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后面,那小姑娘已經到了聲淚俱下的地步,她兩眼淚汪汪的,生怕羅曉飛和車上的馬臉男子會干出什么歹事兒來。羅曉飛見狀不好再糾纏,只好放她離開了,他朝鎮子的入口看去,那里是一個石板搭建的城樓,城門口凄凄冷冷的沒有半個士兵,似乎早已荒廢了許久,這也是羅曉飛會挑這里下手的原因,因為這個鎮子的軍事防御力量很弱,等下和公主的送嫁隊伍打起來了,也不用擔心有外援。
他駕著馬車,吆喝一聲繼續前行,等穿過了那一扇低矮的石板城門,終于走進了鎮子里面,比起帝都的不同,這種外圍的小鎮子可以說雜亂不堪,街道是爛泥路,兩邊的商鋪也很破舊,酒館門口架著一面破了三個洞的旗子,旗子的低下圍坐了好些傭兵,穿著破爛、蓬頭垢面的。
這座小鎮早已成了傭兵的樂園,也不乏一些隱藏在這里的強盜和土匪。據人們說,因為幾年前這里生了一場內斗,城主殺了自己的父親和三個兄長,成功登上了寶座,但也因為如此,導致這個小鎮的軍事力量被分解了,一部分人帶著手下永遠的離開了這里。沒了武裝力量,最終讓這里成了不法之地。
“誰敢擋我們銀狼的路,小心扒了你們的皮!”
羅曉飛正架著馬車前行,忽然從旁邊的客棧內傳出一聲嬌喝,緊接著又有一陣刀劍亂戰的聲響傳了出來,不到片刻,就有一個穿著盔甲的男子撞碎門窗,正巧滾到了羅曉飛的馬車邊上。
“這聲音,不正是芙伊拉他們嗎?”
羅曉飛聽著耳熟,連忙兜住馬,和鬼青告罪一聲就往客棧里走,誰知剛走到門口,迎面又撞來一個拿著鎖鏈的女子,她是橫著飛出來的,幾乎把門口都堵死了,羅曉飛避讓不及,愣是被硬生生撞了出來。
那女子滾到地上,撲棱一下就昏死了過去,看樣子是被人踢暈的。
羅曉飛站穩了身子,這才現客棧里面有幾個高手在對峙,靠南邊站著的一個素衣女子正是芙伊拉,魯珀特正手持細柳刀站在她身邊護持著,他二人神色凝重,似乎遇到了麻煩另有四個高手站成了半圈的形狀,把兩兄妹圍在了中間,其中一個女子,手持雙叉,杏柳媚兒,修為應該是四個人中最高的,也是站在四個人中最靠近的她左手邊是一個身材寬厚的男子,手持戰斧,力量雄厚,看摸樣也不好對付其余兩個是二階巔峰的武者,靠著樓梯口,似乎想截斷兩兄妹的退路。
再看那客棧的窗弦邊,還蹲了三個人,手持長劍、鋼刀,實力一點不輸魯珀特兄妹,羅曉飛心下凌然,不知這對兄妹為何招來群攻,而且敵人一個比一個厲害,以他目前的戰斗力偷襲還能打死一個,但人多了,羅曉飛心里也沒譜了。
正是心急的時候,等在外邊的鬼青也走下了馬車,問道:“堵在客棧門口作甚?”他見羅曉飛沒反應,就走上前,一起站到了客棧門口。
羅曉飛心中一動,忽然叫道:“自己人,快點幫忙!”說罷就猛地跳入戰團,長棍呼啦一聲抽向一人的后背,那人早就聽見羅曉飛叫喊,心有防備,一招回身斬,鋼刀伏地閃出了一抹亮銀色,輕輕松松的就迫開了羅曉飛。羅曉飛側開兩步,手里端著棍子和那人對上幾招,叮叮咚咚的對打數招,一時不分上下。
鬼青皺著眉頭,看著亂戰的眾人也不動手,只交叉著雙臂,靠在門弦上連連搖頭。魯珀特兄妹一直不服管教,而且并非斷金門的人,鬼青對救他們沒半分興趣,這樣的人六元教會里要多少有多少,死了他一點都不心疼。
“這混蛋,竟然不過來幫忙,我真是白喊了”
羅曉飛如果偷襲肯定能一舉殺掉一個敵人,只是他想拉鬼青一起動手才先喊出來的,如今見鬼青不動手,真是氣的火冒三丈。還不如一開始就偷襲出手,也不至于陷入了被動。
但羅曉飛剛才那一嗓子早已把鬼青拖下了水,客棧內兩個武者拔出刀圍了上去,他們心知鬼青強橫,但卻不知道這個馬臉男子到底有多強橫,只在一旁裝腔作勢的問道:“你是他們一伙兒的?”
