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白天的18樓是黑暗系的,那午夜的18樓簡直堪比案發現場,幾乎每幅畫里的人物、動物部分都像是活得一樣,那神態,姿勢,和白天的畫感覺完全不一樣。
尤其是眼睛,每個有生命的物體,都好像閃閃發光一樣,像是黑夜里,在森林高出站著的狼群一般,閃爍著綠油油的光。
看到這些,柳軒才發現自己白天來的時候,犯了一個錯。
這些畫怎么可能是真品呢,估計都是高手的模仿之作吧。哪個名家的畫作搞得這么嚇人,加上整個一層樓現在如此靜謐的環境,星星點點的射燈,柳軒感覺,自己現在和無塵簡直就像是置身于漆黑的森林中一般。
兩人背靠著背走到了18層的中心,柳軒雙手緊握著雙刀,無塵一手背后,一手握著柳葉劍。在大廳中間,有一個特別像是萬花筒一樣的花紋圖案,站在上面,兩人從左到右,仔細打量了一下整個樓層。
柳軒總覺得這些畫很古怪,絕對不止是眼睛散發熒光這一點。于是,柳軒拍了拍無塵的肩膀,讓他和自己一起慢慢移動到掛畫前,他想檢查一下。
柳軒隨便選擇了一幅有人物的畫像,然后伸手檢查了一下畫框,可是沒發現什么異常。
這時,他看著散發熒光的眼睛,情不自禁用手摸了上去,而他發現當自己一只手摸了眼睛后,畫框好像有所松動,于是他另一只輕輕移動了一下畫框。
沒想到的是,畫框竟然像個窗戶一樣,在墻上旋轉出了一個鈍角的弧度。
此時更嚇人、更驚悚的一幕出現了,畫框后面竟然顯示出了一片血漬,就是那種一般只能在警察破案的兇殺現場見到的,熒光燈一朝全部都能看到血漬。
這一發現讓柳軒和無塵都很震驚。于是,兩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后給了對方一個確認的眼神。
兩人分開后,分別從兩邊開始按照操作把一幅幅掛畫翻開,結果發現都是一樣的。
巧合的是,只有一幅畫是完全沒有熒光的,這幅畫里面只有一條小溪,旁邊是大樹,有只小鳥,不過是背對著的,沒有眼睛。
當所有的畫都翻開后,兩人看著這些不同痕跡的血漬,內心都收到了強烈的震撼。
雖然他們確認這不是真的血漬,但是,模仿的很像,在這種環境襯托下也是很嚇人的。況且,這層樓的主人,邊妍麗,還是個擅長使用蠱毒的苗疆女子,說不準她就是在這里做的實驗。
想著想著,柳軒覺得不寒而栗,他不知道邊妍麗到底要干嘛,而且看她晚上去參加的活動,好像也是有目的性的。
柳軒用手機把這些血漬拍下來后,兩人又快速把每幅畫恢復原樣。然后兩人都站在了最正常的那幅畫前面。
在這種一切都是血淋淋的情況下,這幅畫如此安詳就顯得十分突兀了。在研究了15分鐘,怎么都沒找到這幅畫的秘密后,柳軒決定先拍照,打不了回去在慢慢想。
看完古怪的大廳后,柳軒直接帶著無塵來到了邊妍麗的辦公室。準確的來說是他以為的邊妍麗的辦公室,因為自己見她時她就在那里,所以默認那個就是她的辦公室,可這里那么多間屋子,誰也沒法確認她是不是在撒謊。
兩人進到屋子里后,先分別到處檢查了一下,以防止有微型監控攝像頭,或者暗器什么的。畢竟,看到大廳的情況,兩人已經領教過苗疆女子的狠毒,現在不得不防。
在確認這間辦公室沒什么問題后,兩人開始地毯式搜索,可是,除了一些日常用的文件和資料,辦公室沒有什么帶字的東西了。
柳軒推頭喪氣的一屁股坐到了邊妍麗的總裁椅上,順手打開了桌子的抽屜。
前幾個抽屜都沒什么,可是,在右手邊下面的抽屜里,竟然有幾個已經摘掉腦袋的娃娃,都是手掌大小的,整個抽屜里都是,看起來有很多。
雖然那么小的布偶娃娃應該算不上恐怖,可是,如果有一堆這樣的娃娃,每個都是掉了腦袋的,擺在你的面前,真的沒辦法做到不產生惡心的想法。
柳軒不太明白,把一堆這樣的娃娃放在隨手可觸的抽屜里是要干什么,誰會天天拿著這些東西把玩啊,也太變態了吧。
不過更變態的還在后面。柳軒覺得這娃娃的腦袋應該還在這間辦公室里,直覺是這么告訴他的。
于是他繼續翻邊妍麗的東西。結果發現書柜上有本字典,和別的資料相比,柳軒總是想象不到這個是屬于邊妍麗的東西。
他以為,按照邊妍麗已經給這么多人都種了蠱毒,肯定早就已經把漢族文化吃的透透的了,更別說她現在開的公司完全都是漢族的風格。
柳軒拿起字典,他覺得字典有點清了,雙手一用力掰開,原來是本假字典,真盒子。
字典中間掏空了,放置了許多小娃娃的腦袋,而看風格,柳軒確認這些應該和剛才自己看到的娃娃的身體是配套的。
于是他拿著兩個一比對,發現衣服風格顏色一致的,完全可以拼成一個完整的娃娃。而從脖子上的抽絲來看,腦袋應該是人直接用力扯斷的。
柳軒把娃娃腦袋都從字典里到了出來,發現里面還有幾個早已死掉的小蟲子。
