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趴在樹干上躲著的元奇慌得轉過身,連忙拔出了刀就要反擊,但等他看清了來人的相貌又止住了動作,歡喜道:“原來是大領和二領?你們還活著,太好了!”
他說著,收刀還鞘,似乎因為找到了主心骨,面上也露出了十分輕松的模樣。
“兩位領,這到底怎么回事?你們之前又去哪里了?”
領頭的強盜男子頗為驚訝,之前那般兇險的戰斗,這人是怎么逃出來的?不過當時太混亂了,他又與兵蛛連番激戰,沒注意到有人逃生了也是正常的,道。“先別多問!跟我們往西邊走,先離開這里再說,這林子里有變異的靈獸,不是我們能對付的!”
“那靈獸還活著嗎?之前屬下該死,之前遇到襲擊的時候偷偷跑了兩位領千萬不要怪罪”
元奇說著噗通一聲跪到了地上。
強盜兄妹面面相覷,早知道這幫屬下是一群烏合之眾,平日里根本就不堪大用,沒想到還有膽小如鼠的家伙。但他們兩人也被迫舍棄眾人逃命去了,此時也沒臉怪罪對方。
“那件事不怪你的,你也別跪著了,起來跟我一起離開吧。”
綠衣女子說道。
元奇這才站起身來,連番道謝之后,這才跟在兄妹二人身后向西邊狂奔,他的修為差了許多,度也慢,但強盜兄妹還算有點義氣,沒有拋棄他,而是故意減緩度帶著他一起跑。三個人跑了沒多久,元奇在后邊兒忽然叫道:“前面那是有好多蜘蛛!兩位領這該怎么辦?”
“不過是普通的綠狼蛛罷了,不必驚慌,我們殺出去!”
但元奇似乎被嚇破了膽,面色煞白的,連腳步都變得虛浮了,他哆嗦了片刻,指著另一側的道路,說道:“往那邊走吧,那邊沒有蜘蛛,安全些。”
“那邊?”
領頭的強盜男子沉吟片刻,點頭道:“也好,我們體力所剩不多,就往那邊走,等繞過了這邊充滿蜘蛛的林子,再折返往西邊,這樣說不定還快些!”
“不用了吧,大哥,繞來繞去的根本就是浪費時間,如今也快徹底入夜了,到時候天色昏暗更加難離開,咱們直接殺出去就是!”
綠衣女子卻眉間含煞的,說著已經拔出了短劍。
“別沖動,能不交戰那是最好,否則引來變異的兵蛛就完了。”
強盜男子連忙勸阻道。
那女子聞言一窒,只好收了劍,點頭道:“我聽大哥的。”
元奇見狀不由得松了口氣,叫他再從滿是蜘蛛的林子里走,他是萬萬都不敢的。
幾個人就此轉道,先往一片還算干凈的林子里前行,走了沒多久,前方的林子變得愈陰森,幾乎是一片的死寂,起初的時候還能聽見蟲鳴,現在是一點聲息也沒有了,那女子皺眉道:“太陽快落山了,這林子愈的陰森,黑漆漆的不能再往里走了,我們就此返回。”
她剛轉過身來,迎頭就是一道刀光,刀鋒猛烈,宛如驚雷破空,直直朝她頭頂斬下,那女子嚇了一跳,但她畢竟是三階武者,反應迅,連忙拔劍擋開。她退開幾步,現出手的是元奇,驚訝道:“元奇!你做什么?”
元奇并不答話,只握刀狂砍,那女子叫道:“大哥,這人瘋了?”
“還不住手!”
領頭的強盜男子撲上來把元奇打翻在地,大腳如鐵錘一般踩著他的胸口,呵斥道:“你做什么?再動手休怪我們不講情義!”
元奇被人制住了,武器也被打飛了,但他依舊面色瘋狂,竟然死死的咬著對方的靴子,他形如瘋癲,口如野獸,咬得鐵質的靴子咯吱作響,出一陣磨牙的聲音。
“他是不是瘋了?”
綠衣女子驚訝道。
強盜男子一腳把元奇踢開,拔出細柳長刀,指著他,厲聲道:“再敢胡來,我立刻殺了你!”
但元奇根本不為所動,又沖上來亂咬,那女子惱了,一劍斬破對方肩膀,叫道:“還不住手?你”她忽然愣住了,那名叫元奇的強盜被斬了一劍,外皮破裂,竟然從皮膚里面滾出了一個渾身焦黑的怪物。這怪物眼神猩紅,身體就像一具被烤焦的尸體。
森林中,陽光陰暗,強盜兩兄妹都覺得心底沒來由的一陣心寒。
元奇的人皮下竟躲藏了這么一個東西?
