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六章放什么狗屁
軍中氣氛一度變得詭異。
夏連翹感應(yīng)到了,卻沒多管。
甚至,連每天的操練,自從墨沉嵩到了,她都已經(jīng)不去了。
事實上,那種操練對她來說,意義并不大。
即便她不用任何力量輔助,甚至運起內(nèi)力給自己增加負擔(dān),給她**的淬煉也少之又少。
之前她與眾人一起操練,全是因為連城。
但這些日子,連城的情況漸漸好轉(zhuǎn)。
身邊又多了個墨沉嵩,怎么也不愿讓她去男人堆里摸爬滾打那么辛苦。
所以,她也只能呆在營地,采采草,煉煉藥。明面上煉的都是給軍中四千士兵的低等藥。暗地里煉的卻是一些高級的藥。她的煉藥術(shù),也在漸漸增長。
而不管她到哪里,旁邊都有墨沉嵩。
明面上他就是她身邊打下手的小兵,但只要周圍一沒人,他便會自動粘上來。
她始終沒再提他曾經(jīng)的初戀的事。
不是逃避,而是徹底放下。
特別是經(jīng)過這么多天,她看的越來越清楚。
有什么比眼前所看到的更真實?
她放下了,想通了。不再介意。所以,也懶得再提,而她不提,他也什么都沒說。
二人關(guān)系恢復(fù)如初。
但她是過的平靜了。
軍營中眾人卻越發(fā)憤慨。
因為,夏連翹這段時間在軍營中,每次扎營都是扎在上官飛宇營帳的旁邊,而上官飛宇對她,那是又敬又怕,又想討好。但在軍中又不好表現(xiàn),所以每次在面對夏連翹時,他的態(tài)度都說不清的別扭。根本不是對普通小兵,或普通煉藥師的那個樣子。
導(dǎo)致在眾人眼中,他的態(tài)度很有些猥瑣。感覺分明就是她被上官飛宇看上了,上官飛宇決定將他納入“后宮”,然后逼迫他搬到自己營帳旁,來個近水樓臺先得月。再后來夏連翹連操練都不去了,更是被人認為她是被上官飛宇禁錮在身邊了……
眾人的憤怒越來越深。
甚至想要去為夏連翹討個公道。
朱羲與年子清一有時間便來找她,朱羲一臉的便秘樣。想說什么又不知道該怎么說。倒是年子清,反而是四千士兵中,看的較為清楚的那個。
他總覺得,事情不像表面看的那樣。
至少,不像眾人想的那樣。
但到底是什么情況,他又說不出個所以然。
就這樣,一路到了戰(zhàn)事發(fā)起的邊疆。
越接近邊疆,周圍氣氛便越冷沉。
哪怕春天已經(jīng)在來的路上。
但硝煙味,隔了老遠都能聞到。
其實一路上,這第七衛(wèi)碰到了不少阻礙。
可因為有夏連翹和墨沉嵩。
一些較為有水準(zhǔn)的都被他們解決掉。
所以他們的腳步并未被絆住。
流云城是邊疆的第一大城,也是最靠近邊疆的城。
因為地勢比較特殊,常年鎮(zhèn)守邊關(guān),所以戒備極為森嚴。城中子民多多少少都會一些功夫。普遍的實力,比其他城高。
第七衛(wèi)卻并未入城,而是繞著流云城,偷偷摸摸地,在戰(zhàn)場前線扎了營。
他們前面二里外,就是邊塢十三衛(wèi),其他衛(wèi)的營地。
第七衛(wèi)的到來悄無聲息。
任誰都沒有想到,他們的腳步會那么快。
事實上,連趙天與石夫堅他們都沒料到。
早在出發(fā)時,他們便明白這一路不會順利。所以即便趕路,也不忘給新兵們訓(xùn)練。即便趕路,也不忘時刻保持警惕。但沒想到,事情順利的讓人覺得驚奇。
到了邊關(guān)時,他們還有些恍惚。
而就在他們剛扎營沒多久,天剛黑下,前方,硝煙再起!
新一場戰(zhàn)爭打響!
吶喊聲喊殺聲震耳欲聾,即便隔了這么遠,他們也能聽得一清二楚!
黃昏中,火光沖天。
眾人站在營帳外看著遠處彌漫的硝煙,神色凝重。
夏連翹與墨沉嵩站在帳外。
精神力擴散而出。
石夫堅直接派了人去打探前線戰(zhàn)事的情況。
不一會兒那人便回來了,稟報的狀況,不大樂觀。
邊塢十三衛(wèi)雖然都是精英,但莽蒼與天照聯(lián)合起來攻打東陵,東陵以一敵二,實在是有些艱難。
這一次,對方兩國直接派出了七萬精兵。
在人數(shù)上,就狠狠壓制了東陵。
十三衛(wèi),總的也就六萬士兵。
而第七衛(wèi)還不在……
等于戰(zhàn)場上只有五萬多人。
對方比東陵多了近兩萬人,可想而知。
一得到這個消息,趙天與石夫堅兩人臉色都很不好看。
二人忽視一眼,石夫堅直接宣布,“第七衛(wèi)聽令,整裝待發(fā),馬上跟老子上戰(zhàn)場去!”
“是!”
喊聲響亮,仿佛能把腳下大地一震。
但比起前線的喊殺聲,還是弱了一些。
熱血,在空氣中流淌。
這一刻,無論是新兵還是老兵,仿佛都能置身到那凄烈的戰(zhàn)場中!
