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強盜兄妹和鬼青一直躲在羅曉飛的住處,這里并不是什么高級貴族的居所,不時的有警衛過來巡邏,但那些警衛見到羅曉飛的警衛腰牌之后,大都沒有進屋調查,只是隨便問了幾句就走了。就這樣平靜的過了兩日,羅曉飛每天都在鬼青門前練武,希望這個高手出言指點幾句,可惜這人一直無動于衷,成天板著個臉不說話。
今日一早,芙伊拉起床洗漱了一番,她走到院子里正巧見到羅曉飛在習武,上前詢問道:“過了這些天了,通緝令上有沒有我和大哥的畫像?”
“我剛出門看過,沒有你們的,只有鬼青的畫像。”
羅曉飛答道。
芙伊拉沉吟片刻,心想此地不宜久留,既然禁軍沒看清她和大哥的相貌,不如早些離開,就進屋對魯珀特商量了幾句,魯珀特也覺得跟鬼青混在一起不安全,就同意離開了。他們兩兄妹也是風風火火的性格,說要離開就立馬出來找羅曉飛告別,今日就走。
羅曉飛的武功練得亂七八糟的,自然希望二人留下來教授武功,但也不能讓別人冒著被抓的風險,所以沒有強留兩人,只說道:“兩位走好,不過外面終究是有點危險的,四處都是巡邏的警衛和禁軍,不如讓我送你們一程,我是警衛,若是遇到麻煩或許能抵擋一陣子。”
魯珀特謝道:“那就請小兄弟同行。”
兩人收拾停當便和羅曉飛出門離開了,鬼青獨自等在宅院里,看著幾人離去的背影,一言不。
行至街道上,四處都是禁軍,兩兄妹愈小心,但那些禁軍似乎真的不認識他們,自顧地在找“高個子,馬臉男子”。一直在街道上走了好久,看著身邊川流不息的禁軍小隊伍,芙伊拉忽然抿嘴笑道:“還好大哥長得五官端正,若是像鬼青那種特別的相貌,豈不也要被通緝了?”
她笑語盈盈的,魯珀特皺眉提醒道:“不要數落鬼青,他若怒了,你我合力都不是對手!”
芙伊拉撇嘴道:“你怕什么?隔得這么遠,那人不可能聽見的。”
羅曉飛走在最前面引路,這條街他走過無數次了,是警衛司通往外城的道路,地面鋪著白色的磚塊,四周掛著彩旗之類的飾品,帝都終究比那些小地方繁華了許多,他走到了岔路口,轉身對兩兄妹問道:“你們要去月牙灣嗎?不如咱們往西去貪狼的飛行點?”
魯珀特卻搖頭道:“不去那邊,咱們要去飛鷹傭兵會的飛行點,我們有熟人。”
“飛鷹是軍方的人,你們真有熟人?”
羅曉飛驚訝道。
說起來羅曉飛自己都沒去過飛鷹傭兵會的飛行點,聽說比貪狼傭兵會的兩倍還大,占據了東邊好大一塊山地。
魯珀特解釋道:“我們兩兄妹以前就是貴族,只是家道中落,剩下二人相依為命,但人脈關系還在的,我們出行一般都去飛鷹那邊,不花什么錢。”
羅曉飛思索片刻,忽然想起帝都里那些沒落的貴族,再悲慘也不至于跑去當強盜的,他好奇的問道:“既然是貴族,混個閑差應該沒問題,怎么的也餓不死,你們又何必去做強盜?”
“沒辦法,弄不來靈草,不當強盜還能怎樣?”
芙伊拉在旁說道。
魯珀特嘆了口氣,道:“哎,沒有靈草修煉無法寸進,我們當強盜也是無奈之舉。”
“比不了你小子,隨隨便便就能弄來靈草修煉”
芙伊拉在旁又說了一句,臉色還有些嫉妒。
羅曉飛摸了摸鼻子,汗顏道:“我其實靈草是撿的。”
芙伊拉驚訝道:“哪里撿的?我也去撿撿看!”
