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后,鄔石再三挽留,希望羅曉飛能與他同行,到京都的時候再把他介紹給商隊的領(lǐng)支高,說是有個重要的職位留給祁木兒。
羽根雖然野性難馴,但它能口說人言又對靈草十分敏感,再配合祁木兒的狗鼻子,不管誰得到他們兩個都是筆巨大的財富,難怪鄔石會如此動心。
羅曉飛拒絕了對方的盛情,鄔石又不死心地拉著祁木兒一通勸說,希望能通過財富利益打動她,可惜鄔石現(xiàn)他跟祁木兒根本聊不來,你跟她談腰纏萬貫,她跟你說空氣清新,總之不是一路人。
就這樣,在浮方鎮(zhèn)逗留五日之后,羅曉飛和祁木兒終于踏上魔云古道,這條通往善義城的道路。
正所謂趕路趁早,第六日清晨的時候羅曉飛帶著祁木兒匆忙出,原來趕路的不止他們兩個,沿路還有很多普通民眾和小商隊,三五成群的匯集在一起,人數(shù)還不少。
“鄔石不是說這里人跡罕至嗎?我怎么看好多人的樣子?”祁木兒面色奇怪,這路口熱鬧非凡,現(xiàn)在她和羅曉飛還被堵在出口,因為前方一輛裝載貨物的馬車卡在門口,把路堵死了。
羅曉飛想起鄔石那炙熱的眼神,思索道:“或許是他故意這么說,目的就是把你留下。”
“喂,前面的快點把車弄走,到底要堵倒什么時候?”這時候,后面忽然有人大聲喊道,有些人甚至還把刀給拔了出來,一副要砍人的摸樣,這馬車把唯一的出口堵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實在惱人。
“馬上就好,馬上就好,再等等!”堵住馬車的是個十人左右的小商隊,領(lǐng)頭的叫勞和,一階武者,這馬車本就寬大,現(xiàn)在堆滿貨物,兩邊更是掛著不少麻袋,難怪出不去了,勞和急得滿頭大汗,朝旁邊的人說道:“樂正你趕緊把兩邊的貨物卸下來,等出去再重新綁上!”
那名叫樂正的小子,趕忙去解貨物,可惜他們之前推搡的太過用力,那些貨物死死地卡在洞口里,想解開一樣得花不少時間,可把他們急得直跳腳。
“媽的,老子說的話沒聽見嗎?再不滾開就砍死你們!”隨著一聲叫罵,后方人群中走出個提著大刀的壯漢,滿身橫肉,步履如牛,個子更是有足足兩米。那壯漢咚咚幾步走到門口,惡狠狠地說道:“你們找死是不?再不把馬車弄開休要怪我不客氣!”
勞和見狀,面色一白,只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這時旁邊傳來個少年淡淡的聲音:“好像是卡住了,看你有把子力氣,不妨一起把車推出去,這樣我們也能快些離開!”
“讓我推車?”
那壯漢一臉不情愿。羅曉飛走上前,摁著馬車的后端,猛然力,只聽到彭得一聲巨響,眾人只覺得擂鼓撞在心口,整個馬車被爆的力量強(qiáng)行推搡前行,兩邊的石墻被摩得咔咔作響,然而馬車卻被卡得更加緊了。
“這小子何等怪力!”
那壯漢嚇了一跳,他站得最近,剛才羅曉飛光是散的氣浪就差點把他吹飛了。
羅曉飛檢查了馬車,兩側(cè)掛著麻袋,就是因為這樣才卡得很緊,他拔出身后的長棍咚得一聲插進(jìn)石墻,一手摁著棍子末端再次力,石墻出咔咔聲被羅曉飛削去一層,馬車也終于松弛下來。
“你到后面去推馬車!”羅曉飛再次對那壯漢吩咐道。
那壯漢看了眼圍觀的眾人,低著頭,一言不就去推車,勞和趕忙也招呼眾人在后用力推,馬車終于擠出了城門口。
“總算是順暢了,白白耽誤我們不少時間!”
后方的眾人趕緊拉動韁繩魚貫而出,馬蹄聲不絕于耳。
“真是太感謝了,不然還不知道要堵到什么時候!”勞和走到羅曉飛面前躬身說道:“小兄弟要是不嫌棄就和我一起趕路,這一路上剛好也能互相照應(yīng)。”
“阿爹你快些過來,我們馬上就要出了。”
這時候,城外擠進(jìn)來一個六七歲的小姑娘,帶著清脆的嗓音對勞和喊道。
羅曉飛看了眼那小女孩,想著勞和拖家?guī)Э诘模膊恢劣谑菒喝耍约汉推砟緝阂彩浅鮼碚У剑环烈黄鹜校捅溃骸凹热蝗绱耍蔷痛驍_了。”
勞和面露喜色,連聲寒暄。祁木兒牽著角馬來到近前,勞和這才注意到后方的羽根,它正獨自騎在角馬上,還擺出人類的坐姿,兩爪扣著韁繩,樣子十分古怪。
羽根既然作為主人,當(dāng)然不能讓祁木兒帶著,羅曉飛只好多花點錢替它買了匹角馬。
勞和也看見了面具上的文字,心想“祈木兒的主人”八成是個玩笑,就指著祈木兒問道:“那是你的狐貍?”
“怎么要我解釋那么多遍,你們真是麻煩!這面具上不是寫的很清楚嗎?我才是主人!”羽根策馬上前解釋道。
“啊?它還能說話?”
