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曉飛也十分好奇,就對那個皇宮來的信使道:“把請帖給我看看。”
珍卻把請帖拽在手里不說話,而且面色很不好看,羅曉飛愈好奇了,問道:“怎么了?一封邀請函罷了,你怎么臉色很難看?”
珍抬起頭來,眼神變得異常嚴肅,質問道:“你是不是變心了?”
“我去!”
羅曉飛差點摔倒在地,這沒頭腦的簡直了,他上前幾步說道:“給我看一下邀請函,到底怎么了?”
珍把請帖疊在手里,忽得扔了過來,羅曉飛趕緊接住了,他好奇的看了眼滿臉幽怨的珍,這才打開來細細的看了內容,那上面寫著:“羅曉飛小友,上次相談甚歡卻走得匆忙,恰逢家姐招親舞會,邀你一同來玩。”落款卻是“青心”,章印卻是“皇室宗親,公主”。羅曉飛想了會兒,好奇道:“不是青方公主大婚嗎?為何青心公主會邀請我?”
“呵,難怪你一直對雪萊三心二意的,我真是小瞧你了,沒想到你的目標還真是帝國的公主。”
珍在旁瞇著眼睛說道。
羅曉飛無語道:“你覺得我是那樣的人嗎?”
如果是其他美人兒,羅曉飛還可能拈花惹草一下,但皇室的人他是萬萬不會去碰的,以他現在的處境很怕再見到匡洛靈公主,自然不想與皇室的人有牽扯。
但珍懷疑羅曉飛與駙馬爺之死有關,對他很不信任,總覺得這小子處處都在隱藏,人品方面更是不能信任,聞言反駁道:“以前覺得不是,現在覺得你就是這樣的人!”
羅曉飛撇了撇嘴,仔細看了請帖,恍然道:“哦,我明白了,這一定是黛西的請帖,那日叫她偽裝成我的身份,所以才讓青心公主誤會了,你且等著,我這就叫那丫頭過來。”
珍卻冷哼一聲,不屑道:“還裝?”言罷一腳橫踹,把羅曉飛座下的椅子踢得粉碎,羅曉飛順勢站起來,珍依舊不放過他,撲過來叫道:“今日非抓你進大牢!”
羅曉飛退后幾步,道:“別這么沖動,你若不信我去找黛西過來就是。”
珍說道:“那女孩是和你一起的,她的話我不信!”
羅曉飛見她又拔刀出來,轉身就往外跑,一邊喊道:“你別急,我去去就回,等下就把黛西那丫頭叫過來作證。”
珍追到門口,見他已經跑遠了,怒道:“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
羅曉飛跑了許久,總算把飆的珍甩開了,不由得嘆了口氣,心想這女人八成是到更年期了,老是來找他的麻煩,可惜要在帝都混下去也不能得罪了她。羅曉飛便找準了方向,騎馬去了斗武學院。
等羅曉飛走了,珍就返回了警衛司總部的大廳,一屁股坐在那兒生悶氣,沒過多久,忽然見到一個嬌小的人兒從大門跑了進來,來人竟然是雪萊。
珍愣了一下,不知道將軍府的千金為何來了這里,難道帝都又生了什么隱藏的政治變動?自從駙馬爺死后,雖然警衛司和將軍府秘密結盟了,但這是隱藏的事兒,明面上依舊是涇渭分明的。
但她顯然想多了,雪萊就是個熊孩子,她要去哪里就去哪里,根本沒有什么政治事件。
雪萊早已現了珍,歡喜的跑過來,探頭探腦的似乎在找什么人,但她要找的人并不在,她這才說道:“這幾日悶在家中,總算有空出來了,珍姐姐怎么也在總部?”
珍說道:“我當然是來辦案的,你怎么跑到總部來了?”
雪萊雙腮微紅,扭捏道:“聽說羅曉飛就在這里,所以順路過來看一下,過幾日有個舞會,我想叫他陪我一起去玩呢。”
天可憐見,雪振明明說了不準帶羅曉飛隨便參加宴會的,免得丟了將軍府的臉面,但雪萊顯然是把約定全部忘了。
“你找他參加舞會?”
