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頭賀連掐劍訣,身前忽然彈出一面光幕,光滑如鏡,隱隱帶著雷電,正是藏劍門秘術(shù)雷劍電光。
“雕蟲小技!”
力玄冷哼一聲,手掌連續(xù)翻轉(zhuǎn),每轉(zhuǎn)一次就脹大幾分,待翻轉(zhuǎn)七次之后已經(jīng)腫脹難堪,若是細看則會發(fā)現(xiàn),那些不是脹大的手掌,而是凝如實質(zhì)的斗氣。下一刻,力玄的攻擊撞在那光幕上,一陣爆響后兩人都是齊齊分開,力玄身為武者身體素質(zhì)強硬,撞在墻壁上,輕輕一點就彈了回來,抬手又是一掌朝白頭賀肩膀拍下。
咔擦,力玄只出一掌就把白頭賀手臂斬斷,鮮血如注,四散飛舞,白頭賀旁邊的女子面色大駭,一手拽過白頭賀,另一只手連掐劍訣,六道劍光凝聚,齊齊朝力玄射來。
“百鷹快躲開!”
白頭賀話音剛落,那些劍光全被力玄拍散。力玄眼中殺氣大作,猛地扣向那女子的咽喉,眼看著就要將她當場斬殺。
那名叫百鷹的女子面露狠色,雙手棄劍擋在身前,被力玄當場打斷了雙臂,口中噴出大口鮮血就此昏死過去,從半空墜落了下去。
“無形無相,變化由生!”
白頭賀大喝一聲,那些漫天亂撒的血水全都凝聚成劍芒,唰唰凝聚成一面盾牌擋在身前。
力玄眼神一縮,再次使出此前凝氣之法,只是此次變成雙掌齊推,將全身的勁力盡數(shù)灌注其中,宛如火山迸發(fā),狂轟而下。掌風轟至,那劍芒組成的盾牌立刻被打凹下去,力玄心中卻無喜色,這一觸碰猶如陷入泥潭,根本無處著力。
那些劍芒急速變化,宛如開放的鮮花調(diào)轉(zhuǎn)方向,一齊朝力玄射來,攻守瞬間轉(zhuǎn)變叫人猝不及防。
力玄用盡全力攻擊,如今變招已是晚了,只得以手肘擋住劍芒,饒是如此依舊被射成了血人,被幾根劍芒帶著撞進了墻壁,生死不知。
白頭賀者一擊用盡全力,臉色慘白、如同死人,他一手抓著白鷹急速墜落,很快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那些血色劍芒失去白頭賀的控制,化作點點鮮血飄散在空中。另一邊,煙塵散去,力玄噗通一聲栽倒在地,掙扎了幾下好不容易才站起身,他渾身的經(jīng)脈被斬斷了數(shù)根,如今能站著已經(jīng)到了極限。
戰(zhàn)斗進行地太快,加之兩人都是一邊打一邊墜落,直到此時楓星宇才從上方跳下來,他看到力玄的摸樣,連忙給他服了療傷藥劑,還以斗氣封住了他的傷口。
“大意了!被那個藏劍門的家伙陰了一把!”
力玄眼中殺機突顯,恨不得將對方挫骨揚灰。
沉藍佝僂著身子,也縱身跳了下來,輕飄飄地如同一個年輕人,她見力玄被打成重傷也十分驚訝,皺眉道:“你太沖動了!那些藏劍門人雖然反應慢,但那劍術(shù)卻是實打?qū)嵉模胺c他們交手你早該有所覺悟才是。”
“長老!我們死了好多人!”
幽桑捂著肩膀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面色悲憤道:“這幫混蛋忽然偷襲,沉拳他們?nèi)急粩厥琢耍 ?br />
沉藍聞言面色變得極為難看,當時身邊人被斬得血肉橫飛她又怎會不知,只是常年廝殺早已讓她心如止水,不管再悲傷的情景,她都要學會去冷靜對待。
“我們到底損失了多少人?”沉藍聲音有些嘶啞,似乎在極力克制自身的怒意。
“還有十七人!包括長老們在內(nèi)!”幽桑五指青筋暴起,狠狠地說道:“這仇我們一定會報的!”
沉藍下令眾人集合,這才發(fā)現(xiàn)十七個只是說活著的,還有七人受了不小的傷,其中就包括勉強撿回一條命的沉志,他當時要不是靠水槽很近,此時已經(jīng)被射成馬蜂窩了。
嘩啦啦,左側(cè)一處墻壁轟然坍塌,水槽管道也被砸斷,變成一匹瀑布灌入下方,一直延伸到不知深處的地下。
羅曉飛看著滿地的碎尸,暗嘆一聲,幸好沒帶祁木兒過來,剛才劍芒射地那么快,要不是自己有鐵熊拳護身,恐怕也一樣被射穿了心臟,要是再帶個拖油瓶,那結(jié)果可想而知。
“有活口!”
隨著一聲高喊,一個身材瘦削的年輕男子被人拖了過來,他手腳都被折斷了,被憤怒的沉家人摔到地上,痛苦地卷縮成一團。
沉藍等人全圍了上來,幾個憤怒的沉家人想要他的命,被沉藍喝斥道:“都退下!我有些事想問他!”
