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伙怎么會在這里?”
羅曉飛心中一驚,那個曾在金色閃電狂舞中的身影正端坐于前,背對自己,似乎在看著那無窮深處的黑暗。
此時,整個地面再次下沉一寸,羅曉飛只覺得頭疼欲裂,感覺身體中似乎有什么東西被強行抽出來,似乎自己的生命在消失,死亡在降臨。
而世界的變化,也驚醒了前面那個一動不動的身影,它,古冶猛地回頭,似有些驚愕之色,它雙目迸裂出無數綠光,慢慢的抬起手來,遙遙指向羅曉飛的身后。
“你什么意思?”
羅曉飛心中有不好的預感,往后看去,只見一根青色絲線連接著自己,另一端則在無窮的高處,絲線被拉得很細很細,即將斷裂。
“這是這是從現實世界連接過來的?”羅曉飛心中愕然,這時候地面再次下沉半寸,那青色的絲線被強行拉長,發出哀鳴聲,似乎就要斷裂,羅曉飛覺得渾身發寒,似乎死亡就在眼前。
轟隆
整個地面終于崩碎,古冶夾在那些碎片中往黑暗深處跌去,羅曉飛大駭,心想身后的絲線恐怕要斷了,會不會就此死去?他身后青色絲線再次被拉長,羅曉飛掙扎著雙手想要上去,奈何在這深淵出他如同嬰孩般脆弱,想移動可以說難如登天。
就在這危機的關頭,黑暗中一只素手啪得一下拍中羅曉飛的額頭,羅曉飛如遭重擊,頭疼欲裂,但也接著這股力量飛身而上,朝現實世界飛速射來。
穿過層層黑暗,期間再次見到各種五顏六色的事物,那些顏色互相糅合逐漸變成桌椅,等羅曉飛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置身地窖中,重新回到了現實世界。
呼
羅曉飛喘息一口氣,實在不明白剛才去到了哪里,也分不清見到的是否都是幻覺。
燭火依舊在身邊燃燒,伴隨著點點噼啪聲,散發出幾絲溫暖,羅曉飛思慮半晌,覺得不可再練習下去,所謂的意境根本就沒體會到,反而差點把命丟掉了。
“為何那個沉墨修煉起來沒事?”
羅曉飛百思不得其解,那家伙頂多被草木念力入侵,可自己卻見到些詭奇的場景,而且古冶那家伙,真的在自己的識海中嗎?還是說,所見到的一切,都只是幻覺罷了?又或者,剛才進去的地方并不是什么識海,而是某個奇異的所在?
種種疑惑,讓羅曉飛不明所以。
哐當
忽然,頭頂上的木板被人掀開了,幾絲亮光照進地窖,原來已是白天,遠遠的聽到祈木兒的呼喊:“羅曉飛?你在下面做什么?”
羽根輕快地跳進來,見到羅曉飛后驚訝道:“你額頭上怎么全是血?”
“全是血?”
羅曉飛拿出儲物鏡照了下,發現額頭上確實一片血跡,拿手擦掉后說道:“沒事兒,就是練功的時候不小心磕到了。”他站起身,從樓梯爬上來,見祈木兒面帶困色,好奇道:“你昨晚一夜沒睡?”
祈木兒微微點頭,道:“嗯!師傅說我很適合練武,一興奮就讓我練完御勁訣再回來休息。咦?你的手怎么流血了?”
“手也流血了?”
羅曉飛看了下右手,上面帶著點點血跡像是剛流出的,但他分明沒有痛覺,他心中奇怪,拿左手擦拭掉血跡,發現那血跡就像活了一樣又跑到了左手,依舊是新鮮如剛流出的一樣。
“這是怎么回事?”祈木兒滿臉好奇道:“羅曉飛你難道對這血液用了操控術?”
“我有那么無聊嗎?”
羅曉飛不信邪地拿抹布擦了又擦,可那血跡總是黏在身上,似乎跟生了根一樣。
祈木兒湊上來拿手摸了下,輕聲問道:“疼嗎?”
“沒有任何感覺。”羅曉飛話音剛落,那血跡全都涌向手臂,如烙鐵一樣深刻下去,手臂還發出滋滋的聲響,不到片刻就刻印出一柄劍的模樣,一柄腥紅如血的短劍。
羅曉飛捂著手臂,只疼得滿臉冷汗,道:“真他媽的疼啊!這是什么鬼東西?”
“我剛才好像,好像感覺到一種生命本源的力量,和生命樹很像!”祈木兒面色驚訝道:“羅曉飛你這個東西是從哪里弄的?”
“我也不知道怎么來的。”
羅曉飛疼得直甩手臂,祈木兒趕緊幫他打了涼水,將手臂泡在冰冷的水中,羅曉飛這才覺得舒服了好多。
羽根湊上來嗅了嗅,斷言道:“這是你自己的血,沒有其他東西藏在里面!”
“會不會有神奇的功能?”祈木兒滿臉期待地說道:“我聽百花以前說過,生命樹會把一些神奇的功能交給被選中者,羅曉飛你趕緊試試!”
“真的假的?”
羅曉飛不知道是否古冶在搞鬼,但既然祈木兒這么說,那試試也無妨。
“你們兩個躲開些,免得被誤傷!”