“說實話吧,是我不小心撿了一個寶貝,委托人賣了,剛好換來兩株固化靈草,其實我也很窮,就差去搶劫了。”
羅曉飛笑道。
魯珀特道:“固化丹田所用的靈草十分珍貴,你接下來還要穩固修為,也得繼續想辦法弄靈草。”
羅曉飛抱拳道:“受教了。”
“不敢當,你救我二人性命,教你一些武功也是應該的。”
芙伊拉道:“看在你小子比較誠懇的份兒上,再告訴你一件事,千萬不要加入六元教會。”
羅曉飛怔了一下,好奇的問道:“六元教會?就是你們加入的那個教會吧,這種神神鬼鬼的我沒什么興趣啦,不過,前幾日你大哥還勸我加入呢,怎么現在又改口了?”
芙伊拉解釋道:“哎他是怕你泄露了我們的行蹤,所以想拉你入伙的,但其實這教會沒啥好處,內部松散,那個小圣女就知道使喚人,我們已打算擇機退出了。”
“教會是這樣容易進出的?”
羅曉飛好奇的問道。
魯珀特道:“當初加入教會,那領路的人說可以隨意離開的。”
羅曉飛心中古怪,一個教派應該有信仰的,搞不懂這到底是個什么組織,但從鬼青的實力來看六元教會絕不簡單。而且更令人在意的是,那幫人竟然在找地聽晶石,也不知道拿來做什么。
等幾個人來到了外城的城門口,再往外走就是帝都的外城了,這里居住的都是一些普通人,而且沒有城墻之類的東西,更加看不到禁軍的身影。因為這里是開闊地帶,如果刺客跑來了這里,只要遁入山林中,那些禁軍找一輩子也別想找到,所以沒人會蠢到在這兒搜索。
送別兩兄妹,羅曉飛在城門口站了好一會兒,直到看著兩人乘坐的馬車消失在街角處,他這才返回到內城,又買了些好酒回了自己的住所,鬼青見著羅曉飛,悶聲問道:“他們走了?”
羅曉飛點了點頭,端起酒壇問道:“前輩要喝酒嗎?”
鬼青面色陰冷道:“不喝。”
羅曉飛其實也不喝酒,本來想討好一下這個高手的,如今卻碰了一鼻子的灰,就把酒放在廚房,出門去了學院。只是剛出院子,迎頭就撞上哈里斯,羅曉飛嚇得一身冷汗,趕緊把院門關了。
“你怎么又來找我?”
哈里斯道:“珍叫你去總部,說要配合調查。”
“調查什么?”
哈里斯道:“好像是那晚遇襲的事,珍說當時和你一起爬上屋頂,見到幾個鬼鬼祟祟的人,但她沒看清相貌,所以叫你去問問,興許你記住了那幾個刺客的相貌。”
羅曉飛露出恍然的神色,連忙說道:“那就別耽擱了,我們現在就去總部。”
兩個人雇了一輛馬車,在街道上彎彎繞繞的,直奔來了警衛總部。等走到近前,見到一座氣勢恢宏的建組,鋪著清一色的紅轉瓦片,門前擺著兩只栩栩如生的飛龍石雕,再往前是一對石鼓,伴著刀槍插在兩側。羅曉飛看了一眼,心想這里比城西的警衛司分部氣派了許多,也大了許多,他也沒多看,就舉步往里走,將將走到門前,一個站崗的警衛忽然攔住了去路,冷冰冰的道:“低級警衛不得入內!”
“低級警衛?”
羅曉飛看了眼自己的行頭,確實很樸素,不過他還是第一次知道警衛的劃分是用“低級”和“高級”來區分的。
哈里斯解釋道:“我們是珍長官的手下,受命來辦案。”言罷又拿出一個腰牌,在那警衛面前晃了晃。
那警衛這才讓開道路,放兩個人入內。
羅曉飛上次來這兒匆匆忙忙的,并未細看,這次被哈里斯一路催著走,也沒工夫瞧那些紅紅綠綠的柱子,就一路直奔去了大廳,等進了門,見到滿屋子的魔法師,他們穿著清一色的罩袍在那兒涂涂寫寫的,也不知道在搞什么東西,難道在設計陣法?
