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萊沒有弄來金票,就揚(yáng)言要賣掉隨身的丹藥和靈器。
老管家當(dāng)然想阻止,但次他去打報告被雪萊警告了一頓,現(xiàn)在反而不敢亂說了。只是對羅曉飛警告道:“小姐不懂事,你小子若敢胡來,定叫你吃不了……”
雪萊卻忽然一腳揣在了這老家伙的膝蓋,叫道:“還敢廢話!?”
老管家閉口不言,只在一旁翻白眼。
羅曉飛頗有觸動,好奇道:“都是你的防身之物,若是賣了,以后要怎么辦?”
雪萊笑盈盈的說道:“反正父親不準(zhǔn)我離開帝都,這里一向太平,能有什么事?短劍藏鞘,丹藥無用,留著也是浪費(fèi),不如拿出來救急。”
“不用你出錢了,我已籌夠一百萬金。”羅曉飛沉吟片刻,說道。
雪萊驚訝道:“當(dāng)真?這么多錢,你從哪里來的?”
羅曉飛不敢亂撒謊,畢竟帝都的人和事容易被查到,便說道:“是我游歷的時候賺的,我是傭兵,又會好聽的歌,來帝都前四處接任務(wù),又去街頭賣唱,這才弄了點(diǎn)積蓄。”
這說法應(yīng)該能混過去,帝國廣袤,城池?zé)o數(shù),想查清根本不可能。但老管家聽了,卻叫罵道:“混賬小子!既有錢,還誆騙小姐出錢?早些拿出來便是!”
“都是血汗錢,我怕虧了才有點(diǎn)私心的,真是抱歉!”羅曉飛看向雪萊,若這丫頭怪罪了,就此分道揚(yáng)鑣也好。和她混在一起沒好處,反而會引來將軍府的注意,以后殺人也不方便。再說羅曉飛也不必開酒樓了,卡羅爾的賬冊人數(shù)眾多,殺光他們洗劫錢財,比開酒樓更暴利。
誰知雪萊卻不計較這些,她心思單純,只把金票抓在手里,歡喜道:“有錢就好,我還怕賣了丹藥不夠呢。走,我們?nèi)ヌ魝地兒,準(zhǔn)備開酒樓!”便歡歡喜喜的,拉著羅曉飛往內(nèi)城走。
老管家追雪萊,小聲道:“小姐,你莫不是傻了?這小子藏著掖著卻讓你出錢,明顯不安好心!”
雪萊撇嘴道:“你才不安好心,次去向父親偷偷報信,我才不信你!”
老管家聞言一窒,他來府中沒多久,還不懂雪萊的心思,不小心被記恨了。
三人騎著馬,說著話,很快就順著一條古色古香的街道走入了內(nèi)城,尋到了一間不錯的酒樓,真是門庭磊落,窗臺映風(fēng),馬車來往伴歌聲,香氣撲入春色醉,確實(shí)是個好地方,歌聲裊裊,人流無數(shù),定能日進(jìn)千金。
“就這里了,老家伙去買樓。”雪萊見了,歡喜的說道。
老管家聞言,揣著金票,病怏怏似的進(jìn)了樓,叫道:“找你們掌柜的出來!”
那掌柜的是個中年女子,風(fēng)韻猶存,朱釵金袖的,裊裊前來一福,問道:“這位客人,有何吩咐?”
老管家道:“這酒樓我買了,八十萬!”
那女子愣了下,搖頭道:“不賣,此為霍家酒樓,日進(jìn)千金,怎能賣你?”
