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雪染感嘆著世道狗血,然而沒幾天她就要悲催的跟著祁水思出去浪。
杜芊基本不找她,來浮華軒幾次,也就表示一下讓她安心,她會為她準備一些必需品。
而至于其他的,出巡排場不能太大,杜芊有心也只能作罷。
同時景雪靈臉上的疤痕也在變淡,景雪染對陸星危醫術的認知又上升了一個高度。
這樣發展下去,四月她離開之時,景雪靈的臉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只需要把疤養淺,平常敷點脂粉也看不出來有傷。
所以四月一這天清晨,景雪染很無語的抱著灰兔站在相府后門,灰兔越來越黏她了,也沒有剛開始那么嗜睡。
不過它和新一關系相當不好,新一有天想抱抱它來著,結果直接被它把手上的皮蹬破。
新一本來就嫌棄灰兔太貴,這下好了,一人一兔只要一待在一起,絕對王八瞪綠豆。
瞥了眼身旁的暗一,景雪染那個無語。
這孩子不正經的時候老討厭了,正經的時候老面癱了,做人就不能正常點嗎?
杜芊指使下人抬著裝在箱子里,準備好的衣物銀票出來,看著景雪染頗為無奈:“染兒也算是第一次出遠門,就當是出去玩,別害怕。”
她哪里害怕了?景雪染懵,卻口是心非的點頭:“知道了。”
思王府的馬車慢悠悠的趕過來,木料黑漆漆的,看不出來是什么樹的木頭,拉車的馬倒是不錯,毛色光滑發亮,清一水的褐色沒有雜毛。
駕車的車夫是一個灰衣青年,驅車在門前停下后就在那坐著,坐得老神在了。
而這輛馬車后面,一輛沒有車夫的馬車居然齊齊跟著,那馬也是好馬,乖聽話的。
杜芊面色有些黑,她是被一個車夫無視了嗎?
一只溫潤如玉的手卻忽然打開車門,眾人眼前一晃,極為俊秀的男子已經站在青石地上。
祁水思一身黑衣長身玉立,腰間一塊白玉玨,本來溫潤如玉的面龐被黑色襯得有些利氣。
杜芊愣了下,認出是誰后黑著臉行禮:“見過思王爺。”
景雪染跟著學個形式也行了禮。
祁水思點頭:“不用多禮。”
不用多禮,都行過了才說……景雪染默默吐槽。
杜芊重新站直,她對祁水思沒什么好感,不光是她女兒莫名其妙被賜婚給他,還有祁水思的名字,都甚不合她心意。
這態度有些不敬,祁水思卻絲毫不在意,淡然問道:“本王來接染兒,行禮可就是這一箱?”
“出門在外不好帶多,一箱衣物和盤纏,兩個丫鬟跟著,染兒就交給思王爺照顧了。”杜芊語氣有些冷淡。
祁水思不輕不癢的回答:“她是本王的未婚妻,自然要照顧。”
杜芊皮笑肉不笑的:“勞煩王爺了。”
“無事,”祁水思抬手,“末泃,抬東西。”
車夫位置上的青年聞聲而動,下車抬起收拾好的木箱就搬進第二輛馬車里,動作行云流水,輕松得要命。
相府那兩個搬箱子的小廝臉立刻就黑了,人比人得自殺啊!
看見末泃的伸手,杜芊面色卻好了一點,卻還是不悅道:“染兒從小到大沒出過遠門,被相府保護著也沒遇到過什么危險,思王爺可要保護好了,若是侍衛不夠,相府可以出兩個人。”
祁水思扯唇:“末泃是勇安侯爺教出來的弟子,以一當十不是問題,景夫人大可放心。”
勇安侯教出來的弟子?
陸守忠爵位被廢,指的不是他,那應該就是陸老侯爺陸盡誠,陸老侯爺的弟子能給祁水思當車夫和侍衛?
“既然如此,我自然是放心的。”杜芊眼里掠過沉思,然后輕輕拍了拍景雪染的手,“染兒,去吧,路上可要小心。”
景雪染嘆口氣,微笑:“染兒知道了,娘親別擔心。”
杜芊眼中到底有幾分不舍,伸手撫了撫景雪染的發。
那邊祁水思已經轉身先一步登上車桓,靜靜看著她們。
景雪染輕輕彎了下唇,對著杜芊一笑,然后走向祁水思。
他從馬車上伸出手放在她面前,景雪染揚眉,毫不扭捏的把手放在他的掌心中。
祁水思一用力,輕松的將她帶上馬車,兩人進入車里,車門隔絕開一切視線。
東陵水兒和新一對視,向杜芊福身后走向后面那輛馬車。
當兩輛馬車在初日晨光有遠去,杜芊眉間皺痕卻沒有松開。
“夫人放心,那位末泃功夫很厲害,像奴婢這樣習武的,十個也動不了他一分。”
嬋娟上前輕聲安慰,杜芊才收回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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