珍面色古怪,遲疑片刻,終于是拿起了那封請帖丟給她,說道:“你自己看吧。”
雪萊接過邀請函細細的讀完了,忽然面色古怪的道:“我記得是青木巨氏的青方公主舉辦婚禮,青心公主為何邀請羅曉飛?她平日都在皇城練武,是怎么認識羅曉飛的?”
珍面色嚴肅道:“那小子一定想攀援富貴!”
雪萊愣了下,當即搖頭道:“怎么可能?羅曉飛才不是那種人呢。”
珍因為阿利克之死,一直對羅曉飛心存懷疑,所以才頻頻找他麻煩,此時聽雪萊維護,搖頭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別被騙了,那小子恐怕沒那么簡單。你知道他以前很富有嗎?”
“富有?珍姐姐你什么意思?”
珍說道:“他剛來帝都的時候,我現這小子十分有錢,可你當時說不曾給過羅曉飛一分錢,那他一個窮小子哪來的錢?”
雪萊笑了一下,坐定了身子道:“因為羅曉飛聰明啊,他能弄出那些曲子在飛雪樓賺錢,以前也可以這樣做的,這有什么好奇怪的?又或許他現了寶藏之類的。”
珍無語道:“你別處處替他找借口。”
雪萊嗔怪道:“那珍姐姐為何一直找他麻煩?”
珍聞言沉默,有些事沒有證據,她也不好亂嚼舌根,只搖頭道:“我知道那小子去哪里了,一起去學院找他,讓他當面解釋清楚!”
羅曉飛此時已經抵達了學院,他先去練武堂逛了一圈,但沒現黛西和希爾的影子,只好去希爾的小屋找找,可惜依舊沒找到人。他并不知道黛西住哪兒,干脆關了門,在希爾屋內閑坐片刻,心想等這小子回來了再問問黛西的住處。
等了大概一刻鐘,羅曉飛忽然站起身來,心道:“我干嘛閑著沒事跑來找黛西?弄得跟捉奸被抓似的,珍要瘋就讓她瘋好了,反正她過幾天就消氣了。”便打算不理會珍,直接回家睡覺。
誰知剛打開門,屋外忽然跌跌撞撞的跑進來一個人影,還差點撞到了羅曉飛。羅曉飛如今反應很快,連忙讓了開來,那人一頭扎進了屋內,腳底不穩,噗通一聲摔倒了床上,然后就不動了。
咯
那人打了個飽嗝,伴隨著陣陣的酒氣,似乎是喝醉的。
“咦?這個人不是希爾的指導員嗎?我記得她的名字是什么來著,對了,叫墨菲是吧”
羅曉飛把她掰正了,見這個人果然是墨菲,她臉頰潮紅醉的不輕,也不知道怎么會跑來這里的。這種情況下羅曉飛就更不好待在屋內了,免得被希爾看見,還以為自己是個色魔呢。他只好走出門來,順便把門也關嚴實了。
反正這種不成熟的女孩,羅曉飛也沒什么興趣。
他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心中胡思亂想一通,心想學院里亂七八糟的,不太適合他這個“正經人”,所以就打算回去睡覺了,只是剛抬起頭,就見到珍陪著雪萊一起前來,二人都是妙齡女子,在這學院中惹來不少目光。只是珍穿著高領的警衛服,掛著雁翎刀,讓那些學員望而卻步,不敢靠近她們兩個人。
“羅曉飛!”
雪萊隔著老遠就喊了一聲,像風兒似的跑了過來,她一雙水靈靈的眼睛上下打量著羅曉飛,好奇的問道:“不是要找人作證嗎?你在這屋里做甚?”
羅曉飛聞言一陣白眼,說道:“這是希爾的屋子,那小子不在,所以我打算回去睡覺,等那小子出現了再找黛西,順便把請帖給她。”
珍撇嘴道:“說什么找不到人,根本就是滿嘴謊言。”
羅曉飛無語道:“我真不知道黛西那丫頭住在哪里,總之青心是她的朋友,請帖自然要給她的。”
“黛西的身份是假的,進皇城不怕丟了性命?”
