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辰沒能攔住司寇,只能急急忙忙的告辭刺書追進了決斗場,他是帝都的人,來之前早已買了入場的令牌。等一腳踏入決斗場,入眼人山人海好不壯觀,他定睛看去,現司寇那老家伙就在前邊不遠處,就連忙追過去,道:“司寇大人慢走,我這次是帶著誠意而來,那石頭我愿意出十二株靈草。”
“當真?”
司寇身邊一個少年聞言差點摔倒在地,驚訝的說道。
辛辰點頭說道:“自然是真的。”
那少年看向司寇,急切的道:“叔叔趕緊賣了吧,不要錯失良機!”
司寇卻老神在在的,并不是很著急,他看向遠處的貴賓席,心知洛清就在那里,如果三天前辛辰去他府邸的時候開出十二株靈草的價格,他可能就答應了,但今日來都來了,洛清大師就在不遠處,不如去找洛清鑒定下,也好弄清手里這石頭的用處,他推辭道:“我和洛清大師有約,還請辛辰稍后片刻,若他開價沒你高就賣給你。”
辛辰哪里肯讓洛清摻和進來,聞言急道:“我出十五株靈草!”
那少年聞言一陣激動,這都夠培養四到五個三階高手了,道:“十五叔叔,他出十五株靈草,賣給他吧!”
司寇也被這天價驚到了,道:“你當真拿得出十五株靈草?”
“絕不少一個。”
辛辰現在是撒謊不心疼,保證的說道。
但洛清就在不遠處,司寇哪里能死心,去鑒定一下也耽誤不了多少時間,就說道:“這樣吧,我去和洛清大師說一聲,畢竟有約在先,但我保證把石頭賣給你,如何?”
辛辰喜道:“多謝。”
司寇急著去見洛清,想問清地聽晶石的來歷,便叫辛辰等在原地,和那少年徑往貴賓席而去。行至貴賓席,卻有兩個三階高手攔住了他的去路,道:“此地為皇族姻親的觀賞臺,閑雜人等不可靠近。”
司寇抱拳道:“麻煩通報洛清大師一聲,就說司寇來訪。”
那三階高手道:“洛清大師今日不來。”
司寇驚訝道:“沒來?”
那高手道:“確實沒來,今日陛下接見了幾個番邦王子,洛清大師陪著陛下,忙活了一整天十分勞累,所以歇下了。”
“這樣嗎?有點可惜了”
司寇一臉的悻悻,他身邊那個少年說道:“既然洛清不在,我們也別耽擱了,快些忽悠那辛辰買下石頭。”
司寇掙扎片刻,終于點頭道:“也好!這東西我們拿著不知有何功用,換十五株靈草也不虧。”
二人商量片刻,連忙折返了座位上,辛辰還不知道他們的和洛清有約是騙人的,好奇的問道:“你們兩位沒進屋子,是否洛清大師沒來?”
那少年正要說話,司寇連忙道:“洛清大師現在沒來,要過三個時辰才會來此觀看決斗,要不你再等等?”那少年對司寇狂使眼色,司寇就當沒看見,繼續吊著胃口道:“若你真的急需此物,我也可以現在賣給你,到時再跟洛清大師解釋。”
只要不讓洛清摻和進來,刺書就有八成的把握偷走那塊石頭,辛辰聞言喜道:“那就多謝了,這份人情我記下。”
司寇身邊那少年聞言松了口氣,若是錯過此等天價,他連做夢都要驚醒。
司寇又問道:“你帶靈草了嗎?”
辛辰搖頭道:“今日乃是招親比斗,我來觀看自然沒帶靈草。但司寇大人放心,稍后我便去取,到時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絕不叫你吃虧了。”
“好!到時候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絕不拖欠!”
司寇聞言面上毫無表情,但心中卻十分的歡喜,便拉著辛辰攀談了片刻,這兩人一個是騙子,一個是老狐貍,此時卻和一家人似的相親相愛,只是司寇還是有一些疑問,那塊石頭竟然賣出了此等天價?他好奇的問道:“辛辰小友,這石頭賣給你沒問題,只是你能否告知老夫,這石頭到底有何秘密?”
