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一個壞消息和一個好消息，你要先聽哪一個？”
系統突然間賣起了關子，向晚想都不想就閉眼睡了過去。
不管是什么消息，她都沒有心情聽，只想睡覺。尖叫也挺耗費體力的，與其在這被系統忽悠，還不如抓緊時間恢復下。
要不怎么說，有什么樣的宿主就有什么樣的系統，當然向晚自己是拒絕承認的。
系統本來興致勃勃地想忽悠一下向晚，結果當事人都不鳥它，一口氣堵在了喉間，索性也跟著休眠去了。
一次挫敗，向晚本打算休息一晚再進行下一次的計劃。結果，還在睡著的時候，便感覺到水在急速地減少。
一幫戴著口罩的人過來，將向晚抬到了一處帶輪子的床上，推著她往另一個實驗室去了。
剛推出去，就聽到外面吵吵鬧鬧的。抬頭望去，只見負責她那個實驗室的那幾個人被一群保安攔著，白大褂二號也在里面。他們的話里，似乎在不滿她被轉移，還有對新來的教授的指責，說他奪人實驗對象，太不懂規矩。
后面又說了什么話，向晚離得遠了，沒有聽見，但心里隱隱有些激動。新來的教授，會不會是他！
“小七，昨晚你要說的，是方徵已經留下來了，對嗎？”
“你不是不想聽嗎？有能耐自己猜！”
“我猜，一部分是因為我的原因，另一部分，則是不得不留下來。所以，不管是好消息和壞消息，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
“你…你你……”
“正常來看，如果他沒有選擇留下來，那么，小七你早就已經坐不住了。本宿主，是不是很聰明？”
系統：本來還覺得宿主智商提高了，最后那句也太暴露真實情況了，哎！
在系統的腹誹聲中，向晚來到了一間單獨的實驗室，只有一個和之前相差不大的魚缸和一個實驗臺，還有一個書架及各種研究要用的器材和藥品等，還有一臺電腦擺在角落。
“趕緊收拾，上頭交代了，一定要一塵不染。”
“你說，這人什么來頭，怎么上頭這么重視？”
“咱們只負責干活，其他的不要操心。”
“好的！”
看著他們打掃，向晚又有些困了。
換了個新環境，她還不是一樣要呆在水里，沒什么區別。
閉眼專心修煉，順便小憩了一會，等到肚子開始咕咕叫時，才睜開眼睛。
一雙充滿探究的眼睛正專注地盯著她，向晚嚇了一跳，下意識往后一退，才發現她沒有腿，一個側身撞到了玻璃上，連忙扶住玻璃穩住身體。
一醒來就看到面前一個白色的身影，雙眼死死地盯著，是個人都會被嚇一跳，何況她還是條人魚寶寶。
身形穩住后，向晚才看清楚眼前的人，長相十分斯文，自有一股學者的氣質，身材修長，頭發也修剪得體，直覺，這人應該就是小七口中的方徵。
第一次見面，向晚決定給他來個好印象，于是，揮手朝他示意，臉上有了微笑，正常人的交流方式，他應該不會拒絕的吧！
可惜，想法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打臉的。
“上半身人類形態，下半身魚尾，初具人類模仿能力，睡覺疑似會做夢，有驚嚇反應，會觀察，會討好，智力程度有待觀察。”
方徵從口袋里拿出一個錄音筆，看著向晚將話錄了進去，向晚臉上的表情瞬間僵住了，手也不擺了，扭頭朝一邊游去。
浪費感情，枉她還以為這人和別人是不一樣的，沒想到啊，科學狂人就是科學狂人，只是把她當作研究對象，估計她如果是個人，也不會得到任何無關研究課題之外的表情，真是失算了。
向晚一腦門的黑線，只當方徵不存在，但是，腹中的饑餓感卻在提醒她，要盡快解決溫飽問題。
游了一圈，又游了一圈，方徵依然站在原地沒動。向晚只得慢慢停下來，來到他跟前，張嘴沖他比劃，要吃的。
“疑似兩三歲孩童，會要吃的。準備的魚蝦，可以試試。”
錄音筆收入口袋，方徵轉身便準備去拿框里準備的魚和蝦。
向晚使勁拍打玻璃壁，難道這人不和二號做交接的么？可憐她辛辛苦苦培養起來的飼養員，哦不，小弟，就這么浪費了么？
特么的，方徵怎么還不回頭？她的手都要拍爛了好嗎，耳朵聾了嗎？向晚一氣之下，使勁用尾巴拍打水面，也沒看到他回頭望一眼。
“小七，他不會是個聾子吧？姑奶奶這么用力，怎么沒看他有一點反應？”
系統樂呵呵地圍觀，只差一袋瓜子了。見向晚貌似有暴躁的趨勢，難得安慰道：“科學家，怎么會是聾子呢？可能是你發出的聲音不夠大吧，要不，再試試？”
試毛試，再試就要低血糖了，她從醒來到現在，還滴水，不，滴米未進，哪有力氣折騰！
向晚將頭浮出水面，試著張嘴說話。反正也不是沒發出過聲音，說個話，應該也不足為奇。
“汪”
向晚趕緊閉嘴，她想喊方徵來著，結果喉嚨不給力，直接學狗叫了，誰能理解她此刻暴躁的心情！
好在，方徵已經聽到了，直起身體，朝魚缸走來。
既然已經開了頭，向晚就不想認慫，她可不想因為不能對話而委屈自己。
“嗤萬”
特么的，早知道就該多練習，關鍵時刻，總是掉鏈子。
方徵將錄音筆拿出來，朝向晚伸著。
“嗤吃翻”
看著方徵的眼睛，向晚再次張嘴，邊說，邊拿手比劃。再不懂，向晚就想直接送他一個傻逼的眼神！
對方是否接收到，向晚不知道，只知道，他把錄音筆關了，放進口袋，然后直接就開門出去了。
出，出去了？
“小七，你確定這人不是個傻逼？”
系統在一邊偷著樂，它能說兩個人比來，其實向晚更像個傻子么？
“哎，其實吧，你就別費勁了。像他這種連童話故事都信的人，你說還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回憶了下方徵的舉動，向晚越想越覺得這人就是故意裝看不懂，就想逼她開口說話，自己還傻愣愣地往套里鉆。
“小七，戲，好看嗎？”
森寒的語氣，系統心知不妙，急忙安慰道：“本系統絕對沒有嘲笑你的意思，真的，比真金還真！咱們是一起的，本系統怎么會害你？”
向晚沒作聲，007繼續道：“方徵很聰明的，咱們要是將他發展成手下，不是很有成就感么？”
方徵？手下？
這個任務極具挑戰性，不過，向晚很喜歡！
系統默默擦了把不存在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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