珍忽然提醒了一句。
羅曉飛聞言一怔,性命和朋友當然是前者更重要,而且黛西這個人本來就沒頭沒腦的,讓她進去見青心公主一點都不安全,至于那個青心公主,羅曉飛沒見過,也不知道對方人品如何
“那就作罷吧,黛西那家伙進皇城確實不安全,那請帖我留著玩玩好了。”
珍立刻嘲諷道:“切,還說不認識公主,如此迫不及待,恐怕是要去私會吧。”
羅曉飛捂著臉,無語的道:“珍長官,你該去吃藥了。”
珍皺眉道:“你什么意思?”
羅曉飛道:“我是說,釣魚執法是不對的,明明是你叫我不要給黛西,現在我拿著也不行嗎?”
雪萊一直沒說話,就在一旁定定的看著,不知道她小腦袋瓜里面在想些什么。
珍卻把那請帖拿出來,硬是塞給羅曉飛,道:“有誠意就當著我們的面撕了。”
“神經病!我干嘛要聽你的,搞得跟做賊一樣,請帖你自己扔掉就是,跟我沒關系。”
羅曉飛說道。
珍又一把搶過請帖,作勢就要扔進水溝里,雪萊忽然說道:“哎,別扔掉,正好羅曉飛也有請帖,到時陪我一起去玩唄。”
羅曉飛驚訝道:“你也要去?”
雪萊點頭道:“今次父親不會赴宴,所以叫我去磨練一下。”
羅曉飛沉吟片刻,心想雪泰既然定下“三階就得死”的約定,所以現在放肆一下也無妨,再說皇宮是個什么模樣他也沒見過,便點頭道:“好!沒問題,到時陪你跳舞唱歌,保證玩個痛快。”
珍滿臉驚訝道:“雪萊,你是否太縱容他了?”
雪萊自信滿滿的,說道:“我相信他”
“啊”
話還沒說完,雪萊身邊的屋子內忽然傳來一聲酥麻的叫喊聲,聽得三人渾身一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雪萊頓時皺起眉頭,因為這聲音是個女子的,還帶著點醉酒的呻吟。她眼睛看向羅曉飛,好像在等他的解釋。
羅曉飛一臉的莫名:這樣看著我做什么?又不是我喊的!
“這屋子,我記得你之前就是從里面出來的吧”
珍面色狐疑,像捉奸似的一腳把門給踹開了,羅曉飛都來不及說一句“我草”,她已經沖進了屋子,見床上躺著個女孩,衣衫不整的還喝醉了,珍連忙跑出來,道:“雪萊你自己進來看,這小子根本就是來找女人的。”
雪萊連忙看了過來,眼中全是不善。
“你可別亂說,這是希爾的女人,她喝醉了想強上希爾,可惜希爾不在,所以她把床強上了。”
羅曉飛沒心沒肺的笑著解釋道。
雪萊撇嘴道:“你在胡說什么?我怎么一個字都沒聽懂?!”
珍怒道:“別聽這小子的,他一定是在掩飾。”
雪萊面色狐疑,忽然一把扯著羅曉飛,道:“我有話和你單獨說。”便拉著羅曉飛沖進角落里,珍站在原地沒動彈,現雪萊不知從哪里弄來一個榔頭追殺羅曉飛,干脆又進了屋子。
良久之后,雪萊又把羅曉飛拖了回來,對珍笑道:“沒事了,羅曉飛都給我解釋清楚了,過幾天一起去參加舞會。”
羅曉飛渾身破爛,站在旁邊直翻白眼,早就知道是這么一個結果。
珍看了眼雪萊,又看了眼羅曉飛,嘆息道:“既然雪萊你執意要他一起去,我也懶的管,這就告辭了。”
羅曉飛道:“所以說,公主什么的完全與我無關。”
珍走到羅曉飛身邊,小聲道:“別讓我現你有什么奇怪的企圖,否則跟你沒完!”