“只是一個藏品罷了。”
辛辰搖頭說道。
司寇心知對方有所隱瞞,也懶得多問,反正這次是賺大了。
“叔叔真厲害!”
旁邊那個少年小聲對司寇說道。
司寇聞言,擺了擺手,笑而不語。
辛辰其實并不知道這石頭有何秘密,只是按照圣女的吩咐行事,他見司寇滿臉貪欲,暗笑一會兒必定錢貨兩失。但唯一讓他擔心的是,洛清如果來了,司寇會不會后悔?圣女十分看重這石頭,說不定真的價值連城,若是被洛清買下了,這石頭就會被帶進皇城,到時就麻煩了。
一想到此處,辛辰只覺得焦慮難安,起身告辭司寇一聲就匆忙離開了。
旁邊的少年急道:“這家伙難道想反悔?”
司寇道:“不必著急,若是他不買,我們改日去拜訪洛清大師,這東西一定是個寶貝。”
卻說辛辰出了決斗場,折進一處巷道,卻沒找到刺書,此時一個清脆的女孩聲音在他背后響起來:“在這邊。”
辛辰一個激靈,竟然是小圣女來了?
他轉過頭,果真見到了帶著面紗的小圣女,她就站在巷子深處,因為身材嬌小的緣故,這里人又多,所以之前進來的時候才沒有看到。辛辰以前從未見過小圣女,第一次見就是在三天前的客棧里面,當時見到這個小姑娘的時候可把他驚訝了好一會兒。
說起這個小圣女就更奇怪了,來歷神神秘秘的,并不是教會里厲害人物的后代,而是從外面撿回來的,時間并不長,也就兩年前生的事兒,當時是宗主親自帶回來的。這小姑娘鬼頭鬼腦的,沒事兒還帶著面紗,其實她吃飯的時候會把面紗摘下來,也不怕別人看到她的真容,
小圣女站在那兒,招了招手,等辛辰走到了眼前,這才老氣橫秋的道:“事情我都聽刺書說了,那老家伙答應賣給你了嗎?”
辛辰道:“開價十五株靈草,那老混蛋終于心動了,只是有一個變數。”
“又怎么了?”
刺書皺眉問道。
“哼!十五株靈草,虧那老家伙如此貪心,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命去享那個福!”
小圣女陰陽怪氣的,問道:“說吧,還有什么變數?都這種價格了,那老家伙還想耍花樣?”
辛辰答道:“屬下聽聞三個時辰后洛清要來,司寇恐怕還會找洛清討價還價,若是被洛清買走,這東西就會進入皇城,到時我們就麻煩了。”他話鋒一轉,又道:“但我有一個想法,不如叫刺書隨我一起進決斗場,現在就把東西偷了,免得夜長夢多。”
小圣女沉吟片刻,道:“那我也進去。”
盧靈就站在旁邊,聞言阻攔道:“不可以,此地高手眾多,若是行竊計劃敗露,圣女大人恐怕有危險。”
小圣女道:“鬼青來了沒?把他叫著一起,若是計劃敗露就讓他出手。”
盧靈依舊搖頭道:“鬼青有些本事,但也打不過這么多人的。”
“嗯”
小圣女看了眼決斗場,這建筑很龐大,但也只有兩層,她忽然心中一動,道:“我們上屋頂,刺書也一起來,這個距離混元獸應該夠了,等偷到東西就離開,這樣就不用怕被現了,再讓鬼青來當護衛,若是真的打起來,以他的實力也足夠保護我們離開了。”
盧靈還要再勸,辛辰卻點頭說道:“這樣也好,圣女和大家一起行動,只要得手就立刻撤離,免得到時候偷了東西還要四處找接頭的人,平白浪費時間。”
