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惑大人,現在真的不方便。那天郝向晚這個死丫頭將我的事情說了出來,崔如柳肯定派人跟著我了。若真發現我同男人私會,恐怕長一百張嘴都說不清,到時候別說精元,性命恐怕都保不住,我……”
“閉嘴!說到底,還是你性子太軟弱,窯子里的妓子都比你強。早知道這樣,當初就不該幫你。再寬限你三日,三日之內找不到男人,別怪我無情,哼!”
郝玉春歪在美人榻上,額頭直冒冷汗。
郝軒出去的時間太久,府里的下人她又看不上,被魅惑系統這么逼著,郝玉春的日子不好過。
崔如柳明里暗里不讓她出去,還派了人在她的院門口盯著。別以為她不知道,崔如柳這是在變相地軟禁她。如果爹爹在,怎么會任由她一個妾氏欺負到她頭上來?
郝向晚這個丫頭,早該除去的,留著就是個禍害!
想到這里,郝玉春眼里冒出寒光。手里頭可信的丫鬟不多,看來,不能再這么被動下去了。
是夜,郝玉春打發院里的丫鬟回房去了,那個在暗處悄悄盯梢的人,見小姐一個人外出,默默地跟在了身后。
府里有股不同尋常的氣味,向晚趁著夜色,將盯著她的人弄暈,換了身夜行衣隱沒在黑暗中。
假山后,隱忍的靡靡之音,似有若無地鉆入了向晚的耳朵。她輕彈指甲,將提前藏在指甲縫里的藥粉彈到了那名下人的面門處。既然藥物對郝玉春不好使,其他人可拒絕不了。若是那個下人一味地想要做貢獻,她就不信那個所謂的魅惑系統會拒絕。
聽見那名下人的喘息越發激烈,向晚知道事情成了,便悄然后退,一轉身便撞在了一堵肉墻上。
雙手飛快地做出防御姿勢,就被人扣住了手腕。寒冰訣已經練到了一定的程度,凝氣成冰反擊是可以快速脫身的,沒料到對方快速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句“幫你的”。這種自來熟的口吻與語氣,就是那天同她一起作案,哦不,懲治壞人的男人。
他沒有惡意,說幫她也是真的幫了,向晚便停止動作,一言不發地等著他的下一步動作。
“跟我來。”
拉著她的手腕,這人幾個起落跳到了郝府外的山林間。向晚有內力,并沒有拖他的后腿,反倒讓這人有點詫異,幾次三番回頭看,向晚權當沒看見。天這么黑,沒有掉到坑里,已經是萬幸了。
郝府雖說是縣城里的大戶,卻沒有將府邸建在城中心。大門口離交通要道不遠,后院毗鄰一座不高的山林,閑暇時可以到山林間走動走動,也是一番雅趣。不過向晚很少到這里來,她一門心思都在郝府里,有時間出來,也都是往藥鋪和脂粉店跑,哪有空余時間消遣。
是以她這一路,完全都是被對方帶著走。這人左拐右拐,很快便到了一處林間的平地上。
云層漸漸飄散,淡淡的月光投射下來,樹影婆娑,偶有清風吹過,周圍的林木紛紛擺動枝葉,如同群魔亂舞,隨時擇人而噬。
當然向晚是不怕的,可如果是她只身一人,也會忍不住心里發毛。
這人松開手,站在向晚面前,背對著月光,身影將她整個人都罩在了里面。
向晚不自在地后退一步,微微偏頭,指尖已經準備好了藥粉。不管這人有什么目的,防患于未然總是沒錯的。
“呵!”
輕笑聲從這人口中傳出,一股不易察覺的輕顫從他胸間傳來。向晚指尖不由一緊,警惕地望著他。
一般在這種情況下還能發出這種笑聲的,不是勝券在握,就是篤定她不會出手。向晚的眉頭不由自主地皺了起來,直覺面前的人是個麻煩。
“買藥,易容,偷窺,裝鬼,嗯,還有促成好事……”
“你想干什么?”
向晚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這人每說一個字,都是在揭她的老底,不由得不讓人心驚,不得不出聲打斷,生怕他再說出更令人驚恐的事。
在郝府的這些日子里,除了眼前這人,沒有人發現她在做的事兒。如果他把她的事情和盤托出,讓郝軒他們有了防范,那么這次任務能不能完成暫且不提,她能不能保命都成了問題,還怎么回到現實世界去?
此時此刻,向晚默默地在心里琢磨,到底要不要殺人滅口,以絕后患。
“春藥……”
“你閉嘴!”
對付郝玉春那樣的人,下點春藥完全沒有任何問題,甚至還能促成她的好事。可她下藥是一回事,從別人嘴里說出來又是另一回事。再讓這人說下去,她身上最后一塊遮羞布都會被扯下來,完全**裸地暴露在人前,怎能不讓人惱恨?
“精元……”
“我讓你閉嘴!”
向晚不再遲疑,指尖快速彈射,手掌附上一層冰,毫不遲疑地伸手拍了過去。
不管這人說這話是為了什么,打過之后再來探討也不遲。
向晚出手絲毫不留余地,下盤、腋窩、胸口、胯間,哪里方便偷襲就攻擊哪里,一時間竟與對方打了個旗鼓相當。
這人一開始沒料到向晚身手如此之好,躲閃過幾次后,便開始還擊。兩人你來我往斗了半天,向晚漸漸落了下風。好在她還有藥粉伴身,時不時還能發射點冰針,倒也沒讓對方占了便宜。
林間的打斗,驚起了周圍林子里的鳥獸,紛紛四處逃竄。為了避免被人發現,雙方都下意識放輕了動作。
向晚身上的藥粉沒帶多少,要是就這么浪費了,難免有些心疼,且下次配置還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便漸漸只傾向于拳腳功夫。
對方見她不再有別的動作,竟也跟著慢下來,等向晚氣喘吁吁了,才停手立在離向晚一丈遠處,雙手抱胸,雙眼不離她左右。
向晚早就知道這人沒有惡意,奈何嘴巴太欠,不動手都對不起自己。
停戰后,向晚索性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大口喘著氣。
“不打了?”
打了這么半天,這人說話都不帶喘氣的,向晚胸口一窒,差點沒喘上來氣。
深深地吸一口氣,緩緩吐出來,頓覺胸中松快了不少,向晚才偏頭問道:“跟蹤我,有什么目的?”
這人輕笑一聲,站到她身側,俯身道:“我就是好奇,一個普普通通的丫鬟,又會制藥,又會扮鬼,面對男女之歡,面不改色心不跳,到底是何方神圣?”
此話一出,向晚差點在心里罵娘。特么的,好奇就能盯著她一舉一動,還遞紙條、幫忙扛人,鬼都不信,她能信?
“你也說了,我只是一個普通的丫鬟,郝府怎么培養,我就怎么做,有什么好奇怪的?倒是你,”向晚側頭,挑眉道,“沒事盯著一個丫鬟,事無巨細地看,很閑?”
對方站直了身子,抬手摸著下巴,琢磨了一會,認真道:“嗯,我確實是太閑了,所以,想找點有意思的事情做做。”
說著,對方突然蹲下來,挨著向晚坐著,目光灼灼地盯著她,道:“敢問姑娘還缺不缺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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