗,除了宗主一家和長老,所有弟子的住處都安排在半山腰,而且有嚴格的等級劃分。
實力最普通的弟子,只能分到單間。
當然,“生前”的凌浩,貴為首席大弟子,住處是那里最好的,被弟子們稱為“天字一號院”。
能住在里面,是種無上的榮耀。
諾大一個院落,前院后院皆有,住下他一家人還綽綽有余。
每月會有人定期送來生活所需要的一切,可以說衣食無憂,安全也得到了最大的保障。
這對于普通人來說,就已經是最向往的生活。
沒有修煉天賦的凌浩的家人,全都因為他,在生活上獲得了極好的依靠。
不敢想象,如果凌浩不在了,家里會發生怎樣的變化?
這也是變成貓后的凌浩,非常擔心的問題!
乘風主峰,拔地而起,高聳入云,從山頂到半山腰路程可不短。
變成貓后的他,只得埋頭趕路,根本沒心思留意周圍的一切。
幸虧他以前練開以縹緲著稱的乘風劍訣,底子還在,加上貓天生靈活的特性,小半天時間,終于回到家。
院落周圍靈氣縹緲,靈樹參天,氣溫宜人,人住在這里,也會增壽。
和凌浩擔心的不一樣,他能感覺到,家人還在里面,一切照常,只不過氣氛過于寂靜了。
走進院落,首先看到一個面容輪廓分明,與凌浩有幾分相似的中年,最顯眼是他的兩鬢已經斑白了。
中年人在澆花,院子里栽種的都是靈花異草,平時中年對它們可是寶貝得很。
可此刻他臉上悲戚,不知想什么發呆了,任由這水往下倒,都在花盆里溢出來了。
一個少年枯坐在門口石階上,臉色愁苦,一言不發。
不遠處一個中年婦女正在摘菜,旁邊一個瓜子臉,皮膚白皙的少女正在幫忙。可兩人都無精打采,往往拿起菜,手半天都不動。
爹!娘!弟!小妹!
凌浩聲音哽咽,飛奔了過去!這些天不見,爹,娘竟然都有白頭發了。
老弟這時候,早出去找他那幾個死黨玩了。
還有小妹,以前皮膚水靈光滑的,現在卻黯淡無光。
是因為自己失蹤了的原因嗎?
聽到幾聲貓叫,幾人都從發呆狀態驚醒了過來。
“小白,自己玩吧!”
正在澆花的凌炳良,認得這是宗主夫人的寵物,以前也會時不時走來玩,對它的到來習以為常,所以也沒留意到那雙貓眼含著淚光的眼神。
爹,我是浩兒啊!凌浩跑過去,用爪子不斷拍打著凌炳良的褲管,可后者依然在發呆,沒理他。
老弟!我是大哥啊!經常陪你去打獵的大哥啊!凌浩又跑到少年旁邊,用爪子拍他,可弟弟凌峰根本不搭理。
娘!我是浩兒啊!才十幾天沒見,你和爹怎么添了白發了?
小妹!我是大哥啊!你平時不是說大哥最疼你嗎?你認不出來我了?
可是這幾人都沉浸在凌浩失蹤的悲痛中,沒人注意到這只貓的反常!
凌浩急了,走進屋去,撥倒掛在墻上的一根藤條,叼到了院子里。嘴里不停叫喚,終于成功將幾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
凌炳良看見那藤條,面色終于起了反應,他嘴角一笑,滿懷回憶的說:“你們還記得這藤條?”
凌峰說:“這是爹專門抽我兩兄弟的傳家寶。”
凌母也笑笑說:“可不是!每次你爹一打你們,你哥就像根木頭,站著不動,任那鞭子抽,你呢!最滑頭,懂得跑。”
“幸虧爹爹沒打過我,這一鞭子抽下來,不得疼死了?”凌小敏吐了吐小舌說。
幾個人交談著,回憶著以前一家人幸福的時光,回憶里,都有凌浩。
凌炳良道:“是啊!浩兒總不躲!還記得后來浩兒跟我說你們兩兄弟長大了,這根藤條可以扔了吧!
我就說,這爹打兒,爹打兒,是祖傳手藝,不能在我手里斷了傳承,這根藤條也就保留了下來。”
說著說著,幾個人一邊笑,眼淚一邊流了下來。
“大哥,你在哪里?快回來好嗎?我們好想你。”凌小敏悲傷地抽噎。
“只要浩兒回來,即使不住這豪華大院,重新回去耕田種地,我也心甘情愿!”凌母不停地抹眼淚。
“是啊!金山銀山,都換不來一家人的團聚。”凌炳良淚水濕眼。
“大哥,只要你回來,我這次一定聽你話,踏實做事,不再游手好閑。”凌峰哽咽。
凌浩見到藤條不奏效,趕緊以其為筆,在地上寫上“凌浩”兩個字。
可是兩只前爪,連鞭子都抓不住,最后寫出來的也是看不懂的歪歪斜斜。
正當他急得上火時,院外傳來一個聲音,一個最不想聽到的聲音。
“嘖嘖嘖!我說你這一家子還敢賴在這天字一號院?也不怕被人扔進乘風山脈里喂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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