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讓別人看小黃書有點怪異,但沉雙本就是個更怪異的人,羅曉飛覺著給她一點刺激絕對錯不了。
“眨眼間,又救一名少女,使其迷途知返,真是古來圣賢皆寂寞啊!”羅曉飛胡思亂想一陣,只覺得腦海愈發清明,原來又至清晨,靜心決不自主地發動,只呼吸幾次,竟然讓本已昏睡的身體重新煥發精神。他感受到身體的變化,不再強行抵抗,徑自躍上一處哨塔,在兩個哨兵目瞪口呆中,獨自一人坐在塔頂,一邊欣賞美景一邊調整呼吸。
幾遍口訣過后,只覺得體內氣息愈發平靜,靈臺亦變得清明如鏡。
又過半晌,羅曉飛忽覺心靈福至,以呼吸之法調動體內斗氣,只運轉一個周天,斗氣激蕩,竟然灌入渾身各處穴道,頓覺渾身有使不完的力氣。
待日上三竿,終于停止呼吸,靜心決亦沉寂不再運轉,羅曉飛嘗試出拳,依舊沒有任何力量提升之感,只是隱隱覺得出招順暢許多,似行云流水,渾然天成。
“我體內的應該不能叫斗氣了。”如此想著,羅曉飛也不知是不是好事,只是從塔頂跳了下來,獨自前往蛟翼蛇處。走了沒幾步,忽見沉圓獨自靠在帳篷外,她睡眼惺忪,想來昨夜偷聽一晚,一定累得不輕。
其實羅曉飛、沉雙和沉圓都是一夜未眠,只是羅曉飛有靜心決提神,所以才能短時間恢復清醒,她們二人就不行了,沉雙自羅曉飛離開就睡死過去,沉圓拿了小黃書,在外閉目思索對策,竟然也睡著了。
“小黃書不收起來,就這樣抱著睡真的好嗎?”羅曉飛看著來來往往的士兵,若是有人靠近帳篷,一定會發現這是兩個很污的女孩。不過羅曉飛也懶得去管,徑自穿行而過,等來到關押蛟翼蛇的獸欄前,眾士兵早已將它喂食完畢,隨時可以離開。
上次羅曉飛走的匆忙,都沒來得及細細打量這異獸,如今靠得近了,只見它約莫二十丈,蛇身布滿黑鱗,背后、尾部、頭頂都覆蓋了魚鰭,雙眼蔚藍如寶石,嘴側還掛著一對帶勾的獠牙。
蛟翼蛇已經喂飽,所以見羅曉飛靠近并無反應,反而很配合地挪動長長的身體,露出結實的背部讓羅曉飛乘坐。
一只成年蛟翼蛇最多承載三個成年人,不過要是羅曉飛這樣體質輕盈之人,或許可以承載五六個。
為了保持蛟翼蛇的極限速度,它背部沒有任何陣法,全憑乘坐者自身修為來抵抗狂風,所以要乘坐它,至少要修到二階巔峰,不然半途非得被吹死不可。
一個身穿盔甲的士兵幫羅曉飛固定雙腳,將他身體緊緊綁在蛇背上,這才一吹口哨。那蛟翼蛇聽聞哨音,忽而猛地拍打尾巴,憑借一股蠻力背著羅曉飛沖上天空,待到達一定高度,它身體又變成螺旋狀,死命旋轉,如發動機一般抽打周遭空氣。
羅曉飛只覺得身子一震,接下來就被它帶著以極快速度沖向遠方,待速度穩定下來,已完全看不清蛟翼蛇的相貌,只見一團黑風刮過天際,眨眼間不見了蹤影。
“雖然上次玩過,但還是覺得很刺激!”羅曉飛不由得想道,只是這次他心態不同了,不再跟瘋狗一樣疲于奔命。
三天后,京都黑鐵軍營。
兩個哨兵正坐在高塔巡邏,忽見遠處一股黑風刮來,連忙向下喊道:“南方!有人乘蛟翼蛇歸來,速速準備好降落場地!”
“長老們不是都回來了嗎?”
下方士兵眼中閃過一絲疑惑,普通士兵并不會乘坐蛟翼蛇,一般只有緊急的通信兵和長老們才會用它。如此想著,那士兵也不敢怠慢,慌忙取出一塊灑滿藥水的血食掛于一根長桿上,然后舉著長桿跑入草堆,將那長桿穩穩插入地面。
血食上沾有成癮之物,蛟翼蛇只需看見,必定會優先停在此處,如此才可避免它胡亂沖撞弄傷了自身,或是弄傷了上面的貴人。
等那士兵插完長桿,連忙滾到一旁躲著,不消片刻,就聽見了奇怪音爆從空中傳來,蛟翼蛇連番減速,終于發出轟鳴聲墜落在地。煙塵散去,略顯虛浮的羅曉飛跳出坑洞,而那蛟翼蛇則迫不及待地去吃血食。
乘坐蛟翼蛇很不舒服,就跟坐最猛烈的過山車似的,且因為它旋轉的速度太快,所以乘坐者根本看不見周遭風景,只覺得天旋地轉,混亂無比。
幾個士兵走上前,見來人是一個小鬼頭,都露出奇怪之色,倒是一旁背煙袋的老者認識羅曉飛,他上前道:“都愣著干什么?還不給姚齊少爺配備馬車?”
