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扛著走,沒多久便到了一處院落。
趁那人沒注意,向晚抬眼一看,竟是薛姨娘的住處!
一個發生了命案還不到一個月的院子,先是被郝軒和郝玉春借用,現在又輪到她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孽緣?向晚在內心嘆息,連鬼神都不敬的人,還有什么是他們不敢干的?
命人將她放到了薛姨娘先前躺著的那張床上,石婆子便讓那人出去了。
“郝向晚啊郝向晚,沒想到,你也有栽在我手里的一天!你放心,死之前,先讓你嘗嘗欲仙欲死的滋味,哼!”
石婆子在屋子里點了一根熏香,便推門出去了。
向晚立馬坐起來,摸黑上了房梁。手剛扶著墻壁貼身站好,便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口鼻,耳邊傳來一道急促又低沉的聲音:“別動,有人來了。”
捂住她口鼻的手,指腹和虎口帶著老繭,顯見是個常年習武的人。身側的壓迫感十足,向晚不敢輕舉妄動。她冷靜下來,默默地將他的手拿開,屏住呼吸查看下面的動靜。
“少爺,少爺您不能進去,這是薛姨娘的院子,前不久才發生命案,可去不得啊。”
“閉嘴,再多說一個字,信不信本少爺砍了你!”
話音剛落,門便被推開了。
郝錚身形不穩,搖搖晃晃地往里走。石頭提著燈籠,一只手扶著郝軒的胳膊,一只手將燈籠盡量往外伸,生怕郝軒一個晃蕩,把燈籠弄滅了。
“什么鬼啊神的,本少爺會信嗎?它們要是有本事,盡管來找我好了。我一沒殺人二沒害命,怕個鳥!”
醉醺醺的郝錚,說話卻還利索,依向晚看,他這醉,十有**是裝的。
“你,出去,別在這杵著,本少爺看了礙眼!
石頭被推了出去,郝錚隨手便把門關上,還落了栓。
“少爺,我去給你拿點茶水醒醒酒?”
“滾!”
腳步聲在外面踟躕了一會,便漸漸遠去了。
郝錚靜了下來,摸索著爬到了薛姨娘的床上,仰面躺著,眼睛望著紗窗,久久不曾眨眼。
淡淡的月光從窗邊照進來,正好將向晚及旁邊的人隱在了黑暗中。
熏香漸漸燃燒著,沒一會,整個房間都充斥著一股醉人的香味。
是催情香,沒想到石婆子,竟然連郝錚都算計!
向晚早有防備,不聲不響便將自制的藥丸填入了嘴里。沒想到,旁邊伸過來一只手,一把攥住她拿藥丸的手,往身前拉去。
念在同為梁上君子,若旁邊的人有個什么萬一,她也會被發現,便勉為其難地拿出一顆,放在自己手心里。
旁邊的人兩指捏著藥丸,毫不遲疑地吃了下去。
黑暗中看不清容貌,只見兩只眼睛在夜色中閃閃發亮。
躺在床上老半天的郝錚,開始大口喘氣,呼吸也越發沉重了起來。向晚被郝錚的動靜吸引了注意力,便不再看旁邊的人。
平時衣冠楚楚的郝錚,此刻像一只煮熟的蝦球蜷縮在一起,時不時地發出呻吟,身上的衣服也在扭動中逐漸散開。他雙手捂在胯間,一邊不停地來回動作,一邊喃喃自語。
向晚尷尬到不行,臉上都開始發燒了。她原本的打算,就是將來人打暈,問出真相便殺人滅口,沒想到如今她的身邊有人,下面的郝錚還在做著不可言喻之事,她就像被架在火上烤一樣,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身邊的人,到底是誰?為什么會在這里?
向晚在腦海里問系統,可這不靠譜的系統,死活不愿意出聲,把她氣得夠嗆。
側頭再看旁邊的人,只見那兩只眼睛盯著郝錚看了一會,又將視線放到她身上,眼睛里的光點隱約在變小,向晚直覺,旁邊的人在笑。
有什么好笑的!不就是被迫看了一場男人的**,又不是自愿的!
向晚努力忽視旁邊的視線,漸漸鎮定下來,想著一會找個機會出去,讓罪魁禍首偷雞不成蝕把米。但現在最重要的,是先把旁邊的人擺脫。
指尖凝出一根極細的冰針,向晚凝氣屏息,朝郝錚的睡穴擲去,卻在最后一刻被一只大手擋住了。
只見這人輕挪腳步,腳尖一點,便跳到了郝錚的床邊,快速伸手將人砍暈了。
向晚不再遲疑,迅速跳下去,從窗戶翻了出去,迅速往石婆子的住所而去。身后的人快速跟了上來,離向晚不足一丈遠,穩穩地墜在她身后。
這是個什么人,跟著她做什么?
為了擺脫他,向晚故意轉了好幾圈,直到沒看到他的身影,才來到石婆子的屋子前。
貼耳細聽了下里面的動靜,發現里面的呼吸聲綿長,便用鐵絲將門栓撥開,閃身進了房間。
伸手點了石婆子的昏睡穴,向晚正在尋思怎么將石婆子弄走,身邊陡然間多出了個人。向晚條件反射伸手便刺,被那人躲了過去。定睛一看,這身形,不就是她耗費了數圈要擺脫的人嗎?
向晚要再次發難,這人突然間出聲道:“噓,我是來幫你的!
向晚將信將疑,不敢輕舉妄動。這人沒有二話,扛起石婆子就往外走,臨出門時還不忘叮囑向晚善后。
向晚氣結,到底誰才是主力來著?不對,她都不認識他,憑什么聽他的?
出了門,人已經走遠,向晚心頭發堵,又恐其他下人發現異常,不得不再次回屋,將石婆子的被褥疊成有人在睡覺的樣子,又將門關上,這才往郝錚的方向而去。
來到窗邊,掀開窗棱一看,郝錚還好端端在那躺著呢,石婆子呢?那個人呢?不會是被坑了吧?
向晚扭頭望去,好半天才看到一個人影抗著個人朝她的方向飛奔而來。
“窗戶開大點,我進不去!
吩咐起她來,倒是一點都不客氣。
向晚心里頭不爽,面上卻沒表現出來,迅速將窗棱抬高,看著他將人抗著跳了進去,隨后也跟著進去了。
將石婆子放到床上,那人便站在床邊不動了。
向晚可不管那么多,將石婆子的衣襟解開,又將那燒了大半截的熏香放到石婆子的鼻子下好半天,掐了掐郝錚的人中,便迅速跳到房梁上。
那人一愣,也跟著跳了上去,站在向晚的旁邊。
床上的動靜慢慢開始大了起來,直到看到兩人抱到一起,向晚便準備瞅準時機離開這里。誰知,她一動作,便被旁邊的人死死攬住了腰身,貼身挨著,向晚都能感覺到那人身上透過衣服散發的熱度,分外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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