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你怎么不去死?為什么要回來?如果沒有你,我會和俊軒恩愛一世,白頭到老!”崔詩婉被向晚用礦泉水澆醒,看到眼前的情形,恨得渾身顫抖。
崔家的垮臺,在向晚的推波助瀾之下,警察很快就找到了他們犯罪的證據(jù),緊接著便是對其產(chǎn)業(yè)的查封和資金的凍結(jié)。
崔詩婉當(dāng)初想要用地皮來拖住婁家,然后聯(lián)合其他幾家對婁家的其他產(chǎn)業(yè)進(jìn)行排擠和吞并。只是她的計劃還未來得及實施,后院就起了火。一系列的事情接踵而至,她再也顧不得其他,急忙回去救場。
她不在市,衛(wèi)冕直接就被雙規(guī)了,因為有人匿名舉報其以權(quán)謀私、庇護(hù)犯罪分子,還奉上了證據(jù)。這個匿名人,除了向晚,還能有誰?
凡是危害國家和人民的人,不論曾經(jīng)的官職和地位有多大,早晚都會被法律制裁,還社會一個清靜。向晚也算是做了一件大好事,當(dāng)了一回?zé)o名英雄。
歐文和白馬會所老板的斗爭,因向晚而起,卻也沒有停歇。
都是混黑道的,歐文的勢力不小,低調(diào)男的背景也不弱。他們互相斗了一番,折損了不少產(chǎn)業(yè)和人力,最后漸漸偃旗息鼓,矛頭直指向晚。
既然做了這樣的決定,向晚又豈會怕被報復(fù)的后果?只是經(jīng)過了三年,那些人都沒有找到關(guān)于向晚的蛛絲馬跡,反而被領(lǐng)著一次次落入警察的包圍圈,這才消停了一陣子。
歐文已經(jīng)沒有了靠山,想要跑路。走之前,向晚想送他一份大禮。
崔詩婉在參加朋友宴會的路上失蹤了,緊接著一對夫妻自駕游,到了渡船碼頭時拋錨。妻子身患重病,丈夫?qū)⑷吮沉讼聛恚瑳]錢去住旅店,便在一個擺放集裝箱的地方找了個角落,坐在那里休息。
午夜,歐文獨自一人,蹲在一處水泥管處吸煙。
國內(nèi)的警察四處在找他,他不得不外出躲一躲。
這里有他的老熟人,悄悄安排他偷渡不成問題。
只是,耳邊忽然傳來的聲音,讓他豎起了耳朵。
崔詩婉一醒來,看到向晚就發(fā)瘋,向晚當(dāng)然得配合一下。
“崔詩婉,到了這步田地,你還在癡人說夢。想當(dāng)初算計婁俊軒的時候,怎么沒想過會有今天?我告訴你,你落到今天的下場,全都是你咎由自取。
要說冤,最冤的是我,是歐文才對。我自問從未得罪過你,為什么要害我?歐文先生甚至還幫過你,你們算是合作伙伴,連他都害,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向晚將空瓶子扔到地上,哐當(dāng)?shù)捻懧曉诩b箱之間回蕩,顯得周圍寂靜得可怕。
可崔詩婉完全沒有注意到,她只想撕碎了眼前的人,哪怕渾身無力氣血上涌雙眼發(fā)紅。
“啊哈哈哈,婁向晚,在我的夢里,你不過是一個可悲的私生子,有什么資格住在婁家,有什么資格得到俊軒的愛?
嫁給俊軒,是我夢里最幸福的時刻,可這份感情,因為你無疾而終。他的眼里、心里都是你,甚至和我在一起,都會不自覺吃著你最喜歡吃的東西,想著你會不會沒錢花。為了你,他甚至不顧我還懷著孩子,大半夜跑出去替你善后。你就是個災(zāi)星,誰惹誰倒霉。所以我要除掉你,殺了你,他就不會再想著你了。諷刺的是,你死了,他的心也隨你而去了。哈哈哈,可笑吧,我這個枕邊人,敵不過一個死人。
原本我也不信,但和婁俊軒相處的短短幾日,我便清楚地認(rèn)識到,他還是夢里那個冷性冷情的人。既然我得不到,你們誰也別想好過。我想要婁俊軒一無所有,只能在我面前搖尾乞憐。要你生不如死,被千人嘗萬人騎。
啊哈哈哈啊,可惜啊,歐文太廢物,連個人都看不住,哈哈哈哈哈……”
崔詩婉狀若瘋狂,失敗之后淪為向晚階下囚的不甘和仇恨交織在一起,讓她的面容扭曲得可怕。
她是重生的,向晚知道。
她用一個夢來解釋這一世的所作所為,只會讓人覺得她是個瘋子。
“崔詩婉,就因為一個荒誕不經(jīng)的夢,你就可以借刀殺人?簡直沒有一點人性!我和婁俊軒那點微末的血緣關(guān)系,居然被你看成了不倫之戀,真是可笑。你知道嗎,因為你的愚蠢,我不得不隱姓埋名一輩子,活得就像地下老鼠一般。你滿意了?”