珍換了一身紅衣,系著黑帶,就坐在角落里,她見羅曉飛來了似乎很不屑,但終究站起身來,勾著手指道:“你過來!”
羅曉飛走近幾步,珍說道:“這里都是繪制魔法陣圖的,你描述一下那晚所見幾人的相貌,也好繪出通緝令。”
“那個刺客的相貌不是已經貼在街上了嗎?還讓我說啥?”
羅曉飛問道。
珍說道:“那只是其中一個,我記得當時見到四人,除了那高手還有三個女子,但當時太黑了我沒看清,禁軍、警衛也沒見過她們,我想你記憶好,說不定能提供一點線索。”
羅曉飛沉吟片刻,心想那幾人早跑去京墨了,說出來也無妨,便一五一十的說道:“剩余的三個人都是女子,一個是小女孩,大概九歲,但蒙著面紗看不清相貌還有一個女孩,大約十五歲,偷東西的異獸應該就是她的,同樣蒙著面紗,身上還背著一個獸皮包另有一女子比較成熟,身材較好,用的短刀,鵝蛋臉,頭有肩膀的長度,眼神倒是有點勾人”
羅曉飛說著說著就變了味道,他果然更喜歡成熟的女子
一個魔法師學徒正在繪制畫像,聽了羅曉飛的描述,問道:“眼神勾人怎么畫?”
羅曉飛道:“這就要靠你們的想象力了。”
珍無語道:“給點具體的描述!”
“這你可真為難我了,我又不是畫師,哪里能描述的那般清楚的?”
羅曉飛走到珍身邊,看了半晌,把珍看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這才道:“不過那女子,和你有一點神似。”珍一聽就惱了,羅曉飛又道:“你別急,我只是說神似又沒說是你,不如就以你當模子,我來說說有何不同吧。”
珍皺了皺眉,依舊點頭道:“那你說吧。”
羅曉飛仔細看了珍,細細描述了一番:“那女子比你高半尺,肩膀差不多,頭比你長一些,眼睛小一點,臀部比你翹一些,至于身材”
珍早已被看得毛了,但忍住了沒火,皺眉問道:“身材如何?嘀嘀咕咕的干什么的!”
羅曉飛小聲道:“真要說出來?”
珍不耐煩道:“只管說。”
羅曉飛輕咳了一聲,用手比劃了一下,意思是對方前凸后翹,至于珍完全是個平板身材。
珍面色很不好看,早知道就不該自己當模特的,這下被人全部掃視了一遍,簡直是奇恥大辱,她怒氣沖沖的,又問道:“就這樣?還有沒有其他漏掉的,趕緊都說出來!”
羅曉飛見她有爆的跡象,連忙說道:“當晚很黑,我只看到這么多。”
珍撇了撇嘴,叫那些繪制陣圖的趕緊繪制,那些人手腳也快,畫出不少樣本,不到片刻就畫出了幾十份。羅曉飛正好奇的時候,一個魔法師忽然說道:“畫好了,小兄弟來看看?”
羅曉飛連忙走過去,這一看卻笑得肚子疼,那畫上的女子眼歪鼻斜的,身材更是古怪,搖頭道:“你這是人類嗎?”
“這就是按照你的要求畫的。”
那魔法師說道。
羅曉飛無語,珍跑過來看了一眼,同樣嘆氣道:“這幫人的畫工也就這樣了,慢慢挑,總有一幅像樣的。”
羅曉飛好奇道:“難不成我的遺像就是這樣來的?難怪你說弄一幅遺像很麻煩。”
“不然你以為呢?只憑嘴上訴說,要畫出相貌當然很難。”
羅曉飛找個位置坐下,等那些人畫完了,挨個去比對,最后現沒一個像樣的,有些還畫出了“暴龍獸”,他看了連連搖頭,無語道:“太丑了。”
珍怪罪道:“這還不要怪你描述不清。”
羅曉飛扯來幾幅畫,用刀把眼睛、鼻子裁剪下來,重新拼在紙上,搞了半天才弄出了一點“人樣”,這才對眾人說道:“這樣還差不多,你們就照這個重新畫一幅。”
眾人有了參照就容易了,拿起畫筆很快繪制了許多畫像,羅曉飛從中挑了一副看起來像盧靈的,說道:“就用這個當通緝令吧。”
珍接過來一看,點頭道:“還不錯。那另外兩人該怎么辦?”
