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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做權(quán)臣 第487章:選擇

作者/紅塵賊子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張大娃,你這是做甚么?”金絲雀將那柄玉如意塞回到張大娃的手中,已經(jīng)有了些明顯的慍怒之色:“好歹你也是一方統(tǒng)帥,是老爺一手帶出來的人,在哪學(xué)了這些個亂糟的東西?”

    “什么統(tǒng)帥不統(tǒng)帥的?到了這全都不好使!”張大娃一副嬉皮笑臉的表情,哪里還有絲毫方面統(tǒng)帥的威嚴(yán),把那柄玉如意強行塞到金絲雀的手中,笑嘻嘻的說道:“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玩意兒,打仗的時候繳獲來的,我看著東西的成色很不錯,想著也就只有金姐姐用上了才不算是糟踐好東西。”

    “你這是賄賂我么?”

    “啥賄賂哦,沒那么嚴(yán)重。”張大娃笑道:“以前吶,金姐姐對我頗多關(guān)注,我早就想報答一下了,只是當(dāng)年實在窮的厲害,拿不出什么像樣的東西。還記得那一年,我偷了老爺?shù)呐D肉,得虧金姐姐仁慈幫我隱瞞下來,要不然呀,說不得就要有一場好打。”

    想當(dāng)年,張大娃還是一個鄉(xiāng)下野小子的時候,偷雞摸狗調(diào)皮搗蛋的事情從來就沒有少做過,因為日子實在過的恓惶,張啟陽必然會成為他們這些野小子下手的目標(biāo)。

    有一次到后廚偷了一條臘肉,若不是心慈面軟的金絲雀幫他遮掩過去,說不得就要被劉大牛的老爹劉大廚打個半死呢。

    如同張大娃一樣,毅勇軍中的高層,幾乎有一小半是出自小吳莊,全都是金絲雀的老熟人。

    說起當(dāng)年的那些個事情,自然倍感親切。

    看著眼前的張大娃,金絲雀就忍不住的想起當(dāng)年那個頑劣不堪的野小子,忍不住有些唏噓的發(fā)出了一聲長嘆:“大娃呀,你也是從小吳莊出來的,當(dāng)年你自己是什么樣子,應(yīng)該還沒有忘記吧?”

    “怎能忘了呢?不能夠,不能夠哇。”

    “不管怎么說,你都是老爺一手調(diào)教出來的人,你能有今日,全都是老爺給的。”

    “這是不消說的,我的富貴榮華,我的權(quán)勢地位,我的名聲啥的,還有我家里的金子銀子,全都是老爺給的,沒有老爺就沒有我,我這輩子都忘不了老爺?shù)暮锰帯!?br />
    “你還知道這些,看來也不是全然糊涂到家。”金絲雀微微一嘆:“想想當(dāng)年,再看看現(xiàn)在的你自己,哎!可要我說你什么才好?”

    “金姐姐,你就是我的親姐姐!俺說錯了什么話做錯了什么事兒,你千萬要告訴俺,別人的話我不聽,難道我還能不聽你的話嗎?”

    “現(xiàn)在的你,恐怕連我的話都未必能聽得進去了,不過我還是得說,畢竟是我親眼看著你長起來的,不能讓你一錯再錯了。”

    金絲雀的語氣變得語重心長,就好像是在對自己的嫡親兄弟講話一般:“你也太過分了!”

    “沒有老爺?shù)拿睿透疑米钥绾_h(yuǎn)征,你知道老爺有多生氣嗎?”

    “跨海遠(yuǎn)征?不是很順利嗎?”

    “若是不順呢?若是遭遇海難怎么辦?若是在灘頭遭遇頑強抵抗怎么辦?你負(fù)的起這個責(zé)任嗎?一萬多近兩萬人馬呀,連老爺都阻你不住,你想干什么?是不是把毅勇軍當(dāng)成你自己的了?”

    “我沒有,天地良心,我真沒有那么想。這毅勇軍是老爺?shù)模B我都是老爺?shù)模鸾憬悖闱f要幫我在老爺面前說道說道哇。若是老爺疑我,我就全完了。”

    “你是什么人吶?竟然命令中西兩路軍?竟然干涉老爺?shù)耐ūP部署?你……哎……你太狂妄自大了……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功勞已經(jīng)足夠大了,已不把老爺放在眼里了呢?”