老管家聽了,灰頭土臉的跑回來,頹喪道:“小姐,這是霍家的,買不了……”
“什么霍家的?”雪萊皺眉問道。
“將軍府與霍家并駕齊驅(qū),各司其職,不能亂動他們的東西,否則將軍大人知道了,定要罰你的。”老管家解釋道,剛才可嚇?biāo)浪耍瑳]想到隨便出門逛一圈都能碰見霍家的酒樓,這皇城內(nèi)的酒樓果然都是有來頭的。
雪萊蹙娥眉,想了半天才想起霍家是誰,便道:“哦……原來是霍家的,那我們換一間。”
便換了一間:小樓映月,春色滿堂,雖不大氣,卻有些玲瓏之意。
羅曉飛點(diǎn)頭道:“這里也好,格調(diào)清雅,若能配曲子,可稱明月樓。”
“太小,太小,我不喜歡這個。”雪萊卻搖頭說道。
羅曉飛道:“這樓有三層,每一層可坐百人,應(yīng)該夠了。”本來就是坑錢,人多了反而沒了神秘感,這種小樓最好不過了。
“要賺錢,我就要賺多一些,這種小樓有啥好的?”雪萊不樂意,依舊搖頭說道。
沒辦法,她是熊孩子,說什么就是什么唄。
三人又走片刻,抵達(dá)一處熱鬧的街頭,那叫賣的、喝酒的、奇裝異服比比皆是,來往人群皆是貴族,穿金戴金,珠光寶氣。又走片刻,見到另一座酒樓:雕花走獸,虎踞龍盤,屋瓦起伏似飛鶴,窗簾影綽如劍鋒,好一個巍峨大氣的所在。
雪萊歡喜道:“就是這里了!”
老管家驚恐道:“小姐別搗亂,這是親王的酒樓,碰不得!”
雪萊聞言,頹喪道:“這也買不得,那也碰不得,還有完沒完?”
“都說了內(nèi)城的酒樓很精貴,想弄一間不容易的。”老管家安撫道。
“噫……噫……給我繼續(xù)找!”雪萊的牛脾氣犯了。
幾人再找:木樓三層,古樸斑駁,偏就嫌它格調(diào)低高樓廣博,玉珠掛簾,可嘆無人肯出售小樓花色,玲瓏燭火,斑駁樓影人跡少策馬嗟嘆,心中無奈,賠笑尋覓塵世間。
直至傍晚,幾個人還是沒選中想要的地兒,羅曉飛無奈道:“雪萊小姐,還要挑到什么時候?”
雪萊嘟囔道:“沒一個中意的,麻煩!”
羅曉飛勸道:“別擔(dān)心樓小,只要有新奇的曲子,還怕沒人來?”
“嗯……這樣說也對,那就讓你來挑吧。”雪萊也有些累了,終于松口了。
羅曉飛總算松了口氣,四處張望,見橋盼旁立著一棟建筑,足有三層,木板老舊,門庭奚落,便道:“就是那里了,雇人修繕一番就行。”
雪萊也沒再計較,只陪著羅曉飛來到門前,叫老管家去買樓。
這樓地處偏僻,人流不多,掌柜的沒什么抵觸就以六十萬金的價格轉(zhuǎn)讓了。羅曉飛道:“關(guān)于收入,還得擬定一份契約。”雪萊道:“擬什么契約?錢是你出的,酒樓都?xì)w你,我就是來玩玩。”
老管家冷哼一聲,卻沒答話,帝都內(nèi)城都是權(quán)貴,若非雪萊出面,羅曉飛根本不可能買下酒樓。
“按照之前的約定,六分歸雪萊,另外四分歸……另一人,我分文不取。”羅曉飛說道。
老管家驚訝道:“分文不取?你什么意思?”
羅曉飛想把份額嫁接到哈莉特頭,以她作為掩護(hù),至于他自己,還得繼續(xù)殺人,開酒樓什么的根本沒意思!還有一個因素,就是他沒有貴族的身份,若是賺的錢太多容易被人盯,那樣的話,殺人就更麻煩了。
“我那朋友欠錢太多了,幾年也還不完,還是送給她吧。明日我擬定一份契約,白紙黑字,咱們寫清楚。”
老管家卻信不過羅曉飛,怕把雪萊卷入了什么爭斗中,但他想了會兒又覺得不可能:羅曉飛這種窮酸小子,還能鬧出什么花樣來?道:“就依你所言。”
雪萊幾番推脫,說自己根本不需要那么些錢,但羅曉飛執(zhí)意給她六成的收入,她也就應(yīng)承了下來,只好奇道:“你說要弄音樂盒,弄出來了沒?拿給我玩玩!”
