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商議既定,羽根就銜著尸體打算出門埋了,也好毀尸滅跡,免得暴露了殺“人”事實,但它剛要動手,羅曉飛卻攔住了它,而是把尸體收進了儲物鏡,這樣更保險一些。
“你說有沒有可能,因為特殊的緣故,這些精靈故意把自己搞成這副德行?”羅曉飛想起另一種可能,魔法衰落后精靈都以奇怪的姿態活著,祈木兒更是被迫變nrn類,這些事本身就恨怪異,F在這里的精靈把自己轉為魔化的狀態,借此茍活在這塵世間,這似乎也說得過去,畢竟世間的詭異之處不是一兩句說得清的,可麻煩的是,羽根問都沒問就把對方給殺了。
羽根不屑道:“你這是怪我嘍?我不管對方以前是什么模樣,但變成如此魔化的狀態,叫我殺了也是活該!”
“算了等到了地方再說,反正那些精靈又不是我殺的,到時候把你賣了應該沒我啥事兒!绷_曉飛沒心沒肺的道。
羽根聞言,皺眉道:“混賬小子,枉我好心幫你,現在你竟敢說出這種話!”
“哎,說著玩玩而已!绷_曉飛拿一張護身符塞到阿晴身上,之后又將一張附身符,裹在藥丸里給阿晴服下,做完這一切,羅曉飛這才朝外面喊道:“魚問,你進來好好照顧阿晴,記住暫時不要給她喝水,就讓她躺著休息!
羽根趴在一旁,道:“不是說護身符會被對方發現嗎?你現在這么做又有什么用?”
“這只是一手準備,我們現在立刻趕往十里外的山腳下,等對方露出馬腳!
羅曉飛說道。
骷髏身上的護身符既然是在十里外的山腳消失的,那便代表對方會在那個地點盤查,等他們擄掠阿晴的時候,一定也會在同樣的地點檢查,到時候所謂的隱形自然會解除。羅曉飛并沒有選擇在村落里攔截對方,因為這里人太多,對方來此一定是小心翼翼,一旦有風吹草動說不定就會被嚇跑,在山腳下埋伏是個明智的選擇。
一人一狐,就連忙啟程,奔行三里,來到了一處雜亂的山坳里。這里全是草木,巨大的植物遮天蔽日,陰沉沉的。前方根本沒有道路可言,整個林子里長滿荊棘,層層疊疊的將四周籠罩起來,其中的縫隙恐怕只有老鼠才能通過。
一人一狐等了足足一天一夜,然而林子附近靜悄悄的毫無聲息,羽根抓著樹干,有些無聊了,道:“要這樣傻等到什么時候?天知道那些家伙會什么時候來擄人。俊
“別說話,根據我的念力感知,阿晴動了!”
羅曉飛眼色一緊,不過阿晴只走了幾步就停止了下來,在屋子里一動不動。
羽根見羅曉飛面色呆滯,知道他在嘗試用念力溝通阿晴身上的護身符,問道:“如何?對方是不是已經發現了你的護身符,這樣的話,可就沒法獲取他們的位置了!
那些小家伙的隱匿身法極為詭異,一旦靠近對方,不管是聞到還是碰到都無法產生相關的知覺,甚至還以為碰到了空氣。想當初羅曉飛帶著眾人堵在青平的家門口,對方就是靠這種方法,大搖大擺的從正門把阿晴帶走的,那么多人堵在門口肯定和骷髏發生過接觸,可惜眾人都無知無覺。
所以,如今要追蹤對方的痕跡,特別是追蹤對方的老巢,并不是發現對方就行的,還需要一些精巧的布置。
更麻煩的是,對方也不知道是不是精靈,羅曉飛不敢貿然和對方起沖突,免得弄巧成拙,和祈木兒成了仇人。
為今之計,只能悄悄的追蹤對方的老巢,確認清楚。
“阿晴之前被我喂了昏迷的藥丸,幾日內應該不會醒過來,現在她動了,有兩種可能,第一個是阿晴并未被擄掠,而是魚問把她抬起來,換了個地方繼續睡。第二種,就是有小人把她身上的護身符拿掉了,然后帶走了她。不過那個小人只能拿掉阿晴身上的護身符,卻難發現阿晴肚子里的護身符,那護身符極為隱秘,只要不刻意催動應該不會叫對方發覺,我們估算時間,等對方經過此地,我就催動護身符,到時候對方一定會停止隱形,先檢查阿晴的異狀!
