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統(tǒng)道:“主公欲要親自去對敵孫權(quán),不知欲帶多少兵馬?”
劉賢道:“孫權(quán)領(lǐng)兵兩萬而來,我也不能少了。黃忠坐鎮(zhèn)江陵,不可輕動。我欲待魏延、樊岐,呂介、胡濟四營兵馬東進,回合駐守巴丘、羅縣一帶的陳應、鮑隆、胡博、張著等人之后,便有一萬八千人,占住上游優(yōu)勢,應該足以擋住孫權(quán)了。”
龐統(tǒng)道:“諸軍連日征戰(zhàn),尤其是魏延、陳應、鮑隆等人的兵馬,剛從南中返回,數(shù)千里跋涉,雖是乘船,但精神疲倦?yún)s是免不了的。主公東進之后,切不可冒進,當先與孫權(quán)對峙一陣,休養(yǎng)士卒,然后再圖進取。”
劉賢點頭道:“軍師之言我記下了。對了,鷹狼衛(wèi)與飛羽衛(wèi)都是南中蠻兵,乃我親軍,極為擅長山地作戰(zhàn),此次東進,水軍才是主力,我便留下他們協(xié)防江陵。三衛(wèi)之中,鷹衛(wèi)統(tǒng)領(lǐng)木鷹善能馴服百獸,其麾下百余族兵也都深通獸性。木鷹手中有數(shù)只十分馴服的獵鷹,可以用來偵查敵情。軍師可以善用之。”
龐統(tǒng)訝道:“主公親軍之中,竟然還有如此奇人?卻不知除了木鷹之外,還有沒有能夠駕馭馴鷹的?”
劉賢道:“這個我卻沒有詳細詢問。”當下劉賢招來木鷹,問道:“你麾下族兵之中,可還有能夠駕馭馴鷹的人?”
木鷹答道:“馴獸之法,我麾下族兵大多都只知皮毛。唯有從小隨我長大的鷹童,因平常時候都是他照顧獵鷹,故而也能駕馭。”
龐統(tǒng)聞言大喜,對劉賢道:“既如此,可讓鷹童攜帶幾只獵鷹隨同主公東進。大江面上,無遮無擋,有獵鷹在天空警戒,必能發(fā)揮奇效。”
劉賢點頭道:“軍師所言甚是!”
當下劉賢命木鷹分出一半獵鷹交給鷹童指揮,隨后率領(lǐng)魏延、樊岐來到江邊水寨,會合了呂介、胡濟之后,全軍登船,往下游而去。不多時到達巴丘,陳應、鮑隆、胡博、張著出營迎接。
當下劉賢大會眾將,商討進兵之策。
正商議間,忽報郝昭率領(lǐng)陷陣營從交州返回,目前已至羅縣。劉賢大喜,即傳令招郝昭來見。
不多時,郝昭乘船到來。劉賢親自出營將郝昭迎了進來,對其道:“伯道鎮(zhèn)守南疆,一向辛苦。如今又遠道而來,不如留鎮(zhèn)巴丘,讓麾下兵馬休息一下,如何?”
郝昭聞言,拱手道:“主公關(guān)愛之心,末將銘感五內(nèi)。但我率軍從交州日夜兼程趕來,為的就是征戰(zhàn)沙場,為主公建功立業(yè)。豈能留守后方?聽聞孫權(quán)親自領(lǐng)兵西來,欲要爭奪荊州。還請主公帶我同去會一會他,也讓他知道我荊州強兵,不可小視。”
劉賢大笑道:“伯道真勇銳之將也!既然如此,咱們盡起大軍,一起去教訓一下孫權(quán)。”
郝昭也自大笑,笑著笑著,卻又看著劉賢欲言又止。劉賢訝道:“伯道有話就請直說,你我之間還有什么好隱瞞的?”
