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我今天,想去精神病院
盛韓軒的臉色,不太好看。
他說:“那水,有問題!
“可能”這個假設,盛韓軒都沒提出來。
沒有別的可能了。
那兩杯水并不是一點溫度都沒有了。
并不是不能喝。
“爸爸,他想毒死我嗎?”
林滿月聽懂了,內(nèi)心顫了一下。
為什么!
自從認識以來,她都算是尊重盛啟泰的。
有些時候,還在盛啟泰和盛韓軒中間做橋梁,讓他們父子兩之間的矛盾不要激化。
沒有對盛啟泰磕頭伺候,但也沒有不尊敬。
林滿月越想心里一陣陣的后怕。
她對盛啟泰,一點防備都沒有。
如果,那杯水她喝下去了,是不是就告別這個世界了?
林滿月不敢想,一想到不能陪在盛韓軒身邊,她就心痛。
盛韓軒微微搖了一下頭。
毒死,就在他的面前,盛啟泰不敢這么做的。
別的目的,那水里放了不讓人死的東西,但能對林滿月造成傷害。
并且,還是一時半會查不到的東西。
什么時候,盛啟泰會親自倒水了。
沒假借保姆之手,事后他就是要查,盛啟泰否認,他都沒入口可查。
林滿月生氣了。
盛啟泰要除掉她?
毀尸滅跡?
擋著盛啟泰什么了?
真是有老年癡呆癥,犯了之后把她當做仇人了嗎?
心煩氣燥。
如果不是盛啟泰先多事,插手管到她和林呈里的恩怨,就不會爆出盛啟泰在外面還有一個兒子的事情。
怪誰?
還想拿藥毒她!
說到老年癡呆,林滿月想起了另外一個人。
林呈里。
不知道,林呈里在精神病院里,待得怎么樣了。
去看望一下林呈里吧。
正這么么想著,阿禾慢慢把車速降了下來。
林滿月從擋風玻璃望去,前方幾米距離有一輛車打了雙閃燈。
一個女人,伸手攔車。
已經(jīng)發(fā)生過一次路上攔車事件,阿禾在沒有撞到女人的前提下,停了下來。
降下車窗,女人求救地說:“您好,我的車拋錨了,能否麻煩送我去一下電視臺。我是電視臺的記者,這是我的工作證!
等對方把證明拿出來,阿禾把車窗升了起來。
沒有猶豫地開走。
從后視鏡可以看見,那個自稱是電視臺記者的女人,追了幾腳路就沒追了。
林滿月沒有去看路上那個女記者怎么樣了,反正怎么樣都跟她無關。
如果盛韓軒沒在車里,她可能還會讓阿禾幫忙載一程。
有盛韓軒在內(nèi),還是情緒不太對的時候,任何外人就不要上車了。
還有她心情不好,做不了大善人。
吃得有點多的林滿月,肚子不好了。
一到家,就沖進洗手間。
不是臥室內(nèi)的,而是外面那間。
要跑進臥室,怕是等不及了……
出來的時候,側耳傾聽,客廳的方向沒有動靜。
去到臥室,他人不在。
床頭柜上,放著一杯還在冒著白煙的水,跟一盒胃藥。
不是田螺姑娘現(xiàn)身,知道她吃多了,來放得藥。
是田螺盛先生啊。
拿出來一顆藥,喂進嘴里,就著溫水吞下。
他人不在臥室,那應該就在書房了。
心情不好,情緒不對,要發(fā)脾氣的時候,基本上都是一個人去書房了。
免除了,兩個人會吵架的風險。
面都沒見,自然不會吵架了。
這個時候,林滿月才不會不上道去問他怎么了。
乖乖先睡。
他調(diào)節(jié)好他自己了,自然會來臥室睡覺的。
這一晚,林滿月做夢了,夢到了趙文清。
還是趙文清死后,她很少會夢到趙文清的,一只手都能數(shù)得過來。
夢里的趙文清,和曾經(jīng)一樣的,嚴肅到令她害怕。
夢里的意識,趙文清還沒去世。
坐在一棵盛開著的夾竹桃樹下,優(yōu)雅地喝茶,看著一本封面是全英文的。
林滿月走過去的時候,趙文清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蹲在趙文清身旁,仰望著問:“媽,你沒看到我來了嗎?”
“一個女孩子不要動不動就蹲下!
真嚴格。
林滿月起身,坐在了小圓桌旁邊的小白椅上。
一朵夾竹桃花飛下來,落在了林滿月腳邊。
腳舍不得挪動,怕踩到那朵花。
彎下身,撿起那朵花,放在掌心。
“你知不知道這花有毒?”趙文清凌厲的眼神看過來。
林滿月一愣。
有毒?
不是吧。
夾竹桃花樹那么常見,特別是花期之時,落下的花瓣,特別像桃花瓣。
趙文清嚴肅地說:“快扔掉!那有毒!”
哪還敢再拿著,林滿月扔得遠遠的。
“有毒有毒有毒有毒……”
這兩個字,一直在林滿月的耳中回蕩。
一眨眼的功夫,看書的趙文清,沒在原來的位置上了。
茶杯沒有,書籍沒有,什么都沒有。
“媽!媽!媽!”林滿月到處找,圍著夾竹桃樹找,還是不見人影。
“媽!”
林滿月聲嘶力竭地喊。
手臂突然被后面的誰拉住了,痛感傳來,林滿月猛地睜開眼。
上方的盛韓軒,看見她醒了,才松開了緊緊握著的她的胳膊。
平躺著的林滿月,眼睛一閉,淚珠就從她的眼角滑落。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嗎?
還是趙文清在天國里,知道她有危險,投夢給她注意有毒是嗎?
“做惡夢了?”
盛韓軒伸手,擦掉她眼角的淚。
沒有。
不是惡夢,是一個她舍不得醒來的夢。
“我夢到我媽了,她說我手上的花有毒……”
林滿月張開眼睛,眼里全是水霧。
視線有點模糊,不太能看清楚他。
盛韓軒臉色一變,小東西是被嚇到了。
“我真的好難過,除了這次偷爸爸的文件袋,我之前都是真心想拿他做親人的。他可以罵我可以說我,為什么要給我下毒呢?”
委屈都喊了出來,林滿月起身,胡亂擦了一把鼻涕和眼淚。
哭訴之后,林滿月好多了,輕輕推了一下望著她的盛韓軒。
“起床穿衣服了。”
說著,她跳下床,到衣柜前給他選西裝,挑選領帶。
他脫掉睡衣,只穿著底褲走過來。
在她的幫助下,穿上衣服,領帶都是她打得。
曾經(jīng)把領帶系得像蝴蝶結,現(xiàn)在能夠完美地系好了,塞進西裝馬甲里。
給他穿西裝外套,系扣子的時候,林滿月帶著濃濃的鼻音兒說:“我今天,想去精神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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