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衛不疑有他,抓著羅曉飛就從后門進了屋。
這里面更加昏暗,樓道的燭火昏黃,在夜風中顯出幾絲凄冷。
那侍衛皺了皺眉,剛要開口喊小二過來,羅曉飛卻忽然一拳打在了他的腹部,震動力量灌體而入,震散斗氣,當場打碎了心脈。
“你!”
那侍衛雙目圓瞪,踉蹌著跪倒在地,口角吐血,睜著雙眼睛就此死了。
“時間剛剛好!”
羅曉飛心中泠然,拽著那侍衛的尸體拖上二樓,走進那個布滿了機關的屋子,用繩索把尸體吊在屋頂。又在自己身上綁滿毒針,裹上厚重的一層紗布,像個木乃伊一樣躺在屏風后面,靜靜的等待。
少頃,駙馬爺乘車前來,八匹駿馬,拖著金鳳龍車。他轉簾下馬,對車夫吩咐道:“把車弄遠些,別來打擾我!
那車夫穿著金絲衣袖,雖是下人但也不俗,恭敬的答道:“遵命。”便拉著馬車離開,留下駙馬爺獨自一人赴宴。
前日收到邀請函,駙馬爺頗為詫異,上次他暗示肯尼卻被那老家伙擺了一道,難道只是障眼法?是了!陛下雖老,但也還有二十年的壽命,現在拉幫結派確實早了點,肯尼顧忌陛下,不敢表態也是正常的。這次名義上是珍邀請他,但駙馬爺是明白人,有些事不能明說,派個小輩出場也說得過去。
又或者在這客棧里等他的人就是肯尼?
駙馬爺心情復雜,卻不擔心有人敢加害自己,到了他這種層次的人頂多是利益的糾葛,沒人敢殺他。實力沒他強的殺不了實力比他強的,地位都不低,一般也沒理由跑來殺他,那樣只會受到萬人唾棄,永遠被排擠出貴圈。
駙馬爺踏進客棧,入眼燈火闌珊,十分的冷清。
只有個小廝立在門邊,他見駙馬爺前來,連聲道:“您可算來了,酒宴菜肴都已備好,請上二樓雅間。”
“前方帶路!
駙馬爺點頭說道,他見客棧里面人走樓空,更加篤定肯尼有要事相商。
“請貴客跟我來!
那小廝領在前面帶路,過走廊,來到一間典雅的屋子,菜肴酒水早已備下,但酒宴空蕩蕩的并無東家,也無歌舞表演。
駙馬爺皺眉道:“只有我一人?”
那小廝道:“小人也不知,那位貴人包下客棧,說不能打擾,還說若您先來了就稍等片刻,他馬上就到!
駙馬爺心中稍定,便坐定了身子。
那小廝又道:“貴客既來了,我也該退下,免得打擾兩位談事情!
“退下吧。”駙馬爺點頭說道。
那小廝依言退下,伴隨著咚咚的腳步聲,就此走遠了。
如今只剩下駙馬爺一個人在這里屏息凝神,客棧里的雅間變得更加冷清,如同鬼屋一般。
閑坐片刻,忽聽一聲雷響,春雨又至,屋外也變得吵吵鬧鬧的。
駙馬爺等得煩躁,不知肯尼是否放他鴿子了,正要起身離開,只聽到嗖得一聲,隔壁忽然射來一根利箭,刺破窗簾,直直的射向他的心口。但他乃是三階巔峰的大高手,這等偷襲根本瞞不過耳目,只一側頭就輕松的避了開來。那箭矢射在桌上,濺得酒水亂灑,打翻菜肴,箭羽上還綁著一封信。
駙馬爺掃過四周,見沒人來偷襲,便把信打開來,那上面寫著:“有種來隔壁,有份禮物送你。”
這顯然有人在耍他!
這種不痛不癢的箭矢,比一階武者的拳頭都不如,竟然拿來羞辱他!難道是肯尼?但這又怎么可能?那老家伙就算不想結盟,也不至于耍他,到底是誰?駙馬爺出了雅間,直撲隔壁屋子,仔細聽了,果真有淡淡的呼吸聲。
“有人躲在里面偷襲?”