    “水大漫不過船去,我張大娃再也怎么糊涂,又怎么敢蓋過老爺去?”張大娃指天畫地的詛咒發(fā)誓:“當(dāng)時我也是一時糊涂,才做了錯事,老爺?shù)拿钜幌拢疫@不就乖乖的滾回來了嘛。”

    “幸虧你回來了,要不然的話,哎……”

    金絲雀非常清楚的知道“張大娃事件”到底有多么嚴(yán)重,確確實實的把張啟陽給惹毛了。

    在派遣張三娃接替張大娃的同事,張啟陽還有一道補充命令,卻不是下達(dá)給了張三娃,而是給了另外一個人:如果張大娃拒絕交出軍權(quán),如果他抗命的話,后果不堪設(shè)想。

    金絲雀非常清楚的知道,如果張大娃真那么做了,現(xiàn)在回來的就不是他這個人了,而是一具尸體。

    張啟陽已經(jīng)對他動了殺心,若不是看在他還能“乖乖的滾回來”的面子上,張大娃根本就活不到今天。

    什么方面統(tǒng)帥,什么山東王,在張啟陽面前什么都不是,一句話就能剝奪他的一切,同時也包括他的生命。

    真以為東路軍總指揮就是諸侯了?

    真以為把山東給了你就可以割據(jù)一方了?

    若是連張大娃都控制不住,張啟陽也就不是張啟陽了。

    要是在幾年之前,張大娃未必就能夠聽出金絲雀這句話里的意思,但是現(xiàn)在他畢竟已不是但年的那個吳下阿蒙了,馬上就明白了事情的嚴(yán)重,忍不住的感到后脊發(fā)涼,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連講話的語氣都顯得異常干澀:“我……我這不是回來了么?”

    “當(dāng)時,我真的擔(dān)心你犯了渾,其實這些話本不應(yīng)該對你提起。”

    “我懂,這是金姐姐在護著我呢。”

    倆人之間,確實有些往昔的情分,所以張大娃就直接問起了:“老爺那邊是怎么說的?老爺有沒有說過要給我一個機會?”

    “老爺什么都沒有說,只是罵你是混蛋,是不中用的混蛋。”

    “老爺那么忙,還有心氣兒罵俺,看來俺還是有機會的。”張大娃苦笑著說道:“我都滾回來這么多天了,老爺總是不愿意見俺,俺知道老爺是真的生氣了。”

    “我從來沒有見過老爺氣成這個樣子,嚇的我都不敢說話了。”

    “我的好姐姐,你不能不說話呀,你好歹得幫我美言幾句才行哦。若是老爺罰了你,我這邊給你找補回來,話說我弄了不少好東西。”

    “這是錢的事兒嗎?你覺得我是為了錢才對講這些的?”

    “當(dāng)然不是,當(dāng)然不是。我和姐姐之間,說什么錢不錢的?都是我胡說,姐姐別忘心里去!”張大娃腆著臉說道:“只求姐姐再幫我說說好話,好歹讓我見一見老爺。我是老爺一手調(diào)教出來的,縱是做錯了事情,打也打得罵也罵得,什么樣的懲罰我都一肩膀頭子扛下去,只是不能總是這么晾著,若是晾涼了,我丟了前程是小,豈不是辜負(fù)了老爺一番栽培的苦心?”

    “你呀!”金絲雀微微的搖著頭:“在外面的時間久了,學(xué)了太多亂糟的東西,已不似當(dāng)年那么單純,有了別的心思。”

    “我對老爺?shù)闹倚模铱梢詫μ彀l(fā)誓!”