護身符被包裹起來,就算是羅曉飛也無法感應到,等對方經過此地時候,羅曉飛會全力爆發念力,勾連阿晴體內的護身符。
“發現對方蹤跡又要怎么做?”羽根問道,“直接抓住一只嚴刑拷問嗎?”
“本來我也是這么想的,不過看到這茂密的荊棘我又有了其他打算!绷_曉飛指著山谷說道:“這里根本容不下人類通過,地形也極其復雜,想必對方到了此處,便不能繼續保持隱身的狀態,到時候我們兩個就悄悄跟上去!
隱身斗篷的限制頗多,移動的時候自己也看不到外面,在地形平坦處使用還行,但這里地勢太過復雜,絕不可能光憑記憶尋路,所以對方定會取下斗篷。
羽根吐了口氣道:“搞了半天,你直接來此堵截不就行了?搞那么多小動作真是浪費時間!
“我只想多留點線索而已,把能做的都做了,這才是我行事的風格。”羅曉飛無語道:“這山林里岔路很多,對方也不一定在我們的位置取下斗篷,萬一繞道某個偏僻的角落才取下,這深山老林的,你能保證立刻找出對方的位置?”
羽根四下張望,見荊棘滿地,層層疊疊,鉆進去可以說不辨東西,想找人根本不現實。
“希望那個叫阿晴的女子不是換個地方睡覺,不然可就白忙活了!庇鸶鶉@了口氣道,在這里守株待兔可以說十分枯燥,若不是羅曉飛告訴它精確的等待時間,羽根恐怕會焦急的發狂。
羅曉飛道:“成是被擄掠來此,雖然距離遙遠,我只能看到一點點,但那個叫魚問的家伙正拔足到處狂奔,我想他定是發現阿晴不見了!
羽根一臉懊悔道:“早知道我就不該殺那兩個家伙,抓著丟給你,現在就不用這般麻煩了!
“算了,你也是一片好心,能果斷告訴我這些信息已經很不錯了,再說,即便我抓到對方也不一定能拷問出有用的信息,這樣悄悄的跟上去最穩妥。”羅曉飛道,拷問這種事他不在行,唯一知道的辦法就是多揍幾頓,可對方是魔法生物,手段太過未知,萬一中了奇怪的魔法豈非自掘墳墓?
所以最安全的方式就是跟上去見機行事,如果不用斥諸武力,那是最好,實在沒辦法才會和對方開戰。
“到時候你安分點,千萬不要主動攻擊,也不要透露你攻擊他們同伴的事兒!”羅曉飛囑咐道。
羽根點頭道:“沒問題,我先出去溜一圈兒,等兩個時辰后就來這里與你匯合。”,說罷就跳進了林子,它生性好動,難以久待,每隔一會兒就要跑出去逛幾圈。
三個時辰后。
羽根盤旋在樹梢盯著下方,萬物寂靜,毫無聲息,無聊的它轉身對羅曉飛說道:“時間差不過了,你快些使用咒術暴露對方位置。”
羅曉飛雙手結印,將念力全都集中于雙手,一股純粹的青光向四周噴涌而出,就在此時,離羅曉飛很遠的半山腰同樣閃出一道青光,那正是阿晴體內護身符的共鳴回應。
“糟了!低估了對方前行的速度,他們已經帶著阿晴走到深處去了。”羅曉飛對羽根說道:“我們快些追上去!
