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家的人,天生不懼寒氣,若是由另一個實力高深的人,將她體內的寒氣吸走,她就可以運轉體內元氣,將體內筋脈再次拓寬,讓身體適應寒氣運行的軌跡,那么,以后無論她吸收多少寒氣,都不會再受影響,也能加快修煉速度,修為一日千里。
她知道,莊家是絕不會輕易答應為她吸收寒氣的,就算莊霸天認了她這個兒子,讓她以莊家繼承人的身份住到莊家,沈梅兒也絕不會讓她得逞。她太了解這兩個人了,就憑沈梅兒能一直穩居莊夫人的位置,也不會放任一個私生子爬到她頭上去。她要做的,就是找準機會,讓莊霸天主動為她吸收寒氣。她的時間不多,和他們耗不起,智取,便是最快捷的方法。
所以,她不遺余力地挑撥莊霸天夫妻間的關系,讓他們相互猜疑。激怒曲赤陽,讓他選擇袖手旁觀。利用沈梅兒對她的殺意,假裝受傷倒在莊霸天的身旁。
她這么弱,莊霸天就是再懷疑,也不會眼睜睜看著有著他血脈的向晚死在他面前,而且是被他的發妻打到吐血的。
“梅兒,你太讓我失望了。他是我的血脈,無論如何,我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死在我面前。你若還當我是你丈夫,就為我護法,我要救他!”
沈梅兒看著向晚,咬牙切齒,卻又不得不在莊霸天的眼神下妥協,勉強吐了個“好”。
周圍的一切嘈雜,向晚已經不再關注。她專心地將體內寒氣驅趕到后背,讓莊霸天吸收,同時,腹部的元氣在瘋狂地運轉。寒氣每走一分,元氣便大量涌入,生生將筋脈擴張到極致。
這種操作,短時間內對身體的損傷極大,痛苦也是異常巨大的。但向晚不想放棄,她很明白,這種機會可能就只有這一次,錯過了,也就永遠錯過了。
莊霸天專心吸收著寒氣,臉色卻沒有任何異常。而向晚,則額頭冒虛汗,渾身顫抖,嘴角有一絲血漬慢慢往下淌。
在旁人眼中,向晚就像是在受酷刑,名義上是被莊霸天治療,實際上狀態比倒地的時候還要差。沈梅兒和莊傲雪,嘴角漸漸露出了冷笑,而曲赤陽,看著向晚的眼神有些微妙,不知道在想什么。
寒氣漸漸被吸收,體內所剩無幾的寒氣,開始往向晚拓寬的筋脈處匯集。莊霸天吸收的寒氣的速度越來越慢,于是加重了力道。而向晚,則將寒氣再一次拉伸,就像是在與莊霸天進行拉鋸。
體內筋脈已經拓寬得差不多了,向晚引導寒氣,漸漸往小腹處聚集,在元氣的引導下,瘋狂地運轉。此時,莊霸天又加重了力道,誓要將寒氣從向晚體內徹底引出。
向晚豈能不明白他的心思,莊霸天一開始或許是為了救向晚的性命,但在接觸到向晚身上淳厚的寒氣時,便有了掠奪的心思。他寒冰掌的功力,已經在瓶頸處停滯好長時間了,就在向晚的寒氣入體時,隱隱有了突破的跡象。所以,感受到向晚的寒氣有退回去的打算,便開始加大吸收的力度。
寒氣一旦全部被吸收殆盡,向晚便要承受身體的反噬。因為,身體已經適應了寒氣,所以有了元氣在體內與寒氣達成平衡。一旦寒氣徹底離體,元氣便會不受控制,她瞬間便會爆體而亡。
不管前世還是這一世,莊霸天的心里,從來沒有莊向晚哪怕一丁點的位置。即使明知是自己的兒子,也不打算放過。因為莊霸天,在那副寬厚仁和的高人外表下,掩藏著一個丑陋自私的靈魂。
元氣全力運轉,寒氣便開始朝向晚的體內聚集。莊霸天不甘心,還在加大力度吸收。這是一場拉鋸戰,莊霸天若是就此收手,向晚便可保住性命?伤澬,不吸光向晚的寒氣決不收手。
向晚的元氣開始展現出霸道的一幕,運轉速度再次加快,將周圍空氣中的熱量全部吸收過來。體表出現了一層寒霜,寒氣開始瘋狂地吸收,隨著元氣的運轉,體積越來越大。
向晚的周身,一會冒熱氣,一會冒寒氣,吸力點點增大,不知何時,已經開始將莊霸天體內的寒氣往自身吸引。
有了莊霸天的寒氣,向晚體內的吸力再次加大,寒霜逐漸從自身蔓延到了莊霸天的手掌。等莊霸天意識到自己的寒氣在流失時,已經無法再收手,因為向晚身上凝結的寒霜,已經轉化成了冰,而且還在繼續加厚,從莊霸天的胳膊逐漸延伸到他全身,直至兩個人全部被冰層覆蓋。
“霸天,霸天你怎么樣了?”
沈梅兒看著兩人逐漸被冰封,語氣焦急,眼神卻帶著得意。她曾經無數次看過莊霸天練功時的樣子,只要結冰,就代表寒冰掌又有了突破。
莊傲雪一臉與有榮焉的樣子,腰桿挺直,說話也開始硬氣起來。
“爹爹又要突破了,莊家實力更上一層樓!
圍觀的人,面面相覷,甚至還有隱隱的擔憂。
這些小門派的人,原本就是看赤陽教實力不錯,想要攀附,所以才會出言維護向晚。如今見莊霸天實力更上一層,他們剛才已經讓沈梅兒不高興,也算是得罪了莊家,往后怎么辦,還要再思量一番。
那幾人雖然沒有說話,但卻逐漸走到了一處,隱隱有與赤陽教劃清界限的趨勢。
曲赤陽看在眼里,卻沒有開口阻止,只是盯著向晚的方向,默默地出神。
“教主,我爹突破還要一段時間,不如我們讓眾位賓客先行去客房休息,等我爹出來了,再一起慶賀,如何?”
莊傲雪一副教主夫人的做派,站到曲赤陽旁邊,將手搭在他的胳膊上。
曲赤陽瞥了眼身側,退后一步,與莊傲雪拉開了距離。
“夫君,你怎么了?”
莊傲雪一臉不解,他爹武功提升,對他來說也是好事,為何自己的丈夫反而好似有些不滿。
她不確定地喊了一聲:“夫君?”
曲赤陽蹙眉,往前走了幾步,看著周圍的眾人,抿唇不語。莊傲雪走過去,關心地問道:“夫君,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禮未完成,這句夫君,叫得有些言之過早!
曲赤陽的話,不帶絲毫情緒。莊傲雪不解道:“拜了天地,我們就已經是夫妻了,叫一句夫君,有何不可?”
“當然不可,因為,他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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