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元宮修建的十分有氣勢,龍骨交錯,屋檐下掛滿不同長度、厚度的劍,左側(cè)刻著一只飛龍,右邊則是一只猛虎,兩柄交叉的巨劍橫在門前,昏黃的亮光照在其上,隱隱有殺氣透出。
檔在門前的是一柄巨劍,羅曉飛用力掰了幾下,劍身發(fā)出咯咯的聲響,只掰開了一點,那劍又恢復了原狀。羅曉飛松開手,見祝飲正四下張望,出言問道:“你可知這門該怎么打開?”
“我怎么會知道?”祝飲搖頭說道:“我只是跟著百鷹姐姐一同前來,只知道要取一柄神劍,其他的事我一概不知。”
羅曉飛指著一面卦形的圖案說道:“這里好像是開啟大門的機關(guān),你要不要來試試?”
祝飲仰頭看了會兒,發(fā)現(xiàn)那機關(guān)的位置特別高,而且隱藏在一面橫梁上面,難怪她剛才沒有發(fā)現(xiàn)。羅曉飛抓著墻壁的突起,對她伸手道:“我剛才嘗試輸入斗氣,雖然機關(guān)沒有反應但它卻是將斗氣吸納了進去,我想著玩兒應該是用神元控制的,你抓著我的手臂,我送你上去試試,或許有用。”
祝飲抓穩(wěn)羅曉飛的手臂,被他拎到上面,離近了果然覺得這機關(guān)上的圖案十分熟悉,正是分化劍影的劍決。她一只手抓著羅曉飛的肩膀,另一只手則摁在機關(guān)上,緩慢調(diào)動神元,注入其中。隨著神元的注入,忽然傳來了機括的聲響,兩柄巨劍帶著轟鳴聲逐漸升起,露出一個黑洞洞的入口。
兩人摸到宮殿內(nèi),順著黑漆漆的樓梯不知走了多久,忽然眼前一亮,出現(xiàn)個明亮的大廳,中央插著一柄木劍,周遭被奇怪的光幕擋住,難以觸及。
“這一定就是神劍!”
祝飲兩手摁在光幕上,那上面波紋一閃立刻出現(xiàn)劍影,嚇得她換忙退后一步,不過這陣法應該是防御陣法,并無攻擊性。
羅曉飛對光幕砸了一拳,聽聲音就知道陣法范圍很于是對祝飲說道:“你是要自己解開它,還是說讓我用蠻力弄開?”
“先不要亂動陣法!”祝飲趕忙提醒一聲說道:“神劍放在這里一定有機關(guān),還是讓我先來試試。”,說完便開始研究陣法,她那些陣法口訣羅曉飛也不懂,干脆坐在一旁休息,看著這小姑娘鼓搗。等了約莫一個時辰,祝飲還沒解開陣法,羅曉飛有些心煩地說道:“你到底有完沒完,再找不到辦法就由我來打碎它!”
“就知道用蠻力!”祝飲似乎對劍奴頗有偏見,搖頭說道:“nn擊力我比你要強許多,我只是不想驚動其他機關(guān)而已。咦?這里好像有字跡:藏劍圣物不可侵犯。違者,嗯,看不太清楚了。”
羅曉飛看了一眼旁邊的字跡,搖頭說道:“都是些騙小孩子的言論,你只管盡力破陣就是。”
“我當然知道!”
祝飲自從吸收了神元后信心大增,她盤膝在地,全力調(diào)動神元,口中更是念念有詞。足足持續(xù)了半刻鐘,當羅曉飛等得不耐煩的時候,祝飲緩緩抬手朝前一指,只見她指尖噴出一抹白色的亮光,照在陣法上,竟然把陣法逐漸腐蝕出一個洞口,那陣法更是搖搖欲墜,逐漸變淡,直至消失不見。
祝飲站起身,拍了拍手道:“果然可以用星光劍破除掉。”
“星光劍?”
羅曉飛在看那光幕,其實陣法依舊在運轉(zhuǎn),只是有無數(shù)細小的劍忙附著其上,將光幕硬生生給吞噬掉了。陣法已破,此時祝飲又開始犯難了,這神劍到底該不該拔呢?一旦有禁制附著其上,那豈非自掘墳墓?如果是跟著百鷹等人前來,她還能找人商量一下,最不濟也不會自己親自動手拔劍,可如今只有一個劍奴在身邊,她實在不知該怎么辦,總不能讓劍奴去觸碰神劍吧?
羅曉飛依舊站在陣法外面,對祝飲說道:“還愣著做什么?拿了神劍我們就離開!”
“你你去拿,我在外面給你掠陣。”祝飲支支吾吾地說道,她一雙眼睛都不敢看羅曉飛,生怕惹得對方不快。她知道這件事危險,本身又膽還是決定讓劍奴去拿。
羅曉飛也在等祝飲拿劍,然后再奪過來,他自然不肯冒險,不然千辛萬苦的把藏劍門的人帶來,豈不是白費了,道:“我只是個劍奴,若是觸碰神劍,是大不敬,說不得還要被劍神詛咒而死,我看還是像您這樣身份高貴之人才可觸碰,我就留在外面好了。”
祝飲惱羞成怒道:“你怎么這么膽小?身為劍奴難道不該保護主人的安危嗎?”
羅曉飛聽她有點撕破臉了,也不再掩飾,不爽道:“你別搞錯了,我是竺家的劍奴又不是你的。再說我剛才可是救了你一命,你轉(zhuǎn)頭就要我去冒險,是不是太過分了?”
