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呵呵冷笑,“我欠你什么了?你是生我還是養我了?”
伸出雙手,將婁俊軒緊扣的手指一一掰開,毫不留情道:“婁俊軒,別把自己說得有多么偉大,在我眼里,你不過就是仗著婁家的家業,活得不那么憋屈而已,有什么資格和我談欠?要欠,也是婁敬欠我死去的親媽的,永遠還不清!”
“說夠了沒有?”婁俊軒雙拳緊握,低吼道。
“怎么,被我說中了,惱羞成怒了?”向晚不以為意,伸手點著他的胸口,一字一頓,“我,婁向晚,行得正,坐得直,用婁家的,一分一毫,都會,還回去,不、欠、你、分、毫!”
瑩白的指尖,一下一下點在胸口,卻像重錘,一錘一錘撞在了婁俊軒的心上。
他雙眼緊盯著向晚,看他嘴唇張合,不知為何,心中忽然升起一股暴虐,恨不能將眼前人的嘴堵上,讓他的嘴里再也吐不出任何撇清關系的話來。
等他回過神來,一雙驚愕至極的眼眸在他眼前放大,唇畔傳來的溫熱觸感,讓婁俊軒慌亂不已。
心,一下一下重重跳著,讓婁俊軒渾身的血液上涌,一絲狼狽和迷茫,在他眼中一閃即逝。
短暫的驚愕之后,向晚平靜下來,眼神無波,就這么定定地看著婁俊軒,仿佛是在嘲笑他內心的丑惡和此刻的狼狽。
原本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極為不妥的婁俊軒,已經尷尬到無以復加,結果撞見了向晚一副置身事外的嘲弄神情,最后的理智直接被怒氣沖到了九霄云外。
他既已被拉入地獄,憑什么當事人還想置身事外?
如果注定要在地獄里永世不得翻身,那就,陪他一起!
徹底失去理智的婁俊軒,發揮出男人的天性,將向晚雙手扣在頭頂,雙腿緊緊鎖住他的下半身,用不甚熟練的吻技,折磨著向晚的唇畔,也折磨著他自己。
許多想不通的事情,在這一刻通通有了解釋。
如果當初拉他進門是因為欣賞他的倔強,那么后來的關注和掌控,就是為了將人留在自己身邊,好時時刻刻能夠看見。
幫他選擇所有的事情,擔心他會在外面受人欺負,無數次為他善后,都不是為了所謂的兄弟情,而是特么的占有和控制,是喜歡,是愛!
意識到這些,婁俊軒的心中,不由升起了一種悲涼。
也許,婁向晚一開始就察覺到了他對他的感情,所以才會叛逆、不聽話、不受他的擺布,可笑他婁俊軒還一直以可笑的兄弟情來為自己開脫。
原來,他一直都是這么卑鄙,難怪這個弟弟會想逃,無論他對他有多好,都不愿再回到他身邊!
如果換做是他婁俊軒,恐怕會直接提刀將人給宰了。
如今,他的心意已經無處可藏,今日過后,也許他們之間再也不會有交集。既然如此,為何不一次做個夠本,就當是為了祭奠他一直以來苦苦壓抑的感情。
不再刻意偽裝的婁俊軒,閉上了眼睛,他不敢看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里自己丑陋的嘴臉,不顧向晚強烈的掙扎,想象身下是那個對他信任有加的弟弟,只一味地索取,直到身下的人放棄了反抗,嘴里有了血腥味,唇畔有了苦澀。
向晚哭了,不僅為原主,也為了她自己。
注定不容于世的感情,無論她怎么掙扎、怎么想把人推遠,最后卻都適得其反。
這是原主的無奈,也是她的悲哀。
天知道當她得知婁俊軒體內有靈魂碎片時,有多么歡喜。可接收到原主的愿望后,又有多么無奈。
這一世,她想要婁俊軒好好的,可適得其反,但她的內心,卻無端端升起了一股希冀。
這種感情,來得不合時宜,向晚不得不將其掐滅,冷靜下來。
婁俊軒渾身的躁動,被向晚的這種舉動,熄滅得干干凈凈。
他抬頭,看見向晚的淚水打濕了耳邊的被褥,不由伸手,一點點幫她擦拭,眼里有憐惜,更多的卻是痛苦。
向晚沒有動,任由他一下又一下幫她清理臉頰,幫她擦拭嘴角的血液。
最后,婁俊軒起身,無法面對向晚,便轉過身去,背對著她,低聲說道:“對不起!”
這聲音,仿佛是從嗓子眼里擠出來的。
向晚收拾好心情,沒事人一樣起身,邊整理衣服和床鋪,邊道:“不用,干我們這一行的,只要出得起價,沒什么不可以。只不過,今日你占用了我為別人服務的時間,我需要解釋一番。”
婁俊軒不可置信地轉過身來,怒火騰地躥了上來:“婁向晚,你還有沒有一點廉恥心?”
向晚定定地看著他,不說話。
婁俊軒臉色有些難堪,轉身頭也不回地出了房間,將房門重重地關上了。
之前那名服務生,正好帶著經理看到人走了出來,又進了隔壁的房間。兩人相視一眼,又默默地走下了樓梯。
一路上,經理對著這名服務生訓斥了一番,直到回到辦公室才罷休。
服務生則有些不服氣,他明明沒有看錯,還被經理誤會,于是當即下定決定,那個房間要重點關照,萬一發現什么特殊情況了呢?
折騰了一通,向晚又餓又累,本打算叫個外賣算了,誰知門口又響起了敲門聲。崔詩婉的聲音,透過門縫傳進來,讓向晚太陽穴突突直跳。
直覺,不會有什么好事。
果然,當向晚穿戴整齊、戴著口罩出來的時候,崔詩婉揚了揚手機,笑著對她說道:“我有個朋友在酒吧,約我過去談點事情,你陪我一起去吧。”
“你等會。”
向晚轉身,從行李箱里拿了點東西,塞進褲兜里,這才關上門,同崔詩婉一起往電梯走去。
身后,婁俊軒悄悄開了點門縫,往外瞅了幾眼,等向晚她們的身影在電梯里消失,這才開門出來,拿著電話下了樓。
地下酒吧,離晨光大酒店不遠,就是道路有點繞,而且不熟悉地形的人,不太好找。因為它位于一個小賣部下面,且在地圖上根本找不到。來這里的人,不是三教九流,就是有特殊癖好的,總之不是什么好地方。
還沒進門,滿身橫肉且渾身刺青的酒保便伸手將人攔住,直到崔詩婉將她的那名朋友叫了出來,說明以后,才放人進去。
原主可沒少來這個地方,還是在這里栽了的,向晚又怎么會不懂這里的規矩?
只是,崔詩婉這么早就將她帶過來,應該是按耐不住、被她的那句“崔詩婉小姐”給嚇到了,決定提前動手。
崔詩婉的這個朋友,看起來斯斯文文,誰又知道,他其實是跨國的人販子,世界頭號通緝犯。
若非向晚有系統,連原主都不知道這人的真實身份。
崔家的千金,竟然與人販子有勾結,光這一點,就足夠讓人懷疑其家庭背景了,何況她還是原主的頭號大敵。
“歐文,這是我朋友凱文。”
崔詩婉做了簡單的介紹,歐文伸出手來,與向晚相握,和善的面容也遮擋不住掩藏在金絲邊眼鏡之下的犀利眼神。
向晚笑了笑,回握道:“久仰大名!”
崔詩婉以為這只是向晚與陌生人見面的寒暄,誰又知道,這是原主一直刻在心里的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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