“殺了我吧!我什么都不會說的!”那青年倒是有幾分骨氣,不過剛喊出聲就被人打了一把掌,牙齒都被打斷了一顆。沉藍阻止眾人繼續(xù)施暴,輕聲問道:“把你們此行的目的說出來,我就放你活著離開,要不然”
“別裝好心了!”那人冷哼一聲,道:“就算我說了也只有一死,你當我不知道?我勸你們直接殺了我,不然我給你們的消息都是假的,無非是引你們進死地。”
“雷訣!你拖他下去嚴刑拷問!”
沉藍吩咐一聲,人群中擠出個陰測測的老頭,他腰間掛著柄剔骨刀,一雙眼睛如禿鷲般嗜血,光是看一眼都覺得令人心寒。
“長老盡管放心!老奴定叫他把所有事情說出來!”雷訣低頭應了聲,嘿嘿笑著將藏劍門的男子拖入一處房間,點了燭火就此把門關(guān)上了。
不到片刻,眾人就聽到極為怪異的聲音,似野狼啼哭又似蝙蝠厲嘯,饒是幽桑等常年廝殺之人,也覺得面色不好。沉藍走到羅曉飛身旁說道:“你小子很不錯!剛才你被兩柄飛劍射中,竟然能毫發(fā)無傷,我沉家也算是后繼有人了!”
“不敢當!”
羅曉飛一直盯著雷訣消失的地方,心中嘆息一聲,這便是真正的戰(zhàn)場,根本毫無憐憫可言。事實上,這次偷襲羅曉飛這邊損失的人更多,對方依托陣法率先發(fā)動攻擊,只眨眼間便斬殺七人,若非沉藍和楓星宇擋住后續(xù)的劍雨,在場就不會是剩余十七人,恐怕連七人都不到了。
沉藍面上欣賞之色更重,贊嘆道:“不驕不躁,心性著實不錯!”
“問題是我并非沉家人,您還是別亂贊了,到時候老子跑路可有你難受的。”羅曉飛心里誹腹一句,表面上卻不動聲色地說道:“希望長老以后多多照顧才是!”
正在此時,雷訣用力掰開石板門,又順手把門給關(guān)嚴實了,這才轉(zhuǎn)身對沉藍說道:“回稟長老!剛才那血色劍紋并非詛咒,不過是藏劍門挑選劍奴的標志。”
“劍奴標志?”
沉藍又細細詢問一番,這才把事情原委弄清楚,只是為何血紋會爆發(fā)的如此快,那個藏劍門人也不清楚。羅曉飛在旁問道:“可知他們來此的目的?或者這里到底藏了什么驚世寶貝?”
雷訣瞥了眼羅曉飛,不急不緩地說道:“他們來此是為了一柄木劍,據(jù)說里面藏了無上劍招,幾有毀天滅地的能力,稱為神劍,至于神劍有何來歷,那人也說不清,總之是個了不得的寶貝就對了。”
“毀天滅地?”
羅曉飛想起當初天上那柄巨大的劍影,既然是古冶想要得到的東西,有此威力也無甚稀奇。
幽桑聽完雷訣的描述,皺眉說道:“那我們是否應該盡快動身,要是被那些家伙得了神劍,那我們豈非都要遭殃?”
沉藍覺得有理,點頭說道:“沉志,你帶受傷的人在此地休整,剩余的就跟我繼續(xù)往下走,爭取在藏劍門找到神劍之前截住他們,順便為我們死去的兄弟報仇!”
幽桑被她激憤的情緒感染,用力的點頭說道:“對!追上去將他們碎尸萬段!”
此時,天空忽然暗了下來,幽桑滿腔激憤全都送給了黑暗,一時間怔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只過了片刻,那只消失的金烏又沖上天機,原來這里夜晚已經(jīng)過去,已經(jīng)是白天了。
明媚的陽光灑在地上,將此前戰(zhàn)斗的血色又加重了幾分,沉藍對眾人說道:“勿要耽擱,咱們這就出發(fā)!”
另一邊,羅曉飛想看看那個藏劍門人,卻被雷決攔住了。
“我勸你還是不要去看了。”雷訣伸手擋在羅曉飛面前,搖頭說道:“那個藏劍門的家伙已經(jīng)被我折磨得不成人形,你去看了恐怕晚上會做噩夢,我也是為了你好,小鬼頭。”
“是嗎?”
羅曉飛一手摁在石板上就要強行掰開,雷訣面色一冷,揮手死死摁在羅曉飛手臂上,愣是不讓羅曉飛去看。
“姚齊,快住手!”
沉藍在后說道:“雷訣不喜歡別人看他行刑,你也不要去看。”
羅曉飛甩開手臂,退后幾步,笑道:“真是怪癖!不看就不看咯!”
力玄調(diào)息完畢,站起身說道:“我也和你們一起前往,力家死了那么多人,我要親手殺了那幾個藏劍門余孽。”
“你傷得這么重,我看還是留在此地的好。”沉藍搖頭說道:“這里還有不少傷員,你留下以作策應,免得他們再遇到危險。”
楓星宇亦點頭道:“沉藍長老說的極是。”
力玄走的是剛猛的路子,性格也直來直去,搖頭說道:“不行!我一定要和你們一起去下面,我看就讓姚齊留在這里吧,他修為最弱,下去無非是送死。”
“嗯?”
正在思索對方是如何避過紙鳥探知的羅曉飛轉(zhuǎn)過身來,搖頭說道:“我是一定要下去的,你們還是換個人留下吧。”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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