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是過來找徐長天道謝的,所以雖然葉知夏感覺微妙,蘇瑾珩感覺抗拒,說到底他們倆都不能為此而幫徐長天決定什么,因此知夏只默默地接過了徐長天喝完的湯碗,而蘇瑾珩在一旁幫忙,倆人都沒有作聲。
不過徐長天對于駱家這母女倆的來訪也沒有期待的意思,對于駱夫人的感激,他只淡淡地表示了這只是自己的順路幫忙,是自愿的,她的言語感謝他收下了,但是對于她提出來的物質謝意,則是被他一口拒絕了。
徐長天不笑的時候那張臉什么表情都不用擺就是一副義正辭嚴的模樣,那一身的正氣顯然震住了駱夫人和方蔚玉,倆人在徐長天含蓄地暗示自己累了需要休息時,很識趣地提出了告別。
等房間里重新只剩下三個人時,知夏看了看蘇瑾珩,又去看徐長天,問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現在可以說了吧?”
徐長天不著痕跡地看了眼蘇瑾珩,見對方沒有什么表示,他想了想,才開口:“那天我救的那個人,是駱家豪。”
果然是這樣。知夏早在那個跟方蔚玉長相近似的婦人說起自家兒子的時候,就已經有這樣的猜測了,現在被印證了她也沒有很意外。只是覺得這事似乎有些復雜。
“那天我回到東望山那邊的時候,的確是因為有些堵車,所以索性決定從那里走回來的。”徐長天巴巴地看著剛才被葉知夏收到一旁的湯壺,直到她非常識趣地又給他裝了一碗之后,才一邊吃著湯料一邊繼續解釋:
“當時我見到駱家豪的車跟別的車蹭刮了,他下車去察看情況,我見到肇事者反而不下車,就覺得有些奇怪。”
“怎么怪了?”知夏馬上精神了起來。
“這是我們偵察兵的正覺……”徐長天覺得要解釋的話這種事也解釋不清楚,“果然,在駱家豪下車之后不久,就有另一輛車直直地沖了過來,撞向了他……剛好我就站在他前面,怕他因為視野受限而躲避不及,只好帶著他一起去避那車。”
知夏想象了一下一輛高速行駛的車直直地沖過來的情況,倒抽了口涼氣如果是她,怕是很難這樣及時地躲開了吧?但是徐長天只是腿上受了些傷,這種反應已經是頂級厲害的了。
“那駱夫人的確是該跟你道謝的。”知夏真心實意地說,“如果不是你帶著,駱家豪怕是難逃一劫了……”
徐長天老實地搖頭:“這也難說。事實上他的運動能力和反應速度也算不錯的,我只將他輕輕一帶,他就馬上領會到了我的意圖,最后也是因為他自己,我們兩個才能夠這樣有驚無險。如果是其他人的話,我也不敢保證能護著全身而退。”
“而且……”徐長天猶豫了一下,“這件事情現在說是誰連累誰其實還為時過早。”
“那……駱家豪他傷得怎樣?”知夏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
徐長天促狹地笑了下:“剛才他的家人在,你怎么不直接問?”
知夏撇了撇嘴,剛才她當然不能問。她跟駱夫人又不熟,人家都不知道她是誰,這樣貿然去打聽她家寶貝兒子的事情,怕是會引起對方的戒心,覺得她是那種趁著要對自己兒子貼上去的姑娘,肯定不會如實告知的。
而方蔚玉……如果問方蔚玉的話,要么對方會因為覺得她已經跟蘇瑾珩在一起了就不應該去招惹駱家豪,所以什么都不會說,反而會諷刺幾句。要么就會因為覺得又看到了撮合她與駱家豪的希望,會反應過度,引起什么不必要的誤會吧。
不管是哪種過程和結果,都不是葉知夏想看到的。
“他傷的比我要重些,左腿的小腿骨折了,另外身上還有不同程度的擦傷,不過沒有什么生命危險。”徐長天說到這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莫名地笑了起來,“他那張臉還好好的,沒有毀容,放心吧。”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知夏下意識地反駁了一句,不由自主地去瞄了一眼蘇瑾珩,見他臉上淡淡的沒有什么表情,然后才反應過來:說的是駱家豪的事,她看他做什么?
“你們這些粉絲,一般最喜歡的不就是偶像的那張臉么?”徐長天一副“我什么都知道”的表情。
知夏厚顏無恥地把臉往他跟前湊了湊,一臉的“你看看我,你看看我”:“我像是這種只看臉的粉絲嗎?”如果是單以臉來論英雄的話,那她粉的就另有其人啦!駱家豪雖然長得帥,但并不是她所認識的人之中最帥的一個呢。
“是是是,你沒有那么膚淺,你沒有那么膚淺。”徐長天還得在醫院了幾天,可不想把這個“衣食父母”給得罪狠了,以免明天開始就沒有湯喝了,而且……
他看了眼臉色有些發黑的拍檔,就算是因為忌憚著這一位,也不能把話題繼續下去了。
“但是我覺得事情沒有那么簡單。”徐長天面色一肅,“事實上,后面的那輛車,我懷疑他們的真正目的不是為了直接撞向駱家豪,只是當中不知道出了什么岔子。”
這件事徐長天在昨天時已經跟蘇瑾珩討論過了,只是現在為了轉移開葉知夏的注意力,他又重新說了一遍:“因為在最后的時刻,我發現那車子有輕微的轉向,硬生生地偏移了一定的角度,看著像是為了避讓,不直接撞到我們身上。
“而且那車上似乎不僅僅只有司機一個人。只是當時形勢太危急了,我也不確保自己看的是不是清楚,因為那車窗貼了黑色的遮陽膜,只能在車頭方向看到些端倪。如果后座真的還有其他人的話,那些人一定是有意往下縮了身形……
“只有零點幾秒的時間,也許只是我視覺上的錯覺也不一定。但是如果是真的話……如果只是為了撞人,那根本不需要司機以外的其他人。”
“所以你的意思是……”知夏果然被這個新的內情給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那些人的真正目的是為了綁架?”
徐長天有些愣怔地看向了蘇瑾珩。昨天他在跟蘇瑾珩說起這個懷疑時,的確是有這種想法,但是他沒有想到葉知夏也能在他這樣簡略的敘說中馬上捕捉到了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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