這就好辦了!有人在里面,那就抓出來拷問!他運足斗氣,推門進屋一看,竟是滿屋子的箭矢和機括,那些箭矢就擺在架子上,而且是十分顯眼的位置。
駙馬爺嚇得連忙后退,但那些箭矢并沒動彈,似乎只是擺設。他心中古怪,又聽到呼吸聲,那個偷襲他的人似乎就在屏風后面
“若是就此退走,連對方的身份都弄不清楚,豈非叫人笑話!”
駙馬爺踟躕片刻,心想只要運足氣息抵抗,這些箭矢對他也沒多少威脅,便凝神靜氣一腳踏了進去,地面的木板出了咯吱聲,那些箭矢卻沒有動靜,似乎只是擺設?駙馬爺朝四周看去,現那些箭矢確實都不是正對著自己的。
皇城內規矩森嚴,確實沒人敢胡亂行刺。
駙馬爺松了一口氣,趨步往屏風走,但只走了三步,似乎踩中了機關,頭頂有什么東西落了下來。
有人偷襲!
駙馬爺看都不看,舉掌猛拍,狂暴的斗氣轟中對方,打得鮮血噴涌,四肢斷裂,卻有一顆頭顱落在腳邊,這人駙馬爺認識,竟是自家的侍衛!他想起剛才的信件,說有個禮物送他,難道就是這侍衛?還是說,對方就是在羞辱他?
駙馬爺心中暴怒,不再謹慎,跑到屏風后,卻見到一個渾身裹著紗布的小子,看不清相貌,但紗布中露出了一角衣服,紋著黑刀圖案,似乎是個警衛?他愈迷糊,要耍他應該抓公主府的侍衛才對,為何抓來警衛?
他苦思不得,伸手去拽那警衛,誰知這一拽,滿屋子箭弩全都出咯咯聲,原來這人身上綁了細線,只要一動,就會萬箭齊,頃刻就會把這警衛射成刺猬。原來屋內的箭矢并非對著駙馬爺,而是要殺這警衛!
“屋內只有這一個活口,又被設下了如此惡毒的機關,對方就是想耍我!還好我心細,現了這機關,否則弄死了這警衛,還得和肯尼計較這,到底是誰做的?肯尼還是珍?又或者是大皇子那邊的人?可對方的目的又是什么?”
但不管如何,有活口就好,只要把這警衛帶走再去找肯尼對峙,應該能問出點什么。
而且肯尼說要請他,卻到現在還不來,八成是在耍人!這回就算鬧上朝堂,駙馬爺也要討個公道!
再看這警衛,修為十分的薄弱只是個一階武者,而且鼻息混亂,似乎在拼命抵抗著什么,至于這個警衛體內的斗氣就更加混亂了,難道這個警衛中毒了?
駙馬爺拽著那警衛,安撫道:“我來救你,不要亂動!”他剛說完話,誰知那警衛似乎太過痛苦,身體扭動,竟然把機括全部扯開了,一時間屋內萬箭齊,全都朝那警衛射去。
駙馬爺大驚,不能叫這唯一的活口死了,連忙抓住對方,一邊出掌猛攻箭矢。
一輪箭矢射完,又是一輪更猛的箭矢,叮叮當當,把地面都射成刺猬。屋內又傳出猛烈的元素波動,竟還布置了陣法。駙馬爺就算是高手,但也不敢硬抗魔法,拽著警衛就要遁出。就在這混亂的時候,那纏著警衛的紗布突然破了一小口子,細如絲的黑絲斗氣射出,鉆進了他的耳蝸。
嗡嗡嗡
前所未有的音爆
便如海浪席卷,猛如山崩,轟得整間屋子在顫抖。駙馬爺被斗氣灌入耳蝸,頭暈目眩,若非死命抵抗早已暈倒。羅曉飛從紗布中滾出來,拉動身上的機關,射出萬根毒針,密集如雨,把駙馬爺射成了刺猬。
駙馬爺頭暈目眩,被射進毒針毫無所覺,麻藥作,混合著毒藥鉆進血脈,不消片刻就要被封印斗氣。這是羅曉飛特別選的毒藥,只封印斗氣,對身體沒有損傷,而且這毒藥時效短只有半刻鐘。羅曉飛也想用劇毒,但劇毒都會產生極強的痛苦感,這樣是不行的,因為就算有麻藥,駙馬爺也會察覺到中毒了,到時候用斗氣封住血脈,下毒也就失敗了。
但駙馬爺可不簡單,雖被混亂了感知,但他有極強的實戰能力,連忙催力量,朝四周無差別狂轟。掌風激烈,轟得木屑橫飛,門窗碎裂,屋瓦齊刷刷飛向天空。羅曉飛離得近,被他的斗氣擦中胸口,當即胸骨斷裂,撞碎木板摔到了一樓。羅曉飛爬起來,又踉蹌著摔倒在地,竟是被封印了斗氣,駙馬爺果真修煉了寒冰斗氣,稍微接觸就成了廢人。
遠處,一幫警衛聞聲跑來,紛紛叫嚷著:“大膽賊人!誰敢在帝都動武!”