這下,柳軒真的惡心的想吐了,他終于明白為什么以前人們一提到苗疆人就害怕,這些人都他媽的是變態啊,給真人下蠱毒,連這種小娃娃都搞得這么惡心。
他不害怕小蟲子,單純就是惡心,直接一把把字典丟到了桌子上,然后把斷了腦袋的小娃娃一個個拼接上去。
拼好后,他一邊拍照,一邊叫正在搜索的無塵也過來看一下。
無塵看了看桌子上擺的這些,想到的也是惡心、變態幾個字眼。
就在柳軒剛想把娃娃腦袋放回到字典里之時,無塵突然用手指指向了娃娃,“柳軒,你數一數,這些掉了腦袋的娃娃,數量是不是正好對應著大廳那些掛畫的數量。”
柳軒聽了無塵的建議,數了數,果然數量是一樣的,不,“不對,這里的娃娃好像比外面的畫少一個。”
無塵眼睛轉了轉,想了想說道:“還記得那幅沒有熒光眼睛的畫嗎?我懷疑,那個對應的應該是一個保存完整的娃娃,只不過沒有放在這里。或許”
“或許在邊妍麗的身上!”柳軒搶答道。
在把娃娃和外面的畫聯系起來后,而邊妍麗還隨身帶著一個娃娃,柳軒覺得邊妍麗更加高深莫測了。
她來到這里,應該是有主要目的的,而天海集團,不過是她達成目的的手段罷了。
柳軒把娃娃和字典都放回原處后,詢問無塵搜到了什么。
無塵表示,都是些看起來古古怪怪的東西、擺件,自己也拍了照,回去可以發給他,但總體來說沒有柳軒的發現驚人,自己一時之間也沒覺得那些東西有什么問題。
在兩個人幾乎把邊妍麗的辦公室翻了個底朝天還沒有再次發現什么后,兩人就直接離開了,他們要抓緊時間,換個房間繼續查。
接下來的房間里,有偏向印度風格的裝修、有偏向日本的裝修、還有偏向很多國內少數民族的裝修,好像沒有一個簡單的,都是濃濃的民族風情。
柳軒不禁和無塵對視了一眼,他倆內心都在嘀咕,這個苗疆女子到底有多少奇怪的癖好啊,感覺這個人像是寶藏一樣,這才看了幾個房間,就發現這么多稀奇古怪的,簡直不敢想象全部看完還會發現什么。
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的夜色更加凝重了,凄冷的風不停地敲打著大廈外的玻璃窗,加上整個18樓黑暗的氛圍渲染,柳軒感覺連空氣里都透著一陣肅殺。
雖然每間房間多少都有一些奇怪但不好解釋的東西,但整體而言沒有掛畫和娃娃那樣有指向性。
中間,柳軒瞥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已經午夜12點半了。
就在柳軒在一間屋子里找到了幾支不明液體的試管后,無塵也發現了一些端倪。
“來,你先試試吧。這個是我帶來的試毒的藥包,如果液體有毒,那它遇到特制的藥包,一定會呈現出彩色,即使本身是無色無味的毒藥,也不例外。”說著,將一個小小的藥包拿到柳軒手邊。
柳軒試了一下,發現幾個液體都沒有變色。
于是他瞪著眼睛看著無塵,“你確信你的藥包管用?怎么一個都沒反應,不應該啊。”
無塵搖了搖頭,“你不要被表面所迷惑了。誰說苗疆女子善用毒,所有的東西都只能是毒藥了。我看,這幾支可能就是普通的化學試劑,是什么我雖然不知道,但應該不是那種你一碰到就會怎樣的毒藥,還是有區別的。”
“你說這幾支液體沒問題,那你又找到了什么?”
無塵直接遞給柳軒一個桃木匣子,“你看這個匣子上面的花紋,像不像是苗疆的一些文字或是符號?”
看到柳軒還在疑惑,無塵又解釋,自己曾經翻過資料,見識過一些苗疆的文字和符號,感覺和這個很像,雖然不認識,但是匣子是找到的目前唯一和苗疆有聯系的東西,應該會有點什么。可惜有密碼。
柳軒看到那個密碼鎖,試了幾個數字都不行,而且多次摸索后,他覺得這個鎖不是真的密碼鎖,而是長著密碼鎖樣子的指紋鎖。
如果是指紋的話,他們就完全明白了,看來,里面裝了很重要的東西。而且邊妍麗不怕有人直接把匣子拿走,否則,重要的東西怎么會放在桃木這種刀劍都能劈開的容器里。
剛拍了照片,柳軒就詢問無塵,“前輩,你說這匣子里面會不會是蠱毒啊?”
無塵表示不解。
柳軒又解釋,這種匣子,即使有鎖打不開,偷走后劈開就是了。可是,這樣一來里面的東西就可能被毀了。
如果是蠱毒的話就不好說了。或許里面有個什么裝置,如果不是通過指紋解鎖打開的,強行打開裝置就會引發中毒?
說著,柳軒又把匣子放回了原地。自己雖然好奇,但不至于就直接沖動的劈開匣子。
在轉換到另一個房間時,柳軒看到這間房墻壁上貼有一張世界地圖,上面有幾個用灰色比畫圈圈的地方,唯一一個紅色圈圈圈住的就是中州。
難道中州真的隱藏著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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