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水是一個普通的武者,并無強橫的背景,他是七年前接到京墨帝國傭兵會的任務才來此地,結果就被抓了當成劍奴。灬如果在青鋒帝國,這種事兒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因為在那里傭兵工會實力強橫,要是屬下的人被抓了,一定會想辦法救出來,但這兒就不一樣了,這兒的傭兵工會根本沒法與家族比肩,利益少、發展不起來,只能做一些打雜的活。
就這樣,倒霉的扶水忍氣吞聲了足足七年,最近還差點被弄死,這些仇恨在他心里埋葬了許久,殺人已是必然的選擇。
離荒漠最近的國度就是刺林,羅曉飛打算由那兒回京都,而扶水也有自己的打算,他決定先跟羅曉飛一起進入京墨的邊境,此后便分道揚鑣,去找舊時好友。兩人騎著駱駝在沙漠里轉悠了七天,終于來到邊境的哨站,羅曉飛發現這里已經一片狼藉,帳篷東倒西歪的散亂在地,那些鍋碗瓢盆也灌滿了沙子,風沙呼呼地亂吹,似乎早就沒人居住了。
羅曉飛略微檢查一番,這里似乎沒有戰斗的痕跡,應該是沉家軍撤離的時候,前哨也跟著大部隊一起回去了。
往前再走七里的路程,過了雨神界限,迎面撲來濕漉漉的空氣,似乎從此地開始便進入了雨水豐厚的草原。
二人拍去身上粘稠的沙礫,尋了處水潭把身上清理干凈,這才算是真正擺脫了沙藍國干燥的世界,只覺得渾身舒服,暢快不已。
“冰寒千古,萬物尤靜心宜氣靜,望我獨神心神合一”
羅曉飛深吸一口氣,體內的氣息竟然又開始自動運轉,只是此次不像以前,運轉地十分緩和,并沒有念力重組的跡象。他呼吸吐納,直至三個周天,腦海中清明漸升,一掃趕路的疲憊之態,而念力又開始蒸騰不已,羅曉飛驚出一身冷汗,連忙停止吐納之法,他可不想在野外把自身弄得手軟腳軟。
念力重組表面上是好事,但麻煩就在每次重組所需的時間都要加倍,所以羅曉飛決定在找到快速恢復念力的方法前,盡量去克制它,不能任由它胡來。
二人洗漱完畢,解開駱駝的韁繩,任憑它們離開,此后就轉為步行,在荊棘叢林里快速奔跑。行走一日功夫,遠遠地見到草原上幾只狼騎呼嘯而過,那些人身穿獸皮手拿龜殼,一副蠻荒人士的摸樣。幾只麋鹿被他們用絆馬索撂倒在地,發出呦呦的叫喊聲,不到片刻就被一個小孩拿長毛刺死,然后眾人上前撥皮取肉,動作說不出的嫻熟。
有些餓極的刺林人,甚至還爬到麋鹿脖子上大口喝血,倒是讓羅曉飛回想起了一些野人打獵的場景,底層民眾永遠都不會浪費的。等離得近了,那些人紛紛轉過頭來盯著路過的羅曉飛,他們嘴角掛著血絲,說不出的野性,其中還有個眼睛明亮的小女孩,一樣是披著獸皮,嘴角鮮紅,兩顆獸牙掛在耳垂,光著雙腳,就這么看著兩人。
吼,幾只碩大的狼嘶吼幾聲,似乎想把這兩個奇怪的家伙撕成粉碎。
刺林人連忙以手撫摸狼頭,這才讓這些兇猛的野獸平靜下來,扶水催促道:“走吧!不要理會這些未開化的野蠻人,咱們趕路要緊!”
那幾個刺林人似乎聽到了扶水的話音,嘴里嘰里咕嚕說了一通,但可惜,盡是些羅曉飛聽不懂的話。
“他們說的話好像與我們不同?”
羅曉飛還是第一次見到土生土長的刺林人,感覺與當初見到的燕高差距甚大,那小子可是禮貌多了。扶水道:“這有什么稀奇,刺林所說為狼語,不僅同伴能聽懂,而且旁邊的狼也能聽懂。”
等那些刺林人嘰里咕嚕地說完了,旁邊幾只大狼全都掉頭警惕地盯著羅曉飛和扶水,而那些刺林人也拿出長矛,做出攻擊的摸樣。
扶水提醒道:“勿要在盯著他們看,不然等下就要被長矛攻擊了!”
