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親。
蘇淵莫名其妙地給趙佶戴了一頂綠帽子是個什么鬼?
不過也不能這么說，因為李師師本來就是青樓中人，在歷史上的記載中，很多文人墨客、達官顯貴都與李師師有染過。
只能說是大家互相給戴綠帽子。
“蘇郎，你不說話就當你默認嘍。”李師師眼中充滿著亮閃閃盯著蘇淵說道。
蘇淵瞅了李師師一眼，點點頭說道，“我是仙人嘛，你要飛天就帶你飛天，不過...師師姑娘能不能也答應我一件事情？”
“我答應。”李師師毫不猶豫地說道。
“我還沒說什么事情呢。”蘇淵無奈地笑了一聲。
“那蘇郎要妾身做什么事情啊?”
蘇淵臉上的笑臉慢慢收起，正色說道：“我要你，與趙乙打好關系。”
“當然不需要那么刻意地去巴結，順其自然就好。”蘇淵好像發現李師師的小臉微沉下來，又立馬改口道：“如果師師姑娘覺得不妥的話，那就當我剛才那句話是胡說......”
“沒有不妥。”李師師縷過一絲黑發，平靜地說道：“只不過，師師想問一句，與那趙乙打好關系對蘇掌柜是有利的，對嗎?”
這個“利”字有些許的刺耳朵。
“師師姑娘若與趙乙打好關系，則會讓你榮華富貴，而且從另一個角度來看，它也能讓大宋多出來一絲可能性。”
“師師只想問，與趙乙打好關系是對蘇掌柜有利，對嗎?”李師師不想聽蘇淵說這些無用的話語，直奔問題核心問道。
“我...”蘇淵猶豫了一番，突然注意到李師師那雙純凈的眼精，不由得心底一軟，輕聲回道：“對。”
“那師師就答應您啊。”李師師莞爾一笑，黑絲飄繞，百媚叢生。
“半點朱唇萬人嘗，師師生來就是做這行的。作為一個下等女子能與仙人蘇掌柜做交易，這實在是師師的榮幸。”
蘇淵察覺到李師師的語氣有一絲不對，于是小心翼翼地試探問道：“師師?”
李師師抬手一揮袖，面目微冷，擺出了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樣子來：“蘇掌柜，師師累了，請見諒。”
送客的話語。
蘇淵識趣地站起身來，一時不知說些什么，只能微微一拜，口中吐出簡單一語，道：“那在下告退了。”
一出十里坊，蘇淵抬起頭便看到了一輪半彎月亮被高高掛在夜空之上。
它的周圍沒有繁星陪襯，孤零零的，冷漠地盯著凡間的人。
眼前月不是心里月，異鄉人不是故鄉人。
蘇淵做錯什么了嗎?
他捫心自問沒有。
蘇淵只是正常推動了一個歷史情景片段的進程罷了。
盡管這個推動行為放到現代世界的話，就可以算得上教唆未成年人**交易的罪名了。
可這是古代，這是北宋。
蘇淵也有家人的。他心里始終期盼著，或許等系統的主線任務被完成后，他就能重新回到原有的時間點上，而這北宋一游就如同一場夢般。
對，就是黃粱一夢。
兜兜轉轉，蘇淵慢慢悠悠地回到了說書茶樓。
茶樓里燈火漸暗，蘇淵從遠處隱隱約約地看到有一個人正在蹲在門口處。
咦?
看這身影很熟悉。
“楊志？你怎么在這？”蘇淵湊近處一看，驚訝地問道。
“蘇掌柜您不是說，若是我想要官復原職就來找你嗎？”楊志拍拍屁股站起來認真說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問你怎么在門口蹲著，干嘛不進去?”蘇淵邊領著楊志進去邊問道。
“蘇掌柜的茶樓里的茶水太貴了，小人實在是買不起;而你要是讓我不買東西在里面等著，小人又丟不起這個臉。”楊志低頭不好意思地回道。
“這世道，臉皮薄的可不出了頭。”蘇淵先示意楊志坐下，然后再招呼了蘇金蟬一聲道：“金蟬，兩杯花茶，兩份蛋糕。”
“蘇掌柜不用這么客氣。”楊志是來求人的，又怎可以吃人嘴短。
“沒事，我對待歷史名人的態度都是極好的。”蘇淵微微一笑回道。
很快，蘇金蟬將蘇淵吩咐的東西一一端了上來，緊接著有眼力價地退了下去，只留下楊志與蘇淵兩人呆著。
楊志看著桌子上的蛋糕咽了下口水，不過視線又立馬轉向到蘇淵身上，談起了正事：“蘇掌柜，我來就想問您，您是如何讓我官復原職?我補充一句哈，我現在身上已經沒有錢了，唯一值錢的就是白天賣的那把祖傳寶刀。”
“放心，我不敲詐你的錢。在我眼中錢都是王八蛋，萬兩黃金抵不過一位英雄好漢。我呢，只是不想讓你這匹千里馬埋沒到世俗的塵埃里。”
“楊志，我想問問你，你真的喜歡你之前的那一份差事嗎?”
“我是為朝廷效力，吃皇糧，光宗耀祖，當然喜歡。”楊志昂首說道。
“呵呵，可是你那份差事每一次的任務都是護送花石綱啊，這和民間的鏢師有何區別?而且這花石綱是由各府官搜刮來的民脂民膏匯聚成的，那你的任務豈不是就是助紂為虐了?”蘇淵不緊不慢地反問道。
“哼，小人也想如先祖一般帶兵沖鋒陷陣，破虜殺敵，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可小人哪有這樣的機會?”楊志眼中散著不忿的神情。
“你想當將軍?”
“天下熱血好男兒哪個不想當將軍?!”
“可是，你不適合當將軍。”蘇淵緩緩說道。
蘇淵在《水滸傳》里了解到楊志此人，雖精明警惕但性子孤僻且不會處理人際關系問題。
這種人不適合帶兵打仗。
“我認為，你適合單兵作戰。”蘇淵蹦出了一個現代名詞。
“單兵作戰？”楊志皺眉茫然地問道。
“所謂單兵作戰，就是指獨身一人的戰斗。士兵需憑借自己的手段以及頭腦、適應環境能力去完成指定的任務。通俗來講，百萬軍中取上將首級，且來去自如，這便算是一種單兵作戰。”蘇淵慢慢地解釋道。
“蘇掌柜說的是刺客吧？”楊志糾正道。
蘇淵搖搖頭，說道：“不，單兵作戰要比刺客厲害得多。
舉個例子，曾經有一個叫做西蒙海耶的人，他曾經在一場戰斗中，憑借一己之力在不到四個月的時間里，就總共殺了542個人。”
“西蒙...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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