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得很!”
歐文眼里壓抑著風暴。向晚略一思索,明白過來,他這是在遷怒。
經營了這么多年的營生,一直都相安無事,風平浪靜。但前一段時間,接連有據點被警察搗毀。
當時,他還求助衛冕來著,對方讓他暫時先忍耐。可他不想這么好的局面就這么被破壞,一直懷疑有內鬼,懲處了不少手下,卻一直沒有找到人。
向晚一句話點醒了他,出賣消息,可不一定非得是內鬼,合作伙伴也一樣可以。
這下子,歐文將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崔家。
“去,將崔家那些陰私,不著痕跡地透露給警察。來而不往,不是我歐文的性格。”
“是。”
手下領命飛快地去布置任務了,而歐文,依然站在向晚面前。
“崔家的人,貪得無厭,你也不是什么好鳥。想讓我帶你離開,除非有更重要的籌碼。”
向晚凝眉,不確定道:“牽一條安全線,算不算?”
“繼續。”
“您知道白馬夜總會吧,背后的主人,見過嗎?”
“哼,你知道?”歐文不信。
好吧,向晚自己也不信,可她確確實實又知道。
“也許,你們還打過照面。只是,他認識我,我不認識他。聽我們白經理偶爾提過,他的背景非常強大,恐怕整個國家也沒幾個可以和他肩并肩的。我一開始也不信,可你后來說有人在找我,我才想到這一層。或許,沒過多久,這里就會被他的人找到。到時候,就算什么都沒做,恐怕也不可避免會有一場惡戰。與其硬碰硬,不如主動緩和關系。說不定,換個靠山還能繼續在市呆著也不一定。”
“兒戲!”
歐文語氣有些放軟,向晚再接再厲。
“試試又不吃虧,說不定,像歐文先生這樣的,正合他的眼緣。伯樂,也需要千里馬來印證的。走之前,或許還能結個善緣,日后回來也好打開局面。”
“荒謬。”
歐文走了,向晚看著被劈做兩半的椅子,搖頭嘆息。
看來今夜,她不得不屈就,躺桌子修煉了。
婁氏大廈頂層,何意惴惴地看著自家老板,一時間已經不知道該怎么勸了。
好幾天了,一直這么不眠不休地工作,他都看不下去了。
本以為他那個不成器的弟弟,無足輕重,誰料想一失蹤,老板就像發了瘋似的到處尋人。
尋人也就算了,還讓他派人跟蹤崔詩婉。
難道這兩件事中間,有什么聯系?
搖頭不多想,何意欲言又止,怕自己老板承受不住。
“說吧,我聽著。”
婁俊軒頭也不抬,眼角的疲累,哪怕何意沒有刻意去觀察,也依然能夠看出來。
“崔詩婉一直閉門不出,婁向……您弟弟,還是沒有任何消息。”
“知道了,繼續盯著那個女人。尋人的事情,不要停。”
婁俊軒將手里的文件合攏,仰躺在老板椅上,閉目養神。
何意識趣地走出了辦公室,順便將門輕輕掩上了。
他打算另外找一撥人去尋人,因為關辛安他們傳來的消息,似乎有種沒有盡力的感覺,但愿這只是一種錯覺。
向晚所處的位置,其實就在地下酒吧的下一層,只是因為入口不一樣,所以不大會有人察覺。
是夜,歐文讓手下帶向晚在外面溜達了一大圈,才領著進了酒吧。
這種故意擾亂她判斷的手法,其實也不新鮮,不過就是讓向晚更加確定了歐文接下來的決定而已。
當向晚試探性地坐到會所老板面前的沙發椅上時,旁邊幾桌的人,唰一下全都看了過來。那目光,十分犀利,仿佛她坐的不是椅子,而是斷頭臺。
歐文就在不遠處看著,估計是沒想到,向晚選的這個人,還真是打過照面的。
“老板,需要服務嗎?”
周圍有人起身,看到向晚面前的男人擺手,又坐了回去。
眼前的人,年齡與婁俊軒相差不多,看起來有種不易親近的氣質,面容倒是沒什么其他特點,長得很低調。
這人不抽煙,從懷里拿出一顆口香糖在嘴里嚼著,上下打量向晚一番,意味莫名道:“哪方面的服務?”
向晚臉色微赧,囁嚅道:“按摩。”
嗤笑聲響起,周圍鄙夷的目光十分明顯。
關于這件事,仁者見仁罷了,她真的是按摩,只不過在這些人眼里,有點自薦枕席的意思。
“老板,是歐文先生派我來的。他希望與您,單獨談談。”
向晚眼神示意,這人順著他的視線看了一眼,正好與歐文對上。歐文沖他點頭,這人不置可否,回轉身來,道:“你沒說實話。”
呼啦啦一群人將向晚圍在了中間,歐文站了起來,密切注視著這邊的動靜。
“他不可能認識我,你也不可能。記得上次,你是和其他兩人一起來的,這么快就改弦更張了,嗯?”
向晚驚詫一瞬,淡定下來。看來,這人比她想象中要難纏。
“只要我還沒辭職,會所就有責任保護我的人身安全。這都過去好幾天了,一直沒見老板的人過來,所以,我不得不主動出擊。老板,我這樣的員工,您還打算要嗎?”
面前的男人伸手,拍了拍向晚的面頰,道:“太聰明的人,往往死得更快。但是,有句話你算是說對了,我的人,只能我來處置。走吧!”
向晚瞥了歐文一眼,乖乖跟著這人往外走去。
還沒到門口,便被攔了下來。
“這位先生,耳聞不如見面,聊聊?”
歐文帶的人也不少,目測比低調男人的手下還要多一倍。
“投石問路,哼,歐文?你有什么資格和我聊!”
低調男人話音一落,他身側的人紛紛擺出了攻擊的姿勢。
歐文的臉色有些難看,他的本意,并不是和人起沖突。只是讓向晚就這么跟他們走了,肯定行不通。
“不聊也行,他留下。”
“如果我說不呢?”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動手!”
酒吧瞬間打做一團,向晚左閃右躲之下,悄然來到了衛生間,摸到最里側的馬桶儲水罐處,將之前放在這里的東西掏出來,迅速給自己換了張臉和發飾,又拉過一名服務生打暈,將其衣服扒下來換到了自己身上。走之前,他又將這名服務生擺放到了馬桶上坐著,將門從里面鎖上,這才從上面爬出來,在混戰中悄悄跑了出去。
學校和出租屋都不能回去了,向晚簡單拿了點東西,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沒有了婁向晚這個人,很多事情才好順利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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