“我”
祝飲被嗆地說不出話來,羅曉飛又補充了一句:“神劍被你拿到便可獲得無上劍術(shù),我一個劍奴什么都得不到,我才不要去冒險。”
“看在你剛才救我的份兒上,我就不和你計較。”祝飲站在原地,踟躕了好久,這才小心翼翼地走進陣法,伸手就朝那柄木劍拔去。
“等等!”
羅曉飛扯過一塊布條丟給她,說道:“不要用手直接碰它!用布條說不準會好些。”
祝飲點了點頭,拿布條包住劍柄,這才用力將它拔起來,霎時間,整個空間被昏黃的光茫充滿了,祝飲滿臉激動,隨手一揮,神劍上頓時射出一道七丈劍芒,整間屋子割裂,伴隨著轟隆巨響,宮殿一分為二。地面搖晃,煙塵四起,羅曉飛連連揮拳擊碎巨石,這才沒被活埋。
“這”
祝飲木凳口呆,盯著自己的雙手,喃喃道:“這真的是神劍,實在太厲害了!”羅曉飛在旁使勁扇灰塵,一邊咳嗽,一邊說道:“你小心點!你剛才差點把我給劈死了!”
祝飲充耳不聞,依舊沉浸在獲取巨大力量的n中,她嘗試以心神勾連神劍,竟然很容易就得到劍的認可,其實藏劍門人修煉的神元都是古時候流傳下來的,根本就沒有任何差別。
羅曉飛這時候才走上前,搓著手說道:“這劍能不能給我摸一下,摸一下就好!”
“你?”
祝飲猶豫了好一會兒,她怕羅曉飛會搶劍逃離,到時候她豈非竹籃打水一場空?
“神劍需要用神元才能驅(qū)動,你用不了的。”祝飲收劍背在身后,搖頭說道:“等咱們離開這里,我再讓你摸個夠!”
“不行!”
羅曉飛話音剛落,身形一閃便來到祝飲身前,將她手里的神劍震飛了出去,祝飲大驚失色,手掐劍決就要反撲,結(jié)果被羅曉飛一把扣著咽喉,道:“你敢調(diào)動神元我就殺了你!”
“你!你果然有陰謀!”
祝飲不用想也能猜到肯定是竺家想要神劍,這劍奴根本就不是存心幫自己。
“雖然不知道你在胡思亂想什么,但是”羅曉飛劈手奪過祝飲身上的兩把劍,又找了半天都沒找到第三柄,好奇道:“藏劍門不是會配備三柄劍嗎?你還有一柄劍放哪兒的?再不拿出來我就把你撥光了找!”
祝飲嚇得面色慘白,慌張道:“我還沒到三十歲,所以只有兩柄劍傍身,那柄神劍你喜歡就拿走好了,千萬不要殺我!”
藏劍門的人,一旦被奪了劍,戰(zhàn)斗力就變成零了。而且神元在發(fā)動的時候,會有比較長的準備時間,羅曉飛這種迅猛的近戰(zhàn)高手根本不懼她。
“老實待著不要動!”
羅曉飛松開手指,轉(zhuǎn)身將地上的神劍撿起來,發(fā)現(xiàn)這劍十分輕盈,但握在手里并無特別的感覺,只是一柄普通的木劍而已。
“原來我真的用不了?”羅曉飛才不管這么多,只是拉開手臂上的袖口,發(fā)現(xiàn)那血色劍紋還印在上面,皺眉道:“沒有任何反應?那我該怎么做?”他拿木劍戳了戳身上的劍紋,又嘗試滴出鮮血,可木劍依舊毫無反應,就如同死物一般。
祝飲看不下去了,就算竺家想要奪得神劍,但被一個劍奴這般瞎搞怎么成?她上前一步道:“你不要把神劍弄壞了,都說了劍奴用不了的!”
“難道我此行的目的不是神劍?”
羅曉飛百思不得其解,古冶就送了個詛咒,這未免也太抽象了,接下來又該怎么辦呢?他鼓搗了半天,終于有些氣餒地問道:“祝飲,你可知道如何才能解除劍奴契約?”
“你,你原來不是竺家派來的!”祝飲算是想通了,竺家又不是大家族,又豈敢做出奪取神劍這等囂張之事,原來都是這劍奴有異心,想通過神劍解除身上的契約。
羅曉飛心中煩躁,不耐煩地說道:“是不是竺家派來的又有何區(qū)別?你老實回答我的話,若是能令我滿意,把神劍還你也無不可!”
“真的?”
祝飲不太相信這個剛見沒多久的家伙,她小心翼翼地觀察了羅曉飛的臉色,見他眉中隱含煞氣,輕聲說道:“想解除契約很難的,你要付出生命的代價,所以還是不要想那么多了。”
羅曉飛轉(zhuǎn)頭看向祝飲,嚇得后者連忙住嘴,擺手說道:“我真的只知道這么多,從古至今從未聽聞有劍奴獲取自由的,除非死了”,她說到一半聲音已經(jīng)極生怕惹來羅曉飛的殺心。
誰知羅曉飛并未搭理她,反而趴在地上做出聆聽狀,祝飲還當羅曉飛想不開,勸阻道:“你的主人是不是對你很不好?如果是竺家我到是可以對他們施壓,叫他們以后不敢再欺負你,讓你當個快活的劍奴,也不算虧了,你說是吧?”
“不要說話!”
羅曉飛揮手阻止祝飲的聒噪,仔細聽了會兒,發(fā)現(xiàn)確實有腳步聲從地底深處傳出來,若不是祝飲把地板劈開個深不見底的口子,這種輕微的聲音極難聽到。
“你想不想知道藏劍門真正的秘密?”
羅曉飛轉(zhuǎn)過頭,對祝飲露出個怪怪的笑容,看得她心里發(fā)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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