    “得虧你還算是有些忠心,要不然的話就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就憑著這點忠心,金絲雀覺得張大娃還有些“搶救”的余地:“就算是拼著再挨老爺一頓罵,好歹我也幫你再說到一回,若是老爺氣消的差不多了愿意見你,那是你的運氣,若是老爺還是不想見你,那就沒得說了。”

    “金姐姐是什么人?那是咱老爺?shù)淖蟀蛴冶叟叮灰憬阍敢鈳臀艺f話,肯定沒問題。”

    金絲雀確實就是張啟陽的左膀右臂,若是連她都不管用了,那就真的說明張啟陽已對張大娃徹底死心,那就意味著他涼透了,一點指望都沒有了。

    沒多久,金絲雀就帶回來一個消息:“老爺很忙,沒有時間見你,老爺也不想再看見你。老爺說了,讓你好好的反省反省,什么時候想明白了…”

    “我已經(jīng)反省好了,我現(xiàn)在就想明白了。”

    “老爺沒有那個閑工夫。”

    金絲雀壓低了嗓音說道:“一會兒晚飯的時候,我會安排你和老爺見面,能不能得到老爺?shù)膶捤。涂茨阕约旱牧耍抑荒軒湍愕竭@個份兒上。”

    “哎呀呀,這……”能夠見到張啟陽,這絕對是一個非常好的兆頭,張大娃喜的抓耳撓腮:“我就知道還是金姐姐心疼我,啥也不說了,啥也不說了,我知道接下來應(yīng)該怎么做。”

    這么多年過去了,張啟陽依舊保持著一日兩餐的習(xí)慣,所謂的晚飯其實非常早,酉時初刻就開飯了。

    金絲雀從里間走出來,朝著肅立了好幾個時辰的張大娃微微招手,他立刻就顛兒顛兒的跑了過去,金絲雀順手就把一碟子煎餅塞到了他的手中。

    張大娃頓時心領(lǐng)神會,雙手捧著煎餅恭恭敬敬的送到了張啟陽面前。

    “嗯?”張啟陽似乎完全沒有想到張大娃會進來,眉頭頓時皺起。

    旁邊的金絲雀趕緊幫腔:“張大娃在外面站了好幾個時辰,這碟子煎餅就是他專門孝敬給老爺?shù)摹!?br />
    “山東王的孝敬,我可吃不起。山東王啊,我才是一個小小的公爵,比我高的多呢!”張啟陽不冷不熱的譏諷道:“聽說山東王好大威風(fēng)!”

    “老爺這是笑話俺呢。”張大娃趕緊說道:“什么山東王不山東王的,還不全都是老爺給的?老爺說俺是啥俺就是啥,老爺說不是那就不是。旁人說了不算,就算別人說俺的玉皇大帝西天佛祖,那也是不濟事兒的。”

    “俺就是老爺?shù)娜耍退闶怯悬c威風(fēng)那也是老爺給的。”

    “虧你還知道這些。”張啟陽的臉色似乎稍微有所緩和,就在張大娃心中暗自竊喜以為自己可以“平安著陸”的時候,張啟陽卻突然爆發(fā)了。

    劈手就把那碟子煎餅砸在張大娃的臉上,仿佛火山噴發(fā)一般咆哮起來:“好你個張大娃,好的很呢!”

    張大娃頓時就嚇壞了,趕緊俯身跪倒:“老爺,我知錯了。”

    “你知道個屁!”張啟陽怒聲喝道:“這磕頭的招數(shù)是我教你的么?”

    張大娃頓時就明白過來,腿上好像安了彈簧一樣跳了起來,把胸脯子高高挺起,站的好像表情一樣筆直,“啪”的打了一個軍禮,扯著嗓子大吼:“張大娃聆聽大帥教誨。”

    雖然張啟陽已經(jīng)撤了他的職,張大娃已不再是什么東路軍總指揮,但他依舊是毅勇軍的營官,依舊是一個軍人。

    毅勇軍中沒有跪地磕頭這一說,軍人就應(yīng)該行軍禮。

    “軍棍!”

    “老爺……”金絲雀還想護著張大娃,張啟陽卻已經(jīng)暴怒的大喝起來:“軍棍!”

    沒奈何,金絲雀只能返身出去取來了軍棍,恭恭敬敬是的交到張啟陽的手中。

    擎棍在手,一棍子砸下去,頓時就把張大娃打了個趔趄。

    早在毅勇軍成立之前,還是在大旗莊民團時代,張大娃就已正式參軍入伍了,軍棍沒有少吃過,和很多毅勇軍的士兵一樣,都是被軍棍調(diào)教出來的硬漢子。

    結(jié)結(jié)實實的吃了一句軍棍之后,立刻就又把身體挺的筆直。

    噼里啪啦一陣痛打,也不知挨了多少棍子。

    張大娃幾次被打倒,又幾次以最快的速度站起來,從新以標(biāo)準(zhǔn)的軍姿站立著挨打。

    一直打到張啟陽自己都累了,才稍微告一段落。

    氣喘吁吁的張啟陽依舊余怒未消,氣急敗壞的大叫著:“抗命不遵,誰給了你這么大的膽子?”