郝昭道:“我并非是要隱瞞主公,只是不知該如何說罷了。”
劉賢道:“照實直說。”
郝昭這才道:“末將從交州回來,路過零陵時,正遇到主母孫夫人怒氣沖沖地率領(lǐng)三百女婢登船南下。末將上前詢問,卻聽主母怒氣沖沖地痛罵主公。”
劉賢聞言面色一變,沉默片刻,問道:“夫人是怎么罵我的?”
郝昭道:“孫夫人罵主公不守信用,先已說過不再納妾,如今卻竟然又娶了祝融夫人來,還是平妻。她還說。”
劉賢道:“還說什么?”
郝昭道:“孫夫人還說要親自趕到長沙,教訓一下祝融夫人。我看孫夫人之言辭舉動,恐怕會對祝融夫人不利。因此暗中命人假扮民船,沿途阻攔孫夫人的坐船,我卻先領(lǐng)兵來見主公,告知此事。還請主公速速將祝融夫人接過來,免得遭遇不測。”
劉賢聞言,嘆了口氣,道:“孫夫人只說要去教訓祝融夫人,沒有說其他?”
郝昭想了想,道:“并無其他!”
劉賢道:“我軍如今正與江東開戰(zhàn),孫夫人即便遠在零陵,也該聽到消息了,她對此難道就沒有什么反應?”
郝昭道:“末將確實沒有聽到孫夫人提起主公與江東開戰(zhàn)之事。主公問這話,可是擔心孫夫人里通孫權(quán)?”
劉賢道:“我軍的軍政要務,孫夫人皆插不上手,我倒并不擔心她里通孫權(quán)。只是如今我與孫權(quán)開戰(zhàn),擔心她左右為難罷了。至于她要尋祝融,我卻更不擔心了。祝融武藝并不在孫尚香之下,又有一手百發(fā)百中的飛刀絕技,孫尚香若貿(mào)然去尋祝融,多半自己反要吃虧。”
當下劉賢修書一封,命親衛(wèi)快馬加鞭趕到長沙,先請祝融立即來巴丘軍營相見。倘若祝融不來,或者孫尚香已經(jīng)趕到長沙,便叫親衛(wèi)將書信交給祝融。
卻說親衛(wèi)兼程趕到長沙,剛到城門,就見孫尚香已經(jīng)領(lǐng)著三百女婢氣沖沖地進了城,直往太守府而去。
親衛(wèi)見狀,急忙繞道來到太守府,經(jīng)通報之后,尋到祝融,便轉(zhuǎn)達劉賢之意,請祝融去巴丘相見。
祝融正在長沙待的發(fā)悶,聞言大喜,當即收拾行裝,召集親衛(wèi),正準備出發(fā),就見一位一身盛裝,容貌絕世而又盛氣凌人的女子領(lǐng)著數(shù)百女婢,攜刀帶劍沖進府中,俏眉含怒地打量著自己。
祝融在南中,從小也是被人像公主一樣對待的,如何受得了氣,當即喝道:“你們是誰?為何擅闖太守府?”
來人正是孫尚香,見祝融身著金冠彩衣,充滿異域風情,容貌更是傾國傾城,頓時也有種我見猶憐的感覺,暗道:劉賢這個色坯倒是眼光不差,如此絕色,若我是男人,恐怕也會心動。
當下正欲開口,就聽祝融率先發(fā)問,孫尚香頓時大怒,喝道:“你還敢問我?我乃劉賢之妻孫尚香,乃是這里正兒八經(jīng)的主母,你又是何人,見了我何不行禮?”
祝融聞言面色一變,道:“原來你就是孫夫人!早聽夫君說起過你,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孫尚香道:“哦,他是如何說我的?”