“那就這樣決定了,你們把鬼青找來,就說他這張大馬臉終于有點用了。”
小圣女拍板說道。
“鬼青為人冷漠,您老是開他玩笑,被聽到就不好了。”
刺書在旁忽然說道。
鬼青的斗氣十分霸道,即便是四階高手硬接他的招式都要被活活打死,是個很特殊的人,在教會里威望很高,只是這個人一直不愛說話,顯得很冷酷,旁人見了都不敢開他的玩笑。
但小圣女卻葷素不忌,老是嘲笑鬼青是大馬臉,到時候把人惹怒了就麻煩了。
小圣女擺手道:“行了,行了,盧靈你去找鬼青過來,辛辰你進去盯著那老家伙。”
眾人得令,紛紛告辭一聲離開了。
小圣女便和刺書等在原地,恰好見一輛宮廷的馬車從街道的盡頭徐徐走來,小圣女等著無聊,又見到街道上全是人影,忽然說道:“閑著也是無聊,刺書你去作弄下那個馬車。”
刺書驚訝道:“別這樣,那駕車的人有點實力,至少是個三階武者,馬車里面的人恐怕也非富即貴,若是被現就糟了。”
小圣女道:“怕什么,你不是會隱匿之音嗎?拿來玩玩唄。”
“可是罷了,既然圣女大人想見識一番,屬下就獻丑了。”
刺書無奈,對著手指吹出一串音調,聲音縹緲,常人根本聽不見,但那角馬聽到卻和瘋了一樣四蹄狂奔,帶著馬車轟隆隆呼嘯而過,沖得人仰馬翻的,小圣女在旁拍手笑道:“這個好玩,你再把那邊的馬車弄翻了。”
刺書依言照做,那邊的馬車聽見了聲音,帶著一個穿著華貴衣服的老婦人直接沖進了水池里面,小圣女在旁一直笑,笑得面紗都快掉了,好一會兒這才道:“行了,行了,再玩就要被現了。”
刺書連忙停了動作,喘息道:“隱匿之音比較難,我還在練習,施展一次對斗氣消耗不小。”
“不玩了,等著吧,等鬼青來了我們就上樓頂。”
卻說街道上人仰馬翻,一輛華貴的馬車同樣被波及到了,拉車的馬兒跟瘋了似的一頭栽進了小窗戶里面,蹬著四只腳,愣是把馬車給掀飛了。那車窗里面傳出一陣嬌呼,滾出來一個素裙少女,她身材嬌美,約莫十三四歲,是帝國陛下與番邦女子所生,名喚青心,給她駕車的是個本族高手,名喚青袁。這二人是要出嫁的青方公主的本族。
青袁一個縱身,慌忙把青心公主扶穩了,關切的問道:“公主您沒事吧?”
“好端端的,為何馬車忽然翻了?”
青心捋了捋頭,整理了一下刮破的裙角,皺眉問道。
青袁搖頭說道:“屬下不知,好像是馬受驚了,好在已經到了決斗場,不用再換車了。”
青心舉鳳目看去,見眼前是一座恢弘的決斗場,大約是一般屋子的兩倍高度,四周是青黑色的巖石砌成的,除去墻壁上的壁畫,只有幾扇小窗戶透出一點亮光,她已經來過這里,點頭說道:“嗯,馬車的事兒就不用管了,先進去吧。”
青袁點了點頭,吩咐士兵把馬車收拾好,便跟隨青心一起進了決斗場。
等進了門,里面早已人山人海的,今次來的人十分多,皇室也專門預定了觀看地點,青袁俯問道:“要去見青方公主嗎?她是您的胞姐,如今快出嫁了,以后你們恐怕也再難相見了。”
“去見她?”
青心想起那個有點陌生的姐姐,遲疑道:“我與她并不相熟,只是來送她一程罷了,不想見面的。”
“也罷,咱們預定了西邊的廂房,您這就過去?”
