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德魯伊把我們送到了月亮結(jié)社的出口處,一切都和我們來的時候一般無二我們面前是一條筆直的大道,道路兩旁是整齊排列著的大樹。
隨著我們不停前進(jìn),地上的青草也有了反應(yīng)它們像是有著自己的生命一般,紛紛從我們前進(jìn)的道路上讓開了,一條泥土小徑很快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
我驚訝地挑了挑眉,踏上這條泥土小徑,很快感受到了和之前完全不同的地方。我能聽到這些草木的聲音!它們歡呼雀躍,慶祝新的自然使者的誕生。
我下意識地看向身邊的希克拉德,發(fā)現(xiàn)他也剛好轉(zhuǎn)過頭來,正不可思議地看著我。
“你聽到了?”他有些興奮地低聲問道。
我點(diǎn)點(diǎn)頭,他顯得更興奮了,“老天,這還真是奇妙。”
我想起那只松鼠,“這也許就是自然語的功能,”我低聲對著希克拉德說道,“誰能說這些草木沒有自己的意識和生命?”
“走吧,”我拉了拉仍舊一臉沉思模樣的希克拉德,“這問題可以留到日后再慢慢思考,天可是快亮了,”我指了指頭頂?shù)奶炜眨澳悴粫胱寖晌慌堪l(fā)現(xiàn)我們的秘密吧?別忘了拉戈提拉是怎么叮囑我們的。”
“你說得對,”希克拉德飛快地抬起頭,“天就要亮透了,我們得盡快回去。”
我們沒再說話,太陽正在慢慢升起,森林和這個世界都在迎來全新的一天。
好在這條路并不算太長,我們很快就來到了盡頭,我們離去時留守在這的德魯伊依舊盡忠職守地守在我們的營地周圍。
“啊,你們回來了,”為首的德魯伊從土坡上跳下,“很好,”他笑著看著我們,“我能聞到你們身上濃郁的自然氣息,看起來吾主已經(jīng)擁有了新的使者。”
“沒錯,德魯伊兄弟,”我伸出一只手把他拉過來,彼此擁抱了一會兒,“如你所見,我和這位希克拉德先生就是自然之神的新使者。”
“啊,很好,很好,”德魯伊松開我,又抱住希克拉德,用力拍了拍他的后背,“我能感覺到,這片森林里的腐化被清除了。你們的第一件工作就完成的無比出色,吾主會十分滿意的。”
“請繼續(xù)你們的旅程吧,”他把希克拉德和我推到營地的帳篷前,“我們使用了一些自然的小技巧,所以你們的女伴將不會自然醒來。哦,別擔(dān)心,這小技巧當(dāng)然是無害的,只是需要你們?nèi)ソ行阉齻儭!?br />
“如果沒有其他事,我們就該回去了,”這名德魯伊撫胸一躬,“恕我冒犯,但長時間待在森林外讓我有些……不適。”
“我理解,尊敬的德魯伊兄弟,”我學(xué)著他的樣子,撫胸一躬,“非常感謝你們?yōu)槲覀兊幕锇樗龅囊磺校覀儾粫浀摹!?br />
“不必如此拘謹(jǐn),朋友,”這名為首的德魯伊突然開心地笑了起來,“你們,我們,都是自然的子民,理應(yīng)互幫互助。”
“好了,兄弟們,我們該走了,”他發(fā)出如同夜梟一般的奇特響聲,其他的德魯伊紛紛離開自己的崗位,“只有森林才是我們不變的家園。”
他們紛紛順著我們來時的路回歸,沒入到森林當(dāng)中,不見蹤影。
當(dāng)他們離開之后,森林里的大樹也重新運(yùn)動起來,這條通向森林深處的筆直大道很快消失,一切都變得和我們剛剛扎營時一般無二。
“可以了,”我伸了個懶腰,太陽已經(jīng)高高升起,陽光已經(jīng)照亮了大地,是時候繼續(xù)啟程了,“我們?nèi)ソ行阉齻儼伞!?br />
希克拉德點(diǎn)點(diǎn)頭,鉆進(jìn)瑟菲麗的帳篷里,我笑了笑,也扭頭靠近艾琳的帳篷。
剛靠近帳篷,我就聽到里面?zhèn)鱽淼木鶆蚝粑暎雌饋砟切┑卖斠羵兊男〖记傻拇_十分有用即便是樹木挪動那么大的響聲,她們依舊睡得無比香甜。
“好吧,”我一邊拉開帳篷,一邊有些無奈地對著自己說道,“就讓我來做這個破壞你美夢的惡魔吧。”
帳篷里是熟睡著的艾琳,她緊緊地攥著自己的被子,臉上的表情說不出的嬌憨,更可愛的是,她的嘴角還掛著一縷長長的口水。
我笑著搖搖頭,伸出兩只手湊到她的耳邊,然后用力地捏住她的耳朵,嘴里也同時大喊道:“該起床了,女士!”
