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A4紙,一會兒就燃成了灰燼。
無法估計的財富,頃刻間就成了一堆灰。
項以輪驕傲的表情沒持續(xù)很久,因為沒能看見林滿月崇拜或者贊同的回復,他的驕傲有點僵硬。
林滿月不以為意地問:“沒了?”
“沒了。”
還要什么,都給燒成灰燼了。
“一個研究了十幾年的項目,要用字把所有的關鍵點都寫出來,得有一本字典那么厚。你就一張紙,以為我是盛寶貝呢,說什么都樂呵呵地聽。”
這個質疑,很有水平。
夸夸其談的教授,把失憶手術項目都快夸成了諾貝爾獎了,一張A4紙大小記載,太敷衍。
項以輪笑著說:“可能我沒說清楚,失憶手術的有關記載,不是只有這一張,是很多很多。而這一張是最關鍵的,沒了這一張,留下來的那很多很多記載,是沒有用的。”
天底下的男人,不止盛韓軒一個人是有原則性的。
項以輪要表達的就是這個觀點,變態(tài)的失憶手術,他不會把這個項目當成搖錢樹,他是一個可以被喜歡被尊敬的舅舅。
林滿月走到盛韓軒身旁,坐下來。
口氣,還是那么的隨意。
“燒了紙,誰知道你有沒有拍照備份?”
冤枉!
巨冤!
項以輪正色說:“你舅舅永遠是你舅舅,不會做孫子做得那些事。”
林滿月乜了他一眼,講話就講話,擺什么輩分。
聽見樓梯有腳步聲,盛韓軒給了項以輪一個眼神,有些話不能再說了。
果然,宋姿抱著盛寶貝下來。
算起來是舅姥爺,項以輪熟練地把盛寶貝給接過來,又是哄又是逗的。
一點都不生疏,像極了奶爸。
有幸于那名不知道來歷的女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項以輪的女兒了,從照顧女兒得出來的奶爸經(jīng)驗。
抱了才兩分鐘不到,盛韓軒就把兒子給搶了過去。
“話說,盛寶貝這小子長大了不比他爸爸差,叫盛寶貝這個名字是不是違和了一點?”
宋姿接項以輪的話:“挺好的啊,寶貝寶貝盛家的寶貝。”
不是問的這個意思,就是名字這事兒,遠遠不止一個代號那么簡單的。
項以輪看向林滿月,林滿月才有點傷感地說:“盛擇優(yōu),奶奶給起的。”
與世長辭的蔣春蔣女士,性格上的跳脫掩飾了她也是個文化人。
盛家的后代所有的名字,都是她給起的,從盛啟泰到盛擇優(yōu)。
在眼淚流出來之前,宋姿抬手抹了抹眼睛,把盛家人名字的由來說了一遍,說到最后聲音哽咽了。
項以輪沉默,他是真不知道老太太那么有文化。參考老太太給他的小名小車輪,怎么跟文化人聯(lián)想起來啊……
盛韓軒視線掃了一眼宋姿,還在抹淚的宋姿手一頓,使勁眨了眨眼睛,把眼睛里剩下的濕潤眨出來,不哭了。
項以輪沒待多久,就回去了。
有點眼力見,把盛家的兩個女人說得快哭了,再不走的話,盛韓軒就得趕人了。
睡覺之前,林滿月在給盛韓軒擦濕頭發(fā),最近一段時間他沒留意,頭發(fā)有點長了。
盛寶貝被宋姿帶著在睡覺,房里只有他們兩人,說起話來也不用避諱不用刻意壓低音量。
“那幾袋失憶藥,你是怎么處理的?”
隨便問的,當時從教授行李箱里搜出了那么多袋失憶藥,吃一顆的藥效就能管那么久。
盛韓軒享受地往后靠在了她身上,暗啞地說:“還沒處理。”
意思就是,失憶藥還留著。
留著干嘛?
沒問。
他總歸有他的目的。
拍了拍他的肩膀,“坐好,頭發(fā)該剪了。”
從化妝臺下面的柜子里,拿出一整套剪頭發(fā)的工具,又找出干長毛巾從他脖子四周圍著。
前面就是化妝鏡,盛韓軒的上半身都被照在內。
從項家回來之后,連著給盛韓軒剪頭發(fā)的活兒,林滿月都給包攬了。
買了一些模具假發(fā),練出來了一點剪發(fā)技術。
當然比不上理發(fā)店的發(fā)型師,她不需要去炫技,只要把他的頭發(fā)剪好就可以了。
發(fā)尾末梢,全被鋒利的剪刀剪下,落在圍著的毛巾上。
剪得小心翼翼,生怕一剪刀下去就給他給剪禿了。
終于完成了,發(fā)型還是沒有變,只是在之前的基礎上短了那么一丟丟,不認真看完全看不出來。
剪刀這些全部收回柜子里,取下他脖子上的毛巾,又用軟絨毛巾擦掉他脖子上留下的短碎發(fā)。
小心細心地完成了剪頭發(fā)這一事兒。
臭美的,在他頭上摸了一摸。
“完美。”
手被他拿下來,放在嘴前親了一下。
林滿月笑嘻嘻的,把另外一只也伸到他嘴欠,鏡子里的她擠眉弄眼地暗示。
他又親了她這只手,再把她雙手和起來,一起親了一下。
值了!
不嫌棄她這個業(yè)余理發(fā)師,還以這種回報,真值了。
彎腰,親了他頭頂一下。
身高原因,平時她是觸不到他的頭部,更別說親頭頂了。
此時他坐著,天時地利人和。
腰準備直起來,就被他雙手往后伸,困住了她的雙腿。
“嗯?”她疑惑還沒問,就被他背了起來。
自然而然默契十足的,膝蓋彎曲配合他,摟著他脖子的手也往兩邊放著放在他的肩上。
背著,沒有到床上去,而是走到了窗戶后。
燈光照著盛家園林,花草樹木還沒有歇息,在裝扮著園林的景色。
頭枕著他的肩膀,林滿月看下去。
其實,這里特別適合野炊啊夜游等等的,三五個好友相聚,涮肉吹酒,景色真好。
想想歸想想,大佬這樣的人,誰把他家弄得像游樂園,油煙到處跑還滿地垃圾,他就會讓誰試試什么叫做有錢人的報復。
窗外的景色,看多了也沒什么新意了。
林滿月正想找話題,盛韓軒先開口:“有件事,要跟你說。”
“什么事?”
“我們的第二個孩子,宋姓吧。”
說著,他頭轉過來,與她四目相對。
林滿月眉頭一緊,“姓宋?”沒有聽成送信,她只是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宋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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