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于是否重歸寧安侯府,安寧從來沒有傷神想過。有娘親疼愛足矣。這個侯府大小姐的身份。她也不甚媳。
但是從娘親把族中的姐妹讓她認識這一點來看。她感覺到了娘親的心里應(yīng)是希望她回歸侯府的。
親擔心她將來嫁過去寂寞。認識些姐妹,也好走動。
「日下來,她也確實交了兩個不錯的姐妹。
對侯府之外的安氏家族,也有了進一步的了解。
安家的族底不在京城。卻在京城不遠的宜城。百年的家族。現(xiàn)如今的族長是安正辰侯爺?shù)氖甯赴舶冽g。
上有一位太祖母。以下子孫眾多。可謂根深葉茂。延伸至玄熠國的各處。支脈綿延。這是安寧從前所不曾在意的。以她的分析角度來看,也是各位皇子籠絡(luò)侯府的原因之一。侯府雖然是侯府,但是安這個姓氏不改,只要侯府站了隊。整個安氏家族也站了隊。可謂是不小的一股子支持力。
如今母親有心。她不想讓娘親傷心。但是卻有無法即刻改變現(xiàn)狀。只能等將來有機會。這個機會連她自己都不托底。
大舅舅那邊每回寫信都是保平安。冬山也不說實話。都是怕她擔心,寨子里動遷,不是每個人都那么聽話。
尤其是曾經(jīng)鬧過事的幾個。必會挑起事端。離開等于是舍棄的家園。那是他們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別說是他們,即便是她也不舍。但是卻沒有更好的辦法。
不能留在那里等著任人魚肉。她在山寨之時,也許無人敢反駁,可如今她不在。不知道會如何。她已經(jīng)傳了芙蓉令。隨時監(jiān)察。發(fā)現(xiàn)可疑殺無赦。不能把知道的東西泄露到外面。可也不能暴露了自己。
〓月山附近不可能沒有暗中把守的人。如果可以,她真想回去,親自看著。這樣才能放心。
“姑娘。您怎么沒了精神。夫人剛問起奴婢,您午間想吃什么呢。”二寶見主子精氣神不足。擱下端進來的茶水點心。上前問道。
“隨便吃點什么就好。娘親凡事都惦記著。我都這么大的人了,屋里屋外的還有你們呢。你去回了。讓她別費心。自己多吃些營養(yǎng)的。”
“誒,奴婢這就去。奴婢喊四寶進來。姑娘起身精神精神。”
不會,四寶進來侍候安寧。“姑娘煩心了?”
“嗯,多少有點。”
“可是二寶說的事?”四寶鋪好了床。把茶點端到了主子的面前。
安寧拿起一塊,吃了小半口。
“不是,只是想寨子里的人了。可惜不能回去。”
二寶說的事,她不擔心。
安秀不過是說出了自己的懷疑。提醒了安雅而已。
′實,不用安秀說。自己與娘親的容貌那么相似。已經(jīng)引起了不少人的懷疑。只不過沒有足夠的證據(jù)說明他們就是母女。李如枚和李玉珍心里的鬼也怕被揭開來。不過安雅把安秀的疑問說出來,那邊沒有半點的反應(yīng)。但安寧不信他們心里一樣平靜。
″里的人開始注意了。如果母親一心想讓她歸家。她也不是不愿意。
↓母親說。族里與侯府的走動不大。除了年節(jié),平日并不登門。就連李如枚的生辰那日,也不見族中的人來半個。如今卻來看望娘親好病。安寧覺得不同尋常。卻又不知為何。駱馨蘭也不知其中的原因。
≮接待上卻沒有半點怠慢。…
“姑娘多想想夫人,您和夫人如今團聚了。寨子里的老爺們不知多高興。早晚會見著的。您快寬寬心吧。奴婢們見了難受。”
四寶說的話沒錯。她也知道擔心沒用。
只希望別處岔子才好。
吃了飯。安寧陪著娘親坐了一陣。聽著她講了些安氏家族的舊事。她也和母親說了與幾個人相處的情形。
在聽到有兩個與她交好。駱馨蘭很高興。
“娘不為別的。想著你將來到了戎王府,能隔三差五的有兩個往來的人。娘見安顏的性子舒朗,安楓和安悅心思也正。你們一處能說得來。再加上敏兒。都是不錯的。”
“寧兒知道娘親是為了我好。我會和姐妹們好好相處。娘親放心。”
安寧拉著娘親的手。親昵的靠了靠,駱馨蘭摟過來。撫了撫她的頭。
“嗯,寧兒哪里用得著娘親操心了,呵呵,反倒是娘親處處讓寧兒幫襯。說起來那幾個人得用的很。娘如今順手的緊呢。”
安寧一笑。娘親若是知道底細必不敢用了。也不說破。
“娘。人只管用。不夠了女兒再添。”
說的像吃飯一樣,駱馨蘭直笑。“娘的寧兒最厲害。”
“娘知道就好嘛。咱不能讓人再欺負了。”
雖然不知道女兒哪里招來那么些能干的人。但是她知道女兒說的不是大話。一想到她小小年紀就在外面打拼,就心疼的不得了。
手上緊緊的摟住。
安寧當然知道母親想到了什么。
“娘。您希望寧兒歸府是么?”
