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所造成的動靜亦或者是本身的大小,都沒有可比性,然而便是這看似弱小的一擊,直接將那血光之刃從中截斷,無視所有攻擊性防御面的一擊,那血光之刃在不甘中消散。原本就無比虛弱的狂刀眼見如此更是無力倒地,先是陣陣不愿,一陣哆嗦之后雙眼恢復(fù)如初,那份熟悉的狂再現(xiàn)。
晃動身體有些想從地上站起可終究是氣竭了,閉眼的同時嘴角浮現(xiàn)了一抹微笑,這是欣慰,是如愿以償?shù)目旄校皇窍氪髴?zhàn)一場而已,隨后身體向后仰去。
而就在這是斷蒼守動了,無視自身的虛弱幾步便來到了狂刀身邊,伸手攬住了即將墜地的他。此人雖是狂妄自大,卻不失為一名刀中好手,雖不能稱之為君子但也絕對不是小人,狂妄中有高傲,這樣的人不該是倒地不起的,他應(yīng)是堅強的挺立著。
斷蒼守的一番動作著實讓一些人沒想到,能對將自己打的很是痛苦的人仁慈,不能說是蠢也許只是同為刀客的惺惺相惜。
而正是這樣的動作,狂刀背后那不為人所見的白發(fā)老人,莞爾一笑身形慢慢消失了,他感受到了小家伙的真誠,也算是舊時代人的認可。
而這時斷蒼守背后的身影也是欣慰地點頭,隨即也是消失的無影蹤,本就不是當(dāng)代之人連尸骨都成了云煙,不過是執(zhí)念未消罷了。如今都算是心滿意足的離開了,或許有人不甘,只是時代的步伐無法阻擋,不屬于便是不屬于,強求不來。
等待與忍耐了多時的主監(jiān)考這才宣布斷蒼守獲勝進入了下一輪,隨后狂刀僅有的好友背著他離去。
斷蒼守并沒當(dāng)即離開,因為他感受到了眾人極不友善的目光,都是沖著他腰間的鴛鴦繡花刀而來的,懷璧其罪的真理再一次的顯現(xiàn)了。若是自己是嬴氏,趙家,哪怕是楊家李家之人,相信他們也不敢這般赤果果,現(xiàn)實終究是現(xiàn)實,只怪這圣器太過誘人了。
打定主意之后斷蒼守大喊到:“今日我既然敢將這圣器拿出,那便表示我無懼你們其中任何一人,都給我睜大眼睛看好了。”
說完抬手朝著地面便是一刀,先是一股無比滄桑且久遠的氣息流轉(zhuǎn),好似上古生靈的蘇醒,事實要比之更為漫長,是曾經(jīng)這天地的主宰之一。隨后是陣陣炫光聚集,模樣比先前所有的威勢來的還有恐怖。‘這家伙竟然還留了這么一手!’原本解散的真氣罩八名導(dǎo)師見狀慌忙間又是開啟了真氣罩,都是不明白這斷蒼守發(fā)什么神經(jīng),主監(jiān)考更是出言呵斥。
“斷執(zhí)法你是何意?還不速速退場!”雖是叫喚可也不敢上前,感覺到了生命的威脅。
然而斷蒼守壓根就沒打算收手,事到如今必要殺雞儆猴,不可阻擋之勢出擊。那刀光好似要開天辟地一般,讓原本以為蠢蠢欲動的眾人都是感到了一陣陣的恐懼,是發(fā)自靈魂的畏懼,是刀的又一種威勢。
一刀劈下眼看就要著地,而就在此時原本因那焦點戰(zhàn)落幕而消失的絕世大陣復(fù)蘇,四處起了陣陣潔光尤其是正中那演武場,地面更是光芒萬丈不甚耀眼。兩種不屬于此世的神通對拼,最后是陣法更為強大將斷蒼守的刀鋒震開,不過并不能銷毀其中威勢,刀鋒偏移看向一邊不過也有陣壁阻擋。
正當(dāng)眾人以為無事之時,只聽見一聲聲巨大的轟鳴之后響起了陣陣碎裂的聲響,原來是陣壁后的真氣罩給擊碎了。
這讓人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景,那還在飄蕩不曾消失的真氣訴說著這是真實發(fā)生的事。那一刀恐怖如斯竟能無視陣法擊碎八名導(dǎo)師合力制造的真氣罩,八名導(dǎo)師的實力可都比斷蒼守要高,而且還經(jīng)過了陣法的削弱竟還有如此威勢,這便是鴛鴦繡花刀的能力么?不愧是圣器,讓人向往之時又有些畏懼,斷家這隱退的兩百余年內(nèi)果然是參悟了刀中秘密。
八名導(dǎo)師皆是吐血這警示已是足夠,斷蒼守收起繡花刀冷眼掃視了一圈眾人,而后開口道:“若是你們還敢打我這刀的注意,這便是下場!當(dāng)然若是公平一戰(zhàn)你們能奪走我這刀,我斷家不會說什么做什么。”說完在眾多復(fù)雜的眼光中走出場地。
他的一番作為震懾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說的也十分明顯:可接受公平一戰(zhàn),若是有人暗中搗鬼,斷家還是高手在的。這也是讓一干打算借助家族勢力奪刀的人打消了念頭,鬼知道沉寂了兩百余年的斷家,出了一個斷天涯后會不會再出一個斷比鄰。
眾多執(zhí)法者監(jiān)察者不敢貿(mào)然出手,可并不代表所有人都不敢出手。
一聲呵斥傳來:“小子,打了導(dǎo)師你就想走?天下間哪有這般便宜之事!身為執(zhí)法者你該知道執(zhí)法者的規(guī)矩,來來來,我們談?wù)劇!甭曇粲行┥n老又有些熟悉,莫不是去而復(fù)來的徐明院長?
