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計劃,柳軒本來還可以在帝都待幾天,但是雪白萱告訴柳軒調(diào)查結(jié)果出來了。柳軒想著這件事既然是由自己查出來的,怎么自己都要在場啊,于是他只能告訴上官金月自己第二天就要離開。
盡管他們都很舍不得對方,但是都是公司的事,也不能一直拖著。于是,柳軒收拾了行李,跟尚菲在郵件里簡單交待了一些,然后就帶著杰克開車離開了。
車上,他是滿臉的不高興。但是也不能發(fā)火,杰克并不知道這些事,只是覺得自己好像剛認(rèn)識對方就跟著對方走了,完全不知道柳軒在想什么。
雖然不懂,但是看到對方心情不怎么好的樣子。杰克建議柳軒可以播放一些音樂聽,柳軒直接拒絕了。他現(xiàn)在心情不太好,聽什么都沒用。
而且他覺得自己兩個人聽著音樂會更尷尬,只是不知道現(xiàn)在車內(nèi)的氣壓被他弄得很低。如果他轉(zhuǎn)頭看杰克的話,會發(fā)現(xiàn)小孩差一點就要哭出來了。
“柳軒,你是不是不高興啊?雖然我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但是你可以給我講講。或者我給你講講我的故事也行。”
柳軒感受到了杰克的熱情,只是他不覺得自己給一個小孩聊天可以解決什么問題。于是他說道:“那你跟我聊聊你的故事吧,等我把你送到了,至少我好解釋一下,我是知道你的情況的,現(xiàn)在這個樣子感覺我就像是一個人販子一樣。”
杰克點點頭,“我很小的時候就在國外了,媽媽跟我講過我父親的事,她說父親生病死了,一開始我也是相信了,但是后來我知道都是假的,不過是她編造出來哄我的。”
“怎么會呢?我記得銀月也說過你家的情況,而且你是怎么分辨出來你母親說的是假話。”
“她說我父親死在里國內(nèi),然后帶著我出國去尋找父親的家人,想要找人可以幫助我們。但是在我有記憶以來,她就并沒有真的去尋找過誰。我知道的就是她一直想辦法找工作,一個人做了很多工作,就是為了養(yǎng)活我。”
“既然你們的情況不是很好,為什么還要出國呢?聽起來你們在國外沒有什么親人了,或許在國內(nèi)你母親的日子會好過一些。”
“我也不清楚,不過我猜測是因為我的父親是白人吧。我是典型的混血長相,這個很多人一眼就可以看出來了。一個單親家庭的小孩在國內(nèi)本來就很困難,還是個外國的小孩,可能是考慮到這些,媽媽帶我出國了。”
“聽起來倒像是那么一回事,國外的單親母親確實很多。只是你是怎么確定自己的推測的?”
“父親沒有死,又或者說他只是在媽媽心里死了。大概是什么原因兩個人分手了,然后他拋棄了我們。只是為了我我們不得不出國,到了國外她又要為了我編造一個我可以接受的理由。”
“不過還好你已經(jīng)長大了,而且你也算是一個少年天才了,想必你的母親回覺得很安慰吧。二十歲就成了醫(yī)學(xué)博士,雖然我不是很懂這方面,但是聽銀月說你當(dāng)時震撼了整個市的人。”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跟父親的基因有關(guān),但是在這方面我確實懂得很多。上學(xué)需要的錢后來我都省了,我們的生活好了一些。前兩年母親出了意外走了,我就想到這里來看看是否能找到父親。”
“你不是懷疑他拋棄了你們么,那尋找他還有什么意義呢?這個人都已經(jīng)那樣對待你們了,而且你都長大了,過了那么久,我以為什么都該忘記了。”
“我也不知道,或許是單純的好奇。看著鏡子好奇,我的父親會是什么樣的。盡管我很早就有了猜測,但是為了不讓母親傷心,我一直都沒有詢問。我知道她不想說,那就不說,反正我們有對方就好。”
“純粹是好奇?這是你一直待在帝都的原因?”
“不是。我待在帝都是因為銀月的身份,她可以救濟(jì)我。你知道雖然我身份醫(yī)學(xué)博士,但是在這里我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我很難找到一份工作。而且銀月說我的長相容易受到欺負(fù),我也不知道為什么。”
“因為你長得很善良,你明白這個詞么,就是說你屬于一眼看到就知道是好人,壞人想要欺負(fù)你的那種。”
“我不太喜歡這樣的形容,我覺得男孩子不應(yīng)該這樣。我對自己的長相沒有意見,但是我想要有強(qiáng)健的體魄,這樣才可以保護(hù)自己身邊的人。對于父親,我也很想知道當(dāng)年他為什么要拋棄我們。”
“行吧,雖然我不是很認(rèn)同你的做法,但畢竟是你自己的事,我也不好給你什么建議。只是你都不知道他在哪,要怎么找?”