祝融聞言笑了一下,要知道南中之地,民風既淳樸又大膽,女子熱情起來,足以讓人吃不消。祝融雖是滇王之女,身份不凡,但耳濡目染之下,也懂得許多爭搶情郎的手段。當下只見她嬌艷的嘴唇微微一動,清脆地道:“夫君說你刁蠻任性,一味剛強,只知舞刀弄槍,半點也不懂溫柔是何物,不像個女人。”
孫尚香聞言,頓時氣得怒火萬丈,大喝一聲道:“賤婢,我殺了你!”說著,抽出腰間佩劍,便要去殺祝融。祝融夷然不懼,也自拔劍迎戰(zhàn)。
孫尚香見了祝融手中寶劍,認得是劉賢的隨身佩劍,不由更是氣怒,恨恨地道:“他連佩劍都送給你了,果然待你極好!”
祝融笑道:“那是當然!這把劍可是夫君送給我的定情信物。”
孫尚香本是含怒而來,自從見了祝融,總共不過說了幾句話,卻是字字句句都被氣得半死,此時心下怒火萬丈,奮力揮劍向祝融刺去。
祝融也不是吃素的,當即閃身避過,揮劍還擊。二人乒乒乓乓地打了十幾個回合,正戰(zhàn)的激烈。劉賢派來送信的親衛(wèi)此時正在偏殿等候,忽然聞聽兩位夫人打了起來,當即大駭,急忙跑了過來,大叫道:“兩位主母不要打了,主公有書信在此。”
孫尚香和祝融聞言,頓時罷手。孫尚香道:“既然你家主公叫你送信,還不快拿過來!”
那親衛(wèi)見狀,囁嚅了一下,道:“這信卻是寫給祝融夫人的。”
孫尚香聞言面色一變,旁邊祝融卻得意了笑了起來,對親衛(wèi)道:“你把信給我吧!”
親衛(wèi)急忙擦了擦汗,將書信遞給祝融。祝融拆開書信,看了一遍,隨即面無表情了收了起來。
孫尚香見狀,俏眉一揚,問道:“他在信中說了什么?”
祝融笑道:“夫君說你武藝不高,偏又好斗,怕我傷了你,故而特意寫信叫我饒你一命呢。”
孫尚香聞言,氣急道:“好一個牙尖嘴利的蠻女!好、好、好,今日我就好好教訓你一頓,看誰來饒過誰!”說著,揮劍怒刺祝融。
祝融也毫不示弱,雙方大戰(zhàn),彩衣翩翩,劍光霍霍,戰(zhàn)了五六十個回合,卻是誰也奈何不得誰,二女都累的氣喘噓噓,香汗淋漓。
孫尚香麾下女婢見狀,紛紛拔劍上前,欲要助戰(zhàn)。祝融身后的蠻女及其余親衛(wèi)見了,也紛紛上前。眼見雙方就要混戰(zhàn)在一起,就聽院外傳來一聲大喝道:“都給我住手,一家人內(nèi)斗,像什么樣子?也不怕別人看了笑話!”
孫尚香和祝融聽了這個聲音,頓時一怔,齊齊收了寶劍,往院門之外看來。
只見一人昂然而入,分開眾人,走進場中,正是劉賢。
原來劉賢在派出親衛(wèi)之后,越想越覺得不妥。孫尚香性格剛強,與孫策相似,受不得丁點的氣,而祝融也不是省油的燈,看起來純純的,實則內(nèi)心狡黠,極有主張。二人都是難得一見的女中豪杰,若是相遇,多半會針尖對麥芒地對起來。
孫尚香雖然劍法不錯,但祝融卻是真正上過戰(zhàn)場的,一手飛刀實有神出鬼沒之能。雖然自己已經(jīng)寫信告誡祝融,請她千萬不要動用飛刀。但凡事都怕萬一,倘若二人盛怒之下,出手沒個分寸,怕是終有一傷。
因此劉賢越想越覺得不妙,當下再也坐不住了。計算著孫權(quán)逆流而上,想要到達南郡還需要一段時間,于是劉賢把軍務委托給魏延、郝昭等人打理。自己卻領(lǐng)著百余親衛(wèi)火速趕回了長沙,正巧趕上組織雙方混戰(zhàn)。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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