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鬼的身份早已曝光乃是武道雙修者,而且實力已是到達了先天神之境,讓人沒想到的是他竟然還有兩種不同表象的域,看似會隨心情改變而變化實際又不是。域乃是境界氣息,是一時的感悟而受用終生又怎會被改變,除非他有天大的機遇。
眾人平靜自身躁動的內心,開始看著場中動靜。
潔白的真氣罩中出現了一個火紅的真氣地帶,以酒鬼為中心形成一域,蕭壽手中鋼刀光芒大盛,一大半被其真氣籠罩著不得動彈,而蕭壽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等待火紅中一抹紅光沖破神之域,然而再一次的被逼停止。
酒鬼雙眼布滿血氣,臉上青筋條條漲起血液流動加速好似異常的憤怒,實際卻不是,這依舊只是一種狀態。其手掌從平放狀態緩緩抬起,神之域中也是突然出現兩只巨大的手掌,竟比那柄鋼刀還要巨大,瞬間將那一抹異樣的色彩合在掌心,兩掌交錯這是在研磨。速度雖是緩慢卻是雷霆之勢,竟響起了咔擦咔擦的聲響,好似骨骼的聳動,又好像是那一抹異彩被擠壓發出的痛苦音,真實地傳入每一個人的耳中。
手掌是真氣所化,而那異彩也是真氣加上蕭壽的真血所化竟有如此聲響,可謂是奇怪的很,再看酒鬼嘴唇張合不知在說些什么,有善口技者解讀了他的無聲之語,原來只是兩字‘湮滅’
他這是打算滅了那抹異彩也是破碎蕭壽的希望,看到如此場景即便有功法的加持讓他不會失落,此刻也是無奈,自身實力境界不夠不能進入域中,只能看著希望的破滅。
域中傳出的每一次悲鳴都讓他心痛,那是希望,正在一點點破碎。
最終是所有聲音消失,兩只手掌分開其中已是不見了異彩,連自身精血也是被湮滅了。這便是差距么?自己三招已使完,不能奈何酒鬼,蕭壽散去真氣鋼刀恢復正常,其上方的刀鋒瞬間消失,愿賭服輸君子之約不可違背,說三招就是三招
眼見對手收起了真氣,酒鬼也在一瞬間散去自身的神域,火紅消失一處處的真氣壁也是不見了蹤影,而他雙眼中的血絲慢慢消去恢復潔白狀態,隨后臉也變得紅瑞,那壓制的酒氣再一次的涌了上來。
“嗝”酒鬼打嗝,空氣中又是彌漫起濃烈的酒氣還有臭雞蛋腐肉的氣息,當是他昨日吃下的食物在腹中被消化。
一切都恢復了正常,他一步步走向蕭壽,臨近之時才開口道:“小家伙你還不錯,若是繼續努力相信會有你發光發熱之時。”
蕭壽并未回答,而他繼續開口問道:“如今你的攻勢完了,要不要試試我的?”
他的話語為眾人所聽見都很是詫異,上一刻還打的那么精彩,這一刻收手之后竟然問起了對手要不要試試,按照兩人的約定本該就輪到他進攻的,為何還要商量般的詢問,難道是打著打著打出了感情來?
蕭壽點了點頭,也讓眾人不解,明顯打不過的,這般不是自討苦吃么,一個人發瘋自我損耗體力,另一個人也是答應了挨揍,看不懂啊,看不懂!