羅曉飛連忙轉過頭,跟著扶水的腳步逐漸遠去,那些人這才放松下來,又開始處理自己的獵物。
“你懂得刺林人的語言?”羅曉飛好奇道,剛才那些人說話的時候頗為有趣,因為旁邊的大狼竟然一會兒搖頭一會兒點頭,好似也在參與討論。
扶水搖頭道:“他們的語言晦澀難懂,我又哪里學的會?只是以前路過此地,找向導問了不少刺林人的習性,這才了解一點。”
說話間,水潭邊忽然竄出一只烏龜摸樣的怪物,它四肢如鐮刀一般,唰唰亂斬,張開大嘴就朝兩人咬來。
“刀背蟲?”扶水一驚,連忙拔刀往前狂斬,他修為足足有二階巔峰,只用一刀就把刀背蟲挑開。趁此機會,扶水又是唰唰幾刀,刀背蟲吃痛,翻滾著身子倒在水潭里。
羅曉飛摸著下巴道:“從下面來看,果然比異形還惡心!”,只見刀背蟲巨大的龜殼下面,是密密麻麻的爪子,差點把羅曉飛惡心到吐,他最討厭的就是這種粘粘的而且觸手很多的玩意。
“別理它,咱們趕路要緊。”羅曉飛嘟囔一句,從旁繞了半圈,頭皮發麻地繼續前行。
刀背蟲全身都是骨骼,肉的味道也很難聞,扶水沒興趣與它多做糾纏,收刀還鞘,跟著羅曉飛從旁繞開了。
再往前走,水草愈發豐厚,隨處可見大大小小的水潭,刀背蟲出現的頻率也越來越高,高高地草叢已經漫過羅曉飛頭頂,更是荊棘交錯、難以行走。好在羅曉飛和扶水都是武者,提氣輕縱,并未有多少阻礙,帶奔行大半天,等夜幕星空的時候,扶水忽然喊道:“夜間視線受阻,我們不妨休息片刻。”
為了避開刀背蟲,燕高當初所走路線并非直線,而是從偏干燥的地帶繞了大半圈,如今羅曉飛挑的直線行走,只需再過數個時辰即可到達沉家的固定哨點。羅曉飛道:“一口氣沖過去!咱們到了沉家的哨點再休息,你跟緊我,保管遇不到危險。”
黑夜早已對羅曉飛造不成阻礙,他心念一動就把念力充盈到雙目,整個世界瞬間被茫茫綠色覆蓋,那些正是草木的念力。微風徐徐,奔跑在草原里,就如同在綠色的大海里游泳,叫人由衷生出渺小之感。扶水也早知道羅曉飛是沉家嫡傳子弟,實力不比他弱,但年紀這么小的少年都撐得住,他沒理由退縮。
等兩人跑到刺林最大的營地時,天空已經泛起魚白,扶水更是差點跑地口吐白沫,而前方的羅曉飛卻跟個沒事人似的。
“沉家的人果然不同凡響!”
扶水停下腳步,只覺得渾身乏力,幾乎是爬進營地的。
羅曉飛出示身份牌,然后命令兩人抬扶水進屋休整,自己則直奔馬畏的居所,迎面正見到他在那兒打拳,似乎剛剛睡醒。
“咦?這不是姚齊嗎?”馬畏迎上來,歡喜道:“你可算回來啦,有幾個人一直在我這兒等你呢!”
“難道是沉藍刻意派人在此等我?”羅曉飛面色好奇,但馬畏的回答卻讓他更加好奇,他神神秘秘地說有兩個美人在這里等他,算時間已經足足有一個月了。
“姚齊少爺真是好福氣啊!哈哈哈”馬畏臉上笑得更加猥瑣了。
“?”羅曉飛懶得搭理他,直接說道:“麻煩馬畏統領給我安排翼蛟蛇,我想立刻回京都!”
馬畏拉著羅曉飛的手,一臉猥瑣道:“別急!這些天大部隊回來,翼蛟蛇來回奔波可累得不輕,得讓它們休息兩天才行,我先帶你去見那兩個美人,據說,她們可是專程在此等你回來的呢。”
兩人迂回向東,在一處風景美好的地方停步,面前是座干凈整潔的帳篷,兩邊竟然還配備了丫鬟。羅曉飛震驚道:“我操!軍營里竟然還有丫鬟,這日子過得比我想象的墮落!”
馬畏在帳篷前喊道:“兩位小姐,你們要等的人回來啦!”
“什么?”
里面傳出個急切的聲音,羅曉飛聽聲音卻沒能判斷出對方是誰,心中頗有些小激動:“兩個從未見過的美人?忽然有點期待了呢!”
帳篷內一陣悉悉索索的穿衣聲音,不到片刻,又傳來拔劍的聲響,羅曉飛轉頭對馬畏問道:“怎么好像來者不善?”
馬畏亦是莫名其妙,摸著腦袋道:“她們明明說”
此時,帳簾忽然掀開,兩個身材曼妙的女子攜手攻出,一人拿著軟鞭,另一人拿著軟劍,皆是走的以柔克剛的路子。
“原來是你們?”
羅曉飛嚇了一跳,差點忘了來之前把她們一人調戲了一遍,難怪她們會守在這里找自己拼命!他退后幾步,避開軟鞭和劍的攻擊,道:“等等!有話好說,要是動起手來那多傷感情!”
“感情?”沉圓聽到這兩個字,忽然殺氣大盛,她又想起了當初渾身被摸遍的屈辱,手底下更加兇橫,直把軟鞭舞地虎虎生風,如鋼刀一般朝羅曉飛削來。另一邊沉雙也沒閑著,抽冷子不停用軟劍攻擊,劍勢飄忽、捉摸不定。兩人夾攻,逼得羅曉飛步步后退。
一把軟鞭、一柄軟劍,在兩人手里施展起來,竟然展現出柔勁的兩種截然不同的使用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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