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八方的目光看過來時,林滿月是知道的。
大家的意思,要她說兩句話。
以為她不愿意說情?
的確差點死的是她,可她也沒有記恨任佳期,相反的還擔心任佳期被阿禾那么踹了一腳會受傷。
了解盛大佬的是她,這個時候她要是替任佳期說情的話,只會讓盛大佬更加生氣。
她能給出最好的應對是,不要作聲,等盛大佬發完脾氣之后,她再慢慢地勸。
有避開風頭的意思,更有救任佳期的意思。
一味地袒護,只會讓盛大佬更加生氣,到時候遭殃地的可是任佳期。
沒有表態的林滿月,她不能當著大家的面把想法說出來,以至于讓其他人都誤會了。
鐘折愷最有膽量,“韓軒,有話好好說,滿月她不是沒出事嘛……”
林滿月好想去撕了鐘折愷那張嘴,誰叫他插話的,這是在點火啊!
“要等出事了之后,我再來追究是嗎?”盛韓軒冷眸一掃,“賠的起嗎?”
賠不起!
一般的人出事,都是無法挽回的局面。
何況是林滿月出事,在座的任何人都賠不起。
任佳期雙手捂著臉,嗚嗚嗚地哭了起來。
米安也難受,頭別了過去。
關乎性命,還有武器,誰都無法三言兩語糊弄過去。
盛韓軒猛地站了起來,握成拳頭的手可見手背青筋暴起。
不會是要打人吧?
“韓軒,不要沖動,先冷靜冷靜。”鐘折愷跟著站起來,去拽盛韓軒。
氣極打人是可以發泄。
可要打任佳期,打女人,還是林滿月最好的朋友,這不是逼著林滿月跟任佳期絕交嗎?
再就是,祁行之能夠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未婚妻被毆打嗎?
再雙方打起來,即使盛韓軒能力強身體好能打贏,打架終究不是好事件!
盛韓軒要甩掉鐘折愷的手,甩了一下沒有甩掉,側身就要一腳踹過去。
眼疾手快的,鐘折愷迅速放開了手,還跳開了一步,才沒有被盛韓軒給踹到。
想到同一處的章東來,不需要米安偷偷掐他的手,就勇敢地站起來制止。
“三少,我們任何一個人都不想看到滿月出事,佳期她更不……”
沒有耐心聽完,盛韓軒直接打斷:“當有一天有人拿著槍對著你的女人,你再來跟我說這番話,我就算你章東來是個男人。”
事情沒有發生在自己身上,勸人的話誰又不會?
世上也很難有所謂的感同身受。
章東來被堵到無言以對,可盛三少要打人,拉不了就擋一擋吧。
毅然決然的,章東來站在了盛韓軒面前,不讓盛韓軒再繼續往前行走。
“讓開。”
不讓,章東來沒說出來,雙腳站定沒動來表達出來的。
一個拽,一個擋,盛韓軒都用同樣的方式,踹!
沒有吃眼前虧的章東來,迅速躲開,拉開距離的同時也讓開了路。
早讓開不就什么事都沒了,硬是要唧唧歪歪。
兩位男士都對盛韓軒進行了語言和動作上的勸阻,成效為零根本沒有用。
只剩下祁行之了。
把哭泣中的任佳期護在身后,祁行之失去了在法庭上的冷靜。
任佳期則是推開了祁行之,哭著說:“我的錯誤太大,我對不起滿月,怎么樣懲罰我都是罪有應得。”
“三少,佳期她平時愛玩,危險性武器她是不沾的,還請你原諒她這次的過失,待查清楚事情的真相之后,再做定奪。”
米安不得不說:“三少,至少先查出原因,佳期她是不小心,我相信真正促成這件事絕對有幕后黑手。”
盛韓軒充耳未聞,從祁行之身邊經過。
任佳期已經抱住了頭,盛韓軒握成拳的手并沒有揮向她。
待他人都走過了五步,在座的各位才松了一口氣。
嚇死人了!
還以為盛三少氣到要打人呢!
原來只是經過,看樣子是要出門而已。
才松一口氣沒有五秒鐘,盛韓軒就停下來,轉身看著大家。
是不是,又改變主意要動手了?
一驚一嚇之間,大家都為任佳期捏一把冷汗。
真要動手,有阿禾幫忙,他們全部加起來都攔不住的。
只是掃了大家一眼,盛韓軒就收回了視線,唇邊勾起一個鄙夷的笑。
陰冷的,皮笑肉不笑。
“從發生事情到現在,你們有誰去問過我的女人怎么樣了沒有?”
全都在想著怎么樣才能為任佳期說情的大家,皆是一怔,再齊齊地看向林滿月。
貌似,真的沒有問過。
只有從醫院歸來的任佳期,有那么問過一句。
應該沒事吧?