羅曉飛這幾日都在盯哨,哪里有空去搞那些,只得保證道:“馬去弄,你等我些時間。”
音樂盒真的很容易做嗎?恐怕不容易,音色選擇、音符篆刻,都是精細(xì)之物,要費(fèi)些功夫的。
三人定下契約,雪萊叫羅曉飛一同晚餐,點(diǎn)了些葷素食物。卻聽隔壁有人談?wù)摚骸翱_爾被刺家中,如今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的,警衛(wèi)司到現(xiàn)在還沒個說法,真是一幫廢物!”
另一人道:“那幫警衛(wèi)本就是廢物,平日拿著刀劍巡邏,我看都不看的。”
先前那人道:“不過……聽聞警衛(wèi)司對此案很重視,還派了珍長官去調(diào)查,她是肯尼的侄女,可見肯尼對此事十分的心。”
另一人聞言,擺手道:“這你就有所不知了,珍年紀(jì)輕輕的,只是玩鬧罷了。”
那人驚訝道:“當(dāng)真?”
“還能有假?那小賊殺了人,必定遠(yuǎn)遁山林,還敢留在帝都?若是被通演之術(shù)追蹤到,必定身死!”
那人道:“通演之術(shù)?……我好像聽過的,據(jù)傳能根據(jù)頭發(fā)和血液,尋找到百里內(nèi)的目標(biāo),若那小賊沒走,還真有可能找出來……只是那小賊放火燒了屋子,恐怕所有痕跡都被燒了。”
羅曉飛就在隔壁,聽二人談話,不由得心中震驚,原來昨夜放火逃走,竟陰差陽錯的毀了證據(jù)也救了自己。虧他為了避開耳目,特意繞了半個城池才回去,原來根本就沒用。
雪萊見羅曉飛癡呆,好奇道:“怎么了?為何心不在焉的?”
“……剛才有人說帝都出現(xiàn)了刺客,你沒聽到?”羅曉飛心不在焉的說道。
“……啊?刺客?有嗎?”
雪萊的心思都在他身,只顧著看他眉目,催他吃酒,哪里聽得了其他的聲音,只一個勁兒的說什么也沒聽到,羅曉飛十分佩服這熊孩子,也不知她小腦袋瓜里到底裝得都是些什么。
“對了,通演之術(shù)是什么?”羅曉飛問道。
雪萊搖頭道:“沒聽過耶,應(yīng)該沒用吧……”
老管家道:“此乃神術(shù),能逆向推演,從一根頭發(fā)、一絲血液中找出百里內(nèi)的目標(biāo)。但此術(shù)十分精巧,造價昂貴,只能用有限的次數(shù),不會為了那種低等公爵使用的。若是皇室宗親遇刺了,才會用來調(diào)查。”
但如果皇室宗親被殺了,他們也懶得用,因為刺客肯定早就跑了……
雪萊見羅曉飛對刺客感興趣,就轉(zhuǎn)移了話題,湊來道:“你若感興趣,我?guī)闳ゾl(wèi)司,那個珍長官我認(rèn)識。”
“……認(rèn)識?你和她什么關(guān)系?”羅曉飛好奇道。
雪來道:“以前經(jīng)常和珍一起騎馬玩耍的,只是近些年,她忙著當(dāng)警衛(wèi)長官,見得少了。”她站起來,拽著羅曉飛道:“走,帶你去見珍。”便拉著他出門,騎馬朝西城而去。
須臾間,三人來到警衛(wèi)司西城分部,此地十分的威嚴(yán),卻見那劍樓鋒寒,黑巖堆砌,皂衣鐵靴懸刀光,門開南北走青龍,真叫冷颯氣派。門前站著一排警衛(wèi),見幾人來到,連忙道:“雪萊小姐又來了?”
雪萊擺手道:“珍在嗎?”
“在書房處理案情。”那警衛(wèi)恭敬的說道。
雪萊聞言,歡歡喜喜的,拉著羅曉飛入內(nèi),那幾個警衛(wèi)也不敢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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