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代不同，你應該知道，那個時候去香港，一大部分人都時偷渡過去的，后來被承認了身份。不能拿現在的環境相比，偷渡只為走私一些商品。這邊的發展機會不比香港差，眼光也不止是放在香港那一塊
兒。“
項以輪也只是稍稍解釋了一下時代的背景，并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繁瑣的解釋。
”偷渡“，項老爺子就是這樣去得國外，也是時代的造就。
至于聾啞保姆在國內的身份，查不到了。
“這些身份事跡說給你外婆聽，可能會臟了她老人家的耳朵，你知道事實為何就好。”
該說得就說了，項家人，只是現在有錢了。
從項老爺子到項安娜，都不是什么正常途徑去國外的。
在宋家眼里，大概就時不入流的吧。
項以輪沒要林滿月送了，一個人推著行李箱。
林滿月站在原地，看著項以輪出門上車，項以輪對她揮了揮手，她才轉身望回走。
那些話，聽出了那么一絲的自卑口吻。
舅大人不說最自戀，也不會淪落到自我嫌棄。
平時嘴上的打擊是有，林滿月是真心沒有瞧不起或者討厭過項以輪。
外婆沒有問起，項以輪跟她說得那些話，她就沒說。
盛韓軒回來時，林滿月提了。
一邊聽著她說話，一邊給她剪指甲。
不讓她有對著空氣說話的錯覺，會時不時回一兩個字。
諸如“嗯”“噢”“是”之類的。
“外婆為什么會對保姆的事情好奇呢？”
盛韓軒的回答就加長了。
“這得，問外婆本人。”
說著，把包著剪下來的指甲碎扔進洗手間的垃圾桶。
的確得去問外婆本人，因為外婆不會對無關緊要的事情感興趣，做什么說什么都時有她自己的風格。
從洗手間里出來，盛韓軒見她還在思考，就直接打破了她的幻想。
“不是姐姐。”
“啊？”
林滿月抬頭，結巴：“我不是沒有……”
好吧，解釋就是掩飾，她的確有懷疑過那會不會是兩個姐姐。
偷渡過去，兩姐妹都成為了聾啞人，不能解說自己的身世。
可惜，沒有問兩姐妹是不是雙胞胎了。
如果是的，很有可能是盛大佬的姐姐。
不過，剛剛大佬否認了。
“不是姐姐。”盛韓軒又說了一遍。
“她們已經死了，船上無人生還。所有的以為都是誤以為，假象的東西想像了沒用。”
“……”林滿月點了點頭，大佬了解她，她不辯解。
“人的五官再怎么變化，都不會全然變。她們兩的樣子，我永遠不會忘記。那個保姆，不是。”
怎么搞得，她貌似聽出了大佬有點自責呢？
能不自責？
盛家不說是世界第一，養兒養女絕對不會虧著。
大佬在優渥的家庭環境中長大，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
因為救他而被人販子帶走，變成聾啞人生活漂泊不定，心硬如鐵的人才不會不為之自責。
“我知道了，是我想多了，以后不這樣了。”
林滿月就差指著天發誓了。
盛韓軒微微頷首，算是信了她的話。
由此，林滿月就真的把假想聾啞保姆跟兩個有關聯的信息給自動屏蔽掉。
倒是有件事，先找上了她。
精神病院那邊，說是有個中年男人天天都去探訪，想要見見林呈里。
沒有得到林滿月的允許，院方不會輕易安排見面。
林滿月就叫阿禾去精神病院看看。
得到的消息，此人年輕時跟林呈里是好友，之后因為去別的地方發展就暫時失去了聯系。
如今回來養老，想起了曾經的舊年老友，再一打聽得知變成了瘋子，就想見見。
哪里有那么多的巧合。
在林滿月看來，所有發生在林呈里身上的巧合，都是別有用心。
很快，山羊潘就把林呈里這個曾經舊友的資料給查了出來。
沒有什么別差，的確是去別的地方打工了，兒子女兒已經長大成家都有他們的工作，所以想回來養老。
林滿月還是沒讓那人見林呈里，但她親自見了。
舊友被帶到了那家茶樓，佝僂著背，黑白相間的頭發，衣服樣式老卻是洗得很干凈整潔。
才坐下，他就說：“你是，林滿月。”
林滿月都覺得虧了，她從來不知道這號人物的存在，這號人物只要稍稍打聽一下就知道她是誰。
林家附近住得那些人，隨便按開一家的門鈴，他們都能以林家的事情變成說書先生。
“是我，今天跟黃先生在這里見面，有一些事情想咨詢一下你。”
舊友定定地看了看茶桌桌面，手都沒去碰那一杯名貴的茶水。
“你爸爸他，真的變成神經病了嗎？”
外界都傳，林呈里跟他的大女兒林蕊蕊反目成仇，受到打擊之后不正常了，被大女兒送進了精神病院。
背了鍋的林蕊蕊，一句真相都沒有向外透露。
因為不敢。
林滿月說：“林蕊蕊再怎么樣都是他的親生女兒，會害他不成？”
舊友是知道林呈里幾個女兒名字的，當然把小三帶回家跟老婆住在同一個屋檐下的八卦事，也打聽到了。
“你見過趙文清女士嗎？就是林呈里的前前妻。”
“沒有，任何一任妻子都沒有見過，他跟我分開時還是單身。”
“那他，有沒有跟你提過跟趙文清有關的事情呢？”
“那個時候，他有一天下班突然跟我說，把他所有的東西都給我，他要辭職不打工了。當時我有兩個孩子，他照顧我很多。”
誰要聽這個！
做好事的林呈里，林滿月才不屑聽！
“他長得很好，但不怎么會為人處世，很多人都不喜歡他。離開的時候，他聽到那些人在說閑話，就跟他們吵架說他就是靠他那一張臉，以后還要飛黃騰達，做大老板。他真的做了大老板，只是……”
只是，大老板大的有點慘。
靠臉，也是沒錯的。
只是，林滿月覺得林呈里說得“靠臉”，應該不單單說顏值。“我們都想幫助他早日脫離精神病院，黃先生還記得別的跟他有關的事情嗎？”林滿月說得一點都沒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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