    “老爺……”

    “啪“”一棍子下去,張大娃立刻就知道自己錯在哪兒了,趕緊換了一個稱呼:“大帥,張大娃知道錯了,甘領(lǐng)責(zé)罰!”

    張啟陽還在不停的粗喘,把軍棍當(dāng)做的拐杖那樣拄著,咬牙切齒的大罵著:“不成器的東西,錯在哪了?你自己說?”

    “老……大帥說我錯在哪了我就錯在哪兒了。”

    張啟陽顯然怒極,掄起棍子又要打,金絲雀趕緊將他阻住:“老爺莫氣,氣壞了身子可就不好了。既然張大娃已經(jīng)知道錯了,有什么好老爺就好好的和念叨念叨,他是老爺一手調(diào)教出來的,還能不聽的么?”

    張大娃趕緊順著這個話頭說道:“大帥千萬保重,千萬不要氣大傷身。”

    張啟陽癱坐在椅子上,喘息了好半天,臉上的怒意漸漸消散,但說出的話卻愈發(fā)的殺氣騰騰:“幸虧你真的滾回來了,要不然的話,會有人把你的腦袋帶回來。你真以為東路軍姓張了嗎?”

    “毅勇軍是老爺?shù)模瑥埓笸抟彩抢蠣數(shù)摹!?br />
    “知道就好,知道就好。”張啟陽怒罵道:“今天這頓棍子不是軍規(guī)的一部分,是為了讓你長長記性。”

    “是。”

    “要不是因為你還能乖乖的滾回來領(lǐng)這一頓棍子,恐怕你連喘氣的機會都沒有了。”張啟陽的語氣稍微有所緩和:“若你執(zhí)意不回來,再違抗命令的話,就是神仙都救不了。”

    “是。”

    “我很失望,你很讓我失望,才有那么一點點微末的功勞,就驕狂的不知道自己是誰了。你在山東做的那些個事情,真以為我不知道?真以為我就是聾子就是瞎子?”

    “張大娃不敢!”

    “要不是因為你還有這么一點點忠誠之心,我都懶得打你。”

    “張大娃明白大帥的苦心。”

    “你是我從小看著長起來的,我對你寄予厚望。”張啟陽說道:“你仔細(xì)想想,毅勇軍中這么多人,我給誰封地了?只有給了你,你卻讓我如此失望。”

    “山東王?嘿嘿,山東是你的嗎?”

    “山東不是我的,是大帥的。”

    這個回答顯然不是張啟陽最希望的那個答案,若是張三娃肯定不會做出這樣的回答。

    但是,張大娃只能做出這樣的回答了,這是他的天然局限,一個無法突破的局限。

    “我真想把你扔在一旁讓你自生自滅,只可惜了這么多年的培養(yǎng)。”張啟陽說道:“不是我無人可用,而是我不忍心看你就這么沉淪墮落下去。”

    張啟陽的手下人才濟濟將星如云,別說了少了一個張大娃,不管少了誰都不會出現(xiàn)無人可用的局面。

    張大娃一走,立刻用張三娃頂上,而且比他做的更好,這就是最好的說明。

    “我已經(jīng)懶得再對你說些什么了。”張啟陽說道:“看在你還有些微末功勞的面子上,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到地方上去,你不是喜歡耍威風(fēng)嗎?我就讓你做個大老爺,看你能不能把威風(fēng)耍到天上去。”

    從一方統(tǒng)帥變成地方官,這等于是變相的發(fā)配,也就意味著張大娃的前程徹底完蛋了。

    “第二,到軍校里去,好好的學(xué)點真正的本事,別總是因為打過幾場勝仗就把尾巴翹的半天高,連自己姓什么都不記得了。”

    張啟陽說道:“要是你真的能在軍校里邊學(xué)到點什么,真的可以洗心革面,我還能給你一個機會。你自己選吧,別到時候說我壞了你的前程。”

    “我愿意到軍校中學(xué)本事,將來好繼續(xù)為大帥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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