“我有幾封信,然后還有一張舊照片,是證件照。都是他的,只是信息太少了,銀月說這樣也很難尋找。”
“不過我可以幫你,等到了之后你把東西給我就好。只是需要一定的時間,你知道的,像你提供這么少的信息,基本上找人就是大海撈針了。我是想要幫你,不過成功的幾率就不好說了。”
“真的嗎?你可以幫我我就很開心了,謝謝你。反正我才二十歲,我不著急的,我可以等,等到你找到我的父親。”
柳軒看到對方興奮的樣子,覺得真是一個單純的傻孩子。怪不得銀月不放心他到外面找工作,看樣子接觸的人都是很善良的。
一點點幫助就開始跟人推心置腹的,長相還這么無害,在外面早就被人吃了。自己可以讓師父查一下,或許通過江湖的手段會更快一點。
等到回到中州,也可以問一下顧律師,反正也是隨手的小問題,能幫就幫了。他倒是挺喜歡這個孩子的,覺得跟自己的師弟一樣,真想象不到對方已經(jīng)是個醫(yī)學(xué)博士了。
他覺得回到墨谷之后,徐大夫一定會很開心的。畢竟自從有了墨谷,都是師父一直在收徒弟,但是徐大夫就沒有,不知道他看著會不會羨慕。
正好也可以讓師父教給杰克一些關(guān)于文化方面的知識,他覺得這個孩子溝通能力跟理解能力還挺差的。
他們先到了墨谷,一進(jìn)門就聽到小七大喊:“師父,快來看啊,大師兄帶了一個瓷娃娃來。”
柳軒十分無語,這小七怎么大驚小怪的,而且這個形容詞真是。“師父,徐大夫,我回來了。”
簡單的介紹了杰克之后,柳軒詢問徐大夫覺得這個徒弟怎么樣。徐大夫圍著杰克打量了半天,然后說道:“醫(yī)學(xué)博士,如果真的是一個小天才的話,或許以后我的生活就有意思的多了。之前很多實驗想做奈何沒有幫手,現(xiàn)在他來了。”
“呵,徐老頭你真是很現(xiàn)實啊,什么叫沒有幫手。我不是一直都在么?也沒見你找我?guī)兔Π K粋小孩子,即便是天才,能幫你什么,我看你們交流都困難吧。”
“我會說的,只是說的不太好,有些詞不太聽得懂。”
“你幫我?我可不敢找你幫忙,我倒是找過無塵幫我一次,你就算了,不太合適。說的不好沒關(guān)系,這個石老頭會幫你的。”
柳軒戳了戳小七問道:“師父跟徐大夫怎么回事?以前也不是這樣的啊,怎么沒過多久,兩個人現(xiàn)在變得這么貧嘴。”
“還不是因為無聊啊,徐大夫也沒事做一樣,天天待在這里。不過我猜他是擔(dān)心師父會出事吧,可是又不好直說,只能天天斗嘴了,我都習(xí)慣了。”
看到小七一臉的無奈,柳軒覺得自己現(xiàn)在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師父,你們以后給杰克想個名字吧,有意義的,當(dāng)然也要杰克自己喜歡才好。”
說完,就感覺到杰克拉了拉自己的衣角,“怎么了?”
“柳軒,我有點餓了。”杰克不太好意思,銀月說過自己還在長身體,可能是最近長得太快了,所以吃多少都餓。在上官家還好,沒事的時候也會有很多點心,隨手拿起來就可以吃,但是在外面如果不要的話就沒得吃了。
小七“噗嗤”一下笑出聲,然后說道:“走,我?guī)闳ワ垙d,然后給你做點什么吃。”
等人離開了,柳軒對師父說道:“別看杰克是個小天才,不過也挺可憐的,從小父親就拋棄了他們,母親前兩年病逝了。這個是他父親唯一的一點資料,回頭我會復(fù)印一份,然后你看看能不能幫忙找一下。”
“你這是在救濟(jì)他?沒想到你撿了一個孩子回來,還要負(fù)責(zé)給他找爹。”
“不是我撿的,銀月?lián)旎貋淼摹T趪庹J(rèn)識的,孩子倒是挺單純,你們就多教他一些吧。我明天就回到中州去,沒事的話可能暫時不會來了。”
“柳軒,你是不是想要我跟那個孩子一起研究什么?”
“還是被徐大夫猜到了。我對珠兒跟無塵前輩的死還是保持著質(zhì)疑的態(tài)度,盡管當(dāng)時的分析應(yīng)該就是自殺,等到尸體拿回來你們在檢查一下吧。雖然過了很久,但是我知道江湖上針對這個是有檢查的方法的。”
柳軒一直都沒有放棄去探究事實的真相,他記得江湖上有一種秘術(shù),只要人死之后尸體沒有毀壞,在一年之內(nèi)都是可以尸檢的。而且搭配上一定的藥水,功效很高,只要此人生前經(jīng)歷過的傷痕或者毒藥都會顯現(xiàn)。
雖然他不知道這個藥水要怎么得到,但是還有徐大夫呢,這個問題就交給對方了。反正自己幫他提供了一個幫手,他們對于那件事一直都是耿耿于懷的,也是時候解決一下問題了。
“柳軒,你雖然這么說了,但是按照流程,為師還是會先去調(diào)查一下關(guān)于這個孩子的身份跟身世。你知道墨谷這個地方,我不會鋌而走險,為了他就直接暴露的。雖然你相信上官銀月,但我只能相信自己。”
“當(dāng)然,師父的疑慮是正常的。”柳軒知道師父一向都是很小心的,不過墨谷一直被保護(hù)的很好,就是因為如此,他倒是沒覺得有什么。
他把杰克的行李送到房間后,一到大廳就看到幾個人笑的前仰后合的。他猜或許是杰克的鬧了什么笑話,挺好的,這就是他最想要看到的。
現(xiàn)在杰克既算是徐大夫的徒弟,又可以算是他的幫手,相信在兩個人的努力下,柳軒很快就可以知道關(guān)于珠兒跟無塵之死的真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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