鬼青并不搭話,那二人面色不耐,又問道:“再不說話,休要怪我們出手!”
鬼青依舊不言,他不喜歡搭理這些人,只撇過頭,一副事不關己的摸樣,那二人見狀,也沒有貿然攻擊,畢竟對方來歷不明又沒主動出擊,他們也不想平白惹上了強敵,只是這兩人生怕鬼青突然出手攻擊,就拿著武器盯著他。
客棧內本有五個敵人,兩人去看守鬼青了,還有兩個是二階武者不必理會,剩余的三個敵人和羅曉飛、芙伊拉、魯珀特一對一,單打獨斗,魯珀特壓力驟減,一柄長刀連番揮舞,猛地斬出六道刀氣,沖得那手持戰斧的人連連后退。魯珀特順勢追上,想一擊必殺,誰知斜刺里忽見一個金色飛環射了過來,那飛環打在魯珀特的刀上,把他震退了幾步。那手持戰斧的家伙喘息片刻,又是一斧劈了過來。魯珀特見事不妙,連忙舉刀防御,被那斧子“叮”的一聲砸的連連后退。
“可惡,就算鬼青吸引走了兩個人,羅曉飛也不能獨當一面”
魯珀特心中暗暗思索對策。
芙伊拉雖然修為不夠,但也能暫時牽制住對手,只可惜羅曉飛不能牽制住那個擅長暗器的女子,這才被那女子用金環救了同伴,如果不能戰決,等那女子殺了羅曉飛,他和芙伊拉又要陷入二打三的被動局面了。
再看鬼青那邊,依舊是一動不動的,根本不管別人的死活。
而羅曉飛也是有苦說不出,他自恃修為高漲,想著魯珀特和芙伊拉可能打不過那個擅長用暗器的女子,就主動沖上去于對方纏斗,但他萬萬沒想到,對方手底下的功夫十分強橫,招招奪命,甚至還能抽冷子救同伴,雖然羅曉飛也一直隱藏了鐵熊拳,但從那女子出招的痕跡來看,兩者差距太大了,羅曉飛是打不贏的,因為以他的度根本救夠不著對方的衣角。
鐵熊拳打不中人,再厲害又有什么用?
兩邊亂斗幾招,那個女子見羅曉飛漸漸不支,忽然又出手丟出金環攻擊魯珀特,羅曉飛心中冷,真以為自己是弱雞嗎,竟敢一而再的分神,他手里的棍子早已續蓄積了四倍力量,趁對方分神攻擊的時候,一棍抽中了那女子的手背,只聽到咔擦一聲,竟然把她的手骨給打斷了,那女子吃痛,一柄鋼叉瘋狂亂掃,逼得羅曉飛險象環生。
再看芙伊拉與人纏斗良久,漸入下風,若再斗下去定有損傷。
“鬼青這混蛋真不管我的死活?你以為不動手,我就沒辦法了?”
羅曉飛運足了十分力道,一棍掃開了那女子,他沒有強攻而是忽然退后了兩步,掄圓了棍子猛地朝身后敲去,那兩個提防鬼青的男子猝不及防,被羅曉飛打中了左邊一個男子的腦袋,結結實實的挨了一下,棍子雖然不如刀凌厲,但這棍子里面蓄積了羅曉飛的四倍力量,這一下頓時打得腦漿崩裂,血濺三丈。
那男子的身體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就此死了。
“混賬!”
