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似乎都已結(jié)束。
無名真君所布置的光幕結(jié)界也是消去,圣力不再,原本已是融入其額頭眉心的那黃符再現(xiàn),也是與圣體分離,之后竟是當(dāng)著眾人的面直接燃燒了個干凈,真魂也是消去了。
這就結(jié)束了?
不,先前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結(jié)束,然而此事還沒了結(jié),永恒星空還未撤去,此地又沒有其它的出路,眾人都在等。最主要的還是先前圣人的心法真經(jīng)到目前為止并未見到,所以要么是圣人還有接下來的動作,要么真經(jīng)還在此中并沒有顯化。
虛影也去,之后融入了紫炎冰金晶棺中,冰棺緩緩飛來,過程之中緩緩開啟,其中也只是潔白的四壁,現(xiàn)出原形的冰棺中并沒有其它,有的只是剛剛好容納一個人的空間,看上去還有些擁擠。
這就是無名真君最后的歸途。
若不是有了此次的風(fēng)波,誰人知曉此地有一位人族的圣人,以自身蒼老的軀體為壁阻擋著不為人知或只有極少人知曉的入侵者。死后的萬年也不曾松懈,自散魂魄,寶體作陣心,真血為靈媒,只落的無法見人的模樣。
可即便是如此,后人或者說是沒有任何血緣關(guān)系的同族有難也是不遺余力的出手。
一番艱辛萬苦之后他又一次的成了英雄,又一次或是幾次的守護(hù)了他的家園,整片天玄大陸,然而除了在場的二十一人,可有其它人知曉他的這一番豐功偉業(yè)?其中還有一人得到了最大的幫助,但是他如今是昏迷不醒的,也許是死亡了。
圣人是孤獨,默默無聞卻在嘔心瀝血,沒有吟游詩人的歌頌,甚至是連問候都是沒有的。
而現(xiàn)在他累了,他要回歸他的歸宿之中,那一方冰棺中。
冰棺裹入圣人之軀體,而后又慢慢的合棺不留一絲縫隙,其間無論江海如此努力都無法看到真君的圣顏,甚至連軀體也是被抹去了印象。
這是故意的,因為圣人此刻的狀態(tài)一定是極差的,他有著圣人的高傲,要人們記住他的好,壞的一面就給了自己,留給這紫炎冰金晶棺。
此刻江海也明白了,為何自己不能開口不能有一絲行動的原因了:圣人不需要可憐,哪怕是善意的,他現(xiàn)在只想要歸家。對此江海也只能在心中恭恭敬敬地叫了聲“圣人”
不止是一種境界的稱呼還是對他所作所為的一種尊敬。
……
原以為冰棺會就此離去或者直接消失不見,卻沒想到此刻它變大了,大了不止百倍,如同一顆星辰懸浮在眾人眼前。
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是瞪大了雙眼,圣人此舉必定有原因,極為可能是已無氣力開口,以冰棺代勞了,他有東西要交待,這可能就是那篇心經(jīng)。
只見先前那虛影再現(xiàn),竟化成了一條條鎖鏈,光彩奪目的神鏈,纏繞在冰棺之上,而后印在棺面,六面皆有。而且冰棺開始旋轉(zhuǎn)了,只不過速度極慢好似要讓人看清全部的神鏈。
眾人都是開啟了神識,圣人無私竟是將自己的心法真經(jīng)直接公之于眾,這可比世間任何的公平公正還要客觀。唯恐自身資質(zhì)愚鈍不能體會,只能是以神識掃描而后記憶在腦海之中。
在場之人中,不乏各大家族的頂級天才,在不知道下一刻會有其它變故之時多記錄一些便多得到了一些。
甚至某人使出了自身的秘法就是為了強行感悟或者是記錄所看到的東西,然而有用么?片刻之后一個個皆是愁眉苦臉的,圣人之法太過特殊!
即便是使用秘法也是無用,至于記在腦中的全是一團(tuán)模糊。
這!!
有人嘗試諸多次無用以后只能是轉(zhuǎn)過頭來看向其它人,不論是現(xiàn)下此地的最強者謝瓊胭還是天蒼道人,了凡法師,都是眉頭緊鎖,雖還在全神貫注地看著冰棺,但如此模樣也就說明了他們也是遇到了自己的難題。
難道這根本就不是心經(jīng),只是圣人即將離去的開路手段?
此人如此想到,正要繼續(xù)之時發(fā)現(xiàn)了一個人面無表情一動不動,是那個刀疤青年!此地實力最低之人,但也是機緣最大之人。
他憑借宗者之境就能單槍匹馬來到此地,而且白面那種世外高人也是對他關(guān)愛有佳,最主要的還是圣人能重新封印那異世生靈也多虧了他帶來的黃符和石蛋。
他此刻的無動于衷雙眼入神,是不是說明他看懂了其中的一切,也就是說得到了圣人的心法?
