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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做權(quán)臣 第350章:救命恩人是旗人

作者/紅塵賊子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一場大雨下了多半天,到了第二日清晨才雨住云收。

    大雨過后的早晨清新極了,細(xì)細(xì)的雨水順著瓦檐滴落在窗前不知名的盆栽之上,晶瑩的水珠兒滾來滾去,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花香水汽。

    這些時日,楊瘋子一直在馮家將養(yǎng)身體,左肩上的那處刀傷已經(jīng)開始結(jié)痂了,又疼又癢好不難受,卻也只能忍著。

    從窗外飄來一陣陣略微有些嗆人的煙氣,在佟家的這些日子,楊瘋子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種為味道,那是馮大姐在熏魚。

    如馮家這樣的小門小戶,除了耕種之外,最大的收獲就是從高郵湖中撈取一些魚蝦。

    卻輕易舍不得吃,而是經(jīng)過晾曬和煙熏之后弄成魚干兒,拿到集市上換點(diǎn)銀錢,用來購買各種生產(chǎn)生活用品。

    因?yàn)樽蛱煜铝艘粓龃笥辏貌蝗菀椎鹊接晖A耍米ゾo時間把雜七雜的魚蝦熏制出來,要不然的話就變成一錢不值的臭魚爛蝦了。

    感覺身上的傷勢已不大要緊,楊瘋子掙扎著爬起來,扶著墻挪動到了門口,在門口踩水玩兒的小女孩看到了他,笑嘻嘻的說道:“豐哥兒終于不賴床了。”

    正在院子里用稻草熏蒸魚蝦的馮家大姐見到楊豐下床,趕緊說道:“你的身子骨不行,身上還帶著傷,應(yīng)該老老實(shí)實(shí)的在床上靜養(yǎng),怎就起來了呢?若是崩了傷口可不好。”

    “不礙事,不礙事。”楊瘋子笑著說道:“只是皮外紅傷,算不得甚么,以前我受過的傷比這厲害多了,不,我是說我的傷已經(jīng)愈了,真心不礙事,總不能一直躺在床上。”

    “那賊匪還真是心狠,砍在你身上的那一刀很深,真真的心狠手辣。”

    那是戰(zhàn)陣廝殺的刀傷,而不是賊匪砍出來的,楊瘋子不敢說實(shí)話,只是嘿嘿的干笑著。

    “豐哥兒,你來和我一起玩水好不好?”小女孩扯著楊瘋子的衣袖,奶聲奶氣的說道:“一個人玩,好沒意思,咱們一起玩吧。”

    “乖女,真不知禮,豐哥兒也是你叫的么?”

    鄉(xiāng)下的小女孩,哪里知道什么禮數(shù),只是見外公和目前“豐哥兒”“豐哥兒”的那么稱呼楊瘋子,也就有樣學(xué)樣的跟著這么喊了。

    “你應(yīng)該喊他豐叔,或者是豐舅也行。”

    楊瘋子笑著說道:“只要孩子高興,隨便喊我什么都可以。哦對了,這娃兒叫什么名字?”

    “女娃家家的,哪有什么正經(jīng)的名字?”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馮家大姐說道:“豐哥兒既是個生意人,想來應(yīng)該是能寫會算的吧?不如就給乖女取個正經(jīng)名字,也好省下幾升米糧。”

    女子不頂家,尤其是鄉(xiāng)下的貧苦人家,家里的女娃娃只是有一個隨口稱呼的小名而已,很少有人給家里的女娃娃取正經(jīng)名字的。

    因?yàn)猷l(xiāng)民大多不識字,若是給孩子取正式的大號,還得專門找識文斷字的先生,少不得又要給人家?guī)咨准Z做“取名費(fèi)”呢。

    楊瘋子雖然不是什么滿腹經(jīng)綸的先生,但給孩子取名字這種小事還是沒有做到的。

    “我看著小囡伶俐可愛,將來一定是個有福之人,不如取個尋月的大號,小名就喚作月兒,怎么樣?這個名字還算順耳吧?”

    民間素來就是有“臨星納喜踏月尋福”的傳統(tǒng)說法,給小女孩取名尋月分明就是一個有福氣的美好祝愿。

    “好名字,以后乖女就叫尋月。”馮大姐把孩子喚了過來,嗔怪道:“真是個不懂事的娃兒,豐叔都給你取名字了,還不趕緊搬個坐器給豐叔坐下了?”

    小女孩笑嘻嘻的搬來一個蒲草團(tuán)子,楊瘋子坐下之后隨口問道:“怎么見不到馮伯?他做甚去了?”