羅曉飛心領神會,笑道:“豈敢。”
珍聞言心中一跳,她問這一句乃是雙關,羅曉飛的回話也是一語雙關,她愈確定了心中所想,不由得抓緊了刀,猶豫片刻,終于還是出門走了。
雪萊湊上來,抓了羅曉飛的手就咬。
“別,別咬啊,你怎么又瘋了!”
卻說珍離開了斗武學院,走在街道上,心中不知為何十分的煩悶,正要回警衛司,那街道上忽然傳來一聲叫喊:“羅曉飛你個混蛋!”她十分好奇,不知是哪位英雄好漢在罵羅曉飛,說不定能找到那小子作惡的證據,便跑過去查看,只見“珠寶閣”門前有一個劍眉星目的少年,身材瘦削,背著一柄細劍站在那兒仰天怒吼,年紀不大,看他穿著的摸樣似乎是個學員。
珍思索片刻,上前問道:“你是何人?為何在此辱罵羅曉飛?”
“啊?”
那少年嚇了一跳,仔細看了眼珍的裝束,還以為在街道上罵人也是犯法的,不由得驚訝道:“你是警衛?我隨便說說你和羅曉飛什么關系?”
“你別管我和那小子什么關系,我就想知道羅曉飛干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兒?說出來,我可以替你主持公道。”
珍篤定的說道。
那少年面色好奇,不知道該不該說,那似乎是一件小事兒,但這個警衛官一直盯著自己,他也有點慫了,終于在對方那一身警衛服的壓力下,顫顫巍巍的道:“他背信棄義,欠錢不還。”
珍總算找到個“志同道合”之士,趕忙問道:“欠了你多少錢?”
那少年道:“一千金幣。”
珍聞言瞬間就沒了興趣,這點錢根本就不夠治罪的。
這少年正是杰拉德,當初羅曉飛急著賣地聽晶石,所以下了巨鷹之后就把所欠旅費一千金幣給忘了,杰拉德如今一貧如洗就算了,關鍵是維達長得美,所以學院里冒出一個姓木的高大男子。那木姓男子頻頻示愛,還買了許多禮物相送,反觀杰拉德光棍一個,只能被人嘲笑再嘲笑。
這不,今日維達和他逛街,木姓男子又跑出來獻殷勤,還強行拉著維達去看珠寶。杰拉德只能在旁邊干瞪眼,終于氣不過跑出來大罵羅曉飛。
珍在門口盤問了幾句,搖了搖頭就要離開,這時候珠寶閣內走出來一個妙齡女子,淡眉清目,落腰秀,只是這女子眉宇間總有點憂愁,原來是維達從里面出來了,她身邊還跟著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正在那兒頻頻的獻殷勤。維達面色似乎有點不耐煩,只是被她忍住了,她見杰拉德被警衛盤問,心中略微驚訝,連忙走上前問道:“這位長官,為何盤問我的朋友?”
珍早已沒了興趣,擺手道:“沒事兒,就是調查下羅曉飛干的壞事,你們認識羅曉飛?”
維達皺眉道:“認識那又如何?”
珍好奇道:“你和那小子什么關系?”
維達怔了一下,來之前說好不準泄露身份的,再說羅曉飛本就惹她厭煩,便說道:“沒有任何關系。”珍面色古怪,維達又道:“既然無事,那我們就先走了。”
“怎么認識羅曉飛的人都這么古怪欲言又止的,叫人聽了難受。”
珍站在門口怔怔出神,身后忽然傳來一個略帶敬畏的聲音:“這位長官,您能不能讓開一些?”她一轉頭,這才現自己堵在了門口,把后面的人的路攔住了,和她說話的正是追求維達的那個高大的男子,他此時想去追維達又不敢動彈,生怕沖撞了珍長官,但維達已經走遠了,這個高大的男子也很著急,終于忍不住說了一句。
只是看這個高大男子的模樣,顫顫巍巍的,膽子還真是不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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