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顧羅曉飛的滿臉驚訝,沉藍繼續說道:“力、楓兩位家主也已承諾,不再與你計較,只是他們有一條件,說是讓你親自給他們磕頭道歉,姚齊,你速速跪下給他們二人磕幾個響頭,這件事就算是過了!”
“真是便宜了這小子!”力、楓兩位家主齊齊想道,需知這里都是羅曉飛“長輩”,讓他磕頭認錯,根本算不得羞辱,只不過圖個過場罷了。
但是,如果是死亡試煉,又或者巨額賠償,羅曉飛都不在乎,只是這磕頭道歉就為難了,正所謂跪天跪地跪父母,斷然沒理由給這兩個老頭下跪的。羅曉飛走到楓家主面前,說道:“楓家主,我記得楓宜欣已經痊愈,你怎么還跑來湊熱鬧,也老大不小的人了,是不是該收斂一些?”
眾人聞此言,紛紛露出驚愕之色,這小子莫不是瘋了?竟然當著這么多長老的面教訓楓家主,這簡直是裸的打臉,即便楓家主現在出手殺了他,也沒人會說個不字!
羅曉飛說完,不等楓家主反應過來,便轉身對力沽說道:“至于你嘛!其實你也知道我本來是一片好心,還把自家媳婦兒送給力書,要怪就怪沉門嘍,誰讓他給我找個男人當媳婦,這完全是個誤會嘛!”
“放屁!”
力沽一聽就來氣,好端端的一個少年,竟然被一個養靈獸的蠻人給強上了,簡直是奇恥大辱,即便日后有幸治好了命根子,也會成為一輩子的噩夢。
“好大的膽子!”
此時,旁邊忽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羅曉飛一抬頭才發現是力元,他眼若鷹鉤掃向羅曉飛胸口,陰沉著臉道:“我看這小子根本就冥頑不寧,沉藍,你也不必再求情,讓我當場取了他的性命,免得再給你們沉家丟人!”
羅曉飛看了力元一眼,不屑道:“手下敗將!還敢出來挑釁?”
“你!”力元大怒,拍案而起,指著羅曉飛說道:“小鬼!別以為仗著古怪的邪術就能保命,當初要不是我大意,又豈會中你圈套,若是現在動手,我一招便可取你性命!”
羅曉飛最瞧不起這種以“大意”當借口之人,不由地嘆息道:“哎!當初要不是我心軟,你早就死了,又哪里能在這兒逞能?”
沉藍喝道:“姚齊!休要再胡鬧!你傷人在先,如今又自恃猖狂,你真當沉家軍規是擺設?還不給幾位長老跪下道歉!”
誰知羅曉飛充耳不聞,繼續擠兌力元道:“我有件事一直想不明白,你這人一臉猥瑣相,為何當初于藍為何會看上你的?沉風此人不拘小節,行事磊落,雖然長了一張大長臉,但怎么看都比你帥氣許多,難不成你使了陰招?我聽聞沉風以前中過奇毒,應該和你有關系吧。”
眾人面色一變,這等二十年的舊事,竟然在此被人重提嗎?當初恩怨早已說不清楚,如今力元已晉升長老高位,沉風那根小雜草,也早已被人選擇性淡忘,但力元偷襲一事,終究是不光彩的。
力元聞言,頓時漲紅了臉,他相貌本就不英俊,生氣時候更是丑陋,叫罵道:“小畜生!你再敢血口噴人,我就現在殺了你!”
“你是說沉風那個毛頭小子嗎?”此時,力元身后一個美艷女子豁然抬頭,只見她眼若明月,面若白云,身纏金絲,說不出的好看,只是話語間卻頗為吝嗇:“沉風哪里比得上我夫君,我才瞧不上他!”
“這人是于藍?”
羅曉飛心中想道。
力元聽了那女子的話,臉色好看了許多,只是羅曉飛下一句話就讓他噴了老血,“原來是娘親大人,請受小兒一拜!”
于藍大怒道:“你胡說什么?再敢亂說,休要怪我下狠手!”
“好刺激!”
圍觀眾人齊齊心頭一跳,就連力、楓兩位家主都忘了受辱之事,只一個勁的想知道真相。
“亂說?”羅曉飛面色好奇道:“明明是楓家主告訴我,我的母親就是于藍,而且已經改嫁了力元,說起來我還真是震驚呢,沒想到家世竟然如此復雜。”當初羅曉飛四處詢問而不得結果,這才挾持了楓宜欣,讓楓家主當眾說出自己母親就是于藍的話來,他好奇道:“不信?你問問楓家主,當時好多人都聽到他大聲叫嚷來著。”
“楓家主,你為何胡說道?我又怎么會和沉風那種人混在一起!”
楓家主看戲正爽,誰知頃刻間被羅曉飛拉下水,他連忙擺手道:“誤會!誤會!當時我迫于情勢才那樣說的!兩位千萬不要怪罪!”