    “里長有事,喚他過去了,想必要過些時辰才能回來呢。灶上還有些鍋貼,我去取給你吃。”

    這樣的鄉(xiāng)下農(nóng)戶,最是淳樸,楊瘋子也不和她客套,接過食物大口吞咽。

    吃飽喝足之后,想要做些力所能及的家務(wù)活,好心腸的馮家大姐卻千萬個不肯,唯恐勞作會弄崩剛剛愈合的傷口,一定要他老老實(shí)實(shí)的在門口坐著。

    就這樣,楊瘋子坐在門口的晨曦當(dāng)中,看著忙忙碌碌的馮家大姐忙里忙外,一時間竟然有些恍惚了。

    就好像這馮家人是相熟依舊的街坊,一切的一切都那么淳樸自然。

    這種熟悉的感覺非常奇怪,漸漸的,楊瘋子覺得周圍的一切都有幾分似曾相識的感覺,就好像他早就來過這里。

    熏好了魚,喂過了雞鴨,粗手大腳的馮家大姐又把堆放在墻角的稻草翻出來晾曬,很仔細(xì)的從中尋找落下的稻穗。

    農(nóng)戶家就是這樣,一點(diǎn)都舍不得浪費(fèi),將那些零零散散的稻穗放進(jìn)簸箕里,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用手搓著,有一搭沒一搭的和楊瘋子聊著閑話:“豐哥兒,你知道嗎?官府又剿滅了一股賊匪。”

    “什么賊匪?”

    “那賊匪還真的兇悍的緊,竟然和官軍打了好幾場,好不容易才捉住了那賊匪頭子。通說那頭目還是個女的,叫做什么環(huán)的,哦對了,叫做史環(huán),好像還是名門望族的大家閨秀。我就奇怪了,明明是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好好的不肯享福,卻出去做賊匪。”

    環(huán)妹子被捉住了?

    聽到這個消息,楊瘋子的腦袋里“嗡”的一聲,完全是條件反射一般的本能反應(yīng),騰的一下站立起來。

    因?yàn)閯幼鬟^大,膀子上剛剛結(jié)痂的傷口立刻崩裂開來。

    “環(huán)妹子被清兵活捉了,被活捉了。”這個念頭就好像一聲聲炸雷,在他的腦海心頭反復(fù)轟鳴著,根本就感覺到傷口的劇痛。

    “咦!豐哥兒你怎么了?臉色怎如此的難看?是不是傷口疼的厲害?早就說讓你在床上好好靜養(yǎng)的么,偏偏要走出來。”

    此時此刻的楊瘋子,全身的熱血都涌上了腦袋,心臟劇烈跳動,咬牙切齒面目猙獰如鬼,已把馮家大姐給嚇住了。

    楊瘋子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沖出去救史環(huán),哪怕是身死命喪亦在所不惜,但理智還是壓住了狂涌的情緒,他故意做出一副旁若無事的神態(tài),就好像是在有意無意隨口閑聊一般的說道:“那個叫什么環(huán)的賊匪頭子真的被官府捉去了,真的么?該不會是謠言吧?”

    “隔壁的六叔親眼看到的,很多官兵押著那史環(huán),應(yīng)該不是謠言。”

    “那那其他的兄其他的賊匪呢?”

    “聽說全都被殲滅了。”佟家大姐說道:“聽六叔說,湖西的那些個賊匪兇的很,全都不肯投降,已被官軍清繳干凈。”

    負(fù)責(zé)護(hù)衛(wèi)環(huán)妹子的那些兄弟全部戰(zhàn)死無一幸免,環(huán)妹子已被清軍生擒,看來這事應(yīng)該是真的。

    一想到那么多生死與共的兄弟被清軍盡數(shù)屠滅,一想到環(huán)妹子被清軍俘虜,楊瘋子的心就好像被硬生生的撕裂了一般,暗暗的咬著牙繼續(xù)追問:“大姐知道不知道那女賊頭子被押到哪里去了?”

    “估計(jì)是押送到揚(yáng)州去了吧,誰知道呢?豐哥兒很關(guān)心這個嗎?”

    “不,我只是隨口問問而已。”

    正要再詢問些什么,外出的馮金平終于回來了。

    馮金平的行色匆匆,面色非常的不好,進(jìn)門之后先灌了一大瓢涼水,又是一番唉聲嘆氣:“哎,又要打仗了,這天殺的世道,總是這么打來打去,何時才得安寧?”

    “爹爹,你聽誰說的?真是又要打仗了么?”