青袁問道。
青心點頭道:“嗯,先去那邊吧。”
青心和青方都是青木巨氏一族的,又被人稱作防火族,居住在偏東邊一帶的山脈里,千余年前青鋒帝國擴張版圖的時候與他們一族生了交戰,但可惜青木巨氏一族戰敗了,此后他們舉族遷徙到了更東邊的靠近木里山脈的一處盆地,又派使者與青鋒帝國投降,這才保住了族群。三十年前青木巨氏一族派了數位公主與青鋒帝國和親,這才有了青心公主。
但即便嫁入了皇族,他們一簇的人也沒什么權勢,最典型的就在姓氏上面,正統的皇族一般姓“匡”,但異族和親來的子嗣一般不姓“匡”,而是跟著本族的姓氏。
像青心這樣的公主,她也是有使命的,那就是維系青木巨氏和帝國之間的關系,當然,如果還能博得一些權位那是最好不過。
至于即將出嫁的青方公主,和青心公主差距甚大。青方的資質差,二十歲修為無法增長,所以才被用來和親的青心的資質比較好,日后有希望沖擊到三階,所以不必去和親,這兩人因為資質的緣故,平日的生活千差萬別,幾乎毫無交集,所以也沒有共同話語。
在這樣一個皇城中,青心能來送一送青方也算有些情義了。
二人一路疾走,剛轉過彎道,不巧前面一個冒失的警衛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還撞到了青心公主,那警衛嚇了一跳,連忙站著不動了,青袁皺眉道:“你沒張眼睛嗎?公主殿下也敢冒犯?”
那人帽子都歪了,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在巡邏,不小心碰到公主殿下了。”
“咦?”
青心驚訝道:“你是個女孩?年紀這么小也能當警衛?”
這人正是黛西,她抬起頭來,見青心一襲素裙擺花邊,兩腮紅潤,原來是個同齡的女孩,心下放松了不少,說道:“我叫羅曉飛,是珍小姐的手下。”
青心恍然道:“哦原來是珍的手下,難怪是個女孩,我聽聞肯尼有個侄女,最愛混在警衛中,原來就是你的上司。”
黛西胡亂點頭道:“對,對,就是那個珍小姐。”
青心問道:“珍長官人呢?”
“這”
黛西吸了口涼氣,她哪里知道,搖頭道:“我不知道,我也正在找呢。”
青心好奇道:“聽你的口音,好像是小村落來的,是不是?”
“是呀,你這都猜的出來?”
黛西好奇的說道。
青袁提醒道:“公主殿下,決斗馬上就開始了,我們趕緊去廂房坐下。”
“你急什么,跟那些人混在一起也沒什么有趣的。”
青心擺了擺手,又對黛西說道:“你既是小地方來的,那跟我一塊走吧,順便給我說說外面的事。”
黛西完全愣住了,遲疑道:“可是珍”
青袁見一個警衛也敢出言反駁,有些惱怒了,道:“別不知好歹,公主讓你說你就得說。快些跟上來!”
黛西聞言心里跳了一下,青心怪罪道:“別這么粗魯,小心嚇著了別人。”
青袁閉口不言,青心又道:“珍長官雖然公務繁忙,想必也不介意我借用一會兒她的手下,你只管跟來就是,若是她怪罪了,你就說是我讓你來的。”
“你想問什么?”
黛西看了這個公主一眼,不知道是不是露餡了,神色有些緊張。
青心說道:“我聽聞山林中有許多趣聞的事兒,和我的家鄉很像,你知道一點嗎?若是知道,給我說說,等下我重重有賞。”
“林子里的事兒?”
黛西一聽就來勁兒了,要說林子她比誰都熟,連忙跟了上去。進了廂房,青心尋了一個僻靜的位置坐下,叫黛西坐在對面說話。少頃,青袁忽然在旁提醒道:“青方公主來了。”
青心連忙站起身,果真見一輛馬車前來,那車上之人頗為秀美,青絲落細肩,羅裙遮秀足,素手纏銀絲,眼若星辰身似柳,當真是個落落大方的美人。
青心看了一會兒,沉吟道:“都是本家人,她要出嫁去遠處,我還真有點感觸你說如果我資質差一點,是否會面臨相同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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