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把那小乞丐包扎完畢,卻現其余的小乞丐都跑了,現場只剩下三人,其中一個就是那個膽小懦弱,外加勢力眼的羅曉飛。她把那小乞丐抱起,瞪著羅曉飛道:“你帶我來此抓人,又把人放了,到底在盤算什么?”
“有人做惡,咱們當警衛的自然要處罰,但珍小姐你太莽撞了,無視帝國法律必將遭受嚴懲。”
珍十分生氣,那兩個小嘍啰就算殺了又有什么關系?她不想搭理羅曉飛,抱起受傷的小乞丐就往巷子口走,還故意撞了一下羅曉飛。
羅曉飛依舊面無表情,語氣嘲諷道:“抱著一個下等賤民去哪里?若是被其他人看到,還不得笑話你?珍小姐可是有身份的人!”
珍忽然停下腳步,也不回頭,只冷言道:“低賤?你這等身份也有資格說別人低賤?以后別讓我再看見你!”她氣得胸口欺負,抱著那小乞丐走得更快了。
“這下是把自己黑的夠慘的了。”
羅曉飛見狀,心想珍不僅嫉惡如仇而且不在乎身份的高低,果然是朋友,也不必再試探了,就追上去,說道:“珍小姐,等我回了警衛司,會派人去抓那兩個惡棍的。”
珍皺了皺眉,只當羅曉飛怕被革職才服軟的,心中對他更加不屑,道:“不需你多事,以后也別出現在警衛司,否則抓你進大牢受盡酷刑!”
羅曉飛撇嘴道:“珍小姐,我不叫你珍長官,就是提醒你注意身份,你莫不是忘了,我才是城西分部的老大!?”
“走著瞧!”
珍冷哼一聲,加快了行走的度,眨眼間已經走出巷子,來到一處熱鬧的街道上。羅曉飛跟著她,見她抱著小乞丐進了一間客棧,就守在外面等著。
但意料之外的是,忽然來了兩個武者,都是二階巔峰的修為,一高一矮,正是之前跟蹤羅曉飛的人。他二人出現在街角,明明看見了羅曉飛卻好似不認識,而是直接沖進了客棧。那矮子滿眼殺氣,枯槁似的手抓著短刀,手背青筋暴露,如欲嗜人。
羅曉飛心中警惕,連忙跟緊了對方。
那兩人進了屋,找來掌柜的,開門見山的問道:“剛才那抱著小乞丐的女子在哪?”
掌柜的是個中年男子,大腹便便頗有幾分福相,和氣的對那二人抱拳道:“哦,那位在二樓靠南的屋子。”
那兩人聞言,提著刀就往二樓沖,幾步便踏上二樓。等走到了珍的那間屋子的門前,那矮子把木門哐當一聲踹開,跳進去道:“警衛司珍長官,別來無恙!”
珍剛把小乞丐放在床上,聞言愣了下,皺眉道:“你們是誰?”
那矮子舉著刀,冷笑道:“在內城待著不好,偏就來外城送死,看你今天如何活命!”
珍見兩人氣息深沉,光對付一個都吃力,不由得心中驚懼。她退后幾步,想靠近窗戶方便逃走。但那高個子卻提前一步堵住了她的退路,怪笑道:“還想跑?你殺我大哥,今日就得留下腦袋!”
珍不解道:“你們什么意思?”
那矮子道:“我大哥受命去殺康尼爾,本來他可以逃走的,卻被你給殺了,你說我們什么意思?”
珍面色驚訝,脫口而出道:“你們大哥受命去殺康尼爾難道你們是阿利克的人?”
那高個子點頭道:“不錯,倒是有幾分才智。那日大哥被你殺了,我二人早就想報仇了,可偏偏被阿利克那混蛋阻攔了,還說什么不能得罪肯尼呵!我呸!我兄弟三人自小結伴,情深義重,又豈是那混蛋能理解的!”
那矮子也道:“駙馬死了,我們也沒了投靠,但走之前要先殺你為兄報仇,也不枉幾十年的兄弟情。”
原來這兩人是阿利克的死士,他們身份保密連公主都不知道。如今阿利克死了,他們也不想再留下,就打算找機會殺了珍報仇。本來珍在內城活動,想殺她很困難,但今日剛巧撞見珍出門,他二人就尾隨了出來下手。
珍聽了心中驚駭,不怕實力強的,就怕這種沒有牽絆的武者,他們殺了人就走,肯尼就算要報仇都找不到目標。
她握緊了短刀,準備殊死一戰!
那兩人見狀都是嗤笑,矮子道:“就你這點水準,還想與我們打?”言罷一刀砍來,他用的是短刀,走的迅猛路子。和珍打在一起,只在眨眼的功夫已打出三十幾招,刀刀相撞,激得火星四濺,斗氣橫斬,破得窗帷碎裂。二人打得兇狠,地板被震出了裂痕,還把一根橫梁柱也斬斷了。
客棧猛地傾斜,似有倒塌之勢。
那矮子幾招打下來沒能殺了珍,叫道:“還不來幫忙!”