“原來是他?”眾人紛紛露出驚奇之色,需知羅曉飛作死的名頭可是很響亮的,一次性得罪了楓家和力家兩大家主,如今整個沉家沒人不知道他的大名。
“不必!給我牽一匹馬來!”
背煙袋的老者說道:“都愣著做什么?還不快去?”
眾人這才醒覺,一個蓬頭小子慌忙走到一側,手纏韁繩拽出一匹黑色角馬,恭敬道:“少爺!請!”
羅曉飛點了點頭,翻身上馬,即刻駛出軍營,說起來,來京都的時間并不長,這里的道路他也只跑過一次而已。好在祈木兒身上有護身符,如今距離并不遠,羅曉飛心靈感應下,順著方向很快找到了她,原來她沒去練武,而是和羽根待在紀家分配的閣樓里。
“我回來了!”
羅曉飛推門而入,哪知迎頭就見一白色尾巴掃來,他慌忙避在一旁,那尾巴轟隆一聲砸在地板,震得整間屋子都顫抖一下。木屑飛舞間,那只尾巴復又從地板絞殺而上,硬如金鐵,又十分靈活。
羅曉飛一掌硬拍尾巴,借力竄上二樓,正見到羽根趴在地上,似乎在費力地操控尾巴攻擊。
“羅曉飛?”祈木兒也在旁邊,她一見羅曉飛立刻撲了上來,撒嬌一般摟住羅曉飛道:“怎么去了那么久?在荒漠里可有遇到危險?”
羅曉飛臨行前已經用護身符通知過祈木兒,所以她并未十分擔心,還當羅曉飛是出去散心,只是最近少了羅曉飛的陪伴,她心里難免孤獨。
“雖然出現一點變數,但好在有驚無險。”羅曉飛說罷又把羽根拎起來,無語道:“好端端的,你拿尾巴攻擊我做什么?你個野狐貍找死是不是?”
羽根被人罵野狐貍一點也不生氣,只是耷拉著耳朵道:“你個混賬小子,你一個人跑出去玩卻把我們丟在此處,若是羽祖幻靈又出現,你讓我怎么逃跑?”
羽根答應跟著祈木兒,但也是有條件的,那便是羅曉飛必須在附近,如果出了變故,就得立刻趕來幫忙,誰知羅曉飛交代一句話就跑沒了影子,這真叫羽根氣炸了肺。
羅曉飛說道:“沒辦法!我有些重要事情,祈木兒一個人在這又放心不下,只好委托你先照顧她一陣子!如何?最近是不是很舒坦?”
城鎮中有人伺候,食物也是精挑細選,還別說,羽根都有點不舍得回林子了。
“整天提心吊膽的,怎么會覺得舒服?”羽根抬頭望了羅曉飛一眼,忽然跳起道:“你怎么出去一圈像變了個人似的?”
祈木兒好奇道:“變了?”,她伸手扯過羅曉飛臉頰,左看右看,說道:“沒有啊!羅曉飛還是以前的模樣,哪里有了變化?”
“我不是說相貌!”羽根抓耳撓腮一番,忽然面色變得極其嚴肅,只見它忽而跳下樓,端著兩個盤子扔到羅曉飛面前,一盤為烤熟的肉,而另一盤竟是血淋淋的內臟,也不知是從哪里弄來的。
羅曉飛面色奇怪道:“你這是要干嘛?現場表演活吞內臟嗎?”
羽根說道:“不是我吃!而是要你把他們全都吃了!”
那盤烤肉看起來味道還不錯,但另一盤內臟又是什么鬼?羅曉飛面色更加古怪,說道:“你神經病啊!要吃你自己吃!”
羽根說道:“開個玩笑而已,你隨便挑一盤吃吧!”
祈木兒說道:“干嘛神神叨叨的,快把那盤內臟扔了,看著真是惡心!”
“哦,我明白了!”羅曉飛終于知道羽根在搞什么鬼了,原來它在測試自己,它想知道自己到底是羅曉飛還是某個生物偽裝的。如果真是羅曉飛,對新鮮的血肉自然不會有興趣,但它這個測試方法未免太過粗糙,恐怕很難辨別真正的人與怪物。
既然知道它要做什么,羅曉飛只好隨便吃了點烤肉,結果發現是餿的,只得吐在一旁,道:“你要測試也正規點行不?這都是十天前烤熟的吧!”
羽根點頭道:“看來真是羅曉飛!若是非影那種怪物的話,沒理由連烤肉的具體時間都能說出來。”
祈木兒在旁一頭霧水,問道:“你們在打什么啞謎?我怎么一句都沒聽懂?”
羽根說道:“我聽聞一種名叫非影的異獸,可侵入活物體內,借別人軀殼生存,更能獲得宿主的記憶,剛才我見羅曉飛念力似乎發生了變化,所以才特意測試他一下。看他還是不是人類,或者是什么東西偽裝的,非影雖能獲取記憶,但那些記憶不過是走馬觀花,所以它就算吃到餿肉,也說不出具體的感觸,更說不出具體的烤制時間。”
羅曉飛捂臉道:“那你也可以用新鮮的烤肉啊!話說真是奇怪,這肉明明是餿的,為何我剛才聞不出來?”
“哦!”羽根說道:“因為我涂了點口水在上面,我的口水能衍生出各種氣味,所以你聞不出來!”
“我勒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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