羽根抓著羅曉飛,飛速竄向高空,一人一狐爆發出全部的力量,跳往上空,羽根按照羅曉飛要求縮成一團鉆進他懷里。羅曉飛拿出之前獲得的斗篷套在身上,借此隱身,還不忘對羽根說道:“我們要隱身才行,快些封閉五感!”
“封閉五感?”
羽根聞言一窒,把所有感覺全部封死,等下被人砍到身上都沒感覺,實在太過危險。
但這個斗篷的使用方式就是這樣,躲在里面,把五感封閉掉,你看不見外面的世界,外面的世界同樣忽略你的存在。
這是一種咒術斗篷。
而如果要發動一種咒術,最明顯特點就是等價交換,比如定身咒,定住別人的代價就是自己也不能動,至于這個隱身斗篷,它的效果是“別人看不見你”,而它的代價就是“你也看不見別人”。
咒術,永遠沒有免費的午餐,任何一種術法的施展,都要付出等量的代價。
只是如果封閉了五感,就代表無法感知自己的痛覺,無法聽見聲音,如同死人一般,就好像你閉上眼睛亂跑,隨時會撞到什么東西,甚至可能失足掉下懸崖,更恐怖的是,如果封閉了痛覺,就算掉下懸崖摔斷了腿也不會察覺到,十分恐怖。
羽根膽子可不敢這么干。
“你不會先用毛發變個蛋嗎?把自己完全護住不就行了?”羅曉飛無語道。
羽根道:“你是白癡嗎?我要是那么做,你等下又要怎么叫醒我?”
“額”
羅曉飛想了想,確實是這樣,完全封閉感知就如同死物,看不到外面發生的事兒,也不清楚要等到時候才能醒來,如此,就增加了很多未知因素。
“你每隔十秒中聽一次外界的聲音,我到時候會配合你行動的。”
羅曉飛說道。
羽根這才縮成一團,封閉五感。羅曉飛同樣封閉了自身的聽覺,這一人一狐從半空落下,像炮彈一樣砸在地面,正巧落在之前出現念力波動的地方,雖然鬧出的動靜很大,甚至震飛了巖石,然而周遭的蛇蟲都沒有被驚嚇到,所有生物都忽略了他們的動作。
羅曉飛封閉了感知,但還能用咒術探查外界,就操控紙鳥跟上對方,離得近了,果然發現了兩個散發著綠色念力的生物在那兒,還有個青色念力的人影,想必就是阿晴了。阿晴已經不再隱身,而是在兩個小人的帶領下一路前行,看模樣竟是自愿的。
“是什么時候拿下隱身斗篷的?”
羅曉飛心中疑惑,下一刻,阿晴跟著小人鉆進了一個荊棘編織的洞穴里,后方的小人有模有樣的揮舞魔棒,荊棘纏繞,又將那個洞穴徹底封死了。
羅曉飛取下斗篷,羽根也驚醒過來,它抬著毛茸茸的腦袋問道:“才過十秒就不用斗篷了?他們人呢?”
“隨時保持警惕,若是遇見那些小人就躲進斗篷隱藏!绷_曉飛說著走到荊棘叢附近,拿刀刃將其斬開,露出里面一條長長的甬道。
羽根湊上前說道:“這洞口應該能容得下你!
“看什看,趕緊在前面開路啊!绷_曉飛催促道,這洞穴對羅曉飛來說太過狹窄,要是半路遇到攻擊也難閃避騰挪,羽根身體瘦小自然不用擔心。
“這算是你欠我的第二個狐情!”羽根說著鉆進洞穴,邁著輕快的步子很快沖得沒了影兒,不過它不到三個呼吸就退了出來,對羅曉飛說道:“沒有危險,前面就是那幫家伙的老巢,密密麻麻的,全是這種惡心的怪物!”
“密密麻麻的?”
羅曉飛驚訝道。
羽根用手比劃了一下,說道:“那中間有個大血池,他們好像正在舉行儀式,我們得快些行動才行!
“可有看到祈木兒的身影?”
羅曉飛問道。
“沒有!那些怪物數量實在太多,我怕被發現不敢輕易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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