那黑炭怪嘶吼一聲,撲上來就咬,兩兄妹齊齊動手,但刀劍斬在黑炭怪身上卻無法砍穿,只是滋出了點點火星。
那女子驚訝道:“這到底什么東西?元奇怎么變成這副模樣了?”
那男子道:“一定是怪物偽裝的。”
那怪物撲上來一陣撕咬,弄得兩兄妹手忙腳亂的,但刀劍砍上去根本無用。那男子打了幾招。心中一動,道:“這怪物不懼刀劍,但它的內臟未必扛得住震蕩攻擊,我么一起用柔拳。”兩人側開幾步,運氣于掌,等黑炭怪撲來,一左一右撲了上去,齊齊出掌狂拍。
那黑炭怪頓時被打中了身體的兩側,掌風灌入體內,一陣波浪閃過,柔勁爆沖得樹葉嘩啦啦作響。
黑炭怪受此重擊,倒在地上不再動彈,體內已經被打成了一團漿糊。
“死了?”
那女子小心翼翼的走上前,抬腳踢了一下黑炭怪,現確實不動彈了,心想應該是死了,她松了口氣,又忽然醒覺了某一件事,面色嚴肅的說道:“元奇是怪物變的,那我們豈非被帶入了險地?”
那男子也面色難看,之前一直是元奇在指路,而且一路上出奇的順利,都沒遇到什么阻攔,這一定是對方埋下的陷阱!
怪物與兵蛛,是否還有什么東西在背后操控著這一切?
兩人看向四周的林子,黑漆漆的愈昏暗了,他們不敢有半點逗留,慌忙就往回跑,但跑了沒幾步,只聽到嘩啦一聲,樹上跳下來一只通體黃色的蜘蛛。
“這不是之前遇到的兵蛛,也是變異的?”
那女子神色警惕道。
黃色的蜘蛛盯著二人,腹部隆起,張口就噴出了一團黑漆漆的毒液,兩個人慌忙的躲了開來,那漆黑的毒液落在地上,眨眼就把巖石腐蝕了。
“這毒液,小妹千萬不能碰著了!”
那男子大喊著提醒道。
黃色的毒蜘蛛撲上來又是一口毒液,范圍之大根本躲不開,那男子只能用刀氣對抗,好不容易把毒液彈飛了,手里的細柳刀卻沾染了毒液,一眨眼功夫就被腐蝕斷了。
正在慌亂的時候,樹林中又跑出來大量的毒蛛,那男子面色難看,道:“還有火油嗎?一路燒出去!”
那女子慌忙去儲物鏡里找,總算翻出幾個火油,但數量卻不多,那男子叫道:“走!往回跑。”兩人跳上樹狂奔,背后毒蛛跟著狂追,那男子蒙頭往后面丟了一個火油,火油激烈,落在樹干上頓時燒得紅焰沖沖,煙塵彌漫。
眾毒蛛被阻攔了片刻,繞開了火焰繼續追趕,兩人見這幫畜生如此聰慧,只嚇得冷汗淋漓的,在林中亂跑,忙得不可開交。
卻說羅曉飛等人進了林子,見天色已晚,便決定在林中扎營。布朗力氣大,去附近砍了一些木柴,就地搭了個簡易的木屋。路上的時候早已獵了一只蝶鹿,羅曉飛也沒有其他任務,就繼續當好自己的廚子。
吃罷晚餐,隊長波義爾道:“巫鼠國的人應該就在這片林子里,只是不知道藏在何處,我們還得費點功夫慢慢搜尋,不過來的路上也沒見著別人,連強盜也沒見到,真是古怪的很!”
“興許是那幫強盜見我們來支援了,主動撤走了?”
弗莉達沉吟片刻,說道:“按照情報來看,強盜里面有兩個三階高手,與我們的綜合實力相當,對方如果不想和我們死拼,撤走的可能性也是很大的,至于巫鼠國的人,還得慢慢尋找。”
布朗環顧四周,見這個林子綠樹氤氳,層層疊疊的都是藤蔓,皺眉說道:“這林子蠻大的,要去哪尋找?”
“那么多人進來,總有點足跡的,慢慢找便是。”
弗莉達是女子,耐心十足的說道。
波義爾聞言點了點頭,道:“急不得,慢慢找吧,今晚就在這里休息一夜,你們誰守夜?”
眾人全看向身材瘦削的西奧,他使的長槍,趕路的時候負擔輕,一般都是守夜人。
西奧點頭說道:“就由我守夜吧。”
拉格倫垂垂老矣,端著煙槍抽了又抽,聞言拿出一包粉末,遞給西奧道:“既然要守夜,順便幫我把驅獸粉灑了,這樣晚上也安靜點。”
西奧接在手里,去附近灑了一圈,便獨自靠在火堆旁守夜。眾人閑坐片刻,都去木屋里休息了,羅曉飛白天沒時間練武,但因為他是廚子,趕路的時候不需要太警惕,一直被眾人護在中間,精神也很好,晚上便獨自練習棍法。
西奧在旁看著,見羅曉飛練得十分的精神,卻搖頭道:“棍子輕飄飄的,為何學這種沒用的東西?”