然而蕭壽本人卻是聽出了他語氣中的喜愛,當是看重了自己的品行決定賜教一番,如今三式已過勝負心也是忘卻了,能得到一個真正先天神之境修為的賜教,對他來說是百利而無一害自然是答應的迅速。
見蕭壽理解了自身的意思,酒鬼也是高興,而后雙手舞動之后算是起手,照著先前蕭壽打自己的方式便蕭壽也是出了一掌。
速度極慢只為讓蕭壽看清自己的動作,完全一樣的威勢,方向,力道。唯一不一樣的只是真氣的色彩,不隱藏自然是原本的青色,他這就是在臨摹剛才的那一掌,若是賜教不用言語當屬比較最為妥當。
為了不遺漏酒鬼的的細微變化,蕭壽只得開啟了神識,仔細地看著那慢慢逼近自己肩膀的手掌,
神識透過手掌竟來到了一處凈土,春來花開,千朵萬朵壓枝低,山野之間當屬紅白最為美麗,紅的乃是櫻桃花,白的當是梨花,兩者或是相近或是相融或是相距,也是美麗的象征。
蜂鳴雀躍不甚歡愉,更有清風吹來,滿滿的笑意與生機。
蕭壽不明白自己為何來到了此處,只能是漫無目的地前行著,走著走著也是發現了不對勁,因為不論自己怎么走,都是在一條路上,好似阻絕了所有選擇只留這一條道可走,冥冥中有什么在等他么?亦或者是他即將見到什么。
一棵巨大的杏樹下有一張靠椅,椅子旁盡是落下的片片杏花,潔白如月馨香滿鼻,只讓人感覺像是進入了花海一般。靠椅上仰躺著一個人,面貌很是模糊雙眼卻是有神,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感受,說是空明卻有神采,說是凌厲又感覺不到一絲殺意。
他仿若是沒看到自己一般,依舊看著上空,所謂的上空不過是茂密的樹枝嬌艷的花朵,以及從縫隙中滲透而出陽光,那是一絲絲的暖意。,至此他的眼神中又體現了享受。
到了現在蕭壽也是不明白自己來這得目的以及原因。
而這時靠椅上躺著的人,突然起身坐了起來,先是伸了個懶腰一聲舒服的呻吟之后,從靠椅的后方拿出一個物件,是一個葫蘆。蕭壽看的清楚,正是傅酒桂的酒葫蘆,模樣一模一樣連上方的紋絡也不曾改變,雖不曾聞到臭味,但是就他先前的那番動作已經表明這家伙就是傅酒桂。
傅酒桂怎會在這?他不是正在指點自己么?為何會在這里而且換了一身著裝,而且連模樣也是看不清……一個時間他腦中有了十萬個為什么。
傅酒桂不曾出言更看不到自己,只是扒開木塞往嘴里灌了幾口酒,待酒水下肚,他竟是高歌起來:“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可以聽出一些人生的意味,但感受更多的還是他的快樂,因為酒也因為此處風景,不過之后蕭壽更是迷茫了。
‘我究竟來這干什么的?莫不是就為了聽他唱這多半是借鑒來的詩歌?而且這酒鬼除了喝酒就不能有點其它事做?從這自己又能得到什么?’
身處如此狀態又見到如此不靠譜之人,自然會心煩意亂,只是當他剛剛有了惱意卻又突然消散了,只因一陣涼風吹過飄落了幾片杏花。
潔白之物從他眼前飄過竟洗去了他的負面情緒,心靈得到了一定的撫慰,這才靜下心來看著四周的一切,既來之則安之的道理也不是什么大道理他還是知曉的。心境的轉變眼界思緒也就開闊的多,眼前之人確實是傅酒桂沒錯,至于是什么時候的他就不得而知了,因為面目實在看不清楚,只有雙眼和衣服能辨別。
雙眼除了諸多的情感轉變之外也沒有特別,至于衣服……
蕭壽突然之間茅塞頓開,抓到了解題線索。這衣服并非是黑衣,那現在就是他不在學院或者是還未成為執法者之時,而且自己來到學院已經有了五年之久,五年來這還是一次見到他。
也就是說這家伙是在自己后面來到學院成為執法者的,成為執法者的苛刻條件則表示他要么天賦過人,要么實力超群,而這都說明了他的特殊性,也就有極大的可能是他先天神之境的修為被學院看重從而破格招收成為執法者,這也是為何不是導師的原因——資歷不夠。
進入學院時就是先天神之境!那么此處多半就是他感悟的域的地點,他先前向自己出掌就是為了將自己代入其中,讓自己感悟他的感悟。
這也就解釋了為何,四周場景如此逼真,衣服雙眼都是清晰唯獨面容不見得原因。
場景逼真是因為牢記在心自然是歷歷在目,雙眼是心靈的窗戶自然要捕捉一切也應當是清晰的,衣服是眼睛所看到的也就如同場景一樣被牢記。
至于面容,自己又看不到自然是無比模糊了。
明白了種種之后蕭壽先是仔仔細細觀看了四周一番,將所見到的都銘記在心,隨后閉上就眼感受其中意境。
他閉上了眼,而現實中的蕭壽瞬間清醒了,因為酒鬼那一掌并未打在他的肩上,而后在他眼前晃動了幾下,將他拉扯了出來。
尚在感悟的他只覺得陣陣失落,不明白為何酒鬼要打斷自己。后者擺擺手,這是一個莫名其妙得動作,讓蕭壽弄不懂他的意思,隨后見他手指的幾個動作才算是明白了。
指著他自己擺手是告訴蕭壽‘這只是我的感悟你牢記也是無用!’隨后指著蕭壽腦袋是告知‘一切都只能借鑒,最重要的東西已經存入你的腦海之中,得看你自己的感悟。’
明白了他所說之后,蕭壽在自己腦海中搜尋它所說得‘重要東西’,還真給他尋到了原本沒有的東西,是一副畫面,正是酒鬼躺在杏樹下的靠椅上看天的場景,除此之外還有一團很是模糊的意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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