勞和驚訝道。
之前那個七八歲的女孩聽了,也露出好奇的神色,眼睛一直盯著羽根看。
“不用理會它,總之我們?nèi)齻就跟在你們后面,晚上的時候順便借宿一下就好。”羅曉飛說道。
野外露宿必須要有人守夜,而羅曉飛和祁木兒只有兩人,若是輪流守夜恐怕體力不支,畢竟白天還要不停地趕路。羽根有敏銳的觸覺,由它守夜再合適不過,可惜它現(xiàn)在是主人不是仆人,羅曉飛和祁木兒都使喚不動它,更何況羅曉飛也不相信它會老實的守夜,八成會中途跑去某個角落找靈草或者抓蟲子去了。
勞和又仔細(xì)看了眼羽根,點頭說道:“那倒不必,你們只管和我們一起前行就是,要是遇到危險也請順手幫個忙。”
祁木兒問道:“魔云古道很危險嗎?你們這么多人每天來來回回,這路上應(yīng)該沒有厲害的靈獸吧?”
“靈獸早就被肅清了,只是這路上有不少賊寇,他們專門打劫我們這樣的小商隊,每次來來往往都要交不少過路費的。”勞和說道。
羅曉飛翻身上馬,拍去身上的灰塵:“你是讓我們把他們?nèi)傻簦俊?br />
勞和聞言嚇了一跳,連忙擺手道:“那倒不是,那幫賊寇十分有原則,只要交了過路費一般不會為難我們,但有時候也會遇到不講理的,到時候你們隨便露一手就行,他們知道是習(xí)武的,一般不會過來死拼。”
畢竟命只有一條,就算是強(qiáng)盜也不會輕易招惹武者,若是遇到,甚至?xí)Y遇有加,這便是絕對實力的特權(quán)。
祁木兒說道:“我的劍法很不錯的,到時候和他們過幾招,這樣應(yīng)該就行了。”
羅曉飛搖頭道:“和強(qiáng)盜過兩招可不是比武!”,嚇人這種活兒祁木兒并不合適,她的劍術(shù)雖然不錯,可少了殺伐之氣,面對那些狠慣的人起不到震懾的效果。
“那我該怎么辦?打敗他們還不夠嗎?”祁木兒好奇道。
“這就涉及到裝逼的學(xué)問了!”羅曉飛想起電視劇里各路好漢集會的場景,那些沒事兒就要哈哈大笑一番,要不就是請人喝酒拉感情,這種事兒可不是祁木兒應(yīng)付的來的。
勞和販賣的東西主要是食物,由于浮方鎮(zhèn)西臨大海,這里有些特殊的食材和調(diào)料,比如落潮后撿來的海魚,這些東西內(nèi)6都是吃不到的。正所謂物以稀為貴,善義城處在山林內(nèi)側(cè),客棧和酒樓十分稀缺海魚食材,而那里剛好設(shè)有飛行點,來來往往的傭兵又十分富有,這才催生了勞和這樣的搬運工。
羅曉飛墜在商隊后方,勞和商隊的馬車足足有十幾架,而他的小女兒勞英竟也能獨自駕駛一輛馬車,搖搖晃晃地走在隊伍的中間。
“沒想到勞英這么小的年紀(jì)就能如此老練!”羅曉飛贊道。
勞和笑道:“她年紀(jì)還小不能練武,我想著等她年紀(jì)大一些了就送她去京都學(xué)院習(xí)武,我聽人說沉家的武堂十分強(qiáng)橫,希望她能被甄選進(jìn)入吧。”
“武堂是什么?”祁木兒問道。
經(jīng)過勞和一番解釋,兩人才知京墨的家族勢力分化十分嚴(yán)重,并無像青鋒帝國那樣統(tǒng)一的學(xué)院,各大家族都是通過私設(shè)學(xué)堂,收下門人。至于傭兵工會,也不如青鋒帝國那般有勢力,在京墨最有權(quán)勢的是各大家族,不過這幾年京墨的統(tǒng)治者現(xiàn)閑散的武者太多,難以管理,于是私下鼓勵建立傭兵工會,這樣才能把這些閑散的武者收錄其中,以方便指揮。
可惜家族勢大根深,很多自建立的傭兵工會都胎死腹中,京墨兩個勉強(qiáng)能抗衡家族的工會還是皇室暗自扶持的,分別為北玄門和星夢羅。
“北玄門和星夢羅?這名字一點都不像是工會,反而有點像門派或者干脆就是家族?”羅曉飛如此想道,如此看來京墨的家族勢力早已深入人心,就算是工會的名字都取得這么本土化。
“你說的沉家的武堂,莫不是那個以千重氣聞名的家族?我聽聞他們是京墨軍隊的主要戰(zhàn)力,實力更是深不可測。”羅曉飛問道。
勞和笑著點頭道:“就是他們,我年輕的時候還想著參加軍隊呢,誰知資質(zhì)不好,第一輪就被唰下來了,后來就干起從商的活動,這些年武功都荒廢了。”
祁木兒說道:“對了,看勞英的摸樣應(yīng)該已經(jīng)開始修煉斗氣了,那些法門應(yīng)該是你教給她的吧。”
“哎,不值一提,一些粗淺的運氣法門,我本想教她一些基本的招式,可又怕教歪了她,索性讓她多練練斗氣,至于招式以后再說。”
幾人說話間,前方忽然一隊人馬推搡而至,人還未到就大喊道:“全都給我站住,要想活命的就把身上的錢全拿出來!”
【精彩東方文學(xué)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