這真是剪不斷理還亂,沉藍見場面已到失控邊緣,把桌子拍得一聲爆響,喝道:“都別吵了,今日乃是三年一度的擇才日,諸位就不要再關注那些陳年往事,羅曉飛你先滾出去,等會兒再來見我!”
沙藍國行,沉藍見羅曉飛行事勇猛、頗有自律,本想借著眾長老的好日子幫他說情,哪知羅曉飛竟然當眾羞辱各位長老,她現在真是后悔晚已。于藍等人聞言,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但終究是閉口坐下,不再胡攪蠻纏。
“站住!”
等羅曉飛走到門口的時候,一直坐在角落里的沉雄忽然起身道:“這小子貪圖我兩個孫女的美色,聽說還調戲了她們,今天決不能讓他輕易離開!”沉雄本不想跟一個將死之人計較,可不曾想沉藍竟然幫他求情,如今羅曉飛沒了性命之憂,他又豈肯罷休,非要討一個公道不可。但沉藍素有威望,他也不好私下報復,如今只得挑明了說,尋思著至少要杖打這混賬小子幾百軍棍。
眾人聞言又是一陣愕然,全都望向羅曉飛,這小子一階的修為,竟然得罪了如此多的長老,其中還包括兩大家主,如今還跑去調戲沉雄的孫女,簡直就是極品中的極品!
沉藍真覺得頭大如斗,揮手道:“我都知道,這件事我定會秉公辦理!羅曉飛你先退下,勿要再生事端!”沉藍覺著要是羅曉飛再多待片刻,指不定又要跳出某位長老來問罪,那可就沒完沒了了。
羅曉飛看了眼沉雄,眼中并無任何不滿,只自顧地抱拳一圈,然后瀟灑而去。
“嗯?那小子眼神怎么怪怪的?”
沉雄面色不解的想著,羅曉飛看他的時候眼神十分古怪,叫他摸不著頭腦。
待出了殿堂,沉志原來還守在外面,他上前道:“如何?長老們都和你說了什么?我倒是知道那些小鬼頭為何堵在門口了,他們在等著報名呢。”
“長老,盡說了些沒用的!”羅曉飛隨便搪塞過去,好奇問道:“這幫小鬼是為了擇才日?這是搞什么?”
沉志說道:“沒啥!就是從這幫小鬼中間選出九個資質好的,然后入選成為親傳弟子。我見你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實力卻不低,或許可以去試一試。”
“呵,我要就算要參加什么選拔,那目標也是成為長老,誰會閑的蛋疼跑去當什么親傳弟子?”羅曉飛心中想道,來此比武的都是一些少年,且門第背景并不雄厚,有些如羅曉飛一樣都是雜姓,雖然這個世界的姓與家族并不掛鉤,但也能看出來,參賽者地位大多不高,只能通過這種艱苦的方式晉級。
沉志見羅曉飛不語,繼續說道:“明日起這里,沉、楓、力三家就會搭擂臺比武,你若是有興趣,等會兒我幫你報名。”
“不必!”羅曉飛轉而問道:“對了!你可知沉門去了哪里?為何今日這么重要的會議,他卻缺席了?”
沉志回京都也沒幾日,且都在宿醉中度過,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他就住在附近,你若是沒事自己去找他便是。”
羅曉飛這才想起來沉門的練功地點就在附近,道:“那你替我蹲守一會兒,若是等下沉藍找我,你再喊我過去!”
“哎?沉藍沒把話說清楚嗎?”
沉志頓時覺得奇怪,他本想拉羅曉飛去喝酒的,沒想到卻成了信使。
往沉家后院急走,很快便到達沉門居所,依舊是冷清無人。
羅曉飛以念力掃過建筑,發現內部隱隱有人來回走動,似乎還不止一人,羅曉飛好奇,推開門,正見到沉凝端著個水盆,里面熱氣蒸騰的,還有點點血跡,連忙問道:“你們這是在做什么?”
“你怎么來了?”沉凝愣神了一會兒,隨即面色一變道:“把門關上,我有件重要事情告訴你!”
“沉門他受傷了?”
沉凝遲疑片刻,說道:“不是長老受傷了!是你父親受了重傷,長老正在救治他呢,不過你不要太擔心,有長老幫忙一定沒問題的!”
“父親?”
羅曉飛想了好一會兒,這才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親爹是鬼青,他前些時間不告而別,怎會拖著重傷回來?
沉凝見羅曉飛面色呆滯,還當他心系父親安危,安慰道:“別太擔心,有沉門長老幫你父親梳理經脈,絕對能保住性命的。”
“我擔心個屁!”羅曉飛面色古怪,和鬼青不過兩面之緣,連知心朋友都算不得,哪里會傷心的?只是大家相識一場,既然他受了重傷,自己也得去看看才是。他跟隨沉凝走進里屋,很快就見到了鬼青,只見他蓋著棉昏死在床,不過從他身上換下的血衣來看,恐怕傷得不輕。
又是誰打傷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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