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抓了蘭登,把人壓在地上跪著,呵斥道:“蘭登你可知罪?”
“你在說什么?我與你素來無瓜葛,還是你邀請我來談合作的,為何說我有罪?”
蘭登一臉的莫名,好奇的問道。
老爺子早已派人打聽過了,蘭登確實好色成性,便道:“你酒后輕薄我孫女,還不承認?”
“你到底在說誰?我何曾輕薄別人了?”
蘭登更加好奇了,近日他十分的收斂,甚至連府門都很少出,哪里會突然占了別人女孩家的便宜?
正在此時,那屏風后面忽然走出來一個少女,身材高挑,幾步便走到蘭登面前,她橫眉怒目的道:“蘭登伯爵,你那日醉酒想對我不軌,還敢否認?”
便伸手一巴掌扇在蘭登臉上,火辣辣的五根指印,疼得蘭登怪叫一聲。
珍見他確實不能反抗,就故意繞到了對方的后邊。眾人還以為她要繼續呵斥的時候,誰知她忽然拔出腰間的短刀斬下,只用一招就把蘭登腦袋砍了。
血濺五丈,蘭登的頭顱滾到地面,現場一片愕然
老爺子完全傻了,這怎么回事?說好了只打兩巴掌出氣的,怎么忽然把人殺了?他愣了好一會兒,忽然叫道:“珍!你這是做甚?”
珍眼中全是怒氣和仇恨,但這回卻不是裝的,她見過太多慘烈的情形,那些缺胳膊斷腿的小乞丐,那些在風中瑟瑟抖的身影她無法壓制心中的殺氣,又是一刀斬在蘭登死去的尸體上,把他整個肩膀削了。
老爺子見狀沖上來,奪了她的刀,叫道:“這到底怎么回事!?”
珍胸口起伏,良久后才平復,眼中還有些瘋狂,聲音嘶啞道:“這人毀我清譽,該殺!”
“這!”
老爺子見她眼中瘋狂,只當孫女被人欺負地狠了才干出這等沖動的事來可蘭登到底對珍做了什么?
老爺子站在原地不說話,屋內的侍衛也都愣在原地,此等變故當真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珍殺了人,在那兒深呼吸了幾口氣,終于平靜了下來,但她可沒打算擔下責任,而是甩手說道:“都怪我一時沖動,只是如今把人殺了又該如何?”
老爺子嘆氣道:“你真能惹事!這人地位不低,若被人知曉是我們殺的,定要調集禁軍截殺我等!你哎,怎么如此莽撞!?”
珍被老爺子訓斥幾句,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她也有些怕了:自己怎么如此糊涂,竟為了一己痛快置家族的危難于不顧,實在是莽撞!
但如今人已經死了,說什么都挽回不了。
珍越想越怕,連忙道:“侍衛們都看見我殺人,想來瞞不住消息,那我去自?我可以扛下罪名,不敢連累族中各位。”
“你去自?說出去也沒人信!”
老爺子瞪著雙眼睛說道,他嘆了口氣,看著蘭登半截尸體,道:“人都死了,你出去自同樣要連累我們,好在水彰鎮是我們的地盤或許能掩蓋一二。”
珍忙問道:“怎么掩蓋?”
老爺子能當上族長,當然不是省油的燈。卻見他眼中殺氣迸顯,環視蘭登的侍衛,下令道:“非我族人全部處死!”
眾人得令,把蘭登帶來的手下全部砍了,老爺子又道:“今日之事誰說出去,我就殺誰滿門!”
屋內的都是自家人,不必擔心泄露。但老爺子仍舊不放心,叫人把蘭登侍衛的衣服全扒了,焚毀尸體,又點出二十五人,吩咐道:“你們換上蘭登侍衛的衣服,駕著馬車往南走,叫別人以為蘭登只在水彰鎮逗留了一個時辰。等去了遠處的林子里,再把馬車和衣服燒毀,不留一絲痕跡!”
那二十五人得令,穿了蘭登侍衛的衣服,慌忙駕車駛出城外。
當日是正午時間,很多人見到蘭登進了老爺子的府邸,但并未久留,而是出城南下了。
做完這一切老爺子仍舊不放心,又偽造了和蘭登簽訂的合作文書,正巧有一條南去的商隊可以利用,合約寫著:“蘭登出價百萬金,想買下南面的運輸商隊,還親自駕車去考察路線。”之類的云云,如此一來,所有的手續就全了。
等這老家伙忙完了,早已到了天黑,水彰鎮不比帝都繁華,到了夜晚有些冷清。
珍坐在客廳,被老爺子問了許多話,其實她有點害怕,雖說那些禁軍不會細查蘭登的死因,但凡事都有萬一。她行事莽撞,把家族置于險地,此乃重罪!老爺子見她嚇得面色慘白,卻沒有怪罪她,只語重心長道:“珍,你在帝都這些年,我沒陪在身邊,也不知你經歷了些什么只是這次確實莽撞了,虧得在水彰鎮,若你在帝都殺了人,就算你叔父肯尼也包庇不了你!”
他見珍不說話,加重語氣道:“你可知道?”