羅曉飛在練習保持斗氣的平衡,所以用的力道很棍子也沒什么殺傷力,但棍法確實很適合他,若是能練成了,再結合鐵熊拳的震動力量,戰斗力簡直是成倍的增長。
但這種事羅曉飛也懶得解釋,就隨口說道:“我喜歡棍法罷了。”
西奧好奇道:“為何?棍法難學,威力也一般,我覺得你更適合刀法。”
羅曉飛驚訝道:“你這都看得出來?”
“這有什么?我雖然還沒突破到三階,但眼力還是有點的。”
此時,木屋的門忽然打開了,弗莉達走出來,手里還搭著一條汗巾,道:“我去洗漱一下,別讓我現你們偷看。”
“還信不過我?”
西奧搖頭苦笑道。
羅曉飛也趕忙說道:“我實力低微,可不敢作死!”
“不過你也別走太遠了,若是遇到靈獸襲擊就不妙了。”
西奧又提醒道。
弗莉達點頭道:“我有分寸的,就在附近洗漱。”說罷就邁開步子,往附近的一處溪水邊去了。
弗莉達慢吞吞的獨自走到溪水邊,脫去了上衣,就著清涼的溪水洗漱了一番,雖然她是個傭兵,但畢竟是女子,總是比那些大老粗愛干凈的。
沙沙
溪水邊的灌木忽然出了一陣聲響,似乎有什么人藏在里面,她心中警惕,抓了刀,叫道:“誰在那里?給我滾出來!”
林中又沒了動靜。
弗莉達連忙套好外衣,循著聲音湊近了幾步,悄悄的撥開了草叢,看看是哪個不開眼的混蛋在偷看,但躲在里面的并不是什么登徒子,而是一個身穿草綠裙子的小姑娘,似乎是巫鼠國的人。她愣了一下,問道:“你是巫鼠國的人?”
那小女孩并不顯生,遲疑了片刻就點了點頭。
弗莉達聞言大喜,竟然被她找到巫鼠國那幫人了,趕忙問道:“你們的三王子呢?”
“三王子?就在那邊!”
那小女孩指了指叢林的深處,輕聲細語的問道:“你又是誰?”
“我是火龍傭兵會的人,是來支援你們的,快帶我去見三王子。”
弗莉達連忙說道。
那小女孩遲疑道:“你真是朋友?”
弗莉達點頭道:“句句屬實。”
那小女孩年紀很也沒有多想,就點頭說道:“好,那我帶你過去。”
“你等等!我去叫上同伴一起過去!”
弗莉達叫她稍等片刻,跑回營地,喊道:“都醒醒,遇到巫鼠國人了,我們馬上去營地匯合。”
波義爾剛剛睡下,聞言又爬起來,抓了大斧,跑出門問道:“當真?”
“千真萬確!”
幾個人慌忙穿了衣服,跑到溪水邊,果真見到一個小女孩。波義爾問道:“三王子在哪?”
那小女孩道:“西邊三里路。”
武者腳程快,三里路只需一會兒,波義爾不想耽擱,這就叫上眾人立馬趕過去。
“等等,這小姑娘有點奇怪。”
羅曉飛卻忽然說話了,他這一開口眾人全都面色古怪的看著他,畢竟他只是一個廚子。
布朗和羅曉飛混得熟,也不介意他多嘴,問道:“奇怪?有什么奇怪的?”
羅曉飛沉吟道:“為何她一人在林中行走?她這么狩獵輪不到她若說迷路了,偏偏能準確的說出營地的位置,你們不覺得古怪嗎?”
他這一分析,眾人都一副恍然的模樣,弗莉達走到那小姑娘面前,問道:“這么晚了,為何你一個人四處閑逛?”
那小姑娘被人懷疑也沒生氣,只睜著一雙水靈靈的眼睛,解釋道:“就是采一點蘑菇,不小心走遠了。”
羅曉飛皺眉道:“你的蘑菇呢?”
那小姑娘掀開籃子,還真有一堆蘑菇,波義爾不耐煩道:“別疑神疑鬼的,我們這些人還怕她埋伏?”
“也不盡然,別忘了還有一隊強盜在追捕三王子,說不定這小姑娘是那伙強盜的人,想引我們進陷阱。”
羅曉飛再次懷疑道。
那小姑娘見眾人問來問去的,有點不耐煩了,嘟囔道:“你們去不去?不去那我可走了。”說罷就要離開,布朗攔住她,對眾人道:“跟去看看也無妨,我們小心一點,應該無礙的,咱們知道巫鼠國的人下落了,總要去瞧個究竟的。”
“這么說也對”
“只能小心一點了!”