另一個守著鬼青得男子醒悟過來,頓時叫罵一聲,和暗器女子一起圍攻羅曉飛,一邊狠狠的罵道:“混賬小子,竟然偷襲,今天定要拔了你的皮!”說罷一劍凌空砍來,他有三階的實力,全力出手不可小覷。
羅曉飛身形跳轉,已回到鬼青身側,叫道:“還不出手!”
那鋼叉女追上來,早已氣得三尸暴跳,根本不管旁邊站著看戲得鬼青,只穩穩地握著鋼叉四掃,羅曉飛連忙躲開來,那叉子差點把鬼青破了相,鬼青怒氣上涌,一掌橫拍,斗氣噴涌而出,撞得那兩人連連后退,那女子心中驚駭不敢再戰,但那男子同伴被殺了,正是憤怒的時候,長劍又追砍上來。
“找死!”
鬼青冷哼一聲,抬手虛抓,空間被他強橫力量頂住,那使長劍的男子頓了一下,渾身動彈不得,忽然爆成一團血霧,就此死了。
堂堂三階高手,被人一擊殺了,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在場的眾人見狀紛紛大駭,也不再圍攻魯珀特兩人,紛紛駐足觀望。
那個用暗器的女子忽然對鬼青問道:“你們是誰?為何要對我們出手?”
鬼青不耐煩道:“都滾!不然全部殺了!”
那幾人面色難看,鬼青又是一掌拍來,把那手持戰斧的男子打飛了出去,撞得墻壁倒塌,屋瓦碎裂,那幾人再也不敢停留,紛紛搶出窗外,魯珀特見狀,一刀追砍上去,傷了那鋼叉女的背部,那女子悶哼一聲,終究給她逃了。
芙伊拉抽身回來,見羅曉飛、鬼青站在門口,終于認出這六元教會的煞星,驚訝道:“你們怎么會來到此地?”
“我還沒問你們兩個人,怎么被這么多高手圍攻了?”
羅曉飛反問道。
一番談論,這才弄清了事情的原委,原來芙伊拉等人是受人委托,來此護送一本秘籍,魯珀特言語不祥,只說那秘籍名喚“纏水訣”,是一本冰屬性質變功法,其余的并未多提。水屬性的質變功法因為容易修煉,而且能讓武者的經脈更加圓潤,所以一向來是眾人爭奪的寶物,這一路惹來不少人覬覦,雖然有兩個強力的盟友相助,但依舊兇險萬分。
鬼青在旁一直沉默不語,只是在聽到冰屬性的質變功法的時候明顯很不屑。世人只知道一旦突破到四階就要開始修煉質變功法,而且都誤以為水屬性才是最厲害的,比如寒冰斗氣能封住敵人的經脈,“纏水決”可以讓斗氣柔化,使斗氣與身體更加契合但他們不知道的是,世上還有一種秘屬性的質變方式,那才是真正的威力絕倫。
“強力的盟友?”
羅曉飛對那些質變功法并不在乎,畢竟他的三階還沒有修煉的穩固,要先把丹田固化完成才行,但客棧內明明只有兄妹兩人,哪里來的盟友?
說話間,一個身穿盔甲的男子走進客棧,這人正是剛才滾出屋外的家伙,名喚馬南,他同樣使用戰斧,只是實力不行,被人踢斷了一根骨頭。另有一女子,拿著鎖鏈,名喚埃拉,剛才同樣被人打出了屋外,是馬南的妻子,剛才她還差點撞到羅曉飛。
馬南放下戰斧,對鬼青抱拳道:“這位前輩尊姓大名?我叫馬南,這位內人埃拉,今次得到您的相助不勝感激!”
然而鬼青并沒有搭理他,只和羅曉飛吩咐兩句就上樓休息去了,弄得這對夫妻好不尷尬。待鬼青離開,芙伊拉這才湊近羅曉飛,好奇道:“你怎么弄得滿臉是疤?剛才我乍眼一看,還差點認錯了呢!
“唉,一言難盡,都怪我跑去請教鬼青,才被他修理成這副德行!”