駱馨蘭楞了下,然后點點頭。“娘當然希望你名正言順的回歸大小姐的位置。但娘也知道難處。娘能重新找回你,已經(jīng)知足了。寧兒也莫要多想。如今你的身份,牽一發(fā)就動了全身。娘不能跟著添亂。”
“娘放心,但能有機會寧兒便不會錯過。”如此一來,自己遠走高飛的想法就沒那么容易實現(xiàn)了。
“好,娘親多么希望寧兒能以侯府嫡女身份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出嫁。”駱馨蘭是真的這么期盼的。這場婚事就算是場面再好,也畢竟不同。女兒的委屈她當娘的怎么會不心疼。
安寧被母親攬在懷里。心里也開始琢磨這件事。
如果她恢復(fù)了侯府嫡女的身份,必定與山寨不能有瓜葛了。
那么朝廷與山寨的關(guān)系也就不存在。朝廷必會想別的辦法來制衡。
要打要殺明的不行。就會來暗的。何況還有月國在一旁也沒閑著。
所以,她要恢復(fù)嫡女身份之前。山寨必須要‘瓦解’。就是盡快的成為空殼。看來得讓舅舅那邊抓緊了時間。也許還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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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寧讓四寶研磨。寫了一封長信。希望兩位舅舅和蓋梁能夠仔細斟酌。四寶匆匆的出了門。
日子在安寧的擔憂中溜過去。侯府里的那幾位出奇的消停。老太太已改往日的作風(fēng)。讓家里的女孩子們都到她那里玩,包括安寧在內(nèi)。對著他們講了些行宮別院里應(yīng)該注意的規(guī)矩。
安寧每回去的晚。走的早。聽她們說些無聊的話。百無聊賴。
難得的是安雅收起了滿身的刺。像變了一個人。不得不令人刮目相看。
李玉珍表現(xiàn)的更為得體。之前兒子女兒犯錯的陰霾一掃而空。
幾次提出讓駱馨蘭接手侯府的內(nèi)宅的事務(wù)。駱馨蘭卻一點不急。反而令李玉珍摸不著頭腦。…
但有一件事卻令她耿耿于懷。那就是安寧與駱馨蘭模樣相似。她總覺得是一塊心病。與老太太商量了幾次,老太太的心里也始終不踏實。
直到昨日她聽了一個消息。才急匆匆的來到了老太太的院子。
“多大的人了。有事慢慢說。”李如枚倚在榻上,微微的抬眼。
“娘,恐怕要漏了事。那邊的小蹄子聽說受了驚。”
李如枚直到說的是宋媚兒。當年留下她是迫不得已。如今看來不能留了。
“消息當真?莫不是瞎傳。”李如枚身子直了直。眼里露了一抹狠色。很快掩去。
“錯不了。娘,能不能是駱馨蘭使了什么招數(shù)。從宋媚兒那里下手。”心虛的人自然多疑。李玉珍現(xiàn)在有個風(fēng)吹草動的就要留意。
“不管是不是,這件事就坐實了。”李如枚想了好半天。讓李玉珍關(guān)了門。
“還有另一個。留不得。”
李如枚再開口,眼里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平靜。
“娘的意思是?”
“不是有人說她們像母女么?就讓她們成為母女。拿這個去找個人,他知道該怎么辦。”
李玉珍把信物接在手里。才反應(yīng)過來。忙答應(yīng)了。
看著李玉珍離開。李如枚長嘆一聲。不這樣做,早晚會再出亂。到那時。她們就被動了。也對虧了族里的丫頭提醒。小丫頭都關(guān)注的事,何況是大人。那就成全了駱馨蘭,真假不管,只為銷賬。盧嬤嬤和宋媚兒有個死的由頭就夠了。
也解了侯府的麻煩。安寧以山匪的身份住進侯府。總歸不是好事。只有把她與山寨摘的清楚了。讓她做侯府的大小姐也沒什么不可以。
這后宅里的戲總會有起落。這些年的大風(fēng)大浪都過來了。這樣的陰溝要好好的計較才是。之前是措手不及,亂了陣腳。心性便跟著急了。
他們的行動非常之快。著實令安寧吃了一驚。這的確是個好主意。只是山寨那邊的事情為了,她的回歸似乎早了點。
這天的掌燈戌時,寧安侯府的大廳里燈火通明。安正辰,老太太,其他的幾房人赫然在座。
大廳里的氣氛凝重,安正辰坐在上首。看著大廳中央捆綁的兩個人。許久不吭一聲。
“如今證據(jù)確鑿。你們還有何抵賴!我可憐的孫兒流落在外,黑心肝的!想不到身邊居然養(yǎng)了如此的狼子野心之人!”李如枚眼淚落了下來。顫顫巍巍的罵道。顯然一副氣壞了的樣子。一旁的丫鬟趕忙上去順氣。
安正辰目光深沉。看著下面的兩個人。“你們還有何話說?”
“侯爺,這還用問嘛。白紙黑字寫著,將他們扭送官府,也好給寧兒報仇!”二老爺安明瑞虎著臉。耿月華冷笑。
地下跪著的可是他當年的心尖。一點舊情都不念。這男人果然都不是個東西。她抬眼往李玉珍的那瞧了瞧。又暗自冷笑。(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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