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召集眾文武議事,將情況說了一遍,隨后道:“如今劉賢不知何故,與孫權打了起來,這是我們揮兵南下,復奪壽春、合肥的大好機會!我欲領兵南下,增援夏侯惇,諸位以為如何?”
就聽徐晃道:“我軍才剛經歷了慘烈的漢中之戰,士卒大戰數月,十分疲憊。若是再叫大軍跋涉數千里去增援淮南,只恐將士生怨。剛剛遣散的民夫若是又被征召起來,也將會鬧出更大的nn。”
曹操聞言,沉吟道:“可用疲憊之軍分散把守中原,換原有守軍南下去增援淮南。”
正說之間,就見當值的董昭急匆匆地走了進來,對曹操道:“手舉著好幾份文書,對著曹操道:“魏王,大事不好,剛剛接到冀州、兗州、青州、徐州、豫州、南陽、并州、關中等地奏報,說各處都爆發了瘟疫,來勢極為兇猛。”
曹操聞言大驚,急問道:“是何種瘟疫?”
董昭道:“各地匯報上來的癥狀看,各種瘟疫都有,以傷寒為主,痢疾、肺癆也多有流行。此外,在豫州陳、梁之地,還有兩三個縣內爆發了天花。!”
此言一出,曹操及一眾文武聞訊,都驚駭不已。
自從在赤壁之時,劉賢獻上了幾個治療傷寒的藥方,近年來劉賢又將張仲景的傷寒雜病論刊行天下,各地醫者照方抓藥,因傷寒而死的已經大為減少,但卻仍不能保證百分百治好,只能說其死亡率從十分之六七減少到了百分之一二。傷寒雖不在是讓人談之色變的瘟疫,卻也還是讓人心有余悸。
此外天下疾疫種類眾多,除了傷寒之外,還有天花、痢疾、鼠疫、麻風等等,每一種都讓人恐慌。
當下曹操問道:“往常瘟疫,都是從一地慢慢擴散,只要朝廷處置得當,地方安定,不讓流民亂跑,就還能控制。為何這一次來的這么兇猛,天下各州郡幾乎在旬月之內都爆發起來了?”
董昭沉默片刻,道:“此事恐怕與剛剛結束的漢中之戰以及正在進行的淮南之戰有關。這兩場大戰,我軍先后投入兵力二十萬,前后征召的民夫也有二三十萬之多。這些兵馬民夫都是從天下各州郡之中征調集中起來的,一人染病,傳染十人,然后染病的民夫兵卒又將疾病帶回家鄉,這才導致各州郡幾乎同時爆發瘟疫。”
曹操聞言默然,許久才道:“叫各州郡全力控制疫病,又尸位素餐,導致疫病蔓延者,皆斬!”
當下曹操不再提出兵南下增援淮南之事,轉而開始安排各州郡官吏及駐軍救治瘟疫。
此時,劉賢早已領兵繞過合肥,趕到了裕溪,陳應、鮑隆已經用三十艘裝滿木石的大躉船沉入溪中,將溪水堵住,阻斷了巢湖通往長江的通道,并在江邊建立了營壘。
當下劉賢命眾軍入營休整,隨后召集眾將展開軍議,就聽陸遜道:“劉將軍南下之時曾說孫權背盟,攻打我軍。然而我們這一路南下,卻都只見我軍在出兵攻打江東各地。這到底是孫權背盟,還是我軍背盟?”
劉賢笑道:“如今戰事已起,誰先背盟已經不重要了。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怎么出兵,才能盡快打垮江東。”
鄧艾道:“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我們須得先知道孫權是如何應對我軍進攻的,才還決定下一步如何進兵。”
劉賢點了點頭,對陳應、鮑隆道:“你們都說說現在的情況吧。”
陳應起身拱手道:“軍師分派我們東進堵截裕溪,把守濡須的王敦、梁寓、周峻很快出兵,欲要擊退我軍。但他們到來之時,我軍已經用沉船堵塞了裕溪水道,江東戰船根本無法通過,只得望而興嘆。而攻打歷陽的呂蒙接到消息,即命周舫守阜陵,程咨守全椒,陳表繼續監視歷陽,隨后呂蒙、韓當率領四千人兼程趕來,目前正駐兵裕溪以東三十里之地,命蕪湖督徐祚提供船只、錢糧,想來等船只糧草到后,便將前來攻打我軍。”
劉賢點了點頭,又問道:“皖城、湖口、柴桑情況如何?”
陳應道:“常雕奉命堵塞皖河口,情況與我們差不多,不過駐兵皖城的孫皎僅有三千兵馬,倒是對常雕夠不成多大壓力。只有軍師領一萬水軍牽制湖口、柴桑的二萬江東軍,前兩日被敵軍集中重兵,在江上猛攻了二日,情況不妙。不過等田豫、鄧展之兵從下雉趕到柴桑境內后,孫權深恐柴桑有失,于是調回了五千兵馬把守柴桑,軍師的壓力這才大為減輕。如今軍師用一萬水軍,對陣蔣欽、凌統、朱桓、朱然的一萬五千水軍,雖稍落下風,倒也還能支撐得住。”
劉賢又問道:“你可知李嚴、吳碭、相虎、尤泉等南路兵馬的情況?”