眾人商議片刻,都決定跟去一探,就點了火把,讓那個小姑娘在前面帶路。森林中十分的黑暗,走了大約一里路的樣子,前方樹葉密布,碩大的花瓣比比皆是。羅曉飛綴在后方,見四周全是巨大樹葉,不由得皺起眉頭,若是這里布置了機關陷阱,那可是很難現的。
又走片刻,那小姑娘忽然喊道:“就在前面。”說罷就往林子里跑,眾人慌忙追上去,轉過一個角落,卻現前面黑漆漆的,那小姑娘也不見了。
“她跑哪去了?”
布朗瞪著一雙眼睛,好奇的問道。
話音剛落,四周忽然有一陣劍風掃來,羅曉飛趕緊一個翻滾躲開,那細劍刺在地上把巖石都戳碎了。眾人拔出武器防御,一時打得叮叮當當,但對方劍法詭異,眨眼間砍傷了幾人。羅曉飛凝目細看,樹干上似乎藏了一人,便抓了棍子沖過去,誰知剛靠近幾步,眼前忽然一暗,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被人一劍刺穿了肩膀,疼得他翻倒在地。
一時間,叢林里戰斗聲不絕于耳,叮叮咚咚的都是刀劍碰撞的聲響。
羅曉飛顧不得去看別人的戰斗,他滾到地上,爬起來又覺得眼神昏暗,連忙調動念力,昏暗中見一個影子襲來,那種渾渾噩噩的感覺再次襲上心頭,也不知對方弄了什么把戲。他慌忙閃開,剛站穩身子,迎頭又見一道劍光,羅曉飛抬手阻攔,被劍光砍得手臂酸疼。幸虧有鐵熊拳阻擋,否則要被砍成兩半了。
再看其余人慘不忍睹,西奧被一劍砍了腦袋,弗莉達身中數劍,波義爾也被刺得渾身是血。
羅曉飛趴在地上,分明看到一柄劍斬向波義爾,那劍慢悠悠的,但偏偏刺傷了這個三階大高手。而且那個持劍的刺客在念力的世界里面渾身都是黑漆漆的,并沒有青色的念力,難道這里沒有敵人,只是布置了奇怪的機關?
他心有所感,連忙喊道:“不要動,這不是刺客,只是一些古怪的機關。”
眾人聞言不敢再動,那劍光也停了,弗莉達見西奧被斬,怒道:“混賬!竟然埋伏我們!”
波義爾渾身是血,早已氣炸了肺,怒吼道:“這到底怎么回事!”
“都不要亂動!對方沒有活人的氣息,必定是機關的!”
羅曉飛小心翼翼的爬起來,抓了一個石子,猛地一砸,四周樹林一陣激蕩,劍光全朝那石子刺去,劍雨密集,似乎藏了幾百人。
羅曉飛道:“攻擊都在地面,我們跳上樹干躲避。”
眾人一臉的悲憤,但同樣十分驚懼,只能跳上樹干,那劍光果真沒有了反應。布朗怒道:“西奧死了!若是給我抓到那女孩,一定要挫骨揚灰!”
羅曉飛仔細看了,樹下有巨大的葉子阻攔,看不清機關的模樣,他也不敢胡亂跳下去,只能建議道:“我們先去外面。”
眾人都帶著傷,也搞不清這個機關的作用,只能先跟著羅曉飛,一邊謾罵,一邊跑去外圈。但西奧的尸體還在林子里面,斷然是不能放棄的。
“把林子燒了,這殺陣不攻自破。”
布朗怒氣沖沖的說道。
弗莉達取出一堆火油,遞給眾人,眾人往那殺陣中丟火油,一時燒得火光沖天,樹干倒塌。羅曉飛見火勢蔓延,殺陣也快完蛋了,叫道:“你們等等,那附近還有一個握劍的機關,我去拖過來看看。”
他沖近了幾步,那機關似乎觸了禁制,握著劍直挺挺的刺了過來,羅曉飛閃身躲開,把那機關從樹上拔下來,等看清了模樣卻愣住了,這不是什么鐵質的機關,竟然是一具尸體?
這尸體十分的怪異,體內還藏了一種奇怪的念力。
“這難道是咒術?”
羅曉飛驚訝道。
布朗舉著火把,滿臉的悲愴,他見羅曉飛怔怔出神,抓著火把走來,卻一頭栽倒在地,像個瞎子似的亂抓。羅曉飛看了眼布朗,再看這尸體,心想尸體上的念力應該是被種了一種邪術,借此蒙蔽人的感知,一旦靠近了就要變成瞎子和聾子,也難怪強橫如波義爾都無法避開那些慢悠悠的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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