珍就像只小綿羊似的,慚愧道:“我明白這次是我錯了”
錯了嗎?
亦或者后悔了?
珍分不清現在感覺,她見老爺子行事果斷反而不慌了,只是有些愧疚。就算她如何嫉惡如仇,但也不能連累家族,否則就是罪人。
珍打定主意,以后再也不莽撞行事。
一夜過去,珍第二日便告辭離開。
老爺子送她到門口,囑咐道:“此事你知我知,不能有第三人知道,也別對肯尼說起。”
珍點頭道:“我明白的,今后必定三思再行,不再魯莽。”
老爺子點了點頭,看來昨夜教訓她一晚上總算有了點成效。珍的資質不錯,以后還指望她帶家族起飛,就該好好敲打敲打。只是老爺子還有一件事不明白,問道:“那個蘭登,有沒有把你那個?”
珍好奇道:“把我怎么?”
老爺子撇了撇嘴,無語道:“有就有,咱們練武的就該豪放,那種事也不丟人!”
珍總算聽懂了,叫道:“當然沒有!”
“沒有?”
老爺子好奇道:“他沒有那樣,你干嘛非要殺他?”
“這!”
珍愣了一下,這下找不到好的借口了,支支吾吾的不說話。又想起羅曉飛出的餿主意,唯有轉頭就跑,一邊喊道:“我不想談論這個!”
誰知老爺子聽了,竟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還未出嫁的姑娘害羞,被人侵犯了肯定不想說,看來珍沒有說謊。
若真被人占了身子,殺蘭登倒也殺得,如果珍早點說清狀況,老爺子都要替她出手報仇!他雖為人和善,但有誰敢欺負到他的頭上,肯定要想辦法弄死對方。
只是蘭登既把珍侵犯了,為何還敢來談生意?
起初珍說蘭登輕薄她,老爺子只當是摸了手,或者碰了不該碰的地方,所以才寫了一封商討生意的邀請函。可從珍的反應來看,明顯不止這么多。
蘭登侵犯了別人還敢前來,這膽子未免太大了,又或者這里面有貓膩?
珍的說辭看似合理,卻透著一絲怪異。
卻說珍急忙去了飛行點,她心中慌亂亂的。等上了巨鷹,也沒開啟靜音陣法,而是坐在冷風中吹了兩個時辰,等到達帝都的時候把身體都凍僵了。她哆嗦著下了鷹背,騎馬飛奔一個時辰終于抵達警衛司,剛進屋就見羅曉飛捧著書坐在向陽處。她想要打招呼,羅曉飛卻率先把書合上,抱拳道:“珍長官回來了?”
珍皺眉道:“你在等我?”
羅曉飛道:“那是自然,珍長官嫉惡如仇,為了救小乞丐以身犯險我十分傾佩。我擔心珍長官出事了,所以在這里等著。”
珍瞇著眼睛道:“蘭登去了南方,近日不會返回。”
羅曉飛聞言怔了一下,仔細打量了珍,好奇道:“人都死了,你干嘛說去了南方?不應該說去了西方?”
珍聞言差點摔倒,這家伙竟然知道了?而且去西方是什么鬼?
“你怎知道的?”
“我猜的,那日蘭登率領侍衛去了水彰鎮,我想肯定是珍長官騙他出府的。以珍長官的為人,沒理由放過那個惡徒的。”
珍心中無語,竟被人三言兩句試探出來了,她果然沒什么演戲的天分。
羅曉飛從書中抽出一張地圖,遞給珍道:“這兩日我也沒閑著,把蘭登的據點都標注了,你看從哪邊下手?”
珍嘆了口氣,伸手接過地圖,卻見那上面早已畫了一條紅線。羅曉飛又道:“我覺得從紅線的位置開始比較好,形成合圍,把他們困在帝都慢慢抓。我都調查過了,那些惡徒有些是貴族,有些只是閑散的武者。警衛司不可能殺死所有貴族,那樣會惹來眾怒,所以我們只殺那些閑散的武者,殺雞儆猴,起到威懾的效果就好。”
珍想了會兒,確實不能一起殺,否則傳到肯尼那兒她也沒法交代。
羅曉飛又道:“另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保密!”
珍皺眉道:“還用你說?此事當然要保密,難道要到處瞎嚷嚷說你殺了蘭登?”
“我殺的?”羅曉飛驚訝道。
珍拔出短刀,架在羅曉飛的脖子上,道:“以后我們談話的時候,只能說是你殺了蘭登,聽到沒有!?”
“你冷靜點!”
羅曉飛躲開幾步,無語道:“好,好,就是我殺的。還是談正事吧,蘭登被你被我殺了,此事不宜張揚,所以咱們懲罰外城惡徒的時候,記著別去拷問,也別抓回來,要殺就殺干脆,要罰就罰徹底,千萬別問他們的來歷和幕后之人。否則那些惡徒異口同聲地說:蘭登是主人,偏偏蘭登在水彰鎮失蹤,偏偏警衛司在清理蘭登的勢力到時候我們恐怕會被有心人盯上,珍長官也不想暴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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