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銀發(fā)再生頃刻就卷成一團(tuán),不再是精心編制的辮子,而是亂糟糟一長條,好似路邊隨手撿的一根棍子,另一邊的五珠散人又是扔出了一顆霹靂丸,火紅的光芒再現(xiàn)。
極速中綻放著。
老者手成掌刀齊齊切下后背的那根銀棍,雙手緊握,見火珠飛來躍起便是一棍砸下,氣勢之猛伴著呼呼風(fēng)嘯,在此夜間顯得不詳。
火珠速度并不快,被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地砸了個正著,若流星墜落砸在地上。“轟……”一聲巨響,地上起了一個人高的坑。
坑中火光艷**射著坑壁,搖搖晃晃中霹靂珠又是飛出,并未因?yàn)槟蔷薮蟮拇驌舳扑椋词腔鹧鏌母6逯槿虥]有表情,不似前次那般搖頭晃腦,看來他并不會因?yàn)橹樽邮艿酱驌舳艿綘窟B,前次只可能是誘敵深入,也許只是對老者行為的否定,不管是哪一種,對老者來說都不是一個好消息。
在老者的連番進(jìn)攻下,那霹靂珠表層堅硬的外殼處處破裂,其中濃濃的硝煙味彌漫開來,第二顆又要爆炸。然而老者并沒在意,眼中早已沒有了先前的精光,有的只剩下求勝的**。這讓一旁觀看的病婦人,孩童開始擔(dān)心起來,可又不敢上前怕被誤傷。
‘看來勝負(fù)已定,老者如今雖沒落下風(fēng),可這般無腦的使用氣力,到最后定會沒有一戰(zhàn)之力。’江海心想著。
那顆霹靂彈爆裂,轟隆之聲回蕩在山野之間,這次老者應(yīng)當(dāng)是正面相接的,因?yàn)椴辉娝汩W,也未用那堪比鋼鐵的銀發(fā)阻擋。
動靜響了半天江海才看清戰(zhàn)況,老者身體不住冒煙,原本就成布條的衣物有些許已經(jīng)引燃,卻是不管不顧,有如癡呆了一般。“滴滴”,安靜中響起了水滴的聲響,不算清脆有些異樣感,這是在滴血,江海看到了一滴滴黑色的液體自老者臉角滑落。
他受傷了而且不輕。再看五珠依舊沒有任何表情,全程嚴(yán)肅連手指都不曾動過,迎著老者的目光,回應(yīng)的只是平靜與冷漠。右手再一次抬起,食指中指無名指之間的兩個霹靂丸異常耀眼,正是這個動作讓癡呆的老者突然動了。
極其細(xì)微的動作,江海開啟神識只看到其嘴張開拉扯的完全不似人類該有,更像是一頭魔獸,雙眼盡是血絲,雙手成拳不住打擊起自己的胸口,這動作無比像是某種靈長類生物的求偶行為,若是吆喝幾聲那便是了,因?yàn)橥瑯拥捏w格健壯。
如此行為讓身為同伴的病婦人,孩童開始慌張起來,幾人相處許久今日還是第一次見到老大這副模樣。想要沖上前又是不能,特別是病婦人最為糾結(jié),因?yàn)橥壬线有一人存在,兩人關(guān)系特殊有些形同狼狽,卻是比之要復(fù)雜。
在其糾結(jié)之間老者,一口口鮮血吐出,噴灑在身上,儼然就是一尊血人,看的江海背脊發(fā)涼,這般自殘身體真的還是第一次見到。
“老三快上,老大這狀態(tài)真的不對,只怕不等被反噬自殘也能讓他死亡。”童音響起,他做出了抉擇。
病婦人一腳蹬地從一顆樹上飛出,手中絹帕早已扔出在黑暗中極速前行,身體也是緊隨其后,右手成爪指甲修長不似人形,尖端更有光芒反射。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江海也沒想到,看來那老者真的是陷入了危機(jī)中,要不這兩人也不會如此急于出手。江海雖是看到了并不打算出手,場面上還是五珠散人占據(jù)上風(fēng),而且他手中還有兩枚霹靂珠,不說殺敵自保完全沒有問題,于是乎靜靜等待著五珠散人的應(yīng)對。
五珠自然也是感覺到了,也是自信。這手上功夫除了不下萬次的出手外,還靠精神力支撐,一眼看去在場所有人都比他不足,最少是再精神力方面。身體未動半寸,只是將食指中指之間的那顆霹靂珠扔出,第三團(tuán)火光出現(xiàn),拖著一道光尾飛出,正是病婦人的方向。
為何不出兩枚?一枚解決老者,一枚拖著病婦人豈不更好?因?yàn)樗杏X到了異樣,并非來自三人而是出現(xiàn)了第五人。來人隱逸的極好,若非是老者喪智他還真沒感覺到,那一瞬間的外露雖是及時收住還是為他發(fā)覺。既然是擔(dān)心老者那便不是姜浩瀚的同來的女子,而是殺手的同伴,極大可能就是那一直不曾露面的第四人。故此他留了一手,因?yàn)樗陨淼臓顟B(tài)也是不怎么樣,連番戰(zhàn)斗耗費(fèi)的精神力只能以海量來概括。
若是使了兩枚還不能退敵他便會輸,代價就是死亡,因?yàn)槟壳暗臓顟B(tài)不足以供他使出第三珠來。