“啊!”這一套連續(xù)的打擊一下子驚醒了艾琳,她一下子從床上蹦了起來,身體也在保護(hù)自己的本能下動了起來。
“咚!啪!啊!薩沃斯,親愛的,不好意思!”
前一聲是她的拳頭打在我肚子上發(fā)出的悶響,后一聲則是她的巴掌打在我臉上的清脆響聲。
“我沒事,艾琳,”我擠出一抹笑容,朝滿臉歉意的艾琳擺了擺手,“趕快穿好衣服,我們得繼續(xù)趕路了。”
“當(dāng)……當(dāng)然。”
艾琳用比蚊子嗡鳴大不了多少的聲音回答了我,見我沒有反應(yīng),她又使勁把我推出了帳篷。
剛被推出帳篷,我就看到了同樣被趕出帳篷的希克拉德他是被罵出來的,和艾琳相比,瑟菲麗的性子要潑辣的多。
他顯然在帳篷里遭遇了和我一樣的情況,只是他看起來要比我更慘一點(diǎn)他的臉上有兩個通紅的巴掌印,而我只有一個。
“不太好受吧,”我走到他的身邊,拉著他在地上坐下,“你看起來比我還要慘。”
“老天啊,”希克拉德捂著自己的臉頰坐了下來,“瑟菲麗真是個瘋婆娘……我感覺我的牙被打松了我究竟是喜歡上了她的哪一點(diǎn)?”
“誰知道呢,”我聳聳肩,擰開自己的水壺遞給他,“喝點(diǎn)水吧,這對你的傷勢有好處。”
“謝了,”希克拉德含糊不清地道了句謝,然后接過水壺灌了一口。
“我也沒比你好多少,”我有些無奈地說,“艾琳只給了我一巴掌,但是我的肚子也被打了一拳。”
“哈哈,”希克拉德聞言,立刻幸災(zāi)樂禍地笑了起來,轉(zhuǎn)而又捏緊了拳頭,“那些德魯伊居然沒把這個副作用講清楚,下次見到他們時我一定要讓他們好看!”
“得了吧,”我看著他,“那些德魯伊可不知道會發(fā)生這種事情。”
我們閑聊的這會功夫里,兩位女士也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從帳篷里走了出來,“早上好,兩位先生,”瑟菲麗笑著說道,“也許你們應(yīng)該像卡波菲斯的紳士那樣,幫我們提著這些沉重的東西?”
她一邊說,一邊舉了舉自己手上的背包。
“當(dāng)然,我很榮幸,親愛的瑟菲麗,”還沒等我說話,希克拉德就笑著走上去,他的嘴咧得很開,就像沒有受傷那樣。
他一邊笑,一邊接過了瑟菲麗手上的背包。
“這會兒倒是不知道疼了,”我翻了個白眼,看向同樣笑著望著我,還有些不好意思的艾琳,接過了她手上的背包。
我和希克拉德提著東西,一邊和兩位女士說笑,一邊走到拴著馬匹的大樹旁,把背包和行囊重新固定在每個人的馬匹上,又把馬從樹邊解放出來。
我看著被我牽著的馬,突然想起神奇的自然語。這似乎是一個好機(jī)會,我可以弄清楚這些馬兒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你還好嗎,伙計(jì),”好奇心一旦涌上來就再也無法抑制,趁著艾琳和瑟菲麗沒有注意這邊,我彎下腰,湊到馬匹的耳邊低聲說道。
“哦,自然的使者,很高興你已經(jīng)掌握了自然語,”一個雷鳴般的聲音突然響起,這聲音來得如此突然,以至于我都被嚇了一大跳。
我下意識地看向不遠(yuǎn)處的艾琳和瑟菲麗,她們就像什么都沒聽到似的,繼續(xù)在收拾著剩下的東西。
于是我放了心,也許在她們看來,這匹馬只是在發(fā)出無意義的嘶鳴。
離我不遠(yuǎn)的希克拉德倒是聽到了這個聲音,他側(cè)過頭來,用詢問的目光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牽著的兩匹馬。
我不著痕跡地朝他點(diǎn)點(diǎn)頭,然后重新湊到馬的耳邊。
“是的,你怎么知道我是自然的使者?”我低聲問道。
“哦,別湊的這么近,”這匹馬用力甩了甩脖子,“你正常說話我也能聽得到。”
“至于為什么,哈,”這匹馬發(fā)出一聲大笑,這讓我心里產(chǎn)生了一種荒誕而不真實(shí)的感覺,它聽起來就像是在嘲笑我。
我被一匹馬嘲笑了?