    “里長拿著官府的公文,說是一個叫張啟陽的兇神惡煞,從鳳陽出兵,已于大前天打下了徐州,正馬不停蹄的朝著這邊趕來,到時候一定會殺個雞犬不留,要咱們趕緊撤退呢,若是撤的慢了,怕是要遭殺劫。”

    張啟陽從湖廣騰出手來,并沒有直接順江而下發(fā)動北伐,而是途徑鳳陽直接攻占了徐州。

    自古以來,徐州就是四戰(zhàn)之地,只要牢牢控住了徐州,就能實(shí)現(xiàn)進(jìn)可攻退可守。

    張啟陽從這個方向上發(fā)起攻擊,也算沿襲了當(dāng)年多鐸的老套路。

    張啟陽率領(lǐng)部分毅勇軍和學(xué)生兵從徐州方向攻擊淮揚(yáng),部分毅勇軍和揚(yáng)州軍從江南北上,兩面夾擊,這是要把洪承疇鎖死在江北。

    期盼了這么多年的北伐,終于開始了,并且打出了一個開門紅。

    若是在這之前聽到這個消息,楊瘋子一定會歡天喜地。

    但是現(xiàn)在,他真的歡喜不起來。

    對于楊瘋子個人而言,環(huán)妹子被生擒活捉,這是絕對無法承受的損失。

    無論什么樣的輝煌大勝,都不足以彌補(bǔ)。

    “哎,可惜田里的晚稻才剛剛揚(yáng)花,就要被迫離開。他們打他們的,為何總是讓老百姓遭罪?”馮金平還在不停的長吁短嘆:“這才剛剛安穩(wěn)沒有幾天,就又要撤離了,這該死的仗什么時候才能打完吶?”

    自古以來,人口就是最寶貴的財(cái)富,就像當(dāng)年張啟陽一定要帶走揚(yáng)州的十萬百姓一樣,洪承疇聽到了徐州失守的消息之后,第一反應(yīng)就是撤離人口。

    對于官府而言,撤離不過是一道必須執(zhí)行的命令。

    但是對于普通的百姓來說,卻意味著剛剛安穩(wěn)下來的日子又要充滿血火刀兵,以前的所有努力瞬間化為烏有,不得不背井離鄉(xiāng)再次遷居。

    “打仗是那些個將軍元帥的事兒,誰又想過咱們這些老百姓的苦?”馮金平無奈的搖著頭:“兩日之內(nèi)就要開始撤離了,若是走的慢,說不得要被兇狠的張啟陽砍去了腦袋。哎,趕緊收拾收拾吧,把雞鴨全都籠起來,那窩豬崽兒也捉住裝上車子,還有囤里的稻谷,哎!走吧!”

    兵兇戰(zhàn)危,老百姓們不知道那么多的春秋大義,他們只在乎自己的生活是不是安穩(wěn)富足,卻又不敢違抗官府的命令,只能無奈的再次遷徙。

    亂七糟的生活用品和生產(chǎn)工具,必須全都帶走,窩里的雞鴨圈里的豬崽兒,還有桌椅板凳鍋碗瓢盆,只要是能帶走的東西,必須全都帶走,要不然的話就算是搬到了安穩(wěn)的地方生活也會很不方便。

    楊瘋子一言不發(fā),只是默默的幫著佟家人收拾家什,不知不覺已是暮色昏沉的傍晚時分。

    粗重的家具和雞鴨已經(jīng)全都裝上了車子,還有些雜七雜的零碎兒物品。

    那個吉慶柜太過于笨重,實(shí)在不方便攜帶,只能放棄,但柜子里的衣物卻全都取了出來,用四角包袱包裹起來。

    當(dāng)楊瘋子幫著馮家大姐拎起包袱裝車的時候,腳下一滑險些栽倒,包袱頓時掉落,包袱里的衣物散落了一地。

    看到包袱里的東西,楊瘋子的腦袋一下子就炸了:那是一頂旗頭,還有一個鑲著紅纓的圓頂涼帽。

    旗頭是旗人女子獨(dú)有的頭飾,那頂紅纓涼帽則是清兵的制式頭盔。

    楊瘋子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雖然極力做出輕描淡寫的樣子,不知不覺之間已是殺氣騰騰,就好像是一頭從洪荒秘境中躥出來的遠(yuǎn)古兇獸一般,眼神比刀子還要鋒銳,連說話的語氣都已經(jīng)變了:“你們你們一家都是旗人?”

    “是啊,以前是正藍(lán)旗的,崇德年間正藍(lán)旗沒落了,轉(zhuǎn)到了鑲白旗。豐哥兒,你的眼神怎么這么兇?傷口又疼了么?”

    “沒事兒,沒事兒!”雖然盡力做出不動聲色的模樣,但楊瘋子的面目已極度扭曲變形了,他快步走到門前,把院門閂的死死,一把抄起他親手掛在車轅外側(cè)的斬草刀。

    “豐哥兒,你要做甚?”馮金平已察覺到楊瘋子神色不善,看到他咬牙切齒面露兇相,又拿起了刀子,趕緊喊道:“你要干什么?”

    一腳就把馮金平踹了個滾地葫蘆,雙手高舉著寒光閃閃的斬草刀,騰騰殺氣頓時充滿了整個小院兒:“你們是旗人,老子真是瞎了眼,竟然沒有看出你們是狗韃子。我要干什么?老子要為死去的兄弟們報仇。”

    回到明朝做權(quán)臣

    回到明朝做權(quán)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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