特別是那些沒上過戰(zhàn)場沒真正殺過敵人的新兵。
他們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熱血。
但是,當(dāng)真正踏上戰(zhàn)場的一瞬,他們是又期待,又害怕……
前方,趙天神色微凝。
他看向夏連翹,“連夏,你就呆在營地中吧,不要與我們一起上戰(zhàn)場。”
夏連翹微微挑眉。
“對,連夏,你好好呆著。記住,千萬不要亂跑!草藥也不要采了!”旁邊的石夫堅沉聲提醒。
這里到處是危險。
只有他們的營地,有士兵把守,稍微安全些。
夏連翹可是他們第七衛(wèi)唯一的煉藥師。
若是她出了事,那可就麻煩了。
到時候那么多傷兵殘兵,一個軍醫(yī)怎么救的過來。
二人話音剛落,這邊,上官飛宇卻是一愣。
開玩笑?
夏連翹會有危險?
戰(zhàn)場里,誰都可能有危險。就夏連翹,很難!
一招能把三國天驕打趴下的,可只有她!
……若是夏連翹上戰(zhàn)場,他們的勝率,會大大提高!
上官飛宇暗暗看了夏連翹一眼,握了握拳。
掙扎猶豫了半天,一咬牙,還是開了口,“趙將軍石將軍,連藥師也是我們四千士兵的一員,又會煉藥,跟我們上戰(zhàn)場比較好吧。”
此話一出,趙天和石夫堅都愣了。
愕然地看向上官飛宇。
不敢相信這話是上官飛宇說出來的。
他知道戰(zhàn)場有多危險么?
他知道戰(zhàn)場上生死由命么?
別說連夏已經(jīng)很久沒操練了,她的實力能不能讓她在戰(zhàn)場上活著,就說她是個煉藥師,他們也不可能會讓她涉險!
這個時候,留在軍營中準(zhǔn)備這一站結(jié)束救傷兵才是正確的吧?
二人完全不敢想,上官飛宇居然會提出讓連夏上戰(zhàn)場?
他沒瘋吧!
再說,他不是對連夏有那種心思……怎么現(xiàn)在卻巴不得連夏送死!
石夫堅這些天本來就因為這個對上官飛宇很不滿。
現(xiàn)在再聽他提起這個,憤怒直沖頭頂。
這個草包皇子!
他正要說些什么。
上官飛宇已看向夏連翹,眸光中帶著一絲別人看不到的請求,干笑了聲,“連藥師,不如你跟本王一起上戰(zhàn)場吧……本王、本王可以保護你……”
他話音尚未落地。
“放什么狗屁!”石夫堅怒極到破口大罵,“上官飛宇你這個草包!上了戰(zhàn)場你連自己都保護不了,還想保護別人?放屁!放狗屁!”
怒罵聲震響如擂鼓!將身后士兵的震驚目光也引看了過來!
上官飛宇臉色驟變,怒喝,“石夫堅,你放肆!”
石夫堅冷笑,“在軍中可沒什么皇子王爺?shù)模≤娭兄挥惺勘蛯④姡±献邮菍④姡闶鞘裁矗 ?br />
“你……”上官飛宇一口氣堵在喉嚨口,上上不來下下不去。
他可是知道夏連翹身份和實力,才會這么說!
他是為東陵好,為東陵幾萬士兵好!
結(jié)果現(xiàn)在卻被人罵成狗……
偏偏他還無法反駁!
因為他不能暴露她的身份!
上官飛宇憋屈的想吐血。
氣的一張臉由紅轉(zhuǎn)青,由青轉(zhuǎn)紫,如調(diào)色盤般轉(zhuǎn)換不停。
趙天深深一嘆,口氣卻異常堅決,“大皇子,此事,恕臣不能同意!”
將軍不同意,士兵們也不同意。
上官飛宇的算盤打空了。
只能看向夏連翹。
這一看,他就打了個哆嗦。
因為,夏連翹也正神色淡淡,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他尚未反應(yīng)過來。
夏連翹已緩緩開了口,“我跟你們一起去。”
“……”
她都說要上戰(zhàn)場了,其他人還能說什么?
哪怕石夫堅和趙天再不愿意。
于是,留下了鎮(zhèn)守營地的人,近四千士兵,開始小心翼翼偷偷摸摸地往前線戰(zhàn)場潛去。
為什么說是潛。
因為,他們要打?qū)Ψ絺措手不及!
前線戰(zhàn)場上,火光沖天,喊殺聲震耳欲聾,站在其中如大地顫抖天地搖晃。
刺鼻的血腥味彌漫,硝煙仿佛能將人淹沒。
莽蒼與天照兩國七萬精兵在前,以略勝一籌的姿態(tài)將東陵的五萬多精兵壓的節(jié)節(jié)敗退,就快退到流云城城門口。
城內(nèi)一片慌亂。
城外殘肢斷骸亂飛。
而就在這時。
“跟老子一起殺!”
“殺啊!”
一聲震喝橫空插入,炸響在眾人耳邊。
火光一片,一大隊人馬直接殺來。
東陵眾人一看,瞬間大喜。
這是!第七衛(wèi)!
他們的支援來了!
近四千精兵,與兩個靈力四階的將軍一加入,五萬多精兵,便成了六萬多。與對方的七萬精兵拉近了一大段距離。
他們直接加入戰(zhàn)爭,硝煙更濃。
本有些敗勢的東陵立即恢復(fù)了些戰(zhàn)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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