轟隆
整間客棧的二樓轟然倒塌,駙馬爺也隨著木板掉落去了一樓,而他也恢復了神志,他連忙檢查了自身的狀況,現身上沒有傷口,不由得松了口氣。他站起身,卻忽然摔倒在地,斗氣竟被封印了?剛才沒有察覺到中毒,拼命運轉斗氣胡亂攻擊,血流加快,反而加了毒藥的作時間。
“什么時候中的毒?”駙馬爺終于慌了。
羅曉飛見狀,心知走到這一步也沒了別的選擇,連忙打開烈火藥,仰頭全部喝下。炙烈的火焰,便如熔巖燒進身體,把寒冰祛除,也灼傷了經脈。按照哈莉特的說法,十息后經脈損毀,非死即傷。
駙馬爺也現了倒在地上的羅曉飛,皺眉道:“是你?難道是你暗算我”
羅曉飛爬起來,沒時間廢話,迎頭就是一記重拳。駙馬爺心中不屑,他雖被封印了斗氣,但僅憑一絲斗氣足以殺了這小子。他舉手阻攔,叫道:“誰派你來啊”
若駙馬爺在全勝時期,當然能擋住鐵熊拳,但他如今只有一絲斗氣,根本抵抗不了。
羅曉飛一拳打斷他的胳膊,血水迸裂,疼得駙馬爺慘叫連連,又一拳打斷他的右腿,連筋帶骨扯得稀巴爛。駙馬爺徹底恐懼,只剩下一手一腳撐在地上想逃開,卻被羅曉飛撲上來,打斷腰肢,掏出內臟,把他肩膀以下的身體扯得粉碎!
“王八蛋!看你還不死?”
羅曉飛扭下了他的腦袋,狠狠的砸在墻上,成了一灘漿糊。
羅曉飛殺了駙馬爺,烈火藥劑終于反噬,經脈痙攣,如同被火燒一般,他顫抖著身體,撲到雨水中,盡量洗掉雙手的鮮血,就此昏死過去。
又過片刻,帝都的警衛終于來了,他們人數眾多,里三層外三層的把客棧圍得死死的。
一個警衛走出眾人,仰面叫道:“誰在私斗!快些出來束手就擒!”
屋內無人應答。
那警衛又喊三聲,依舊沒人答應。眾人堵在樓外,見滿地的碎木,半邊屋子也倒塌了,一時間都不敢進來。終于,有個高個子警衛跳進來,拿出個熒光珠照了照,卻見滿地的鮮血和碎肉,但誰死了卻分不清。
屋外的警衛叫道:“怎么樣?有活口嗎?”
那高個子警衛搖了搖頭,又仔細看了,卻見墻角有半顆腦袋,似乎是駙馬爺的?
“駙駙駙馬爺死了!”那高個子警衛仔細辨認了,當即驚叫出聲。
眾人大驚,紛紛拔出刀沖進了客棧,還拿出了大把熒光珠把四周照的亮堂堂的,果真現駙馬爺死了,他身體只剩小半截,剩余的被撕得粉碎,就像遇到了野獸眾人都十分驚慌,當即封鎖了現場,又調來皇城禁軍,把附近的所有人都統統抓走。
“報!現場現個警衛小子,但受了重傷。”
“抓回去,交給公主處置!”
那警衛聞言,把羅曉飛像死狗一樣拖出來,丟在馬背上送去了公主府,生這等大事,警衛們也不敢擅自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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