霹靂火珠撞擊那絹帕,直接將之撞散,珠體上的火焰已經(jīng)將絹帕點(diǎn)著,這詳攻沒了威脅,還在繼續(xù)前行即將撞上病婦人。
病婦人鬼爪揮出想以真氣控制火珠,阻止其前行,只是火珠勢大非神力不能阻。她被逼停止前行與火珠對峙著,珠體上火焰翻滾竟讓她有些控制不住。
“老四,搭把手快些趕到老大身邊。”婦人焦急地叫道。
若是平時孩童定會在排位上與她逞一番口舌,如今危機(jī)孩童也是出手,那冰冷的真氣散出與病婦人的鬼爪一起抗拒著火珠。漸漸的也是占據(jù)了上風(fēng),隱隱有逼退之勢。
而這時的老者突然停止了錘擊胸口,大步流星地跑來,朝著兩人的方向。
‘老大清醒了?’婦人看著老者心喜。
“不對,他的雙眼渾濁只有怒意與戰(zhàn)意,老三小心!”孩童提醒著。
老者瞬間就來到兩人面前,金剛臂直接甩開,根本沒有情感對自己的兄弟出售了。
“老大醒醒,是我們啊!”孩童一邊叫喚著,一邊伸出小手抵住老者的右臂。無疑是螳臂擋車,而且還要分出精力對抗霹靂火珠,結(jié)局可想而知。
稍稍被壓制的火珠在老者的加入后有了抬頭之勢,強(qiáng)逼著病婦人后退。一擊不成老者再來第二擊,這次直接掄起拳頭自上而下砸來,這是要將眼前阻礙他行進(jìn)的孩童摧毀。
“老大,你真的要下死手?”孩童質(zhì)疑著,完全沒感覺到他手上的輕重,仿若是對付死敵,只能分出真氣抗衡。
這還是不是最為致命的,致命的還是那顆霹靂珠,珠體上開始起了裂痕,這是要爆炸的跡象,以兩人的實(shí)力自然可在它徹底爆炸前離開。可兩人離開了老大該如何,一次受創(chuàng)已讓他成了這般瘋癲樣,再來一次只怕他會受不住。
眼看形勢越發(fā)緊張婦人有些急躁了,出手時更無章法,既要保證兩人自身安全,還要提防五珠散人的攻勢,最痛苦的還是不能對老者下死手,如何不急?
“老二,你竟然來了為何還不出手,莫不是真的要看著我們幾個死在這里?”病婦人一聲聲咳嗽后喊到。
“臭小子,還不出手更待何時?”孩童也是喊到,只是那聲音如何都大不起來,聽起來還非常‘可愛’。
四周除了不時起的風(fēng)聲之外別無動靜,兩人呼喊的人不曾出現(xiàn)改變現(xiàn)狀。
眼見如此夫人一咬牙,對著腿上孩童道:“你先去吧,總得有人留下。”說完不等孩童的答復(fù),突然間腳部使力將孩童甩出,劃過一道極長的弧線。
“老三,你也瘋了不成?”孩童雖是大叫著,也改變不了被扔出的命運(yùn),因?yàn)樽陨韱栴}。只能在落地之時,抓著一棵樹的樹干,而后雙手環(huán)抱樹干如同抱著病婦人的大腿一般。
就在他安穩(wěn)之跡遠(yuǎn)處的爆炸傳來,那掀起的氣浪將他所在樹的樹枝樹葉全部吹毀,好在那顆樹夠粗才幸免于難。對于自身安危他已經(jīng)不是很看重,如今關(guān)心的是場中的兩位生死兄弟,特別是病婦人,平日間的出行全靠她。
“老二啊老二,你真的是好狠的心,如此都不出手,若是他們兩出了什么事,我天殘與你勢不兩立!”孩童憤怒的喊到,只是身體原因無法傳的太遠(yuǎn),不過還是給幾人聽到。
暗中之人算一個,五珠散人雖是隔得最遠(yuǎn)也是算一個,江海也在其內(nèi)。
最前者聽到這話,只能是苦笑著搖頭,并非他(她)不想出手,個中無奈只有他(她)自己知道,一句話形容都是時辰惹的禍。同時又有些怨念,這老四無意之間將幾人的秘密說了出來。行走江湖特別是殺手什么最重要?神秘感!既能讓敵人產(chǎn)生畏懼,又能保護(hù)自身。如今被他說起,只希望不要被他們知道,要不然‘老弱病殘’四人組的秘密今日就暴露了太多了。
然而還是給人知曉了,五珠散人與江海同時聽到,又同時起了疑惑。‘這孩童自稱天殘,瞧模樣也不像是個殘疾人,那他所謂的殘疾指的又是那一方面?’結(jié)合先前此人的種種,兩人都有了結(jié)論。
‘此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孩童,而是一個精壯男子,因?yàn)樘焐鷼埣菜蚤L不大,自然就不會變聲,而且腿腳不便根本無法自主行走。’如此一來就能很好的解釋了,他為何一直抱著病婦人的大腿不撒手,為何一直不露真容,若是露出了只怕暴露了秘密,他那臉定是張成人臉。
‘老弱病殘?’如今看來躲藏起來的應(yīng)當(dāng)是第二人,所對應(yīng)的是‘弱’,只是這弱指的哪一方面或者說弱在何處?這讓人費(fèi)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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