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中了毒,時日無多,你確定要跟我在這里耗?”向晚冷靜地說道,“和我一個將死之人纏在一起,就不怕引了人來,到時候,我們誰也逃不出去。”
幾番試探之后,向晚猜測,這人并不是門口那兩個人口中的老大,也不是他們要守的人,不然,早在她進門時,就會直接殺了她,或者大喊著叫人來了。雖然她受了傷,但好歹也是經歷過無數場廝殺的人,又怎么會輕易被人擒住,除非是比她更厲害,否則絕無可能。
她被壓著說了這許久的話,也不見他有絲毫想要招人來的意思,也不擔心她向晚大聲呼救,就只能說明,他和她一樣,也是摸黑進來,不是找東西,就是找人的。
“放了我,也許我還可以幫你。”
篤定的語氣,讓上方的人輕笑了起來。
“若我猜得不錯,你就是他們要抓的人。自投羅網,還有心情在這里閑扯?”
向晚心里一驚,他們五個人來這里執行任務,除了他們部里的總頭,對其他人是絕對保密的,這人想要誆她,也太沒水準了。
“哎,我怎么這么命苦,陪別人來的,最后還要搭上自己的清白,真是比竇娥還冤。”
“莫非,竇娥比你還丑?”
噗,向晚差點笑出聲來,差點忘了,這個世界,還沒有竇娥這個經典人物。
“可不是嘛,她臉上長滿大麻子,齙牙突嘴,腰比水桶還粗,偏偏就有人看上她了,非要娶回去做媳婦。她丈夫以此誣陷她不潔,最后含恨投了水井。你說冤不冤?”
“確實挺冤的,她丈夫眼瞎,我可不瞎。既然那么曠世奇丑的人都有人瞧得上,你這樣的,說不定還真對我胃口。”
臥槽,這么重口,她得撞了多大的霉運,才會遇上這樣的奇葩。
“大哥,我有口臭,還有狐臭,你下得去手?”
“下不下得去手,聞聞就知道了。”
說著,身上的人猛地將向晚翻過來,將她的手牢牢鎖在身后,雙腿壓實,騰出一只手來,想要解她的衣扣。
這回向晚急了,管他會不會招來敵人,失了清白才會將自己憋屈死。
“救命啊,救命…唔…”
壓在她身上的人,猛地俯下身來,用嘴堵住了她的呼救聲。
向晚被這動作嚇得呼吸一窒,繼而猛烈地掙扎起來,一瞬間竟將那人掀翻到了床下。
沒了壓制,向晚立馬起身,將匕首握在手中,猛地朝床下撲過去。
那人左躲右閃,好幾次在被向晚扎傷前,險險地避了過去。向晚憑著一股不服輸的勁,不扎到他誓不罷休。她穿越過那么多世界,還是頭一次被一個連是男是女都看不清的人非禮,肺都要氣炸了。這次若是不出了這口氣,她心里是過不去的。
向晚不管不顧,使出了生平前所未有的力氣,扎到哪,哪就有一個洞。那人只是在躲避,并沒有和向晚正面交鋒,把向晚氣得夠嗆,這分明就是在耍著她玩。
傷口崩裂,血越流越多,向晚力氣漸漸喪失,頭有些暈,她知道自己有點失血過多,再不止血,只怕撐不了多久。
扎了半天,卻連片衣角都沒有扎到,向晚有些心灰意冷,胸口卻又氣憤難平,又氣又惱,索性站在原地不動了。
“喲,不打了?”
那人也停了下來,見向晚不動,他還往前走了幾步。
向晚深呼吸幾口,努力壓制住自己的怒氣,以防自己失控,落入了他的圈套。
“怎么不打了?我都還沒出手,這么快就停止,也太沒意思了。”
向晚一口濁氣堵在了嗓子眼,真真是要被氣炸了。
不行,不能就這么算了,打不過,還不能使點計謀了。
“嚶嚶嚶,我一個弱女子,竟然被你如此欺辱,這叫我還怎么活?干脆死了算了。”
向晚邊哭邊將匕首拿起來,作勢往自己脖子上一捅。
“哎,可別啊,就這么死了多可惜,還不好看。不如躺到床上去,流血而死,舒舒服服的,不痛不癢,不遭罪。”
不上當,向晚索性裝作頭暈,拿著匕首的手指慢慢松開,匕首落地,她也緩緩躺到了地上,將呼吸漸漸放緩,不湊近,幾不可聞。
那人站在原地沒動,向晚保持躺地的姿勢,耐心等著。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一刻鐘以后,才聽見那人緩緩抬起腳步往她這里來。
“這么不經折騰?”那人到向晚身前一步遠的地方站定,然后蹲下身子來,伸出手來探她的鼻息,“也太弱了,流點血就…啊…”
向晚一口咬住了他的手指,同時一把抓住身側的匕首就往前扎。
那人用另一只手將匕首擋開,伸手朝向晚抓來。向晚趁機松口,一腳踢在了他的兩腿間,在他躲閃之際,迅速翻出了窗。
那人想要跟著翻窗,向晚一把將窗戶關上,迅速躍過走廊欄桿,跳到了地上。
“趙隊,你怎么在這里?”
馮玉蓮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招呼向晚跟她走。
樓上的人作勢要往下跳,向晚一把拉起馮玉蓮就往外跑,邊跑邊喊:“殺人了,殺人了,快來人哪。”
幾處房間的燈光挨個亮起,向晚她們已經跑到了院落后面。圍欄那處守著的人,一個個跟著往那間小樓房跑。馮玉蓮將向晚拉到一側的小房間里,等人走了之后,立刻開門跳過圍欄,往密林里跑去。
跑了沒多久,就聽到那個寨子里傳來了槍聲,而后聲音越來越遠。那人,應該是往另一個方向去了。
“呼,好險,差點就被發現了。”馮玉蓮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雙手在身上摸索著,將東西往外掏,“趙隊,你怎么不在倉庫等我?我找了些藥,快讓我看看你的傷口。”
向晚蹲坐下來,借著微弱的月光,看到自己胳膊上的紗布已經模糊一片了。
馮玉蓮輕輕將她胳膊上的紗布解開,將藥片使勁掰成粉末,灑到了她的傷口處,然后又用剩下的紗布將傷口包扎上。
“幸好只是貫穿傷,沒有傷到骨頭。”
向晚等她將紗布綁好,便起身,往密林里走去。
“趙隊,你怎么不問問我,這些藥是從哪里找到的?”
“你不也沒問我,為什么沒在原地等你?”
“趙隊自然有趙隊的理由,我相信你!”
向晚勾唇一笑,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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