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按照軒轅蘭說的那樣,軒轅世家志在治療疑難雜癥,那么她想要收她向晚為徒,也說得過去。只是,若真如猜測的那般,李員外就危險了。
向晚的臉色有點難看,在李員外眼里,就像是小孩子在鬧別扭。
“小晚,你是爹的女兒,親生的,爹又怎么會害你?”
“爹,我能和軒轅大夫單獨聊聊嗎?”
向晚不想和李員外糾結誰做主的問題,她比較關心軒轅蘭收她為徒的目的。
李員外看看向晚,又看了看軒轅蘭,見后者點頭同意了,才揮手讓向晚領著軒轅蘭到屏風后去。
“軒轅大夫,事到如今,我只問你一句話,我爹是不是得了重病,而且還是不好醫治的病?”
軒轅蘭游有些詫異地看著向晚,嘆息一聲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大夫,既然你說你是軒轅世家的人,我姑且信你。你說軒轅世家專治疑難雜癥,我也暫且相信你。從你進門看到我爹開始,我就感覺你對我爹身上的癥狀比較感興趣。雖然我們還沒有請別的大夫過來看過,但我感覺,不會有人比你更懂這些了。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只要你在一個月內保證我爹身體無恙,我就拜你為師,承襲軒轅世家的醫術。
當然,這一個月內,你以我師父的名義留在府里,不用教我什么,只要在我爹身邊就行。”
軒轅蘭沒料到向晚這么放心就讓她住進了府里,忍不住出聲道:“丫頭,你的膽子不小,就不怕我趁機要了你爹的性命?”
“如果我爹出了意外,這世上就再難尋第二個疑難雜癥了。”
軒轅蘭笑了,“你這丫頭,真有意思。”
“有意思的是軒轅大夫你才是,畢竟這世上,對醫治疑難癥狀感興趣的人少,對診病執著的女子就更少了。”
“哈哈哈,原來只想找個借口留下來,沒想到還有意外的驚喜。丫頭,你放心,以后你一定會是我的弟子。”
“那就承師傅吉言了。”
兩人打著啞謎,誰也沒說透,但誰都心知肚明。
待兩個人笑著走出來時,李員外有些狐疑自己女兒到底說了些什么,讓軒轅蘭看向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最親近的人。
“爹,師傅會住在府里教導女兒,順便給您調理身體。”
“你爹我好著呢,倒是你,怎么突然想通了?”
“師傅是有真本事的人,女兒當然不會錯過了。爹以后,也要配合師傅,把身體養得棒棒的。”
“你這丫頭,慣會麻煩別人。”
軒轅蘭適時插話道:“李員外這話就說錯了。既是師徒,那就不是外人。這點小忙,舉手之勞罷了。”
向晚聽了,偷偷朝軒轅蘭豎了個大拇指。這點小動作,沒有瞞過李員外的眼,他搖了搖頭,笑了起來。
繼石家兄妹的丫鬟小廝事件之后,向晚迎了位師傅進府,石媛媛有了位先生教導習字念書,府里好不熱鬧。她偷偷讓李全查她成婚那晚李員外喝的酒的來處,又問了問有沒有人加過什么東西。可惜那天來的人太多,李全好像看到有人遞了杯酒給李員外喝,但那個人卻找不到了。向晚只得先將這件事情放下,專心處理府里的大小事務。
向晚的那項獎懲制度頒布后,短時間內,眾人的工作熱情都提高了不少。向晚趁機向李伯和吳媽要了幾個較為放心的人,安插到石烈風和石媛媛的院子,當然也不忘給李員外和軒轅蘭安排人,以便有什么情況好及時了解。
許是因為向晚說舉報有獎勵的話還沒有過先例,觀望的人居多。她也不著急,李員外的生命有了保障,石烈風和石媛媛就該著急了。他們一著急,向晚就有機會名正言順地收拾他們了。
十天之后的一個午后,向晚正在院子里看賬本,有下人來報,說是有兩個人因為一些小事打了起來。本來不是什么大事,由李伯處理了就好。可這打人的,卻是石烈風身邊的人。李伯不好處理,只得使人來喚向晚。
這可就有趣了。跟在石烈風身邊的,是兩個五大三粗的大老爺們,看起來憨厚老實,應該不會輕易動手。看來能將他們惹毛繼而動起手來的人,還是很有能耐的。
向晚擦了把臉,又換了身衣服,才帶著小圓和小團趕去他們打架的地方。
“小姐,你來了。”
李伯見向晚來了,將她拉到一邊,三言兩語將將兩個人打架的經過說清楚了。
石烈風此時不在府上,去外面處理事情去了。有幾個丫鬟仆人在旁邊站著,那兩個打架的人被圍在了中間。
向晚一眼就看到了挨打的那個,是石烈風身邊名喚大蟲的小廝,在眾人間極具存在感。那一身腱子肉,配上憋得通紅的臉頰,若是不看他臉上被撓出來的指甲印,任誰都想不到挨打的那一方竟然會是他。
站在大蟲前面的,則是個身材較為矮小的人,長得比較激靈,臉上的不服之色極為明顯。
李伯剛開始和她說的時候,她還不大相信。這會看到這兩個人的神色,再一聯想,頓時信了七八分。
她走到這兩個人面前,沉聲問道:“說,你們為何要打架?”
兩人抬頭互相看了一眼,都沒有說話。
“怎么,把我的話當成了耳邊風?你們把李府當作什么地方了,想動手就動手,真以為我不敢拿你們怎么樣?來人,將這兩個人分別關押進柴房,誰也別給吃喝,餓上幾頓,看誰還有力氣打架!”
這兩個人脾氣也是硬,愣是沒有開口求饒,反而順從地被周圍的人推進了柴房關了起來。
“小姐,這兩個人平時看起來也挺老實,我問他們為什么打架,誰都不開口。”
李伯搖頭嘆息著,又向向晚告罪,說自己看管不利。
“李伯,這不怪你。你先去忙吧,這兩個人交給我了。”
當晚,向晚拉著軒轅蘭一起去了柴房。
“小姐。”個子稍小的那個沖向晚拱了拱手,說道,“我叫福泉,在外院當值。之所以在眾人面前不開口為自己辯解,是有原因的。”
他朝向晚身后看了看,又垂下了頭不吱聲了。向晚見他好似有話要說,又不想讓人聽見,于是叫丫鬟出去,將房門關上了,只留軒轅蘭在身邊。
福泉眼神詢問似地看了向晚一眼,見她點頭,于是開口道:“小的以前和大蟲一起干活,交情還不錯。自小姐婚后第一天,他當了姑爺的小廝之后,我們見面的次數也不少,可他就像是變了個人一樣,對我愛答不理的。本來今天碰到他,想和他打聲招呼,聯絡聯絡感情。他先前還應付我兩句,可我一說起姑爺,大蟲就仿佛中了邪一樣,掄著拳頭就想揍我。小的機靈,躲得快,沒挨揍,就反身撓了他幾下,沒想到就把他惹怒了。若不是有人拉著他,小的現在估計都不能站著了。”
福泉的這些話,單聽起來就是大蟲衷心向著石烈風,沒什么問題,可細想之下,未免覺得有些不對勁。
向晚壓低聲音問道:“你是不是發現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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