那高個子氣力悠長,手握重刀就要上前幫忙。但他剛跨出一步,斜刺里忽然閃出刀光,差點把他腦袋給削了。那高個子慌忙躲開,又見一個影子閃來,被對方的拳頭打中了胸口,他氣血翻涌,滾到房間的角落里連連咳血,竟是被一招打碎了胸骨,心臟都破裂了。
羅曉飛一招得手,拔出警衛司的標配武器雁翎刀狂砍,只逼得對方連連閃避。
但那高個子早已重傷,行動遲緩,幾招內又被砍了幾下,左手都被砍斷了。
那矮個子快刀翻飛,本已占據了上風,誰知一扭頭卻見到自家的兄弟被攻擊了,他當即舍棄珍沖上來幫忙。他的刀很快,揮舞起來宛如疾風驟雨,晃得羅曉飛根本看不清,只交手數招就被砍在手腕上十數下不止,但羅曉飛的鐵熊拳防御強橫,愣是一點事也沒有。
那矮子不明就里,還以為羅曉飛戴著什么神級的防御手套,氣的叫道:“混賬貴族,竟還戴著寶貝手套!”
羅曉飛其實也不好受,鐵熊拳雖然能抗住快刀,但對方力氣大,光是用刀砸都十分疼。幾招下來,羅曉飛的手都麻了。那矮子逐漸占據上風,正要突破防御,誰知珍忽然沖過來救援。他被兩人圍攻,鬧得手忙腳亂的。
羅曉飛其實不會刀法,和珍一起圍攻那矮子根本沒辦法配合的默契,反而成了累贅,想著亂砍一氣也沒用,所幸把目標對準那高個子,提著刀上前亂砍。那高子早已受了重傷,被羅曉飛用蠻力磕飛了重刀,另一手也被砍斷了。羅曉飛十分討厭駙馬爺的人,下手毫不留情,只蒙頭狂砍,把他削成了肉泥。
“敢殺我兄弟!”
那矮個子見狀怒吼一聲,用力揮刀迫開珍,轉身撲來找羅曉飛拼命。羅曉飛的實力絕對不弱,他光憑力量就有二階中階的實力,只是怕被查到阿利克的死因才不敢亂用鐵熊拳,所以才用刀來戰斗。但如今他被那矮子逼得急了,也顧不得再掩飾,就丟了刀,猛地一拳砸斷了那矮子的短刀,順勢還打斷了那矮子的手臂。
那矮子慘叫一聲,連連后退,卻被趕過來的珍一刀斬斷肩膀,獻血噴涌灑滿了客棧。又被羅曉飛一腳踢在下巴,滿嘴的牙齒被磕飛,臉都塌陷了。
珍見勝局已定,叫道:“別殺他,要帶回去拷問!”
羅曉飛卻把雁翎刀撿起來,把矮子摁在地上狂砍,直接砍成了肉泥。他剛才用了鐵熊拳,就必須銷毀尸體上的證據。要知道駙馬爺死的十分凄慘,身體就像被野獸撕碎了一般,那種傷勢絕無僅有,如果珍見到相同的傷口,說不定會懷疑上他。
其實羅曉飛之前已經用鐵熊拳打傷過一人,就是那個殺了康尼爾的刺客,只是當時眾人見刺客死了,都沒心情玩什么驗尸之類的。過了這么多天,那具尸體也早就腐爛得不成形狀了。
珍不是蠢貨,她見羅曉飛行為反常,皺眉道:“為何把人砍成這樣?”
羅曉飛并不慌張,找理由這種事他最在行了,只說道:“他們是駙馬爺的死士,不能讓別人查出來,否則公主知道了就會懷疑你我!”他眼神變得堅定,又道:“公主府的大牢我去過一次,那里十分恐怖,我絕不會再去第二次!”
珍無語道:“就算你害怕被牽扯,但也沒必要這么狠吧?”
羅曉飛卻道:“你如果去過公主府的大牢,就不這么想了。”
珍撇了撇嘴,這小子做什么都是為了自己考慮,果真無恥!但見羅曉飛出手狠辣,力量兇猛,她又好奇道:“你明明是個一階武者,竟有如此強橫的實力?剛才交手數招,力量度都不弱,甚至能趕上我了。”
“自小在山中生活,力氣大罷了”羅曉飛擺手道。
珍又仔細看了羅曉飛的手掌,好奇道:“你的手怎么樣?剛才挨了數刀不要緊嗎?”
羅曉飛卻把手背在身后,搖頭道:“無妨,我的手套來頭不這種刀砍不破的。”
珍還當他舍不得寶貝,心想這人十分小氣,也懶得去深究。
打斗持續的時間并不長,只是亂戰一通把屋子毀了,木板上全是裂痕。那掌柜的聽見戰斗的聲音平息了下去,這才戰戰兢兢的摸上樓,等見到兩具尸體之后又嚇得雙腿軟。羅曉飛拿出一張金票遞給掌柜的,吩咐道:“去叫警衛來。”
那掌柜的接了錢,連滾帶爬的去請警衛了。
羅曉飛對珍道:“等下就說遇到了劫匪想搶我們的錢財,然后被我們聯合殺了。”
珍皺了皺眉,心想駙馬爺之死鬧得人心惶惶的,她也不想惹來不必要的麻煩,便同意了羅曉飛的說辭。只是她忽然想起一件事來,她明明在生羅曉飛的氣,干嘛要和這小子商量?便抱起小乞丐,道:“你留在這里匯報,我要換間客棧。”然后就直接走了,反正她是總警司的侄女,也不用和底下的警衛解釋。
“珍小姐,明日警衛司見,我會把那兩人抓回去的。”羅曉飛喊道。
珍沒有回應,早就走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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