羅曉飛想起那幾天的遭遇,仍舊心有余悸,醒來的時候還以為到閻王殿,直到爬出深深的大坑才現原來還活著。
芙伊拉小聲問道:“來這里到底作甚?不要神神秘秘的!
“額說了你可別笑話我,其實是為了搶劫,對了,你們有興趣加入嗎?”
羅曉飛笑道。
“你要去搶劫?!”
魯珀特、芙伊拉面面相覷,沒想到帝都的警衛主動要求兩個強盜去搶劫,好奇的問道:“可不要開玩笑了,你這樣能搶劫誰?”
“不是我動手,是鬼青出手,我就是來看看!”
羅曉飛小聲說道。
“他要出手?”
魯珀特心里一緊,鬼青要的東西絕非小可。
羅曉飛不想多做解釋,摸著下巴,忽然轉移了話題,道:“聽了你們一路的遭遇,那個纏水決似乎很厲害的樣子,如今我救了你們,不如拿出來給我瞧瞧,就當是報答救命之恩了,如何?”
依舊在仰望階梯的馬南、埃拉異口同聲的道:“不行!”
“切,不給就不給,我也懶得去看,估計幾年之內也用不到”
羅曉飛撇了撇嘴說道,按照他現在的修煉進度,等弄來靈草救可以完成固化丹田,然后就要經過漫長的刻苦修行了。進入三階之后并不是結束,雖然斗氣沒法再增長了,但因為可以釋放體外斗氣了,所以能修煉的戰技很多,要潛心修煉,把自身打磨的圓滑。
是夜。
等馬南兩夫妻睡死了,羅曉飛躡手躡腳地從屋頂爬到了芙伊拉的房間外的窗戶口上,他終究還是有點好奇質變功法到底是什么模樣的,就輕輕的打開窗戶,但他剛踏進去一只腳,迎頭就見一道銀光劈頭蓋臉砍來,他頓時嚇了一跳,趕忙一個縱身跳了出來。
“是我,別動手!”
羅曉飛再退一步,踩到窗外的木樁上,他臉上纏著一層紗布,在黑夜里面活像個木乃伊。
芙伊拉識得羅曉飛的聲音,唰地一聲收起短劍,耷拉著手臂道:“半夜不睡,跑到我這里作甚?”
“讓我進去再說!
羅曉飛縱身一躍,跳進了窗戶。
芙伊拉也沒攔著,還順手將窗戶給關了,這才耐著性子回身打量起羅曉飛,問道:“干嘛裹成這副模樣?我還以為是白天那些家伙又回來了?”
“放心吧,有鬼青在此,他們不敢鬧大,至于我的樣子嘛,其實是因為太丑了所以遮起來,沒其他用意!
羅曉飛倒了杯水一飲而盡,用腳勾出個凳子,示意她坐下說話。
芙伊拉面色不冷不熱,順手把劍丟在桌上后,坐定身姿道:“有什么事就說,別拐彎抹角地套近乎,莫不是想求我給你看看那本纏水決,這可是不行的。”
羅曉飛見她坐下,連忙替她倒了杯水,遞過去說道:“其實功法有好有壞,你們拿到的也許根本就是雞肋,何不拿來一起參詳,可別忙活了半天卻不值得!
芙伊拉皺眉道:“你懂什么,護送秘籍自有規矩,我和大哥也不能胡來,免得壞了名聲!
“看看都不行?你們還真是講義氣。”
羅曉飛無奈,只好放棄了糾纏,想著好不容易進來美人的閨房,干脆賴著不走了。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芙伊拉見羅曉飛眼神古怪,起身道:“還有其他事嗎?要不然就趕緊滾蛋!”
“白天的時候,我見到許多武者前來,足足有上千人,他們可不像來搶秘籍的!绷_曉飛站起身,打開窗戶,只見遠處人聲鼎沸,不少來來往往的武者走在街道上,指著屋外道:“你知道原因嗎?”
“這我倒是有所耳聞,聽說前幾日有人在此湖中捕到一個罕見的鮫人,附近有不少人跑來湊熱鬧,你要是有興趣,我可以陪你去瞧瞧,只需去城主府走一趟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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