“另外兩人蒙著面紗,我也沒辦法。”
羅曉飛搖頭說道。
珍想想也是,只能把盧靈的畫拿去張貼,又注明有兩個蒙面女孩跟隨。
等忙完一切,珍又叫羅曉飛畫出異獸的圖案,找來幾個馴獸師辨別,有一個馴獸師認出了這東西,說它是混元獸,它十分的特別,和武者一樣能調動斗氣,但它們不用斗氣攻擊,只用斗氣模擬四周的環境,加之有變色的能力,所以用它來偷東西往往讓武者難以察覺。自從上古時候起,有不少魔法師在飼養混元獸,不過那些人都是秘而不宣的,從來不在人前展示混元獸。魔法衰落以后,混元獸的消息也愈的隱秘了,因為人類只能修煉斗氣、不能再施展魔法,而混元獸偏偏能用斗氣掩蓋身體,故而它成了武者無法觸碰的靈獸,就算在野外遇到了,武者也看不見摸不著,根本沒辦法去飼養。
珍似乎抓住了線索,連忙問道:“你們可知道哪些人有混元獸?”
那馴獸師卻搖頭道:“混元獸十分稀有,擁有的人也都極力保密,我也不知哪些人有的。”
“這卻麻煩了,本以為是條線索”
珍看向羅曉飛,又道:“你有什么好辦法?”
羅曉飛搖頭道:“沒辦法。”
珍瞇著眼睛,臉色不善道:“你之前不是很機靈嗎?怎的現在突然變笨了?難道有事瞞著我?”
羅曉飛見著她的模樣,心里好笑,懷疑來懷疑去的,又沒有真憑實據,而且她也不敢亂查,否則會把她也牽連進駙馬爺被殺一事。
“珍長官怎么這么說?我就是有點小聰明,哪里能瞞得過您的?”
珍顯然不信,正要說話,那門前忽然來了一個小廝,穿著金絲袖袍,竟然是皇城的信使。那信使進了屋,當即問道:“肯尼大人在嗎?”
珍指了指里屋,那信使徑直去了,羅曉飛好奇道:“這是誰”
珍說道:“公主招親比斗結束,聽說要在皇城舉辦一場舞會,應該是來送請帖的。”
羅曉飛只看了第一場決斗,后來幾天都在家中陪著強盜兄妹,并不知道誰最后取勝了,好奇的問道:“誰人有幸迎娶公主?”
“一個叫卡門的城主,來自特馬堡。”
羅曉飛只是隨便問問,對公主什么的不關心,便坐定了身子,珍似乎想起了什么,忽然調侃道:“我記得你以前說要娶公主的,現在聽別人要娶公主,是不是很嫉妒?”
“以前那是開玩笑罷了,你還當真了?”
羅曉飛無語道。
珍嘲諷道:“你這資質,想娶公主怕是沒戲。”
正在此時,那進屋的信使送完信件之后又匆忙出來了,他跑過來對珍說道:“珍長官,我也有請帖給你。”
珍對這些舞會不感興趣,隨手接了,又丟在桌上。
那信使又問道:“珍長官,你手下是否有一個叫羅曉飛的?”
珍看了眼羅曉飛,驚訝道:“你找他作甚?”
那信使道:“我不知羅曉飛住在哪里,還請您帶為遞送請帖。”說罷又奉上另一個請帖。
珍愣了一下,打開請帖看了,確實是舞會的邀請,但誰會邀請羅曉飛這個庶民?難道是雪萊搞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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