子彈沒有打出來就被阿禾給搶了,沒有受傷啊,不然都送醫院做檢查去了。盛韓軒冷笑:“你們一個個的,都充當著正義的使者,公平的化身。今天這件事真正的受害者是誰?是她任佳期,還是我的女人?你們卻以為我要對任佳期動手,來跟我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我的女人呢?誰
替她出氣?誰替她講話?誰又考慮到她的感受了?”
林滿月低頭,她是沒有那么脆弱,但是盛大佬這般的維護她,心里酸澀的很。
鐘折愷摸了摸后腦勺,“所以韓軒你不是要打人是嗎?”
才問出口,鐘折愷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是身后米安踹得,都這個時候了,還問這種問題,找死嗎?
誤會了盛三少的殘暴,也忽視了對林滿月的關心,這件事是他們做得有失偏頗。
懶得再理鐘折愷的問題,盛韓軒快步出了門,顯然是有事要去處理。
還能是什么事,槍進盛家的事。
任佳期沒哭了,站著跟林滿月說對不起。
其實林滿月身邊是空出來了位置,任佳期沒好意思更沒敢去坐。
心里不是個滋味的林滿月,她知道大家不是故意忽視她的,這也不是什么必須提到的問題。
大家有沒有把她當朋友,不是這一件事來定性的。
“你確定你胸口,無大礙嗎?”
“醫生都說了沒問題,突發性休克而已。”
“還站在那干嘛,坐啊。”
林滿月是這么說得,任佳期讓祁行之扶著,坐到了林滿月對面的位置。
雖然盛韓軒沒有給出明確的指示,今天在查清楚之前,大家都沒準備離開盛家。
只有外婆,一聲不吭地回了臥室。
平時對待他們這些小朋友,都還算溫和的。
事關人命,外婆沒有了和顏悅色,僅存的是與外孫盛韓軒在同一條線上的看法。
有誰想要在盛家制造血案,不管是好朋友還是陌生人,都別想得逞!
只要查到,追究到底!
等了大概兩個小時,盛韓軒回來了。
一同回來的,還有去查事情經過的徐磊。
所有人都打起了精神。
盛韓軒坐在了林滿月身邊,下達指示:“徐磊,你說。”
打開文件夾,徐磊跟開公司會議一樣,從里面拿出兩張放大的照片,再讓大家一一傳送來看。
徐磊問:“兩樣東西,有什么不同?”
照片上各自是一把槍,肉眼根本看不出來不同。
這樣賣關子,很想催著快點告知真相,礙于盛三少都同意了,其他人只好跟從。
“沒有不同是不是?從材質上是有很大區別的。”
徐磊再從公文包里拿出一把槍,放在茶幾上時發出的聲音很輕,不需要專家來細說就能聽出這是塑料玩具槍。
徐磊做了個手勢,阿禾就把任佳期的包包拿了過來。
戲劇中,百分之九十的東西都是買的道路,唯獨任佳期的這個包包,用得是她自己的。
金色的名牌包包,跟一身道具假金飾,很搭的。
塑料玩具槍放進了任佳期的包包里,徐磊讓大家傳遞了一遍。再用與那把有殺傷力的槍相同重量的砝碼放進包包里,讓大家傳遞了一遍。
包包、玩具塑料槍,殺傷力槍,分列擺在茶幾上。
徐磊說:“重量的差別,相信你們大家已經親自感受到了。”
任佳期紅著臉,那是愧疚的顏色,來替自己解釋:“我事先真的沒有察覺出來,只在拿槍出來之后,才覺得這槍有問題。我上有雙親,還未結婚,滿月是我的好朋友,怎么會做出拿槍殺人這種愚蠢的事?”
在盛三少出門之前的那番話說出來之后,大家暫時都沒有再幫著任佳期求情說話,
“任小姐你先不要著急,你能告訴大家,你的玩具槍是在哪里買得嗎?”
“玩具店。”
“哪里的玩具店?”
“南山路那邊。”
“我查過,南山路那一帶是沒有玩具店的。”
“記錯了,是在時發超市外二樓的那家玩具店。”
眾人:“……”
不是他們不相信任佳期,這一問一答的,真那么容易記錯?
事件不是上一秒才發生,都過去這么幾個小時了,任佳期她自己就沒把事情經過在腦海里想一想的嗎?
徐磊這么問,一定是有原因的,真想撬開徐磊的嘴把所有的真相都道出。自知前后回答錯誤被徐磊指出來,有掩飾的嫌疑,任佳期急了:“沒有,我真的是在超市外面的玩具店買的,那家店里還有這種玩具槍的。不信你們去查啊,我絕對沒有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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