陳應道:“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吳碭、相虎出兵攻打廬陵,廬陵太守陸績、小將太史亨等集中兩千精兵及數千郡兵據城而守,目前雖占了上風,但尚未取得進展。而賀齊、蔡遺、朱紀等人領兵一萬,欲要從南昌增援廬陵,卻被李嚴、尤泉、周鳳、彭玉等人阻攔在新淦,不得寸進。總體來看,南線形勢,我軍是占了上風的。”
劉賢點了點頭,道:“這么看來,江東軍各部都被我們牽制住了嘛。卻不知孫權除了被動應對之外,其他還有什么舉動?丹陽太守孫奐、吳郡太守朱治、會稽太守淳于式、鄱陽太守魏騰等人有什么動靜?”
陳應道:“這個末將就不清楚了。”
劉賢聞言,略有些失望,隨后轉問眾將道:“現在情況已經大致清楚,諸位以為如何?”
陸遜道:“龐軍師兵少,面對江東水軍主力,恐怕力有未逮。將軍可立即率領主力返回潯陽,去增援龐軍師。”
劉賢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轉而問其余人道:“你們的意見呢?”
鄧艾道:“我倒覺得當務之急不是去增援軍師。軍師善于用兵,呂介、胡濟兩營兵馬又是我軍之中最精銳的水軍,想來已經足以拖住敵軍了。我軍既然已經到了裕溪,要么就全力襲擊濡須塢,奪下江東囤積在這里的大量戰船和糧草輜重。要么就渡江南下,趁虛攻入丹陽,直取建業,一舉奠定勝局。”
此言一出,劉賢對著鄧艾贊賞地點了點頭。就聽陸遜道:“不妥!我軍長途跋涉而來,糧草軍資不足。若是貿然渡江,萬一江東各城堅壁清野,固守不戰。不過十余日后,我軍糧盡,便不得不撤軍了。到時候我們逆流撤軍,必被江東水軍沿路追殺,恐將有全軍覆沒之憂啊!”
鄧艾聞言,也覺得直接攻打江東腹地的確是有些冒險,當下道:“那就攻打濡須,奪取戰船糧草之后,再行渡江。”
正說之間,就聽斥候來報:“魯肅留周泰領兵三千駐守合肥,自與甘寧一道領兵五千乘船南下,目前已經趕到了濡須。”
劉賢聞言,略有些失望地對鄧艾等人道:“看來我軍想要拿下濡須是不可能的了。”
鄧艾也極為失望,想了想,道:“那就只有繼續堵住裕溪,然后分兵襲擊臨湖,攻打皖城,吸引魯肅、呂蒙來救。若其來援,我們便可半路截擊。若其不來援救,我們也可奪下皖城,全取廬江郡。”
劉賢見眾將討論了許久,都傾向于鄧艾的提議,便連陸遜也未提出異議,于是笑道:“好,既然你們都無異議,那么我軍就決定了,渡江攻打丹陽,直取建鄴。”
此言一出,眾將大驚,就聽程祁道:“主公是否說錯了?我們是要攻打皖城,不是建鄴啊?”
劉賢笑道:“我沒有說錯!如今魯肅被堵在巢湖,濡須塢中的精良戰船出不了裕溪,而江東水軍主力又被堵在湖口。換言之,這大江之上,已經沒有可以阻止我軍渡江的江東水軍了。所謂天予不取,反受其咎。我們若不趁此時渡過江去,直取建鄴,豈不浪費了這個大好機會!”
陸遜道:“可是我軍的糧草輜重都不足啊!”
劉賢道:“陳應、鮑隆來時,隨船必定運了些糧草。卻不知究竟有多少?”
陳應道:“軍師叫我們多裝些箭矢,又運了十架石炮來。至于糧草卻不多,只夠我們這里兩萬六千大軍食用十余日。”
劉賢點了點頭,道:“這已經足夠了!”說著,劉賢見眾將都面帶憂慮之色,當即笑道:“忘了告訴你們,其實我軍在江東是有內應的,不然我也不敢貿然與孫權開戰。等我們渡過江去,便自會有人接應,我軍不必擔心糧草的事。”
此言一出,眾將盡皆振奮不已,就聽費詩、程祁連聲問道:“不知內應是誰?竟能供應我上萬大軍的糧草?”
劉賢笑道:“此事暫且保密,你們日后自知。”
當下劉賢命全軍飽食一頓,今夜好生休息,明日一早,便要渡江南下。
是夜三更,全軍熟睡,就見一個黑影鬼鬼祟祟地來到營壘之處,避開了巡哨的士卒之后,便即翻越柵欄,小心地越過鹿角,往濡須而去。
行不上二三里,突然道路旁的草叢中沖出了十余名士兵,一涌而上,將之擒獲,隨后從其身上搜出了一封書信和一個玉牌。眾軍將此人以及書信、玉牌悄悄送到一個偏僻的小帳。過不多時,就見劉賢領著賴恭、費詩、程祁、鄧艾、石苞等人到來,開始審問此人。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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