來不及深究這個問題,我繼續(xù)看向這匹馬,期待它給我一個回答。
“所有的自然生靈現(xiàn)在都能知曉你們的身份,”這匹馬繼續(xù)說道,“這是一種奇特的感應(yīng)……嗯……就像我們知道什么樣的草最美味一樣,我沒辦法給你解釋其中的原理,你可以把這種能力歸類為自然生靈的本能。”
“也就是像你們這樣的自然生靈,看到我們的時候就知道我們是自然使者?”
“沒錯沒錯,”馬兒顯然變得高興了不少,“看起來你們還不算太笨。”
“那是當(dāng)然,”我得意地笑笑,“我可是自然之神的使者。”
和馬兒的這一番交談讓我安下心來,只要確定不是什么人都能看出我們的自然使者身份就足夠了,我可不想被什么敵視自然之神的家伙莫名其妙地盯上。
“還有幾個問題,你們感覺如何?”
“哦,老天,你們究竟帶了些什么東西?”聽到我問話,這匹戰(zhàn)馬立刻發(fā)出不滿的聲音,“老天啊,我從沒背過這么多這么沉的東西!還要算上你們其中之一的體重!這真讓人難受!”
“我想你不是人……你是一匹馬。”
“無所謂了!”戰(zhàn)馬發(fā)出一聲長長的嘶鳴,“總而言之,等我們到了城里,我和我的兄弟都要好好地飽餐一頓最好是多點(diǎn)豆子!我們還要休息一段時間!”
“沒問題,沒問題。”
我一邊答應(yīng)下這匹戰(zhàn)馬的請求,一邊抬起頭來,卻正好看見希克拉德正捂著嘴看著我。
毫無疑問,他是在嘲笑我,我倒說不上有多生氣,但是他那副模樣讓我有些不開心。
“別笑我了,希爾,”我走到他面前,惡狠狠地說,“我可是在為了我們的安全搜集情報,也許下次該讓你來做這種事情。”
“你說的對,你說的對,薩拉,”聽到我出言威脅,希克拉德立刻止住了自己的笑聲,他誠懇地看著我,表情是那么的真摯,不認(rèn)識他的人恐怕都會被他這副表情騙過去,“我下次不會笑你了,我發(fā)誓。”
“好吧,”我哼了一聲,重新走回自己和艾琳的兩匹馬旁,“我就姑且相信你這一回。”
“你們兩位紳士在吵什么呢?”艾琳提著收納好的帳篷走了過來,“薩沃斯看起來很生氣的樣子。”
“沒什么,”我輕笑兩聲,“我們只是就臉上的掌印交換了一下意見。”
“啊,可憐的薩沃斯,”艾琳捂嘴笑了起來,“等到了切爾菲度,我會給你重新清理一下的。”
“到地方再說吧,”我聳聳肩,把戰(zhàn)馬的韁繩遞給艾琳,“我們走,今天必須得趕到切爾菲度。”
“然后我就要好好睡一覺。”我在心底補(bǔ)充道,我猜希克拉德一定是和我一樣的心思,我們可是一整晚沒睡!我不知道他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但我只覺得我的眼皮一直在打架,就算我突然在馬上睡過去,我也不會意外。
想到這兒,我翻身上了馬,最難的部分已經(jīng)過去,剩下的部分不算那么難。
看起來我們并不需要三天的時間我猜不少人會把一天甚至更多的時間浪費(fèi)在那處隘口之前。
但小隊(duì)伍有小隊(duì)伍的好處,從地圖上看,接下來的路程都是一馬平川,只要我們速度夠快,今天趕到切爾菲度完全是可行的。
想到這,我決定立刻行動,太陽已經(jīng)完全從地平線下升起,時間正在一點(diǎn)點(diǎn)流逝,我把地圖放回戰(zhàn)馬側(cè)面的行李兜里,用力地甩動韁繩。
“駕!”
四匹戰(zhàn)馬按照前后排列的順序猛地沖出,不到五分鐘,我們就回到了鵝卵石鋪成的護(hù)林道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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