“哈哈哈,滿意?你死了,我才會滿意。婁向晚,你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
“崔詩婉,你設(shè)計我,可以說是因為夢。設(shè)計歐文和衛(wèi)冕,又是為了什么?”
“哼,這個時候還問這些,不覺得太晚了?歐文是個人販子,衛(wèi)冕就是個貪得無厭的蛀蟲,就是我不動他們,警察也不會放過他們,何須問我?”
“瘋了,真是瘋了。”向晚嘴角勾起冷笑,對著偷聽的歐文道,“歐文先生,你都聽到了吧?”
躲藏在一邊的歐文,狠狠擰滅手里的煙,從角落里走了出來。
“為了抓到陷害我的人,兜了這么一大圈。我想跟你一起走,用她作籌碼,如何?”
向晚伸手扣住崔詩婉的脖頸,目光灼灼地看著歐文。
此時的歐文,再不復(fù)以往的意氣風(fēng)發(fā)。
“你?以為我還會信?”
“歐文先生,有了她,我們就不愁沒有錢花。如今我的處境,和你差不多。所謂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等到了海外,說不定我們還可以合作。你的人脈加上我的頭腦,還愁不能東山再起么?”
歐文的臉隱藏在黑暗里,正待回答,便聽到了警笛聲從遠(yuǎn)處傳來。
“你!”
向晚不由分說,快速用指尖凝聚的冰針將他放倒在地,又飛快地將崔詩婉打暈,和歐文放到了一處,然后順著歐文去往的方向,在一處隱蔽處等著帶歐文上船的人。
動作迅速地將自己的面容作了遮掩,除了聲音偽裝成了歐文,乍一看,她就是個普通的老人。
警察因為發(fā)現(xiàn)了歐文和崔詩婉,便不再擴大搜索,將人全都帶走了。
等他們醒來時,向晚已經(jīng)到了異國他鄉(xiāng),從此以另一個人的身份生活著。
到了這個時候,向晚才感嘆,原主的愿望有多難完成。
前世,原主對崔詩婉這個嫂子無感,不恨也不怨。偏偏,崔詩婉找歐文將他綁了,賣到了國外,受盡了侮辱。
那個時候,原主的腦海里才一遍遍回想起,婁俊軒對他有多好。明明才吵過架,他有點頭疼腦熱,婁俊軒便出現(xiàn)在了他面前。他惹了事,婁俊軒及時為他善后。還有很多很多,多得他都快想不起來了。以至于他前半輩子一直以為的仇恨,在想起婁俊軒時,也都慢慢化解了。
他一直渴望的親情,婁俊軒全都給了他,還有什么不知足的!
崔詩婉千里迢迢過來結(jié)束他性命時,殘忍地說出了害他的事實。那個時候,原主就想,如果能重來一世,他要讓崔詩婉和歐文付出代價,讓婁俊軒好好過一生,他不要再當(dāng)他的弟弟。
前面兩項,向晚完成起來不是特別困難。難的是,最后那一項。
有著血緣關(guān)系,又怎么可能不當(dāng)婁俊軒的弟弟?
既然無解,那么如果讓婁俊軒以為她死了,應(yīng)該就可以了吧?
五年時間,向晚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農(nóng)莊和畜牧場,生活得很不錯。
當(dāng)她抬頭看到那個熟悉的人在面前佇立成了一幅畫時,向晚一時間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
她早就告訴了系統(tǒng),如果婁俊軒找來,她就得提前離開。可是為什么現(xiàn)在是這樣的情況?
她一臉懵,婁俊軒的臉上卻滿是失而復(fù)得的喜悅,以及深情到讓靈魂都震顫的眼眸。
“八年了,終于找到你了。”
“你”
婁俊軒擁她入懷,在耳邊呢喃。
“如果你不愿做我的弟弟,那就做我的伴侶,一生一世,可好?”
原來,最后一個愿望,是這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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