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要寄信,還要讓警衛們配合著在外城造勢,鬧得人心惶惶的才能震懾住里奇,讓這個惡棍乖乖的就范。
但公主仍舊是一個最大的變數,雖然到目前為止公主都沒有任何舉措,但她肯定也在調查,想找出和牧克相似的人。所以羅曉飛必須搶在公主之前,讓里奇成為一個隱形人。
羅曉飛思索片刻,這就寫了一封信,因為是匿名的所以不需要模仿筆記,他那狗爪子似的寫的字也夠了。
信件內容并不復雜,但很講究措辭,內容大抵如此:“駙馬爺死后,公主已得知小乞丐之事,此乃家丑不可外揚,責令里奇毀掉一切證據。不僅要斬斷小乞丐的所有利益鏈,而且要把名下酒樓、客棧全部轉出,今后也不得聯系公主,否則定不饒恕!”除此之外,信件中還提及:“蘭登不尊公主之令,已被秘密誅殺。警衛正在調查外城的據點,若里奇大人想活命,限期一月之內處理掉所有財產,不能有絲毫保留!”
這封信必須配合警衛造勢,所以羅曉飛并沒有急著寄送出去,而是先去找珍,叫她安排人手去北城抓捕惡徒。珍聽聞羅曉飛的要求,驚訝道:“為何?南城還未處理干凈,怎的又要去北城?你又弄到新的名冊了?”
羅曉飛如今是“廢人”一個,出門都不敢亂跑的,哪有什么名冊,只說道:“這幾日我看了抓賊公文,該殺的都殺了。但我想,蘭登的勢力應該不止在南城,北城應該也有,不如先去摸摸底細,也好早做準備。”
珍沉吟片刻,點頭道:“你說得也對,我這就派人去北城搜索漏之魚。”
羅曉飛早已調查過,北城是蘭登的手下,如今他就要對蘭登的人下手,借此恐嚇靠近北城的里奇。但在這封信送達里奇手上之前,還不能動里奇的勢力,否則他可能會跳出來和警衛作對。如果鬧大了,公主也會注意到里奇這個人。但在羅曉飛的計劃中,公主一定不能和里奇碰面,否則信件的內容就會被拆穿了,甚至一輩子都沒機會再殺里奇。
畢竟羅曉飛現在是一個沒有后盾,沒有底牌,而且不能自己出手的“殘廢”。
似乎也只能悄悄的寄一兩封信了
羅曉飛忽悠珍派人去北城鬧事,這才找人把信送去里奇的府邸。那送信的是個孩童,搖搖晃晃的跑去門口,把信丟了就走,只說:“有個神秘人送來信件,專程給里奇大人的。”
那侍衛聞言愣了下,但信件上就算下毒也毒不死武者,應該沒有危險。便進了府邸,跑去書房門口喊道:“里奇大人,有人送來一封信,說是給您的,而且很著急!”
書房的木門“呀”得一聲打開,走出個青衫少年,臉如玉脂,手似蔥尖,他衣衫不整還氣喘吁吁的,似乎在做些顛鸞倒龍之事。卻聽那少年頤指氣使的問道:“吵嚷什么?大人在午睡,你不懂規矩的!?”
那侍衛道:“有加急信件,是”他朝里屋看了眼,現椅子上躺著個肥胖男子,慵懶的像頭豬。那侍衛心中不屑,把信遞給那少年道:“這是給里奇大人的。”
那少年拿了信,現上面沒有署名,皺眉道:“這種信誰送的?”
那侍衛道:“是一個小孩送來的,據說是緊急信件,必須立即給里奇大人過目。”
那少年面色據傲,但也把信拿進了屋,就偎在肥胖的里奇身邊,語氣輕輕柔柔的,嗔道:“大人,有信給你”
里奇剛辦完事兒,躺在那邊很享受,他聞言接過信,看了一半就豁然起身,等看完后早已冷汗淋漓。
“怎么了?”那少年好奇道。
里奇面色難看,叫道:“滾出去!”
那少年愣了一下,正要問,里奇卻一巴掌扇在他臉上,悶聲道:“還不滾!?”
那少年不敢久留,慌張的穿上外衣,跑出了門。
里奇又把信看一遍,隨即丟在火上燒了。最近南城鬧得沸沸揚揚,北城也現有警衛在活動,蘭登更是莫名的消失了!
他早已有所懷疑,但卻沒料到竟是公主殺了蘭登。自駙馬爺死后,里奇的主子也就沒了,他也知道小乞丐的事見不得人,所以沒主動聯系公主,甚至以為以后能獨吞所有利益。前幾日他還登門拜訪過蘭登,兩人都決定不主動找上公主,想把利益留下。因為他們都知道,駙馬爺做這件事也一直瞞著公主。
只可惜今日見到信件,他才醒覺犯了大錯,如今公主要掩蓋丑聞,還送來信件警告,當真是把他驚出了一身的冷汗。他慌忙跑去暗格,拿出所有賬本,叫來幾個侍衛道:“去東城走一趟。”
那幾個侍衛問道:“東城哪里?”
里奇急忙道:“所有地方!”
必須在今日處理掉所有據點,包括酒樓和客棧的生意!
