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也吃了,該照顧的也照顧了,互相卻連個名字都不知道,是不是不太好?”
向晚盯著軒轅烈,等著他的答復。她不問,是因為早就知道軒轅烈的身份,了解他的底細,而且是她未來要攻略的對象,第一時間沒提,是她疏忽了。可軒轅烈享受了她一天一夜的照顧,居然也沒有問起,不是想著出了這個門他們就不會再有交集,就是壓根沒把她當回事兒。這哪兒成,她的這一番作為可不能打了水漂。
軒轅烈愣住了,耳根爆紅,尷尬的眼神閃爍了一番,才鄭重道:“你可以叫我烈,至于其他,請恕我不能說,會給你帶來麻煩。”
整個人都在這里,要說麻煩,該有的早就有了,又何必吝嗇區區一個名字?
向晚想著,眼神便暗淡了下來,盯著桌上的碗,猶豫半晌,才道:“你不用擔心我會攜恩求報,剛才的話也只說說而已。反正我從小到大一個人生活慣了,本來以為你在這里,我也許就不會那么孤單了…哎,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強。”
向晚端著碗筷,起身往外走去,留給軒轅烈一個落寞的背影。
軒轅烈看著這一幕,心里頭有點發酸。他沒法想象,像向晚這樣一個看似堅強的女子,竟然一直是一個人生活。她也是,渴望有人陪伴的吧?可他的身份……罷了,左右不過一個名字,就算是她以后來找他要報恩,也不是多大的事兒。
“等等,”軒轅烈叫住了向晚,鄭重地介紹道,“我姓軒轅,單名一個烈字。”
“哦!”
向晚應了一聲,繼續往外走,將碗筷收拾干凈。
坐在屋內的軒轅烈本來以為向晚會驚呼著跑過來,問他是不是傳說中的大將軍,沒成想對面的人居然無動于衷。他就納了悶了,難道這個地方這么閉塞,連他都不知道?
向晚默默地洗著碗,內心偷笑:哪,這可是他自己跳的坑,這可怪不得他。
再次回到屋里,軒轅烈一直看著向晚,以為她剛才沒聽懂他的話,就又重復了一遍:“我叫軒轅烈,烈陽的烈,你——聽說過吧?”
向晚假裝遲疑道:“軒轅烈?名字好熟悉,好像在哪兒聽說過,到底是在哪兒呢……”
軒轅烈臉色有點發黑,用手一指天上。向晚恍然大悟,道:“哦,我記起來了,好像有個將軍也叫軒轅烈,據說他能文能武,長得人高馬大,是所有女人心中的白馬王子,據說什么都會。你說的是這個人嗎?”
莫名被夸獎一番,軒轅烈心里無端升起一股心虛感,微微點了下頭。
向晚雙眼兩晶晶地盯著他,看得他眼神有些閃躲。
“那,你是不是什么都會?你一定是在執行秘密任務對不對?放心吧,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興奮的向晚圍著軒轅烈好一頓夸,直夸得他面紅耳赤,有點不好意思才作罷。
被人崇拜,那是男人的本性。估計軒轅烈的身邊恭維他的人也不少,只是頭一次碰到像她這樣直白又單純的當面夸贊。這種新鮮感也僅限于第一次,再有,就沒這么好的效果了。提前堵了某個人的路,軒轅烈還會輕易被蠱惑么?
屋子里就一張床,軒轅烈又怎么好意思霸占?向晚客氣地推了一回,被拒絕后,便利落地蓋上被子睡著了。
第一次在清醒的狀態下與陌生女子共處一室,軒轅烈有些失眠,默默地盯著向晚的方向,看了大半宿才迷糊過去,耳邊還都是向晚嘰嘰喳喳的話語聲。
第二天一大早,向晚輕手輕腳地準備出門去放置陷阱,恰巧這個時候軒轅烈也醒了。得知向晚要去海邊,軒轅烈二話不說也跟了過去。
早上的風有些涼,向晚邊走邊說:“抱歉,昨天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向晚,復姓長孫,你可以叫我向晚,那我就叫你阿烈。”
說著,不等軒轅烈回答,便道:“我一直對阿烈十分好奇,人們都說他是守護神。我想,既然是神,那能不能保佑我每次都多得一些魚蝦,出門能碰到好天氣,不會遇到歹人,身體健康不得病。”
軒轅烈好笑地看著向晚,答道:“他也是人,也會生病。”
“真的嗎?那太令人失望了。”向晚突然氣餒道,“怎么總感覺,你說的這個人,和我聽到的那個人不一樣,有種夢想幻滅的感覺。”
軒轅烈嘴角抽搐,又不忍心讓向晚失望,于是便道:“但我可以保證,以后你每天都能打到很多魚。”
“真的嗎?那太好了。”
興高采烈的向晚,就這么看著軒轅烈赤腳走進冰涼的水里,撒網布置陷阱,又到礁石旁去摸魚。他一開始笨手笨腳,耐不住向晚的一臉的崇拜和贊美的語氣,生生將他從生手夸成了老手。
于是,一直到離開前,軒轅烈不僅捕魚手段高超,連做飯都不在話下。
向晚當然不承認這是她在坑他,還美其名曰是為了讓心目中的男神更接地氣。
在軒轅烈的心中,向晚就是他的小迷妹,什么時候都以為他是無所不能的,關鍵是,他還不忍心破壞在向晚心目中的光輝形象。所以,注定是要被這種路數吃得死死的。
村子里的人,個個見到向晚,那是相當服氣的。向晚不僅帶了個跟班,有什么事兒解決不了的,還能找她的跟班來充充場面。
期間,軒轅烈也疑惑過,覺得自己的面貌好像有了點變化,仔細看去卻也沒發現什么。再加上他這人從來不喜歡照鏡子,偶爾照一下也是看看臉上沒有臟東西,所以向晚給他改頭換面的事兒,竟然就這么糊弄過去了。
軒轅烈的通訊器是個高級的東西,本來曬曬太陽就可以用,無奈那上面的太陽能充電板壞了,需要專門的充電設備才行。向晚將這件事攬到了自己身上,畢竟他不可能一直留在這里,而她也需要他離開,才能繼續之后的計劃。
等軒轅烈差不多習慣了這里的生活,又感覺繼續生活在這里會給他的部隊造成麻煩時,向晚才暗地里利用自己的專業知識,自制了充電設備,將他的通訊器充滿電。
高興地將東西遞給軒轅烈后,向晚的語氣里是滿滿的失落:“阿烈,這么多年來,這一個多月是我這輩子最開心的。回家有人作伴,出門有人作陪,再也不用擔心會遇到壞人。你走吧,以后的日子,我一個人過,反正早就習慣了。不用牽掛我,我會好好的,你也好好的。”
翻譯過來就是:你回去過你的好日子,我繼續一個人孤苦伶仃,這樣對待一個陪伴了你一個多月的救命恩人,你還有沒有良心?
向晚在賭,賭她這一個多月的陪伴是不是在軒轅烈的心里留下了深刻的痕跡,深刻到他可以違背軍令帶她走,而不是作為妻子被帶走。最終不管能不能賭贏,她向晚也是不會就這么放任他自己離去,只是他帶她走,比較名正言順一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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