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塔福德長官,有你的信件,從布里特斯發來的。”
“我知道了!
沙威從烈日中離開隊伍,作為這屆接手錫蘭軍區訓練任務的負責人,他肩負著訓練新兵的重任,當然這只是聽起來像個重任,但根本就是無關緊要的任務。
他走到陰涼處,接過送信官手中一摞書信。
鑲嵌著各種金邊的信封中,有來自老斯塔福德的每周交流信、有母親和姐妹們的慰問信,還有來自勃利欽伯爵家小女兒塔西亞的問候信。
他打開老斯塔福德的信件,信件上寫著只有斯塔福德才能看懂的方式敘述了布里特斯的局勢。
經歷了幾個月的整頓和暗殺,現在政局基本穩定下來,但依然有人不滿目前諾曼的選舉方法,同時那些政客開始計劃插手軍部的事情了。
沙威明白老斯塔福德的擔憂。
目前諾曼內部有勾心斗角的明爭暗斗,外部是澤曼西帝國拉著另外幾個國家對諾曼豐富的礦產資源、優越的地理位置和現今的工業設施的覬覦。
這兩三個月以來,從澤曼西前往諾曼的商船一直在減少,他們最近要有大動作了。
經歷過戰場廝殺的軍人,必然比剛上任的那些滿肚子流油的政客在外政上更加敏銳。
他們可以蠱惑民心,但他們不懂戰爭。
沙威對當前的國際局勢充滿憂慮,他草草拆開女人們寄來的信件,上面寫的基本都是些問候他在錫蘭地區生活得習慣不習慣的問題,別無新意。
將信件全部收好,等著晚上臨睡前再分別給家人們回信,忽然看到信件最底下還壓著一封沒有任何署名的信,只寫了一個漂亮的花體。
沙威將這封信前后看了看,有些奇怪。
“這封信是從哪兒來的?”
“軍區的信件全部由專職郵差送來,不過今天郵差送信時好像還帶著一個小女孩,聽說是他妹妹,斯塔福德長官,出什么事了嗎?”
“沒有,你先忙你的去吧!
沙威搖搖頭,將這封沒有署名的信件同樣收好,夾在所有信件中間,繼續他的新兵訓練計劃。
晚上,沙威在獨間浴室沖了個熱水澡,藍黑毛巾隨意搭在脖子上,卷曲的碎發間還有水珠落下,錫蘭地區炎熱潮濕,每天結束訓練后,只有洗過澡后躺在床上才算重生。
窗外巡邏的士兵慢悠悠地經過,牽著一只老狗和旁邊人閑聊,沙威看著因潮濕而長出霉點的天花板許久,終于從床上翻下來,按下煤氣燈開關。
他從衣服內兜翻出沒有署名的信件:
你的家族被盯上了,有人出三十萬金鎊買下諾曼半數軍事高層的腦袋,已經被某個地下組織接下訂單。
澤曼西帝國已經從特殊組織處找到辦法,從惡魔海峽渡海直接從錫蘭地區登陸進入諾曼西南部腹地,最近他們的艦隊要在南大洋進行軍事演習。
戰爭要開始了,諾曼局勢會再次陷入泥潭,這次卷入的勢力很多,世界也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因此我想問你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沙威,你想當首相么?
我在錫蘭地區的莊園中有幾位朋友想介紹給你認識,他們可以幫你p澤曼西的突襲,并讓你獨占頭功。
地址是。
期待你的到來。
沙威放下信件,將它扔在精致的陶瓷煙灰缸中,劃了一根火柴點上雪茄,又把剩下的半根火柴放入煙灰缸里,看著那個漂亮的消失在火焰中。
他大概猜到這封信是誰寫的了。
“呵,首相嗎?”
“我不懂你的一切,你也從來不懂我最想要的是什么!
“比爾”
第二天,沙威以出門放松為由向軍區請了一天的假,在城中買下一輛馬車,只身前往莊園。
他不知道等待自己的人是誰,但為了斯塔福德家族的存亡,在這種性命攸關的時刻,他沒辦法當個縮頭烏龜。
而且,他想要自己當首相嗎?
太陽落山,晚霞的余暉從碎花窗簾的縫隙里鉆入。
比爾正坐在沙發上看報,本來他只是打算看一看被自己落下的故事會連載,但占據頭版新聞的一張黑白照片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看到埃斯特從一家東方餐廳走出來,后面還跟著一名面熟的年輕人。
是數月前將埃斯特送回來的那名獵巫人,小鬼。
埃斯特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而小鬼一臉深情地注視著她,哪怕只是一張黑白照片,也完美地將小鬼眼中的愛慕和留戀全部展現在眾人面前。
而這條新聞的標題是:
震驚世界!某著名女明星與獵巫人的驚世之戀!
比爾頗有興致地看向樓上緊閉的房門,眼中出現一絲玩味。
她成長了許多,但希望她不要把麻煩引到自己身上。
天色完全黑了下來,比爾化作一道影子消失在陰暗的房間中,門外獵巫人小鬼穿著他花費了全部積蓄購買的一套高級禮服,手里捧著鮮花,敲響了別墅大門。
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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