卻說里奇慌慌張張的穿好衣服,直奔東城各處,對每間酒樓和客棧的掌柜的說:“以后這樓都歸你所有,不必再按月繳納錢財。”又跑了幾百個據點,撇清了和小乞丐之事的關聯。好在里奇的勢力不算大,只占了東城的一角。
但即便如此,他也花了一天一夜才扔掉了所有的生意。
忙活許久,等回到府中,里奇早已累得不成人形。他沒有懷疑那封信的內容,因為知道這件事的只有駙馬爺和幾個同僚,公主知道也算合理。至于其他人,就算現了小乞丐的事,也不可能知道駙馬爺牽涉在內。那封信寫的有理有據,由不得他不信。至于接下來該做的,就是窩在府中不出門,免得再惹來公主的殺意。
羅曉飛寄完信之后,不久便現里奇出門了。他跟蹤了一會兒,現里奇直奔去了外城而不是去公主府,不由得松了口氣,看來計劃成功了。
里奇如果繼續經營酒樓,因為他的生意和死掉的卡羅爾太像了,一旦被人刺殺肯定會惹來匡洛靈公主的注目,羅曉飛也根本不敢動他,但如今他自己主動把“靠山”撇干凈了,也就成了一個沒勢力沒靠山的小貴族,就算他當眾死在街上,也不會受到公主府的關注。
說白了,這人已經廢了。
但現在還不能殺他,畢竟里奇剛剛擺脫掉客棧的生意,還要等幾個月,等他徹底的成為“隱形人”。
這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羅曉飛不能自己出手,也沒有其他的“牌”可以用,只能先讓這人茍延殘喘一段時間。如今把所有能干涉警衛抓捕行動的大貴族全部弄沒了,外城的行動也將暢通無阻,羅曉飛也不再著急殺人。
更有趣的是,從頭到尾都沒人把小乞丐之事聯系到駙馬爺身上,公主也不知情。警衛司眾人大殺特殺,唯一還活著的里奇也不敢露頭阻攔,事情在這一刻終于走上了正軌!
次日一早,羅曉飛找到珍,說要請三個月的假期,也不再管緝拿惡徒之事。
珍頗為詫異:“事到如今你卻不想管了?而且請三個月的假期也太長了!”她這段時間心緒混亂,都虧羅曉飛幫忙出主意,對這小子也愈欣賞,只是每次一提到獎賞,羅曉飛都興致缺缺。
羅曉飛抱拳道:“蘭登被我,我殺了,外城的行動也再無阻礙,珍長官盡管放手施為便是,用不到我了。”
珍皺了皺眉,把一份公文遞給羅曉飛,道:“幫我解決這件事,你就可以請假離開。”
羅曉飛拿起來一看,原來是哈里斯寫的:外城沒背景的武者被清理掉了,但還有一些小貴族,警衛們不敢動手,怕扯出什么大人物來。
珍說道:“這些人數量不少,全殺了肯定不行,你說該怎么處置?”
羅曉飛思索道:“殺不得,就罰錢!”
珍皺眉道:“罰錢?但根據法規,無故欺辱平民只處罰兩千金,還抵不上這些惡棍搜刮一月的錢財,有什么用?等罰了錢,他們還不是繼續搜刮?”
羅曉飛搖頭道:“珍長官你別忘了,帝國的法規說的是欺辱一個平民罰兩千,那些人手底下至少幾百個小乞丐,甚至上千個,所以要罰百萬金。”他頓了下,又鄭重的說道:“不僅要罰,而且要繼續盯著,只要敢再犯就再罰百萬金,罰得破產了就抓進大牢,如果有人敢來贖,就必須把罰金繳全了才行。”
幾十年的搜刮還抵不上一次罰款,那些人肯定會收手的,沒人會傻到替警衛干活。
珍遲疑道:“這種罰錢確實能抑制那些人繼續作惡,但罰金太重,會不會被人聲討?我只是一個城西長官,扛不住那些壓力的。”
羅曉飛卻搖頭道:“放心吧,你是肯尼大人的侄女,那些人不敢亂來的,而且大家都知道你缺根筋,不會和你計較的。”
其實并非因為珍的緣故而不敢來鬧事,主要是因為那些惡徒沒有靠山了,駙馬爺這個大靠山死了之后,幾個作惡的二把手也被羅曉飛成功的“雪藏”了,如今那些惡徒就是一幫散沙,就算四處叫喊也沒人會替他們出頭的。
珍在明處辦事,殊不知真正的斗法一直隱藏在暗處,就在她的身邊默默地生著。
而這一切的主謀,都是這個入不了法眼的羅曉飛!
“我缺根筋?你什么意思?”
珍瞇著眼睛,有點不爽的說道。
羅曉飛笑道:“珍長官莫不是忘了?你私放奴隸,早已在帝都傳得沸沸揚揚的,別人都說你是瘋子”
珍“啪”得一聲猛拍桌子,起身叫道:“你再說一遍!”
“我才是長官算了,你厲害,你才是長官你干嘛瞪著我?我去學院練武了,柯克教官說要教我刀法,結果拖延了好幾個月。對了,珍長官,你能教我短刀刀法嗎?上次見你與人出手,刀法精湛,真是大開眼界。”
珍又坐回位子上,無語道:“你一點刀法底子也沒有,還想學我的快刀?去學院練個三四年,把運力技巧練熟了再來找我。”
羅曉飛驚訝道:“這么麻煩?要練三四年也太久了!”
珍不屑道:“你以為呢?哪一種功夫不要練十年的?”
羅曉飛嘆了口氣,練武似乎有點麻煩呢,而他這個人最怕的就是麻煩。便告辭珍去了學院,臨走的時候又提醒一句:“珍長官清理掉北城的惡徒,別忘了去東城走一趟,那里也要清理,而且都是蘭登的手下哦”
他招了招手,就此踏出了警衛司的大門。
至于東城那些人,其實是里奇的人馬,不過那個肥豬似的家伙如今不敢露頭了,想怎么鬧騰都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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