不,等等再看有什么情況,那人壓制心中的躁動,因為存在著可能那就是刀疤青年只是走神了。
隨后此地除了江海和還躺在地上的劍成之外所有人,都是從冰棺中移開了視線,壓根就沒有半點收獲,只能感受到那一條條的神鏈閃瞎人眼。
一番左顧右盼之后都將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江海身上,此子氣息平穩(wěn),眼神不偏不倚正是冰棺之上,若非站姿就好似打坐入定了一般。
他有收獲,極大可能是感悟到了真經(jīng)所化的神鏈,除了他沒有一人獲得。
一時間皆是在心中打著小九九。
而江海現(xiàn)在又是怎樣的一種狀態(tài)。無聊!而且是極度無聊。
先前看到神鏈還有些感觸,只是越看越覺得熟悉,直到最后他已經(jīng)能肯定這就是腦海中那本入微古經(jīng),除去幾處改動之外沒有大多的出入。
于是乎只能是看著神鏈發(fā)呆,這就好比是考試之時你已經(jīng)提前知曉了考試內(nèi)容,對正確的答案了如指掌,你是否還有激動之情?
不會,有的只是走走過場,這一走便成了如今這模樣。
“小子,該你出手的時機到了”腦子一個聲音傳來,不知是哪位老祖所言。
江海疑惑的同時回過神來,嘀咕著“這就完了?”而后才發(fā)現(xiàn)幾十雙眼睛看著他,而不是看著紫炎冰金晶,只嘆道‘不好,或許這就是它們所指望的出手時機。’
事到如今沒有白面的制衡,自己就是最弱的存在,只能是裝傻充愣,瞬間的出手擦著自己嘴角,裝作自己看的‘津津有味。’問道:“諸位前輩你們都這么看著我干什么,那冰棺才是重點,你看多么的炫酷,直讓我流口水。”說罷又是擦嘴。
眾人自然是不相信這一套,有人問到:“小家伙,你究竟看出了什么,能不能與大家分享分享?”
看似是協(xié)商只是語氣極度的強硬,那‘大家’與‘分享’兩處咬字極重,弦外之意不言而喻。
“對啊,小兄弟,這等寶物我們之前也有制定,那便是機會均等,你現(xiàn)在一人獨享可是不對!”又有人開口,說的有理有據(jù),但江海心里卻是再想著下一句‘有緣者居之。’
現(xiàn)在這有緣者明顯是自己,然而這群人卻是不認(rèn)賬了。
“小家伙,這么多家族之人看著你,你若是得到了說出來吧,你惹不起的。”銀花老嫗的語氣相對緩和的多,甚至直接提出了家族這一勢力,為的就是讓他看清現(xiàn)實,畢竟這是會三生劍法的人。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都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歸根結(jié)底無非就是想讓江海說出所看到的真經(jīng),江海又何嘗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身處的環(huán)境,可他又該如何開口?這真經(jīng)雖是在此獲取的,可此刻他腦中有了兩個版本,一者神秘道人所傳授,一者就是眼前的神鏈。
說,又該如何說?又該說哪一種?此地的,還是自己的?只是大致看了一遍,江海便感覺此地的所獲取的入微明顯要強一分,好似經(jīng)過人的改良一般,自然是不能給的,神秘道人所傳授的,若非是他的后人也不能給。
所以他只能是繼續(xù)裝傻“諸位前輩,我完全不知道你們說的是什么?那真經(jīng)之事還是度仁兄告知的,我如何知曉!”
眾人看向度仁,后者連忙開口:“確實是我告知的,為的就是平添些許戰(zhàn)力,事實表明我的最初看法沒錯。拋去先前得不談,你看那冰棺,究竟看到了什么?”
“和你們看到的一樣,只讓我想瞌睡于是睜著眼就睡了一覺。”
“小兄弟,我看這樣吧,與其在這解釋,不如出去之后你隨我去百花宮,我自有辦法證明你的所言是真是假。”
還未等江海開口,有幾人已經(jīng)接話了。
“我說謝殿主莫不是在說笑,此子身上秘密眾多,真經(jīng)也可能存在他腦海中,你就想將之帶回百花宮?無疑是想要獨吞他的寶物和真經(jīng)?”
“謝殿主這如意算盤打的不錯,可你認(rèn)為我們會同意?你說過機會均等,那石蛋我可以不要,真經(jīng)別想帶走。”
“對,其它都好說,唯獨這真經(jīng)免談,你莫要耍那小心思。”
……
幾人言語之下,也就預(yù)示著這聯(lián)盟又一次瓦解了,大是大非面前必須透徹,然而以后那就該是另一種對待方式。
謝瓊胭很像發(fā)怒,可自己的目的也實在明顯也只能是按耐住了。畢竟寡不敵眾現(xiàn)如今眾人的底牌已是暴露完全,皆有圣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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