眾人定睛看去皆是露出了笑容,心想到‘哼,姓斷的,我們或許奈何不了你可這人看你如何應(yīng)對,目無尊長毆打?qū)煟涂茨闳绾嗡溃 ?br />
斷蒼守也在其中,他只看到了一色黑影中帶些金黃,來人速度極快是沖著他來的,這不是別人正是剛回學(xué)院的執(zhí)法第一人。‘不好了!’斷蒼守看到此人,暗嘆到。
他雖只是聽到過幾次關(guān)于此人的消息,真人也就今日見到了兩次,可他知道眼前人可算得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叫住自己定沒好事。也只能停下腳步,等待他的到來。
一陣風(fēng)過執(zhí)法第一人落地,與他不足三尺的距離,也讓斷蒼守感覺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氣息。有些蒼老但是血氣極旺,不像是老人的健壯,除此之外還有一種說不清的柔性,對,柔性!這是浮現(xiàn)在他腦海中唯一適合的形容。
“小家伙,你可知罪?”第一人直接問罪。
這讓斷蒼守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不就是下手重了些么?問題他本意根本就不在傷人而是立威,要怪也只能怪那內(nèi)院的絕世陣法,可這話又該如何說,索性不回答了。
執(zhí)法第一人等了片刻也沒見斷蒼守回答,于是又道:“怎么?連自己錯在哪里都不知道?我來給你一一點明。”
“其一,退場之后為了身外之物竟敢對圣地出手,意在破壞圣地風(fēng)水;其二,傷到學(xué)院導(dǎo)師可謂是大不敬。也許你會說這是陣法改變了你刀氣軌跡造成的誤傷,可畢竟是你出手的。其三,也是最重要的,身為后輩為何見到我還不行禮?!”
“禮……”最后一聲如同雷鳴讓人受不了直捂耳。斷蒼守這才想起連忙行了一禮,他這才收聲而后看著其它人,不論是執(zhí)法者還是監(jiān)察者一時間全部行禮,畢竟規(guī)矩在那,而且他的資歷實力都擺在那里。
“很好。”執(zhí)法者第一眼見如此口吐兩字后,伸手一把抓住斷蒼守,道“你跟我走!”拉著他就要往外走。
斷蒼守也想掙扎可是發(fā)現(xiàn)自身的真氣突然變得時有時無了,這可算的天大的怪事一定是他使的鬼!而且真氣恢復(fù)時他試著沖擊執(zhí)法第一人,好似石沉大海一般。被動跟隨的同時希望有人能打破這般處境,他是真的不知道此人想干什么。
仿若聽到了他的心聲,主監(jiān)考從地上爬起,開口到“還請執(zhí)法第一人留步,如今這人不能就這般交與你,他傷我同僚還得問上邊人的意思。”
“哼,人我?guī)ё吡耍阕屝烀鳎諒埖男绽畹膩碚椅摇!闭f完一步躍起兩人消失在眾人視野中。
主監(jiān)考雖是不悅卻也沒有辦法,這人是真的惹不起,原本打算說出上面的人讓他有所顧及,沒想到他直接說出這番話,也是怪自己了解的他少。如今失了面子也只能認了,他不可能去找那三位,而且會不會理也是一個問題。只能擺擺手道:“下一組進場。”
……
而這兩人去了哪里,或者說是斷蒼守被強制帶到了何處,不遠處,就在東院的一角。
他松開斷蒼守,背對斷蒼守不是在深思,或者是在看后方無盡的山野,平原。
斷蒼守一開始還在嘗試反抗,就怕此人對他不利,若是貪圖鴛鴦繡花刀那該如何是好,就他先前表現(xiàn)的那一手就有些讓他恐懼了,實力只能以深不可測來形容。
如今見他不動聲色又有些不自然了,難道帶走我只是為了讓我盯著你看?于是開口道:“前輩,不知你帶我前來所謂何事?”事到如今他也是明白了,此人根本就不是為了問罪,而是有其它目的。
執(zhí)法第一人這才轉(zhuǎn)過身來,不過并未直接回答斷蒼守的話,而后指著遠處一顆樹問到:“小家伙,你看那樹還能存活多久?”
這讓斷蒼守皺眉不過還是看向了那顆樹,此樹之粗,少說也有**十年的樹齡,且枝繁葉茂為下方草株遮風(fēng)擋雨。于是回答道:“此樹正是葉茂時,還能存活許久。”
“不,此樹活不久亦,雖是枝繁葉茂一派繁榮生機,但內(nèi)在已是衰敗,你細細體會就能感知得到,我猜測最多也就兩三年必定枯萎樹死葉落!”
斷蒼守疑惑地看著那顆大樹,卻是并未感受到他所說衰敗,只能是一陣搖頭后轉(zhuǎn)過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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