祈木兒和羽根應了聲,全都躲到一旁,羅曉飛猛然催動斗氣朝手臂灌去,斗氣凝聚如欲破體而出,但那血色小劍紋絲不動,并無任何反應。他鼓搗了半天,毫無結果,祈木兒側著腦袋說道:“要不羅曉飛你用咒術試試?”
“這會不會鬧出鬼來?”
羅曉飛猶豫了片刻,終于還是決定弄清事情原委,于是凝聚念力于手臂,一聲輕喝后將全身念力全都灌入其中。
“不行!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羅曉飛堅持了數個呼吸已經頭暈眼花,只好將念力全部收回。
祈木兒百思不得其解,歪著腦袋想了好一會兒,恍然道:“我明白了!我們精靈都是使用魔法的,這劍一定需要魔法才能啟動!”
“拉倒吧你,你可知現在使用魔法是什么下場?”羅曉飛搖頭說道:“如今魔法已經失去平衡,往身體里灌輸元素力量,跟s毫無區別。而且誰會把魔法烙印做成劍的模樣?找抽嗎?”
祈木兒覺得也是,有些可惜地說道:“那可怎么辦?這可是生命樹給的福祉,就這樣算了嗎?”
羅曉飛嘆了口氣說道:“慢慢調查吧,我想那個家伙給我留下印記,絕不是為了給福利這么簡單!”
“那個家伙?不是生命樹給你的嗎?”
祈木兒好奇道。
“跟你解釋不通!”
羅曉飛不喜歡把那些猜測胡亂告訴他人,至少要找到證據才行。
下午,戰技閣。
此處建在沉家重地,里面更是收錄了一些沉家絕密招式,根據刀、劍、拳、腳分為好幾處閣樓,從遠處觀望,就像一個卦陣矗立在沉家的中央。
入得門來,羅曉飛迎面就感覺到一股很濃烈的陣法氣息,還有三四人排在自己前面,守門的則給他們挨個檢驗資格。等輪到羅曉飛的時候,那守門的家伙明顯很驚訝,他實在想不通這么一個小子,竟然拿的是長老級別的通行令,憑這通行令可是能閱讀所有戰技的。
“小子,可別怪我沒警告你,要是偷了長輩的令牌就趕緊換回去,我們就當沒看見。不然進去被守書的長老發現,你可要吃不了兜著走!”守門的也不好得罪二世祖,于是決定把羅曉飛勸走。
羅曉飛拿著令牌說道:“這可是我憑本事掙來的,你們可不要瞎說!”
“最高級別的令牌,擁有者不是長老就是為家族征戰百年以上的人,你一個冒頭小子何德何能,竟然說是你自己掙來的?”身后一人滿臉嘲諷地說道。
羅曉飛這才注意到后面還跟了幾人,兩女一男,扎堆混在一起,男的比羅曉飛要高一個頭顯得十分英俊,看得叫羅曉飛十分不爽,至于那兩個女子就比較惹眼了,因為她們是雙胞胎,鵝蛋臉,皮膚也很bnn,看起來倒是賞心悅目。
“這位兄臺,你是嫉妒我嗎?”
羅曉飛對那男子說道。
“三哥,別理這家伙,說出去還不得叫人笑話!”
右邊的女孩一開口就如黃鸝般清脆。
那男子好奇道:“為何?這家伙拿著最高級別的令牌,你們兩個難道不覺得奇怪嗎?”
右邊的女孩捂嘴笑道:“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這小子最近可是風頭正盛呢,他把力家主的兒子給弄殘了,力家主揚言一年后要取他性命,所以沉門長老才特許他可以隨意挑選戰技練習。”
那男子恍然道:“原來如此!我記得你叫姚齊是吧,在下真是佩服!”
羅曉飛聽他們的話里滿是戲虐,心中不爽,道:“你們三個才這么點實力,也敢在我面前大言不慚?沒想到沉家都是些無膽鼠輩嗎?”
“你說什么!?”
雙胞胎齊聲喝道。
那男子拿手臂擋住兩女,不陰不陽地說道:“我們自然比不過姚齊你厲害,咱們還想留著小命多活幾年呢!”
“你們三個叫什么名字,有本事報上名來!”
羅曉飛瞇著眼睛說道。
左邊的女子皺了皺眉,面相清冷,向前踏出一步道:“我叫沉雙,那邊的是我妹妹沉圓,還有我三哥沉飛,你要是有種就過來試試身手!”
“我就是隨便問問,你那么緊張做什么?”羅曉飛說完話,交了令牌,轉身就鉆進了戰技閣,要整人有的是辦法,正面把人打服也太低級了。
沉圓冷哼一聲,道:“真是個膽小鬼!”
進得廳堂,羅曉飛發現棍法秘籍依舊少的可憐,決定先去拳法最多的西廳看看,說不定能找到適合自己修煉的。照老規矩依舊是出示令牌,只是這次卻被一個頭發亂糟糟的老太婆擋住,她表示十分懷疑羅曉飛令牌的出處,需要徹查才肯放羅曉飛進去。
“你可知道我就是最近風頭無聊的姚齊?人稱姚齊少爺!”
羅曉飛翻著白眼給自己做介紹。
“什么姚齊,還少爺呢!”
那老婆子把門守得死死的,搖頭說道:“我終日守在這里不關注外界的事兒,你去找沉門過來,不然不能讓你通行。”
“今天,我還非要進去!”
羅曉飛才不會去找沉門,人家給了令牌,自己卻進不去,這種丟臉的事兒當然要親自擺平!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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